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我竟不知阿阮的心會如此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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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艽對上秦阮潰散無法聚攏的瞳孔,聲音前所未有地輕柔,帶著誘哄:“阮阮,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秦阮也說不出來怎麽回事,內心感到恐慌不安,像是有什麽無法掌控的事要發生。
過了好一會,她張開嘴緩慢呼吸,低聲說:“我,我給舅舅查看身上的黑羽翼圖騰時,一股莫名的力量衝擊而來,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畫麵,很陌生,感覺非常不好。”
霍雲艽目光如炬,輕聲問:“你看到了什麽?”
秦阮回想腦海中的畫麵,竟有些想不起來了,那些畫麵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她按揉眉心,努力去回想,想要抓住那些記憶畫麵。
“我……我想不起來了。”
秦阮糾結痛苦神情太惹人憐惜,霍雲艽心有不忍,把她摟在懷中輕輕拍打安撫:“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睡一覺就好了,什麽都不要想。”
秦阮根本沒聽進去,即使那些畫麵變得模糊不清,壓抑絕望的情緒已經深入骨髓。
她輕聲呢喃:“三爺,&bp;我冷。”
霍雲艽掀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bp;雙臂摟著她的身體:“我抱著你,抱著就不冷了。。”
秦阮不滿意:“還是冷……”
刺骨的冷意伴隨著不安,&bp;讓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麽。
她轉身雙手揪著霍雲艽的襯衫,看到他臉上露出心疼神色,仰頭奉獻出一枚香吻。
“冷,好冷……你抱緊我!”呢喃地聲調破碎,&bp;像隻小貓似的。
室內的昏暗燈光,&bp;為這夜色籠罩出一層暗昧氣氛。
霍雲艽喉結滾動,關押在籠中的野獸,正在被這世間最美味的誘餌所吸引。
它在蠢蠢欲動,準備伺機而為,&bp;又在僅有的理智下躊躇不前。
秦阮如今正在病中,&bp;理智讓霍雲艽克製。
然而,在襯衫衣領上作亂的手,亂了他的心神。
他擁著香軟身軀的手緊握,&bp;又緩緩鬆開,隨即又攥緊,很是糾結。
霍雲艽心知秦阮要什麽,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他們亂來。
在絕對清醒理智下,他隻能把秦阮所求當做不知,聲音壓抑:“天不早了,早些睡。”
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bp;眸光閃躲,&bp;不敢去看秦阮。
並不是心慌,而是怕眼底的欲光,&bp;嚇壞了這丫頭。
“三爺,&bp;你在休息室說的話忘了?”秦阮倒是很直白坦誠。
她沒忘記,這人之前說過會疼她。
這樣坦誠的詢問,&bp;既取悅了三爺,&bp;又讓他心下無奈。
被關押在內心深處的獸,&bp;幾欲破籠。
他眸底浮現出幽暗深不可見底的熱切,&bp;已經離開秦阮腰身的指尖輕顫,不知該放在哪裏好。
秦阮目光緊緊盯著霍雲艽,&bp;瀲灩眼底映著他緊繃麵容,看出對方的猶豫,&bp;竟得寸進尺,傾身而上。
她以上位者的姿態,眸光愜意地睨向還在猶豫糾結的人。
霍雲艽苦苦壓製的獸,差點就要衝開禁錮,理智也瀕臨危險。
他嗓音低沉:“阮阮,聽話,你還在發燒。”
“我不!”秦阮撒嬌般軟著聲抗議,那甜美的聲線帶著勾人心魂的低啞。
隻一瞬間,霍雲艽腦海中的弦一根接一根的斷裂開。
他喉嚨突如其來的發幹,&bp;迫切想要一杯茶水來潤潤嗓子。
秦阮低頭,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知道這人不會拒絕他。
在夜色燈光下,&bp;如玉皓腕垂下,纖細手指落在三爺褶皺的襯衫衣領上。
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早已被解開。
她手放在第三顆衣扣上,&bp;指腹點在上麵。
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下,她並未擅自將其解開。
“三爺,你是不是在外麵養了別的女人?我今天可在宴會上聽到不少人想要給你做小,&bp;你要是嫌棄我直說,我大可帶著阿遙跟安祈離……”
秦阮這這矯揉造作的話還未說完,人被擁著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她還是掌控者的姿態,眼下已經跟三爺已經是做了顛倒。
霍雲艽桃花眸微眯,睨著小嬌妻怒道:“秦阮,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看!”
秦阮嘴巴緊閉,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這時候倒是乖了不少,也不說那些勾人心火的話。
霍雲艽盯著秦阮的神色難辨:“在想什麽?”
“想你……”秦阮唇微抿,輕聲道:“疼我。”
霍雲艽:“……”
他就沒見過,這麽上趕著找收拾的。
看得出來秦阮狀態不對,就算這時候還不知死活的撩撥他,&bp;她眼底深處的不安清晰映入眼中。
昏暗寂靜的室內,妥協的低歎聲響起。
秦阮想要求安慰,他給就是。
霍雲艽手落在秦阮的額頭上,入手的濕汗,讓他心頭湧上來的熱意退去。
“阮阮,&bp;你還在發燒。”
秦阮怒了,&bp;她都這麽主動了,這人還拒絕,她麵子要往哪擱。
“你究竟行不行啊!”
這話可算是觸了黴頭。
霍雲艽優美唇角扯起一抹無甚情感的弧度:“阮阮,激將法對我沒用。”
秦阮瞬間心如死灰,本就不美好的心情,如今更加雪上加霜。
然而,下一刻,霍雲艽低頭擒住她的唇。
含糊不清的話,從兩人唇間響起。
“你這丫頭太欠收拾,我倒是不介意願者上鉤。”
聲音冷清,又夾雜著說不出的難耐意味。
三爺的潛意識與行動上,還是會順著秦阮。
得償所願的人心砰砰直跳,手緊緊攥著。
再美麗的玫瑰,也會迫不得已彎下枝葉。
秦阮緊攥著的手,被霍雲艽溫柔又不失強硬的掰開。
她清楚聽到耳邊傳來讓她臉紅心跳地低喃。
迷茫含著水霧的眸子微閃,秦阮第一次知道在人前儒雅矜貴的三爺,竟然還會說葷話。
就在身心合一時,她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麵。
她好像置身於無限昏暗,沒有陽光的荒蕪天地間。
靜謐的熟悉環境令人壓抑。
在秦阮前方站著一名身披黑袍,墨黑長發隨風揚起的男子。
對方熟悉容顏映入眼中,秦阮眼神錯愕,眼底浮現出驚慌與恐懼。
男人胸膛處空蕩蕩的心口,衝擊著她的視線。
對方頂著她家霍三爺俊美清冷的矜持容貌,目光冰冷地凝著她。
男人飽含心酸嗓音響起:“我竟不知阿阮的心會如此狠。”
“我……”秦阮張嘴想要辯解什麽,剛出一個字,接下來的話變了味道:“帝君,我兄長要死了,唯有酆都北陰天子的心可救他。”
聲音比對方還無情,卻不難聽出心虛。
男子聞言臉上露出譏笑,他目光悲憫地凝著秦阮,冷聲道:“你可知曆屆酆都北陰天子都是無心之輩,吾這顆本就是為你而生的赤子心,你要拿去便是,何必用感情蒙騙我,還賠上了自己!”
一句話讓秦阮聽出對方不屑,憎恨,憤怒,以及壓抑的痛楚。
秦阮嘴巴不受控製地開口:“我兄長……”
男子不欲聽她廢話,揮了揮衣袖:“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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