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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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後的生活同先前並沒有什麽不同,硬要說的話,就是阮梅上班的地方近了,老太太少了一些同齡的人交流稍顯孤單而已。

    不過老太太沒有人聊天也就是這一陣子而已,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在這裏還要住上個一兩年,兩三年,附近又不是沒有老頭子老太太啥的,時間一長也就認識了。

    王言自己仍是原來那般,不過因著搬離了公屋,住到了沙田中心這邊,相應的,診所也開到了這裏。地方早都找好,是跟房子一同裝修的。

    過來看病的也都知道了王言結婚的事,雖然沒有見報,但作為聚了那麽多名流的一個盛事,民間傳說早就擴散開來。更不要說本身辦島酒店的工作人員,無事跟人吹噓,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即使攔也攔不住。所以在婚後王言坐診的第一天,病號們對王神醫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這種祝福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王言聽著舒坦,所以叫小弟采購了不少的糕點禮盒,今天排隊看病的人人有份,算是沾沾喜氣。他送的開心,收的人也開心,畢竟是港島排的上號的富豪嘛,送的肯定不是次品,回去跟人吹牛比都有麵子。

    而阮梅那裏,結婚之後的半個月,知道阮梅想要孩子之後,王言發動技能,一發入魂……

    畢竟阮梅沒有經過原劇中跟方展博的種種,對於現在過的生活沒有辦法比較,但王言看阮梅是挺開心的,每天都蹦蹦跳跳。因著她的病好了,王言早上都會特意晚起一些,跟著阮梅一起出去跑一跑、練一練,隨著運動量增多,阮梅的臉也不複以前的病態,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紅暈。工作穩定,男人豪富,老太太這個唯一的親人還健健康康,能吃能喝。

    王言私以為,阮梅是幸福的。

    雖然他自己確實不是東西,在外麵還有,使婚姻不完滿……但比起原劇中那般跟方展博糾纏,最後心髒病發而死,死在了最美的年華,同現在這般的大好將來比起來,實在是天差地別。況且阮梅並不知他在外麵有,雖然偶有懷疑,但終是無傷大雅,挺好的。

    至於龍紀文,在王言跟阮梅結婚前後的兩個月中,聯係的確實是少,甚至可以說沒有聯係。不過在那之後,龍紀文又給王言打了電話,重新建立起了聯係,好像似乎還近了一些。或許是他王某人那該死的魅力罷……

    時間兜兜轉轉到了九月,中環的公寓中,方婷躺在王言的懷中,感受到身上的酥麻,不禁靠的更緊“言哥?”

    “嗯。”

    “聽陳滔滔說,丁孝蟹他們成立了五蟹集團,最近正在謀求上市啊……”

    “是有這麽個事,怎麽,陳滔滔想狙擊他們?”王言淡淡的說著,聽不出喜怒。

    方婷忍不住仰頭看了一眼,複又趴在他的胸口“也沒有,說是想要試探一下看看,如果有機會賺錢,那就出手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是想摻一手,我可以給你錢跟著陳滔滔狙擊丁蟹。”王言道“婷婷,我之前跟你說過,最遲明年就會收拾他們。你們現在狙擊對他們沒傷害的,充其量隻是讓他們陪些錢而已,社團的灰產乃至黑產才是他們的根基。”

    “而且現在股市行情有些不穩,你跟著陳滔滔也學習一年了,應該知道港島市場受美利堅那邊的影響有多大。這兩年美利堅的股市就有一些反常,而且港島股市上漲至今的推手有很多外來資本,多是歐美以及小日本那邊的。我個人認為港島股市不是很樂觀,現今烈火烹油,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爆啊,你要是想做,還是小心一些。”

    “嗯,我知的言哥,你放心吧。”方婷的關注點很明顯的不在王言一番簡單的分析以及警告,而是在‘給錢’上“一定不會賠錢的,你打算……出多少啊,言哥?”

    不是她看不起王言,實在是王言沒有展露出金融方麵的任何東西,雖然龍騰業務涉及金融,而且業績非常不錯,但那也要看操盤的是什麽人物。那他媽隨便扯出一個來,華麗的履曆就甩飛現在港島的大多數人。有這樣的手下,賠錢才奇怪,跟王言有什麽關係?

