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能力：未命名。”

    “能力特性1：對目標施加要害印記，對印記攻擊時視為要害攻擊，無視防禦。”

    “能力特性2：當使用利刃武器攻擊對手要害印記時，傷害提升1.6倍。”

    “要害印記會在目標身上存留三秒，三秒後消失，可重新施加。一個目標在一個位麵日內最多隻承受四次要害攻擊。當其他人對要害攻擊時，效果減半。”

    看到這個能力介紹，羅伯特和葉清弦都是一陣莫名。

    兩人同時道：“又是一個全新法則能力？”

    “嗯。”君臨應了一聲：“應該是幻想法則變異生成導致。”

    這段時間君臨一直在學習菲奧娜的決鬥之舞與秘劍斬。決鬥之舞本來是個主動能力，同樣是製造要害後進行攻擊，造成額外的真實傷害。

    但這是個幻想能力，和君臨不貼合，君臨很難發揮效果。而秘劍斬效果與決鬥之舞類似，卻屬於位麵能力，出了這位麵，效果也會大大降低。

    君臨學它們本意也不過是用於暫時性提升自己的戰力，用於應對十日對決。畢竟決鬥之舞很適合以弱勝強。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剛掌握了一點決鬥之舞和秘劍斬的技巧，竟然就莫名覺醒了。

    而且晉升的如此簡單——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覺醒最輕鬆的一次。

    即便是借助了絕對真理的作用，但事實是絕對真理的消耗也微乎其微——隻扣了他一天的壽命。

    一個全新的次元法則能力，卻以如此輕鬆的方式覺醒，讓君臨自己都有些莫名。

    他之前哪次覺醒不是九死一生過來的？

    反倒是葉清弦有些明白了：“是因為幻想法則，對嗎？你說過，絕對真理更適合的是幻想法則。”

    這樣麽？

    君臨若有所思。

    上一次他無意中關於幻想法則的一句話，導致真理之芽成長了一大截，也因此確定了一件事——幻想法則也在尋找出路。

    按照這個道理，那麽這次如此輕鬆的覺醒就好理解了。

    不是這個能力需要付出的代價小，而是因為幻想法則本身就迫切需要融入次元法則的體係中。

    自願本身就是削弱代價的一種方式，一如為尼古拉取名。

    至於秘劍斬，那不過是順帶而已。

    “我也認為是這樣。”尼古拉不請自來。

    他說：“你的判斷沒有錯，幻想法則降臨，本身就屬於混亂的法則體係，也需要一個可以融入這個次元的方案。而你的絕對真理，就是一條通道，給予了幻想法則融入的機會。”

    “看起來我的確找到了讓自己快速強大起來的方法？”君臨笑道。

    “是的，但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尼古拉回答。

    “什麽代價？”君臨問。

    “次元的反感。”

    幻想法則融入次元法則，就好比外來客進入本土，君臨相當於站在外來者的一方，這固然會讓他得到外來者的支持，卻也必然遭遇本土的敵視。

    君臨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這種做法會讓我以後很難再覺醒現有的法則體係力量？”

    “是的。”

    羅伯特奇怪：“可是次元不應該是沒有意誌的嗎？如果有，那也應該是你才對。”

    尼古拉道：“你為什麽要認為次元就不能有意誌？次元可以給予法則體質者法則回應，本身就是有意誌的一種表現。隻不過這種意誌不象智慧生物的意誌，它更象是一種天地間最自然的道理。但正因為它自然，所以它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如簧之舌而輕易改變。身為至高之神的我，還可以談判。次元意誌卻是沒有談判空間的。”

    君臨笑笑：“我沒打算說服一個宇宙意誌，我甚至沒打算說服你。或許你說的對，這會讓我以後很難再覺醒新的法則能力，但是有什麽關係呢？老子現在覺醒一個能力都這麽難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幹脆走幻想覺醒之路。說起來，這反而能讓我在短時間內獲得更多更強大的能力。”

    幻想生物眾多，幻想能力也多，這本身就是一個數不盡的寶藏。

    相比討好次元法則，然後在日後十多次位麵之旅中艱難覺醒最多可能也就七八個能力，還不如走幻想覺醒路線，那樣的收獲，絕對不止是七八個的事。

    君臨甚至可以羅列出一大堆的清單，什麽直死魔眼，聖人神通，諸神手段，哪個牛逼用哪個。

    不比拍次元的馬屁要好？

    尼古拉道：“可問題是次元也是會報複的。如果你讓足夠多的幻想法則融入次元，導致次元本身不再純粹，它會將你視做威脅。”

    “可次元法則沒有意識。”

    “微生物也沒有。”

    於是君臨明白了。

    法則意識或許不存在，但就像微生物，會有自己的本能，會形成一定的行為習慣。這使得微生物的許多行為看起來有智慧，但其實隻是本能表現。

    所以君臨得罪次元法則也好，不會讓讓次元在思維層麵上厭惡自己，卻可能會在行為表現上疏遠自己。

    “它會收回能力嗎？”

    “那肯定不至於，但是你的覺醒幾率會降低。”

    “聽起來不算可怕。”君臨樂了：“不過早期我不會這麽做，總得成長到一定程度後再大肆開展。”

    君臨想得很清楚，早期他不會在幻想法則融入次元方麵做太多努力，等以後翅膀硬了，次元法則方麵撈不到太多好處了再做“二五仔”，反正法則意識也不清晰，沒有陰謀可言，就算明說它都不會明白。

    “我無所謂。”尼古拉道。

    君臨一握拳：“你無所謂就好。路線已定，老子以後就走這條次元背叛路線了。”

    隨著他的說話，真理之芽再度盛，果實凝聚，嬌豔欲滴，已是離成熟不遠了。

    “如你所願。那麽現在，還有最後一件事。”

    “什麽？”

    “為它取個名字。不管次元意誌是否願意，這個能力，從現在起已經屬於次元法則的一部分了。”

    葉清弦一下沒攔住，君臨已隨口道：“那就叫死亡印記吧。”

    葉清弦憤怒瞪眼：“你下次取名字的時候給我打個招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