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 第22章 永寂黑傘之上見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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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霧洶湧,超凡因子澎湃,小舟像是一柄聖劍,直插黑暗深空,一路逆衝向上。
    王煊體外,光焰滔滔,將「湖水」都燒的蒸騰而起,化成特殊的物質,白蒙蒙,在他周圍繚繞著。
    黑色大傘無邊無際,漆黑的深邃,它針對神話,熄滅超凡,真仙到這裏後都會漸漸腐朽,還有黑色物質彌漫,讓各種神秘因子活性下降。
    王煊也在頂著無邊的壓力,他確定,縱然是正常的異人到了這裏後,都會受到猛烈的衝擊,難以持久地上行。
    現在,他從命土後方調取來海量獨有的超物質,這才能抵住黑霧,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趕路。
    「還有多遠!」王煊都有些懷疑人生了,明明能看到那大傘不是很遠了,可是很快就會發現,在附近有一些腐朽宇宙殘墟持續倒退,遠去,那黑色大傘始終在上麵,未曾真正接近。
    這裏雖然不是號超凡源頭,但隨著他一路向上,竟也飄起了黑色大雪,這是實物,而不是奇景。
    徹骨的寒意襲來,王煊以秘法接引來很多雪花,落在迷霧中,在他手上融化,沒有留下什麽。
    但是,附近的神話因子似凍住了,徹底不活躍。
    「不是神話源頭,都下起了黑雪,這說明我離大傘不是很遠了」他從另一個角度鼓舞自身。
    「劈啪」聲布不絕於耳,在後麵的路上,王煊的骨骼震動,響聲不絕,他在運轉《獸皇經》,增強血肉活性,不然的話有種要被凍僵的感覺。
    哪怕數十種神秘因子從命土後方湧動出來,都讓他覺得很寒冷,而且迷霧中的小舟也遇到阻礙與壓力。
    高空中,鵝毛大雪不算什麽了,黑色的堅冰不時墜落,劈裏啪啦的砸過來,能穿透進大霧中。
    「越來越多的實物出現,我要接近源頭了!」王煊沒有放棄,駕舟爭渡,這是他一個人的探索之旅。
    他披上殺陣圖,因為,偶爾有巨大的堅冰很恐怖,如同在滅世,散發著黑色雲煙,撞到迷霧附近。
    到了最後,王煊懷疑,這裏永遠沒有盡頭,就如同他全領域破最深處的光源,可以看到,但是始終不能接近。
    而且,他認為自己稍有鬆懈,命土被凍住後,自身就可能會被化為凡人,接著徹底腐朽,這裏有致命的危險。
    「喀嚓!」
    黑色的閃電劃過,衝散部分迷霧,在傘麵下交織,景象極盡瘮人,他一怔,競出現這種異常的雷糕。
    王煊曾一度失去信心,認為永寂大傘隻是一種奇景,可望不可及,但是當出現黑色電光後,他發現好像離傘麵也不是很遠了。
    「這是誘惑我送命嗎」
    一時間,他稍微在迷霧中穩住,披裹著陣圖,手持色奇竹,馭小舟,超神感應提升到極限,破感知擴張。
    「最後一衝,能成的話就看一看真相,稍有危險,那就立刻原路逃遁!」
    無論怎樣說,性命第一,他的未來還有的是時間,真要是超神感知閃耀時,讓他認為命不久矣,那還探究什麽。
    破的神感,還是讓他很有信心的,最後一段旅程,或許能有些驚喜,他仿佛看到了某種曙光。
    王煊體內的數十種神秘因子,像是數十片海在同時洶湧,從他全身毛孔向外蒸騰大量的霞光,對抗永寂。
    一兩種神話因子的本源,都不足以擋住這裏可使超凡熄滅的那種莫名的物質了。