    雖然王言中醫高絕,懂的也多,但到底沒有拿的出手的成績,更多的還是作為管理者的遠見卓識。對於股市,可沒見他玩過。當然王言有今天的段位,方婷肯定不會當耳旁風,畢竟王言吸引他的就是那智慧男人的風範氣魄。不過相比起王言,她更相信陳滔滔這個縱橫股市的專家,打算到時候把王言的話傳達一下,看看他是怎麽判斷。

    王言笑道“你想要多少?”

    這話方婷當然不能接,隻是埋首在王言的懷裏撒嬌“言哥,這要我怎麽說嘛,當然你給多少是多少嘍。”

    “給你拿一千五百萬跟著玩吧,是賺是賠都無所謂。”

    王言記得五蟹集團開盤價是兩塊,這些錢足夠買七百多萬股,也能折騰一陣子了。雖然明知大概率會賠光,但一千多萬而已,能買女人開心、買自己舒服,何樂不為。至於為什麽大概率賠光,主要就在陳滔滔。方婷應該會轉告他的話,如果信了,那麽就不會賠,如果不信,那麽就是個傾家蕩產還要負債。當然,陳滔滔死不死,跟他一點兒關係沒有。

    “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明天就到賬。”

    “言哥……”

    看著咫尺間的迷人臉龐,方婷有些意亂情迷,高興之下忍不住的探頭索吻,進而滿是春光,是為王言所謂的買舒服。這還不算,到時方婷賠光了錢,愧疚之下他還會更舒服……

    八七年港島股災,這個丁蟹起運的年頭,王言當然是關注的,來之前也查了不少相關資料。雖然這裏是影視世界,一些細節問題可能稍有不同,但大勢不是一些小細節可以左右的,若不然他也不會說出之前跟方婷的那些話。

    當然方展博都知道不賺這種錢,王言自然也不會對同胞落井下石,盡管在他看來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跳樓也不冤。主要若是小來小去的,他吃一點也無妨。但他的體量太大了,小來小去的他也看不上。而一旦參與進去,多出來的那些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跳樓找死的人是要算他頭上的。

    不過像這種送錢的事,他不可能不要,就如他跟方婷講的,這兩年美股那邊有些動靜。他早跟那邊玩兒上了,一直到現在,來來回回的沒少賺,還是美刀,不比跟港島有出息多了。因為同西方資本博弈的原因,導致花錢比較費勁,一度導致王言閑暇時看著賬戶中的錢,研究著花錢的辦法,是幸福的煩惱。

    他不可能把那麽多錢都砸到地產這個大坑裏,有一些就夠了,不能作為龍騰的主營業務。

    事實上即使在國內,他空手套白狼也沒有太過分。更多的是根據當地政府的規劃發展,圈地蓋商場、蓋配套設施什麽的。當然配套都他媽建好了,肯定是有住宅的,隻不過並沒有大規模的到處開發而已。在港島這邊,王言既定的戰略是經營北區及其周邊地帶,所以北區的地是瘋狂的買,大搞拆遷。但再多就算了,他不打算跟韋嘉誠他們一起玩。

    至於擴充現有業務自然是理所應當不提,錢多是流入製造、研發兩塊。一個是不斷的研發新產品,改進生產線,一個是不斷的開新項目,畢竟他搞三進製的,不光現在、以後也不會有人跟他玩,一個計算機的零件那麽多可都是他自己的事,唯有不斷的往裏砸,有沒有成果不說,先把人才弄過來研究著、培養著。新材料那個完全靠命撞大運的自然是持續投入,不能放鬆,不斷的擴充、培養人才。

    現在龍騰司職研發的科研人員,大拿小打的劃拉劃拉足有四千之數。都是供起來,好吃好喝的大爺,工資最少的都是八千塊起步。再算上龍騰安保的五千多精銳小弟,每月光是這兩塊的人手發工資就要八千多萬。如此再算上其他業務的員工,那就不提了。

    也就是現在有強身丸這個印錢的,不然那些各種的應付帳、預付帳,龍騰早崩了,他王某人也得被人追殺的亡命天涯。而限製他發展的,主要就是強身丸的產量問題。

    隻要生產出來,上架就沒,是一點兒不誇張的。要是沒點兒限製,沒命的搶錢,因為一個強身丸,第三次戰爭也不是沒可能打起來。畢竟這個東西長時間服用,是提高整體國民體質、健康,而體質好了,相應的壽命也有所延長,於‘長生’‘延壽’這兩個有錢人所求,息息相關。更何況,還能沒命的搶錢,多好啊。

