第156章 跟戰爺說上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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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我大哥也是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怎麽可能真正的冷血?他要是真正冷血,對我們也不是好事。”

    戰寧希望大哥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而不是當家的工具。

    爺爺奶奶把大哥培養成才,但從來沒有教過大哥如何去愛,才會造成大哥如今這冷冽孤傲的性子。

    老夫人抿抿唇後,忽然問“你爸媽也快回來了吧?”

    “我媽倒是想回來,但我爸說難得出去一趟,要在外麵多住幾天,估計最快也要下個周末才能回來吧。”

    “你爸退下來後,整天無所事事的,就知道帶著你媽到處玩。”

    戰寧笑,“我爸媽幸福,奶奶不樂意看到嗎?”

    老夫人“……鬼丫頭,奶奶最樂意看到的便是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幸福。”

    她也同樣希望戰博可以幸福,但戰博不能過份地寵著一個女人。

    有了愛,便有了弱點。

    戰寧嘻嘻地笑。

    婆孫倆的對話,戰博夫妻倆並不知情。

    若晴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她家男人已經躺在床上等著她了。

    她一邊用幹毛巾擦著洗過的頭發,一邊走過去,調侃著“戰爺,你洗白白在這裏等著被我撲倒呀?”

    戰博睨了她兩眼,淡淡地道“被你撲倒了數次,也不見你有什麽新花樣。”

    除了親他幾下,摸他幾把,就沒有更進一步了。

    外界謠傳他因為車禍導致不能人道,她竟然沒有半分的懷疑。

    若晴“……戰爺,我怎麽聽著你這句話帶著邀請的意思?想被我扒光光拍照是吧?”

    戰博黑臉,“慕若晴,你是個女孩子!”

    說話總是沒皮沒臉的。

    “吃不著,嘴上占占便宜也不行?每次看到你那張比我還好看的臉,我就痛心疾首。”

    “你痛心疚首什麽?”

    若晴的視線放肆地掃向他的某處,“你懂的。”

    戰博很想抄起一隻枕頭朝她砸過去。

    拿來了吹風機,若晴把吹風機往戰博的身上一放,俏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戰爺,我的頭發跟我說,它們很喜歡你,想讓你用這東西把它們濕漉漉的身子吹幹。”

    “這麽晚了還洗頭。”

    戰博說了她一句,還是拿起了吹風機,示意她插上電源,搬張椅子過來坐在床前,方便他幫她吹頭發。

    十幾分鍾後。

    夫妻倆都躺在床上了,若晴單手撐著頭,側身看著戰博。

    戰博拿著一本雜誌,裝模作樣地看著,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掀動“說吧。”

    “戰爺,我愛你。”

    戰博“……慕若晴,你再敢嘻哈混過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到狼狗群裏去,讓你今晚跟它們過夜,明早我會過去幫你收拾殘骨。”

    “戰爺真狠。”

    若晴躺平,很快又側著身,一手搭放在戰博的身上,可能覺得這樣不舒服吧,她幹脆厚著臉皮往戰博的懷裏鑽,硬是在他懷裏擠出個位置來,調整好姿勢,她覺得舒服了,才不再亂動。

    “戰爺,你相信人死後能回到過去嗎?”

    “回到過去?”

    “就是重生的意思。”

    戰博冷笑,一書拍在她的臉上,“小說看多了吧。”

    若晴“……”

    就知道他不會相信,如果不是發生在她身上,她也不信的。

    雖然,她也看了幾年的重生小說,卻知道小說終究是小說,人死如燈滅,怎麽可能回到過去,重新開始?

    但她是真的重生。

    “我在戰爺麵前割脈自殺拒婚後,不是昏迷了一段時間嘛,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場很長很長又光怪離奇的夢,夢裏的我依舊是慕家的親生女兒。”

    他不相信重生,她便隻能把她的重生當成一場夢告訴他。

    “我被親生父母接回慕家後,成了慕家的二小姐,但我與他們感情不深,畢竟我是在古家長大的,二十五歲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古家的親生女兒,他們亦如此。”

    “知道自己是慕家的親生女兒後,就算我親爸媽對我也很好,因為他們覺得虧欠我了,我想要什麽就給我什麽,其實我也不貪心,除了對唐千浩一見鍾情,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堅持要嫁給唐千浩之外,我並沒有向他們要求過什麽的。”

    上輩子的事,在若晴的嘴裏說出來,就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戰博靜靜地聽著。

    她回歸慕家後的點點滴滴,他讓人調查後,都知道了。

    “在夢裏的我,也曾跑到你麵前割脈自殺拒婚,然後,我以絕食相逼,逼得我爸媽同意我和唐千浩的婚事。不久後,我以唐千浩未婚妻的身份,陪他去應酬,喝醉了。”

    “等我醒來後,發現在我和唐千浩在酒店的房裏,床單淩亂還有血,而唐千浩剛從浴室裏出來,他溫柔地擁著我,對我說,我們是未婚夫妻,早晚都會結婚的,那晚,不過是提前洞房而已。”

    說著上輩子那個夜晚,若晴始終想不起她醉後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會被明楓奪走清白,難道是唐千浩把她送給了明楓?

    如果是那樣,唐千浩是知道寶寶的親爸是誰的,但在慕若惜告訴她真相時,慕若惜卻說他們也不知道誰才是她女兒的親爸。

    說她的女兒就是個野種!

    戰博捏緊那本雜誌,努力控製著自己的醋意,才沒有把那本雜誌撕得粉碎。

    哪怕,她跟他說那是一場夢,他也酸溜溜的。

    “後來,我懷孕了,也和唐千浩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但自婚禮後,唐千浩從來沒有碰過我,他說我懷著身孕,為了孩子著想,我們夫妻倆分房睡。”

    “我還挺感激他的體貼的,嗬嗬,我還真是傻呀。”

    若晴語氣轉變,帶上了恨意。

    “婚後,他讓我在家裏安心養胎,其實就是變相軟禁我,他經常早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也經常出差,十天半月不回家。”

    “我總以為他工作忙,哪曾想到——”

    若晴忽然不說了,她滾出戰博的懷抱,扯上薄被,緊緊地包住自己。

    上輩子,她的癡,她的傻,她經曆的一切,重提一次,就等於是拿著刀子在剜她的心,讓她渾身血淋淋,再痛一次。

    痛一次,悔一次,恨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