    冰天雪地,無盡黑暗,偶爾有烏光劃過,映照出那恐怖的大傘的紋理,那是不可描述的道則的痕跡嗎
    這是一段可怕的道路,除了漆黑,什麽都感應不到,王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抓著小船。
    最終,他抬起頭,看著自己迷霧最深處那團光,偶爾還會閃動出螢火般的一點漣漪,他的心又寧靜了。
    路途上給人以無盡絕望感,黑暗,永寂,茫茫無邊,可是在他自身那迷霧的最前方,總還是有一線光。
    這裏沒有時間概念了,像是一瞬,剛進來而已,思緒還沒有來得及起伏,可是,轉眼間又覺得滄桑撲麵,像是流逝了幾個紀元,讓人覺得一切都紊亂了。
    還好,王煊沉靜下來,穩住心神,沒有任何慌亂。
    很難說清,在時間上過去了多久,迷霧中的小舟衝出了特殊的區域,那種遮蔽一切的黑暗全麵潰散,消失。
    他自然是第一時間,抬頭仰望,向著迷霧外的現實世界中看去,是否為真實之地
    空曠,寂靜,悠遠,隱約間,他似乎看到了點點燈光,遍布在深空中,那是萬家燈火嗎
    王煊回首,下方,無邊的永寂大傘漆黑深沉,看不到它的全貌,但是能感應到它的磅礴無邊,覆蓋了所有神話之地。
    「我真的來到了永寂之傘之上,而且,我距離它竟然非常遙遠了,衝到了可能承載著真實之地的神秘地帶」
    王煊失神,他也隻是努力嚐試了一下,在他預估中,大概很難成功,隻是想體驗下路上的「風景」,也算是提前積累經驗,為將來做準備。
    可是,他居然成功了,真的衝到了永寂大傘的上方!
    「意外,驚喜,它來得如此突然,我都沒準備好應有的表情。」然後,他咧嘴笑了,無比的燦爛。
    他驅散身上的黑霧,以及結著的一層黑冰,全麵恢複過來。
    王煊雖然很想大笑出聲,但還是忍住了,偷著樂吧、畢意、疑似來到了所謂的直實之地,萬一驚動什麽就不好了。
    是否也有人如他一樣,成功闖過永寂大傘,來到這漆黑無邊的傘麵之上
    他從湖泊中走出站在迷霧邊緣,打量周圍的一起,他的感知何其敏銳,在無限遠處就發現了……殘器。
    王煊在迷霧中謹慎地接近,居然是聖物碎片,似乎有些年頭了,這讓他嚴肅起來,真實之地這麽可怕嗎
    剛過來,他就見到了這個級數的東西。
    王煊撿起一支斷箭,萬法石打磨成的箭頭十分樸拙,他謹慎地追溯,想試試能否在上麵見到過去的舊景。
    片刻後,他露出沉思之色,向著古代逆溯時光,發現這才沒過去多少年隻看到它是從遠方漂浮過來的,再深究的話,似乎涉及到一個了不得的恐怖源頭,像是可照亮諸世,他沒敢再繼續。
    他將折斷的萬法石箭扔在迷霧中的湖泊邊上。
    「我貫穿永寂之傘,到底過去了多少時間」王煊沉思,自語道:「希望很短暫,僅是片刻間,幾天,或者數年,而不是一下子過去了數以億年。」
    那樣的話,真的是太坑了,平白揮霍了無盡的歲月,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永寂大傘還在,黑的濃鬱無邊,說明這一現象還遠未結束,料想他的那種擔憂並不存在。
    「我極盡所能,催動小船,它到底具備了怎樣的速度竟然衝上來這麽遠,現在和那大傘間的距離有些離譜。」
    王煊深吸一口道韻,仰望深空,尋找「真實」。
    的確,上方星星點點,如同萬家燈火,雖然光線微弱,但依舊帶給他以希望,心中憧憬。
    當然,這種地帶出現的生靈多半會很恐怖。
    王煊前所未有的小心,躲在全領域破迷霧最深處,向上而去。
    他還真不信邪了,真實之地又如何難道還能冒出來很多個和他一樣的破者不成,他絕對不信。
    王煊