    產量受限的問題,主因就是原材料供應不足,其次才是工廠的產能問題。工廠的產能問題好辦,鵬城那裏已經在擴建廠房,加裝生產線,原材料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因為藥材生長是有周期的,養不好還會減產,藥效還不夠用。而且雖然這年代中醫不顯,但中藥的用處又不僅限於中醫。不光供應龍騰,也會供應其他公司。

    那麽這裏就要說到中醫的問題,以前中醫不顯是對的。但現在龍騰的強身丸一出,都知道那就是中藥。弄出來的藥,原材料都在備案錄上寫著呢,想反推都推不出來。所以很是影響了國內反對中醫的那些人,因為實在是無話可說。自從強身丸暢銷世界之後,這兩年國內中西之辯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然後這個問題進而又影響了藥材的供應,進而影響龍騰印錢。又因為,盡管龍騰收藥的價格很高,但一地有一地的規劃,而且藥材的產地也受限。就那麽幾個地方,換了水土氣候就沒有用,一點辦法沒有。反正隻要藥材的產量上不來,極限也就是那樣了。

    所以龍騰還有專門研究提高藥材產量的,提高藥材藥效的,研究異地培育種植的,都是長遠工程。

    不過即使如此,強身丸那也是印鈔機。產量什麽的,沒有擔心的必要,反正生產出來就沒。值得關心的還是阮梅。

    隔天,沙田中心的新家,王言跟阮梅還有老太太三口人吃著午飯。

    突然的,正吃飯的阮梅放下碗筷,嘔的噦了一下,接著趕緊的跑到了洗手間,過了好一會兒才拍著胸脯回來坐下。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莫名其妙的感覺頭暈、惡心,還有啊,我那個也好久沒來了。呐,你是神醫,快給我看看是不是又得病了。”

    說著話,阮梅自覺的伸出手攤到飯桌上。

    一邊的老太太聽到阮梅的話,激靈一下子,佝僂的腰都挺直了不少,伸手推了一下厚厚的老花鏡,看著伸手號脈的王言“阿言,你說是不是阿梅懷孕了?”

    “啊?懷孕了?”阮梅愣了片刻,看著認真號脈的王言“喂,是不是真的,你到是說話啊。”

    “有可能。”回答了一下老太太的話,王言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崩送給阮梅,眼睛一瞪“別動,我不是神仙,那不得細細感受麽。”

    阮梅撇嘴,忍著小忐忑悻悻的放下要報複的小拳頭,屏息凝神,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王言。老太太也大致如此,跟著等王言說話。

    未幾,王言放下手,搖頭歎了口氣。

    “怎麽了?怎麽了?”阮梅有點兒害怕,兩手緊緊的抓著王言的胳膊“到底怎麽了?哎呀,你說話啊,急死我了。”

    老太太也是滿眼的緊張“是啊,阿言,到底怎麽了?”

    王言笑嗬嗬的點頭“確實懷孕了。”

    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王言一眼,隨即美滋滋的吃飯。跟王言一起生活了這麽久,自然知道這個孫女婿不用她交代什麽的,一應事項肯定都沒問題,她老太太多餘瞎摻和。

    “我懷孕了?”阮梅瞪著大眼睛,消化這樣一個幸福的晴天大霹靂。又是害怕緊張,又是嘿嘿傻樂。

    “是不是脫線了?”王言揉著阮梅的腦袋“喂,回神了。”

    美好想象被打斷,阮梅想起了剛才挨的腦瓜崩,以及王言的大喘氣,大叫一聲施展拿手的神龜拳,沒命的往王言身上招呼“我都懷孕了,你還欺負我,打死你,打死你,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王言當然不會反抗的,嘻嘻哈哈的挨過了阮梅的一套拳法。該說不說的,現在阮梅鍛煉了一段時間,體質有提高,體力、力量相應進步,輸出的時間倒是愈發長,勁也愈發大了。

    又是半晌過去,阮梅收了招式,累的氣喘籲籲,氣不過王言那一副笑吟吟的死出,最後來了個狠的,氣道“喂,我都懷孕了,打你那麽半天怎麽不攔著我?萬一有個好歹怎麽辦?你都要做爸爸了,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就有點兒上勁了,當然王言不能說他孩子一大把,慢說四世孫,就是五世孫都有,他激動個屁啊。而是耐心的安撫“我怎麽不高興呢,隻是你光顧著打我沒感覺到而已。還有啊,我是神醫好不好?自己女人懷孕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麽臉收人送我的錦旗啊。”

    “你現在的身體很好,隻要不是太劇烈的運動一點兒問題沒有,生的孩子肯定是健健康康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該做什麽做什麽就好。要是實在不放心,明天我去給你請個假,再找來保姆伺候,就在家裏養胎好不好啊?”

