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 第177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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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真之地,古關,神秘,不可追朔,不知起源於哪一紀,無從考證與深究了,最起碼比在場的災主都要存世久遠。
    它宏偉,高大,但卻是密封的,被大道紋絡所交織,覆蓋著。
    此時,無量符文盛放,並且海量迷霧衝起,淹沒那裏,古關曾劇烈轟鳴,震動不止。
    詛咒獸曾說,超凡大循環出了問題,並非災主所為。王煊進入歸真之地,就在查這些事,他嚴重懷疑,與這座古關有幹係。
    道韻在那裏遲滯,流動不順。
    唯一的道,仿佛也在附近,被迷霧遮蓋,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吞道。
    那裏符文與迷霧湧動,演化,屬於真實的天災,化形散開時很像是永寂之傘的形態!
    “是他?”王煊一怔,他看到了一雙腿,屬於某個神秘災主,右腿滿是銀色鱗片,左腿則滿是紫光盛烈的長毛,很怪異。
    那雙腿缺失的上半身,此刻出現了,就在那座漆黑疹人的古關前,大地崩開,血色軀體在迷霧中滔天而上。
    他在那裏重組為一個完整的生靈!
    並且,他沒有駐足,直接衝向雄渾的古關,一下子竟沒入進去。
    所有人都失神,連巨頭去叩關,都打不進去,撼動不了那裏,被認為是唯一道的核心所在。
    結果現在,有一個生靈闖關成功?!
    “一隻腳邁入禦道6破領域,有望走到最後一重天的圓滿領域中。”紅蓮災主失聲,這麽多年,頭一次看到如此生靈。
    不過,她很快又朝著王煊遠去的方向望去,這個新災主的真正來頭恐怕很古怪,大概也接近那個層麵了。
    這一天,歸真之地各地都被震撼了,有人竟可以進入古關,那可攔住諸多災主的地界。
    當日,古關中傳來劇烈的大道震動聲,震驚所有超凡者,災主都在心頭發顫,難道要誕生全領域6破走到圓滿的生靈了?
    部分災主忍不住靠近,在附近觀察,徘回,隱約間,他們聽到廝殺聲,對決之音,有人吞道,有人死磕。
    王煊吸收掉混沌災主的天災後,在遠處看著,剛才那個生靈應該比他稍微強一些。
    同時,他在默默思忖,剛才古關震動時有些古怪,和他運轉自己獨有的經文,以大循環路線承載時,有那麽一瞬間竟共振了,同步轟鳴不止。
    他不禁深思,自己命土後方的那些無盡神話汪洋,到底什麽來曆?
    “難道說,古關擋住了超凡界的大循環,截住了造化,但也讓各條超凡循環路線偏離,淤堵,導致很多超凡源頭,不在正常軌跡中了?我命土後的重重疊疊的神話海,莫不是……”
    他有些懷疑,沿著命土後方的無盡神話汪洋走下去,是否會接近古關?來到真實之地最核心之地。
    王煊沒有接近古關的意思,因為,他在外界這裏,依舊能提升,隻要給他時間,他就能繼續變強!
    他沒有必要去古關冒險爭奪什麽。
    無盡歲月,不知道多少個紀元了,那裏都沒有什麽結果,眼下也沒有角逐出什麽,他還有的是時間。
    自這一日後,王煊沒有再被人尋上門來,混沌災主這樣的巨頭都死掉了,誰還敢輕啟戰端?
    事實上,各方都對他很忌憚。
    除卻紅蓮災主暗中向他打招呼,因為和神認識,想和他緩和關係外,其他人都不敢輕易接近。
    他以手中之劍殺穿一群災主後,為他迎來了足夠廣闊的空間與漫長的平和期。
    在此後的歲月中,王煊不斷尋找無主的天災,不斷煉化,凝聚出真形,他遺忘了時間的流逝。
    大概過去了萬餘載,在此期間,古關不時震動,唯一的道都有些朦朧,輻射出的規則沒有以前強烈了。
    “確實有生靈在吞道,唯一的道不夠圓滿,受損了!”這是王煊的判斷。
    此時,距離殺混沌災主已經過去萬餘年,他連著煉化真形,他現在已經有36大真形。
    此後,他就沒有執意去多煉真形了,因為提升效果不大了,而且他也不需要徹底吸收所有道韻與天災等。
    他隻是借鑒,參照,看各種天災的路數。
    接下來,他觀察各種奇景,大道輻射的領域等,從自己的角度去理解,去領悟,不再遵從原有的一切。
    在此後的歲月裏,他在做的事是無盡的解析與顛覆,想要超脫,不可能沿著固有的道則秩序前進。
    五千年後,王煊將自己所有的真形還有自己的領悟等,全部融合歸於一身!
