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嬌軟夫婦修羅場,彼此懷疑質問(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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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阮聞言猛地鬆了口氣,不用擔心看到自己狼狽模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鬆懈。
    然而,下一秒,她才知道這樣的想法錯得有多離譜。
    三爺答應她不去更衣室,也的確做到了,可他卻在別的地方讓她割地賠償。
    把守在門口的霍羌,憑借敏銳的耳力,屋內的所有動靜都傳進他耳中。
    有時聲音模糊不清,有時又清晰的近在耳邊。
    霍羌那張五官普通的老臉,不禁泛起一抹尷尬之色。
    三爺連夜飛回來,這個時候還能跟夫人培養感情,可見其無論是心態還是身體情況,比他所想的要好很多。
    霍雲艽從始至終,都沒有放過秦阮的那條狐狸尾巴,對其有著極大的興趣。
    他不顧秦阮想要將其藏起來的羞恥感,隨時隨地的把玩被他懷念千年之久的狐尾。
    每次紅色火焰形狀的尾巴尖,隨著秦阮的反應而輕顫,他都有一種極其隱秘的成就感。
    然而,隨著朝陽升起,那條狐尾逐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見。
    秦阮又困又累,連雙眼都睜不開。
    她趴在床上陷入沉睡中,並沒有看到狐尾消失的過程。
    躺在身側的霍雲艽,覆在她腰上的手微頓,他另一隻手撩起秦阮沾在臉龐上的一縷濕發。
    “別——”
    秦阮囈語出聲,抬起無力的手想要去推拒。
    可惜,她已經是有心無力。
    還未觸碰到三爺放在她臉頰的那隻手,胳膊無力的搭落在床邊。
    霍雲艽波瀾不驚的死寂眼神,凝著秦阮沉睡的容顏。
    因為還沒到達征途的終點,他薄唇輕輕抿著,俊美臉龐浮現出隱忍神色。
    過了好半天,霍雲艽優美薄唇微啟,發出一聲喟歎。
    他沒有看秦阮一眼,起身毫不留戀的下地,往浴室方向走去。
    ……
    外麵天色已經大亮,還在沉睡中的秦阮,被耳邊響起孩子的嬉笑聲吵醒。
    她緊閉的雙眼睫毛輕顫,是即將醒來的征兆。
    在房間跟三爺玩鬧的霍遙跟霍安祈,笑聲突然停止。
    他們趴在床邊,兩雙眼睛盯著秦阮。
    在秦阮那雙狐狸眼眸緩緩睜開時,霍遙笑容燦爛,開心地喊道:“媽媽!”
    霍安祈也跟著喊:“媽媽。”
    他小手握著秦阮的一縷頭發,奶呼呼的小臉看起來很沉穩。
    秦阮意識還處於半迷糊狀態,看到兩個兒子下意識皺眉,不是因為霍遙跟霍安祈的出現讓她不悅,而是她的腰實在太酸了。
    她放在被子裏的手,下意識去揉腰。
    可伸到半途中的手,動作突然頓住。
    秦阮腦海中湧出三爺回來的記憶,還有她長出來一條大尾巴的詭異驚恐事件。
    她不顧身體不適,利落的坐起身,掀開被子就要查看情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長出來尾巴。
    “阮阮,孩子還在呢。”
    坐在床尾,手中端著水杯,神態溫和的霍雲艽,及時出聲製止。
    秦阮這才想起來,被子裏的她並沒有衣服蔽體。
    聽到三爺的聲音,她意識徹底恢複清醒,銳利眼眸輕抬,緊緊盯著床尾穿著整齊的男人。
    “三、爺!”
    秦阮咬牙切齒地喊人,語氣中帶著一股羞恥與憤然。
    她突如其來的發火,震懾住旁邊的兩個小崽子,霍遙跟霍安祈臉上笑意散去,緊張不安地望著她。
    霍雲艽從容不迫的抿唇一笑,起身來到秦阮身邊,伸手為她整理淩亂的頭發。
    他聲音輕柔地哄道:“別生氣了,就是太想你,在你麵前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都消失了。”
    “啪!”
    秦阮拍開他的手,眉眼含著戾氣,出聲質問:“別扯這些沒用的,那條尾巴怎麽回事?”
    霍雲艽垂眸望著被拍紅的手背,多情的桃花眼裏氤氳著淺淡疏離的寒意,俊美容顏神色似笑非笑。
    然而,在他抬眸的瞬間,神色瞬間恢複以往如沐春風的笑意,眸底神色溫柔又縱容。
    他抬手,揉了揉秦阮淩亂的頭發,像哄孩子一樣,笑著問:“阮阮哪來的尾巴?”
    “就是那條尾巴尖上有一團紅,像火焰一樣形狀的尾巴。”秦阮甚至還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有這麽大,可能還要大一些!”
    霍雲艽俊美臉龐浮現出嚴肅神色,摸了摸秦阮的額頭,語氣認真道:“你是不是做夢了?”
    秦阮眸子裏燃起一抹惱火,咬牙道:“昨晚,伱明明就看到了的,還摸過它!”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要裝傻。
    霍雲艽故作委屈道:“這可冤枉我了,我今早淩晨才下的飛機,四點多來的秦家。”
    “那就是早上!”秦阮胳膊從被子裏伸出來,指著上麵的紅色手印,聲音極力克製著平穩:“你明明就欺負過我,還告訴我那是我的尾巴。”
    秦阮清楚記得,這人告訴她,那條尾巴是她的。
    之後連反映接受的機會都不給,就把她吃幹抹淨。
    霍雲艽搖頭無奈一笑,手伸進被子,去揉秦阮的後腰,語氣溫和地問:“那阮阮告訴我,為什麽尾巴不見了?”
    秦阮感受那隻大掌揉著腰部,緩解了身體不適感,她放鬆身體享受起來。
    聽到三爺詢問,她擰著眉,氣餒道:“我也不知道。”
    秦阮還伸手去摸腰部,想要找出長出過尾巴的痕跡。
    可惜,最終一無所獲。
    她甚至真的開始思考,難道真的是她做夢不成。
    霍遙站在床邊是大氣不敢喘,就這麽看著父親忽悠媽媽。
    他奶呼呼的小臉緊繃,看起來十分嚴肅。
    就在今天早上,看到父親的身影時,他心底是又驚又喜。
    驚得是父親從媽媽的房間走出來,身上攜帶著讓他懼怕的氣場,那股無形的力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喜得是,他終於等到父親恢複記憶。
    不需要任何言語,這是血脈相傳的感應,他能清楚察覺到。
    回想這麽多年他跟弟弟一次次輪回,一次次在煉獄血池裏苟延殘喘,幾次都差點神魂散去的痛苦經曆,霍遙身體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冷顫,那股痛意像是還殘留的身體中。
    母親在煉獄承受九十四年,日日不間斷的煉獄冥火焚燒。
    父親隔三差五就會拖著疲憊身軀,去默默陪伴母親承受那些痛苦。
    也隻敢在母親昏過去之後,才從她身上提取能讓他跟弟弟活下去,來自母親能蘊養他們魂體的傀力,還有從父親神魂分割出來的神力,兩者結合才能讓他跟弟弟的魂魄不散。
    那時他靈智半開,在煉獄血池中與父親神識相交。
    小小一團的他,隻知道喊父君,喊母親,喊痛,甚至微弱的靈智已經知道母親不要他跟弟弟了,哭著要找母親。
    隨著漫長歲月消逝,他才知道跟弟弟能活下來有多不易。
    知道父親跟母親又付出了什麽,他們日後將承受怎樣的代價。
    “不對!”秦阮倏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