    “真是的,我又沒有那麽嬌氣。”阮梅一個大大的白眼送給王言,不放心道“我的病真的不會遺傳嗎?”

    “不是說過了,大概率不會遺傳,即使遺傳我這個做爸爸的也能治嘛。具體還是要等孩子生下來才知道,不用擔心,沒問題的。一會兒咱們就去醫院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好不好?”

    見阮梅點頭,王言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麵前“呐,喝點水緩一緩,吃完飯咱們就去。”

    “好吧……”

    由是,吃過午飯,王言帶著阮梅到醫院做了個全麵檢查,算是安了心。不過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從知道懷孕之後,似乎有了倚杖,竟然反過頭來欺負王言,像是要把以前受的欺負報複回來,現在做飯的換成了王言,找保姆都不行,就吃王言做的飯……

    倒也不是阮梅作,隻是生活中的小調劑罷了。王言也樂意慣著,每天嘻嘻哈哈吵吵鬧鬧的,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王言這裏小日子過的舒坦,那邊丁孝蟹籌謀集團上市的過程可不是很順利。

    因忠青社黑產的關係,加上王言在後邊搞鬼,跟一幫警察那裏點他們,被糾纏的很死。加上時代不同,傳統黑幫難以為繼,需要迫切轉型,這才是丁孝蟹轉而弄個公司上市的主要原因。當然也不排除,最近幾年港股行市見好,想要撈錢的意思。

    當然盡管現在金融秩序、規矩沒有後來那般健全,但公司上市也是有流程的。丁孝蟹他們沒那麽牛比,今天想著上市,明天就能成。這是準備了挺長時間,達到了標準,近期開始謀劃而已。

    不順利的原因,就是劇中那般,有人拿捏想撈好處。而丁孝蟹他們覺得對方胃口太大,不想拿那麽多而已。

    所以不出意外的,發生了劇中賽馬場的那一段,也就是丁蟹起運的那一段。一頓瞎幾把買,咋買咋中,賺了兩千多萬,還打賭贏了一輛車。

    運,是個玄之又玄的東西。還是那句話,係統活爹都眷顧他這個垃圾了,還有什麽不足信。所以王言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若不然在一個對他來說真實的世界中,丁蟹那個精神病那麽旺,實在說不通。

    丁蟹起運,所向披靡。自然解決了五蟹集團上市的掣肘,定於十月十六號上市。

    而在十月十號,周六這天,正是王言看過最後一個病人要關門的時候,方展博找了過來。

    “稀客呀。”見方展博進來,王言笑道“不是每次見過恨不得躲三條街的嘛,怎麽過來找我?”

    方展博有些尷尬的站在王言麵前“是……是很長時間不見言哥,嗯……今天湊巧路過,知道言哥的診所搬到這裏,就過來問候……問候一下。”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但當初王言連開五槍的威風八麵還是令他記憶猶新,難以忘卻,至今偶爾做個噩夢都是王言的那張笑吟吟的欠揍的臉。更不要說時至今日,王言的身份地位有多顯赫,他一普通人,壓力太大。

    “口不對心。”王言給了個笑臉,搖頭“又不會吃了你,看你哆哆嗦嗦的像什麽樣子?坐下說話,又沒叫你罰站。”

    “啊,謝……謝言哥。”應了一聲,方展博規規矩矩的坐在了王言麵前患者坐的凳子上。

    “阮梅懷孕了,最近嬌的很,飯都要我做了。”拿起手邊的保溫杯喝了口水,王言淡淡道“給你五分鍾,有話說,有屁放。”

    “嫂子懷孕了啊?真是,你看我也……”

    看著他拙劣的虛情假意,王言微笑“還有四分鍾。”

    “不是,言哥,我……”

    “三分鍾。”

    方展博趕緊住了嘴,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嗶嗶兩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下一橫,死就死,咬牙道“我想……想……想……”