    “走到盡頭了,第二隻腳也邁進來一部分,還有個腳後跟留在外麵。”當修行到這一步,王煊無法再破關了,提升到極限,再怎麽努力,顛覆各種規則,大道真形,都失去意義。
    但是,到了這一刻,他無比自信,默默感悟古關那裏的一切,他覺得自身都不見得比那迷霧淹沒的唯一道弱了。
    因為,唯一的道受損了,有缺陷了,其狀態與級數等,處在曆史最衰弱時期,陷落低穀中。
    王煊動身,持著長槍,背負大道之劍,隻身走向宏偉無邊、震懾諸多災主的神秘古關。
    這片地界廣袤無垠,大道宛若就在眼前,可是地麵卻寸草不生,赤地億萬裏,皆是堅硬的土石。
    福澤過重,大道痕跡無處不在,對這片地界反倒成為壓力,任何奇藥等難以生長,甚至災主到了此地,都會有種窒息感。
    “他……出現了!”
    這些年,所有災主都在關注古關,見到王煊出現後都吃了一驚,他想進去嗎,要在那裏破關?
    王煊沒有去理會那些人,即便他現在有能力絕殺一群強者,他也沒有肆意出手,對他有濃烈惡意的災主差不多都斬殺幹淨了。
    自他踏進真實之地,災主殞落的真不算少。
    他很清楚,一切都是為了爭渡,無論是個人還是整個文明,沒有絕對的極惡陣營,更多的是立場的不同。
    到了現在,他有能力踏足最終之地,可以去解決超凡消失的問題了。
    當臨近這裏,他越發確定,就是這座古關擋住了超凡在諸世正常的流轉,有無盡的大道紋理蔓延向許多神秘節點。
    他沒有所謂的巨城密匙,找不到隱秘的道路,整座雄關都被大道符文覆蓋。
    轟的一聲,王煊手中的長槍極速變大,宛若諸天萬界、無盡宇宙都懸在槍尖那裏,沉重無邊。
    他一槍落下,砸的古關劇烈震動,而後,竟然喀察一聲,崩碎部分,接著他以長槍向前刺去。
    哐的一聲,古關缺失一大截,為他敞開一條道路,所謂城門樓與城牆都被他挑飛了,震碎了。
    至於覆蓋全城的神秘紋理,也無法阻擋這處缺口了。
    後方,各路災主都目瞪口呆,他到底強到了什麽層次?
    整座古關綻放無量光,大道紋理交織,刺目之際,在反噬,宛若要毀掉歸真之地,覆滅諸天萬界。
    腐朽的宇宙破碎,深空中一切都在龜裂。
    然而,下一刻,王煊拔出大道之劍,一劍斬過去,古關暗澹了,那些恐怖的紋理在熄滅。
    同時,深空中的破碎之地在逆轉,恢複原態。
    古關內部世界,第一次通過那巨大的缺口向外展現它的神秘。
    一座雄關,內部堪比大量宇宙相連在一起,浩瀚壯闊無邊。
    有巨大無邊的生靈橫屍,徹底死去,身體都早已石化,元神枯寂,腐朽,成為灰盡,他們比正常的宇宙都龐大,都遠遠出格。
    整整六具遺骸,寂滅多年,哪怕死去了,依舊讓災主心頭季動,這是比他們還要強大的生靈。
    “一隻腳邁進禦道6破領域,可還是消亡了。”王煊沒有駐足,向內走去,看到了血淋淋的殘局。
    前方還有屍體,徹底失去大道神韻。
    “何苦來哉?”王煊輕語。
    外界,各大災主都發呆,兩具失去大道活性,隻殘缺肉身的生靈,其中一個正是一萬多年前,重組真身的長腿災主,進入古關後,最終還是死在這裏。
    另外一個獸形生靈,頭生三根犄角,每一根角都像是對應大道,有三生萬物的真韻,它也慘死了。
    這兩個生靈似有舊怨,同歸於盡。
    很明顯,這個級數的存在縱然是死去,都能留下部分殘體,殺的主要是真靈。
    在這古關最深處,還有5個生靈,他們確實在吞道,輪流進行,都極為強橫,第二個都已經邁進禦道6破領域一部分了。
    唯一的道,紋理交織,有形痕跡在這座古關中凝聚著,刺目無邊,正是它在釋放無盡大道紋絡。
    而那些迷霧,則是5個生靈散發的。
    從形態上來看,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終都化作人形,真正是什麽種族,不可追朔。
    外界,鴉雀無聲,當見到真相後,所有超凡者都驚悚了,竟有5個活著的具體的生靈,而非隻有唯一的道。
    王煊一眼望去,就可看穿數百上千紀元,他凝視這座古關的過去。
    一時間,他有些出神,還曾看到熟人!
