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亞眼放紅光，眼前現出的，是一株小小樹苗。

    樹苗上開了一朵花，結了一顆果實。

    果實通透，已然成熟。

    喬舒亞本能的去剖析果實……

    下一刻，他的瞳孔開始放大。

    “啊！！！”

    喬舒亞突然抱著腦袋痛呼起來。

    所有人隻覺得身體一輕，發現來自喬舒亞的控製已經解除。

    喬舒亞抱頭狂呼，整張臉已開始變現。

    紅色的血管密集的出現在臉上，扭曲成一張恐怖邪惡的麵容。

    那是真正的，屬於外星怪物的臉。

    他就這麽瘋狂大叫著，在地上拚命的翻滾，身體抽搐如打擺子一般，全身上下更是不停的滲出血水，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他怎麽了？”羅伯特葉清弦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君臨回答。

    竟然妄想解析真理果實，君臨本來也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麽作死。

    真理果實已經成熟，本來他還想開發出完整能力再用來對付喬舒亞，不過看這樣子，已經用不著了。

    遺棄之都的最終波ss，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失敗，到也出人意料。

    葉清弦更是脫口道：“我還以為你應該是利用他自身孱弱的特點來給他致命一擊呢。”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隻能說人算不如天算。”君臨聳肩，不過隨後他臉色就是一變：“媽的！”

    “怎麽了？”葉清弦看君臨。

    君臨臉色難看：“果實被觸發了。”

    係統提示聲響起：

    “真理果實成熟。”

    “真理果實被成功觸發。”

    “你獲得第一個真理序列法則能力。”

    “由於你未對該法則能力進行定向培養，未進行定向收獲，確認能力隨機生成。”

    “獲得能力：違心。”

    “能力級別：位麵級。”

    “能力定義：當你做出一件違背自身意願的舉動時，指定位麵內所有智慧生命都會做一件違背自身意願的行為。行為效果隨機。”

    “能力代價：受到你能力影響的人，會降低對你的好感度。”

    君臨看的目瞪口呆：“尼古拉，請求單獨對話！這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破能力？”

    眼前畫麵一轉，時間仿佛凝固一般。

    所有人都不動了，就連滾地哀嚎的喬舒亞也停滯在那兒。

    尼古拉的形象轟然出現：“有趣，有趣，竟然是這樣。”

    君臨怒視他：“你是在跟我裝無辜嗎？”

    尼古拉回應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絕對真理序列是全新序列，它的成長方式，具體效果，我也不了解。所以，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君臨一時啞然。

    對啊，尼古拉早就說過，他也不知道真理序列是怎麽發展的。

    他甩鍋甩的理直氣壯，君臨一時竟無言以對。

    尼古拉已道：“不過現在看來，真理序列果然和掌控序列有很大的不同。它的作用，並不體現在實戰上，所以幾乎不會存在什麽戰鬥性的能力。而它結出的能力果實，卻可能和你的行為，習慣以及當時所處的環境有關。”

    聽到這話，君臨一怔，到是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我最後的行為影響了它？”

    果實最後的成熟，是君臨為了實現絕對真理，不得不利用自己烏鴉嘴的特性，幫助陶采紅突破。

    對他來說，這毫無疑問是違背自身意誌的。

    而結果就是，竟然結出了這麽一個違心果實。

    隻要自己做一件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整個位麵所有人都會跟著做一件違背自身意願的事。

    這算什麽？

    這也太特麽扯了。

    “是的。”尼古拉已道：“但這不是關鍵。你不覺得真正令人驚訝的是，它竟然是一個泛位麵的能力嗎？”

    君臨猛然警醒。

    對啊！

    這能力影響程度竟然是整個位麵級別！

    能力的影響效果和實力直接相關。假如有某種殺傷性能力可以達到泛位麵程度，那基本就可以與位麵之神比肩了。

    戰境次元除了尼古拉之外，也是有其他神明的，隻不過都是位麵之神，次元之神就隻有尼古拉一個。

    所以從能力本質上看，君臨掌握的儼然是一個神級技能。

    隻可惜級別是神級，效果嘛……就是垃圾了。

    尼古拉已道：“絕對掌控序列的能力，都是由低入高，一步一步提升的。我本來以為真理序列也是這樣，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真理序列和掌控序列不同，它並不遵循於現有規律。唔，這也不奇怪。真理序列以言定規，理論上法則都可以因其而修改，淩駕於法則之上。所以它不可能遵循原來的規則，否則就不可能有超脫。以掌控序列的經驗去判斷真理序列，注定是錯誤的。當然，這也可能和你外來者的身份有關……”

    說到這，尼古拉嘿嘿笑了起來：“果然，棋盤外的棋子，才容易出變化。很好，很好，這正是我所期待的。”

    “可不是我想要的。”君臨狠聲道：“我特麽要這個能力有什麽用？”

    “那就是你需要考慮的事了。”尼古拉笑道：“但是探索真知永遠比強大更有意義。違心雖然可能和你之前的行為有關，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分析。”

    “什麽？”

    “可能也和真理的本質有關。以言定規，個人意誌淩駕於次元法則之上，法則是有序的，意誌是無序的。所以也許可以這樣理解：真理序列，是對現實的扭曲。”

    聽到這話，君臨心中一驚：“真理序列是對現實的扭曲……違心……是對人心的一種扭曲？”

    “不錯。當然，這些都隻是推測，具體還需要你自己慢慢發現。”

    “那這個降低好感度是什麽意思？這裏的人都是真實的人，又不是npc，為什麽會有好感度這種設定？”

    尼古拉歎了口氣：“本來是沒有的。”

    “本來沒有？你是說……”

    “是的，本來沒有，但是現在有了。”尼古拉回答：“我已經感受到了，罪惡戰境現在已經存在了好感度這種法則，雖然目前還僅限於遺棄之都這個位麵，卻有著擴張成次元法則的潛力……而這一切，就是因為你。”

    “我操！”君臨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