    想的挺好,可話到嘴邊,方展博發現對上王言看透人心的眼,他就是說不出來。

    “兩分鍾。”王言不耐的聲音淡淡響起。

    “呃……我想……想……”

    “一分鍾。”話落,王言搖頭“算了,你回去慢慢想。”

    一邊的小弟懂事兒的上前架著方展博就要離開,這時,方展博一聲大喊“我想借錢。”

    “借錢?”王言都笑了,誰給這方展博的膽子敢來找他借錢?擺了擺手,小弟放開掙紮的方展博。

    王言指了指凳子,示意坐下“給我個理由。”

    “沒有理由,你就要借我錢!”方展博是豁出去了,反正話都說出口了,也不怕說再多。

    “你再說一遍我聽聽。”說話間,王言假裝伸手在桌下摸了一把,自空間中取出一把油光鋥亮,保養良好的手槍,‘哢嚓’一聲上了膛,拍在了桌子上。

    方展博看的眼睛直跳,嘴角直抽,抖如篩糠,熟悉的恐懼再次襲來,不由的夾緊了雙腿。即使如此,他還是硬挺著跟王言古井無波的眼對視“沒……沒有……理由,你……你……就要借我錢。”

    說到最後,似是找到了自信,竟是大聲喊了起來。

    “這是有倚杖。”王言饒有趣味的看著方展博“說來聽聽。”

    方展博回頭看著左右的小弟,沒有說話。

    “說吧,我的事他們都知道。”

    方展博詢問的來了一句“那我可說了。”

    “我耐心有限。”

    “好。”方展博越來越自然,道“我知你和玲姐,還有婷婷的事。”

    王言都懶得問他是怎麽知道的,畢竟發現些異常,好奇心強一些,稍稍關注一下跟蹤跟蹤就知道了。這兩人又沒有什麽反跟蹤技能,發現不了也正常。至於方展博知道真相後的心路曆程,實在沒什麽好說。

    掃了眼後邊憋笑的小弟,嚇的後幾人趕緊的肅立,目不斜視,王言道“繼續說啊。”

    “這還不夠嗎?”方展博自信道“真要算起來,玲姐照顧我們兄妹這麽多年,我要叫媽媽的。如此論下來,你也是我的長輩。婷婷呢,更是我的親妹妹,說起來我還是你大舅子啊……我不白借你錢,還利息的。”

    “拉關係,倒也算個理由。”王言點點頭“說吧,借多少。”

    不用想都知道方展博是要狙擊五蟹集團,跑他這化緣來了。關係都論上來了,借錢也無妨,反正對他來說都是仨瓜倆棗。

    “三千……兩千……呃一千萬。”看著麵無表情的王言,方展博改口堅定道“就一千萬,利息十個點一百萬,從十六號到二十三號一周的時間。”

    “可以。”

    王言點頭,收好放在桌子上的槍,起身走到門口,對著他看到的笑的最開心的小弟就是不輕不重的一腳過去,給那小弟踹了個趔趄,掃了一眼其他沒心沒肺強忍幸災樂禍的小弟,對著挨踹的那個小弟道“別打死就行,之後你帶他去拿錢。”

    那小弟疼的呲牙咧嘴,笑嘻嘻的應道“放心吧,言哥,兄弟們有分寸。”

    後邊聽明白怎麽回事兒的方展博趕緊求饒“言哥,言哥,我錯了啊,言哥……”

    王言不管那個,擺手走了出去,身後的店門‘哐’的一聲被拉下來,接著就是方展博撕心裂肺的痛呼。也就是王言拿下了羅慧玲以及方婷,要不然主角又怎麽樣,打死都算輕的。當然話說兩麵,若是他不拿下羅慧玲、方婷二女,給方展博八個膽子也不敢過來找死。

    不過該說不說的,在中華會幹了兩年,方展博確實進步了,算是有點兒樣了。用葉天的話講,就是真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而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找到了那麽點兒自信。

    想必起原劇來說,現在的方展博水平應該更高一些。畢竟這個東西是講環境的,原劇中方展博喪家之犬,一邊謀生一邊玩兒股票,遠遠比不過現在這樣整日在交易所裏的耳濡目染。再加上和陳滔滔走的越來越近,學習實踐之下,水平更高一些也是理所應當。

    至於能不能察覺到股災,全身而退,王言以為方展博可以。畢竟他和丁蟹是對著的,現在丁蟹起運,他也不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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