    昔年,這裏共有15個無比強大的生靈,其中6個很早就死去,屍體已經橫陳在城中,還有3個較強大的存在,對於未來有所預感,認為不妥,提前離去了。
    其中一個就是身體被截斷,長腿顯照世間的強者,他前往過去的時光內,最終又歸回現代歲月中,又來這裏,死於關中。
    還有一個是王煊的熟人:神,她離開古關前,因為想要觀測成道的“希望”,結果遭遇嚴重反噬,道行大跌,險些死去。
    她在真實之地養傷多年,結實了紅連災主、開辟災主等人,他們根本不知她真正的根腳。
    最終,神進入現世。
    還有一人,應該是15人中的最強者,前往未來,就此不見。
    “你們阻礙了超凡的運轉,讓一個又一個超凡源頭熄滅!”王煊沉聲道,看向那5個神秘生靈。
    5人中的老者開口:“我們當年沒想到會這樣,不過是以古關‘蓄水’,積澱造化物質,助我等衝關,不曾料到,偏離初衷。”
    他很平和,沒有殺氣,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盤坐在那裏十分出塵。
    那個中年男子麵如刀削,話語很強硬,道:“錯有錯招,超凡運轉不暢,大道亦跟著有缺陷。總體而言,大道輻射與流動的道韻跟著出了問題,但這也是我等的機會。如果唯一的道不受損,我們豈能全領域6破圓滿?”
    “你是從哪裏來,為何和我們一樣,走到了這個高度?”那個少年開口,不知道活了多少紀元,但其麵孔稚嫩,甚至雙童中都無滄桑感,清秀絕倫。
    王煊冷聲道:“我從現世中來,那裏一個又一個超凡源頭都熄滅了,最終淪為永寂之地我正是因此而來,探查真相,解決問題。”
    “了不起啊,在那貧瘠之地,走到這個高度。小兄弟你嚇到我了,你要解決我們嗎?”那個一身紫衣的女子笑容純淨,甜美,但是,一身實力壓蓋古今,深不可測。
    還有一人在吞道,他們幾人輪流進行,現在由他在對著無盡的道則紋理吞噬,盤坐那裏,沒有出聲。
    “解決我等?那就先殺了你!”中年男子開口,無比強勢,黑發揚起,抬手間,就是無盡雷霆,可以劈殺災主領域巨頭的天劫爆發出來。
    不過,這一切被王煊用手一拂,就擋住了。
    “殺掉他就是了!”少年也起身,依舊清秀,但是殺意飆升,這一刻真實之地的大道規則都在跟著震動。
    “很久沒有放手一搏了,來,我逐一和你們切磋!”王煊說道。
    “小兄弟,你這種話語對我們無意義,我等熟人內部紛爭,還有切磋可言,其他人就別想了。”她瞥了一眼同歸於盡的那兩大強者。
    接著她笑了笑,愈發燦爛,道:“你一個外人,破開我等築的古關,在同時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她也起身,瞬間,漫天光雨灑落,照耀諸世。
    “小兄弟,一路走好。”老者也站了起來,稍微一頓足,古今現在未來整片時空都凝固了。
    “你們一起出擊,不幫我對抗唯一的道,萬一它脫函,想在不違背誓言的情況下,通過唯一的道解決我嗎?”第5人冷幽幽地開口。
    “放心,解決他一個人而已,很快!”強勢的中年男子說道,黑發披散開來,他揮動大道拳印,向著王煊殺去。
    超凡界史上最強領域的大戰爆發了!