    朝著「萬家燈火」前進。
    很快,他看到本質,那是一個又一個宇宙,輻射著專屬於自身的光暈,他頓時心頭沉重,真實之地這麽多,浩瀚無量嗎
    這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樣,他以為真實之地高懸在上,是一處特殊的所在,是最完整與至高無上的神話淨土。
    結果,入眼所見,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有很多地帶,遍布在深空中。
    王煊沉默著,駕船向上衝,無聲接近輻射波紋最亮也是最近的那個宇宙,向著那裏靠攏。
    他自己沒有劈開宇宙之力,在考慮走最高等精神世界,從精神領域的道路進入。他已經是異人,那個層麵雖然依舊有很多危險,但難不住他了。
    不過,他來到所謂的真實之地後,還有最高等精神世界嗎
    在王煊還沒有做出決斷前,在路途上他就看到一些恐怖的破壞痕跡,撕裂的深空,像是有什麽巨物,以大爪子生生抓碎前方,留下恐怖無邊的殘缺奇景。
    王煊覺得嘴裏發苦,有些發燥,用力咽下去一口口水,這地方有些瘮人,因為那殘留的規則無比可怕,有九成幾率是單一破真聖留下的。
    剛艱難的來到陌生的真實之地,他就見到這種景象,此地曾經爆發過破級真聖大戰他心頭沉重。
    深空寂靜,交戰的雙方應該早就遠去了,都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這次他沒敢追溯。
    因為,涉及到破者,鬼都不知道真實之地的這種層麵的高端戰力會多麽恐怖,萬一被覺察,那就麻煩大了。
    王煊發現,這恐怖的痕跡一直蔓延到他想去的目標宇宙。
    然後,他就看到一條宇宙大裂縫,至今都還沒有閉合,這是被人為劈開的觀察許久,他未見異常,那裏沒人守著。
    王煊盯了兩個月,確信沒有什麽生靈在附近徘徊,他才沿著這寬大無邊的宇宙裂縫進去。
    「我進入第一處真實之地!」他在迷霧深處自語。
    很快,他皺眉,沒有感受到腐朽氣機,但是,他也沒有捕捉到哪怕一顆超凡因子,這地方是如此的平靜。
    王煊嚴肅起來,對真實之地的生靈,不禁肅然起敬,這種文明究竟發展到了什麽層麵,已經反樸歸真嗎
    進入這片宇宙後,他什麽都沒有探究出來,一切都平淡自然。
    當然,他也不敢肆無忌憚的以元神掃視等,誰知道看似寧靜的星域中,是否蟄伏著各種老怪物。
    最終,他接近了一顆大星,沒有法陣守護,沒有至高生靈出沒。
    王煊觀察良久,未見到強大的生物出沒,最終,他正式接近了,來到這顆星球。
    雖然他不敢隨意以元神探查,但是,依舊能聽到一些生靈的對話。
    「唉,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天天加班到深夜,脫發嚴重,我想辭職不幹了,換個工作,可又怕就此失業。」
    「誰沒壓力,房貸讓我要窒息了,我這個月大概還不上了。」
    「最近經濟不景氣,我開的那個真實場景體驗公司大概要破產了。」各種細語,各種雜亂與正常的精神波動傳來,讓王煊有些失神,真實之地竟然這麽卷嗎到底什麽情況,這是返璞歸真到過普通人生活了
    「老王,不是我說你,你那真實場景體驗,做得真不夠好,你那裏出現的厲鬼和神魔,差點沒將我笑死,一點也不嚇人,反倒被我嚇得連滾帶爬,需要改進,不然肯定倒閉。」
    王煊皺眉,連厲鬼和神魔等都被真實之地的普通人嚇得屁滾尿流而這裏的生活壓力很大,各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