    古關外,真實之地,所有災主都毛骨悚然,這個級數的生靈居然有多位,在那裏爭鋒,而他們這些災主根本參與不上,注定淪為唯一成道者路上的過客。
    “殺!”王煊發狂,這些生靈單個上的話,都比他弱上少許,但是4大高手齊出,讓他要血拚到底才知道結果。
    本在同一領域中,而且是最高境界,每一個人都足以俯視整片神話史,在外界強到沒有對手!
    大戰非常慘烈,這種初戰就是決戰的架勢,根本不可能持久,所有人都將道行等推升到了極限盡頭。
    少年很逆天,曾經在某個非常古老的時代,被尊為劍主,禦劍無敵橫掃各大超凡源頭,永無對手。
    現在他抬手間,就是宇宙蒼茫,時光長河奔騰呼嘯,其實,這些都是劍道的具現化,無處不在。
    噗的一聲,他當場就讓王煊的肩頭見血了。
    那時光河流,還有更遠處的時光海,蒸騰無盡的光,都是聖劍,都是至高大道紋理的具現。
    同一時間王煊一槍將他挑起來了,貫穿他的眉心,忍著自己挨了數劍,他連著震動此槍。
    中年男子一拳砸來,萬法成灰,無比可怕。
    女子則不斷張網,宛若一隻美麗的蜘蛛,但始終都是人形,以星河為蛛絲末梢,以宇宙為單元小網,到了最後,則是以大道網化為其秩序網主體,封鎖王煊的所有退路。
    在老者的身邊,竟具現出一頭老牛拉著石碾子,碾壓無量宇宙,磨滅一簇又一簇神話火光,威能無限。
    這是一種大道奇景,昔日,他從普通中人走來,曾下過田地,做過農活,後來強勢崛起,庇護一方,守護一界。
    “你們都忘本了。”王煊在戰中開口,道:“就如你,具現老牛,石碾子,是在懷念過往嗎?可是,你睜眼看一看,你的石碾子下,後來粉碎的,碾壓過的,都是什麽?那是一個又一個超凡源頭,熄滅了很多大宇宙,磨滅的是一個又一個超凡大世界。”
    “過去都已逝去,還談什麽,殺!”老者沉聲道。
    這一戰撼動過去,現在,未來,所有時空,王煊的長槍都折斷了,但他也將少年劍主成功震爆了數十次,付出巨大代價後將之擊斃。
    此時,他手中的大道之劍,將老者和他的牛全部斬爆了,對方在遠處具現出來,驚疑不定。
    而在此過程中,王煊連著挨了中年男子數拳,且被紫發女子的大道網黏住了。
    轟隆!
    王煊激活專屬於自身的經義,在歸真之地、身體、命土後方的神話汪洋間運轉,頓時,引發驚變,古關劇震,那被吞的唯一的道也跟著搖動不止。
    “你們這樣爭鬥,要害死我嗎?”吞道的第5人無法擺脫,被那唯一道的真形軌跡壓製了。
    老者、女子、中年男子,也都驚疑不定,盯著王煊,他運轉的古怪經義,怎麽讓近道之地跟著共鳴,劇震不已?
    轟隆!
    王煊全身大道火光焚燒,毀掉了黏著他的大道網絡,刹那掙脫出來,手持長劍,和他們激烈廝殺。
    這一戰,震動歸真之地,所有災主都顫栗了。
    “不!”此地劇震越發厲害,被大道壓製的第5人慘叫,最終吞道不成,化成灰盡,唯有他的殘韻繚繞。
    王煊運轉專屬於自己的經文,大循環路徑璀璨,第一時間捕捉到那死去的強者的殘韻,很受啟發。
    此人斃命後,影響到了戰場中三人,他們的心在下沉。
    突然,一片道之萌芽出現,化作經文,成為神聖篇章。
    中年男子震驚,道:“你怎麽有這種東西?除了積澱在此的神話源頭,那些偏離正常軌跡,消失的源頭地被你掌控了?”
    噗!
    他再次揮拳時,被王煊一劍斬爆拳頭,接著劍鋒刺穿他的頭顱,王煊拚著挨另外兩人猛烈攻擊,也鎖定了此人,準備先殺之!
    數十次過後,中年男子被絞殺!
    紫發女子驚懼了,他們要被一一誅殺?
    果然,老者被斬首,他的牛被磨滅了,接著老者自身也被多次斬爆。
    女子轉身想遁走,但是剛起念頭就掐滅了,她展開了更為瘋狂的進攻,因為不殺此人,她逃到哪裏都要死。
    王煊其實遭受了重創,但絲毫不表露疲態,翻手具現出一杆大道長槍,投擲出去,將女子釘在古關內的虛空中,禁錮了瞬間。
    她很快掙脫,再次殺來,王煊任憑自身被大道之網腐蝕,專心殺老者。
    他揮動大道之劍,連殺老者很多次,終於將之擊斃。
    隻剩下女子了,她在慘笑,到頭來這麽多人竟是一場空,而且都要死去。
    “噗!”激烈對抗過後,王煊將她立劈為兩半,數十上百次的斬落,她形神俱滅。
    他一役連殺四大強者,這個層麵的生靈已經可以稱之為道主了。
    這一刻,唯一的道輻射強烈,讓殺紅眼睛的王煊受到刺激,對它揮劍。
    在交戰過程中,他觀測了5大強者的道路,尤其是進入古關後,他的上限再次被打開,現在道行在提升。!
    唯一的道確實受損了,不然也不會被人吞道。
    這種可怕的進攻,震動了歸真之地,最後隨著古關爆碎,唯一道的真形痕跡消退,淤塞的超凡大循環道路,稍微暢通了一些,大道因此而偏離此地。
    王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而後站在這裏,在這終極之地,他的道行還在提升中。
    不過,他的眼睛發紅,沒有退出那種狀態,到了最後,他疲憊不堪,倒了下去。
    很久以後,這裏都沒有動靜,紅蓮災主、開辟災主等人謹慎地接近。
    噗!
    王煊有所感,艱難地起身,一劍將他們全部斬斷,血淋淋。
    “我們沒有惡意。”紅蓮災主趕緊解釋,元神都在顫栗。
    對方在這種最為虛弱的狀態下,輕輕一劍,也重創了他們的本源,需要耗費漫長的歲月去恢複。?
    ……
    “王煊,你怎麽了,要清醒啊!”
    現世,宇宙汪洋深處,某個石鼎中,很多人都看著鼎內的萬聖圖,憂心忡忡,因為栩栩如生的王煊,其眼睛發紅,殺氣緩緩蒸騰。
    這可是隔著無盡時空,都能如此,可見在那真實之地中,何等慘烈,他到底怎樣了,難道真的殺到瘋狂,遺忘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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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熟人都在呼喚。
    爆碎的古關,沒有留下什麽,王煊緩緩起身,眼睛恢複清明,看著各路災主他沒有說話。
    他拋下染血的破碎衣服遮住此地,震懾所有災主,他一劍劃開時空,向著現世走去。
    “真實之地,等我睡醒後再梳理吧。”他很疲倦,想長眠不起。
    他走過黑暗,趟過無盡的宇宙海,來到深空的彼岸,發現了石鼎還有故人。
    神在這裏,最終是她扶著精疲力竭的王煊進入鼎中。
    很多年後,王煊似乎都沒有動過一下,如同一個失去意識的凡人,甚至,不能阻止纖塵落下。
    “小張,幫王煊施展淨化術,每隔一段時期,以神聖水霧清洗他的身體。”燕明誠說道。
    “我來!”機械小熊主動舉手。
    老張自語:“壞了,成聖時的因果恩情債,還有昔日在母宇宙的誓約,如此疊加,這是要爆發了嗎?想我老張猶若仆從,還要幹苦力活?不過,你們怎麽還?”
    他看向其他人,頓時,有些美麗的麵孔表情微滯,更有人對他翻白眼。
    張教主不以為然,他看向遠方,像是看到一角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