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站在武館門前，不用君臨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開門的是白猿馬三。

    他目光冷淡的看君臨：“館主在等你。”

    君臨跨步邁入。

    穿過武館，再次來到後方庭院內，這一次鄒館長不再是一個人，在她身邊還有一群人。

    全部都是幻想生物。

    這其中就包括了那位刀鋒戰士。

    鄒館長已起身道：“君臨先生來了，正好巧了，我來為你介紹幾位朋友。”

    她手一甩，正要介紹，君臨已道：“不用了，都見過。”

    絕大部分幻想生物，君臨都在戰場上見過，這其中大部分沒什麽名氣，少部分有名氣的見過也就見過了，並未有什麽牽扯。

    所以君臨直接道：“看來我讓你們變得清閑了啊，一個個都有時間從戰場回來，坐一塊兒喝茶聊天了。”

    君臨的程序正義直接把混沌大入侵變成門可羅雀的狀態，已至於戰場壓力大減，就連被青帝強迫參戰的幻想生物都有假期了。

    “果然是君臨先生的手筆，多謝！”一位老者道。

    他是安菲阿拉俄斯，出自《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男主赫拉克勒斯的扮演者是赫赫大名的巨石強森，這老頭在電影中是赫拉克勒斯的戰友，每次戰鬥都喜歡預言自己的生死。有一次預言自己不會死，因此而誕生一個經典鏡頭，就是箭雨如蝗，老頭張開雙臂擁抱，結果所有的箭都擦著他的身邊掠過。

    說起來，也算是個有預言能力的人。

    君臨知道他，之所以選擇這個位麵，除了找那隻叫貝利的狗之外，還有一點因素就和這個人有關。

    不過在後來接觸到之後，他發現此人並沒有預言的能力——他隻是擁有某種特殊的運氣，一種氣運類的幻想法則，隻要存在可能，他特有的運氣就能讓這種可能實現。

    君臨在研究過後也多少有些收獲，但並未在意，畢竟運氣不是他的道路。

    這刻君臨也沒有廢話，直接道：“我在找米婭，她之前來過你們這裏。”

    鄒館長好整以暇的為自己點上一支煙：“她不在這兒。”

    鄒館長微笑道：“為什麽你一定要找她？你應該知道，青帝並不希望你太多關心她的事。”

    “那他就應該一開始就把米婭帶走，而不是留在城堡裏。”葉清弦道。

    鄒館長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中飽含特殊意味。

    君臨懂這眼神：“是因為尼古拉，對嗎？但是看起來，青帝不太配合啊。唔，這麽說，我到是有些能理解他為什麽對我戒備那麽重了。”

    鄒館長輕笑起來：“既然你理解，就應該知道，青帝不是你的磨刀石。你想要的東西，青帝已經給你了。”

    “但他違背了承諾。他說過他不會傷害米婭。”

    “他沒有傷害米婭。”

    “隻是不親自動手？通過你們來做這件事？”君臨冷笑：“跟我玩這種遊戲沒有意義。需要我提醒你們嗎？我可以關閉通道，也可以打開通道。米婭在哪兒！”

    說到後麵四個字，君臨的聲音已明顯變得嚴厲起來。

    鄒館長揚起天鵝般的頸子：“不是我們動的手。”

    “誰？”

    “虛空大君。”刀鋒戰士回答：“是它的手下，格林德沃。”

    葉清弦一怔：“格林德沃？哪個格林德沃？”

    “神奇動物。”刀鋒戰士答道。

    是他？

    君臨和葉清弦想了起來。

    《神奇動物在那裏》的反派蓋勒特·格林德沃，第一代的黑魔王。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扮演者是約翰尼·德普，赫赫有名的海盜船長大人。

    不過德普的人氣是德普的，和格林德沃可沒什麽關係——這貨的人氣不高，實力未必比伏地魔強。

    隻不過環境改變人，能夠存在於高等位麵的環境中，本身就有巨大的提升。

    “他現在在哪兒？”君臨問。

    鄒館長搖了搖頭：“他走的時候可不會給我們打招呼，不過我相信你能找到他。”

    君臨疑惑的看看鄒館長：“格林德沃是虛空大君的手下？那麽你們和他有聯係，青帝知道嗎？”

    鄒館長微微一笑：“那是您需要考慮的問題。”

    聽到這話，君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他說：“你看起來不怕我？”

    鄒館長沒有回應，隻是微笑。

    “希望你能保持你的風格。”君臨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目送君臨離開，安菲阿拉俄斯道：“一個令人頭疼的家夥啊。”

    鄒館長微微一笑：“也是個驕傲的家夥……隻要驕傲，就有弱點。”

    “沒錯。”大家一起點頭。

    走出武館，君臨皺了皺眉頭。

    他的精神領域沒有感知到對方的說話，就好像鄒館長存在的地方，被某種莫名的力量屏蔽掉了。

    有趣的女人。

    葉清弦低聲問：“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事情有些麻煩。”君臨歎了口氣：“比我原先預計的還要麻煩。”

    葉清弦詫異：“比你預計的還麻煩？這個位麵除了青帝，還有誰能讓你覺得頭疼？難道是青帝要對你不利？”

    “不，不是他。確切的說，不是人。”君臨回答。

    他看看葉清弦，道：“是法則。”

    “法則？”

    “對，幻想法則。”君臨歎息道：“幻想法則出了問題。”

    君臨低聲道：“幻想法則正在積極融入這個次元。它找到了一條新的路，不是通過我。”

    葉清弦的瞳孔漸漸睜大：“你是說……”

    君臨一笑：“我被幻想法則拋棄了，或者說……它從來就沒指望過我。”

    幻想法則一直在試圖融入次元，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

    而一直以來，能做到這點的，幾乎就隻有君臨。

    可以說，君臨是幻想法則最大的支持者。

    但是君臨並沒有這麽做——因為他很清楚這種做法本身就是在導致法則失衡，會招來次元惡感。

    正因此，君臨一直努力控製著進度。

    但他沒想到，即便沒有自己，幻想法則也找到了新的出路。

    那就是混沌法則。

    混沌的特性，就是無序與混亂。

    這意味著巨大的包容性。

    也就是說，幻想法則要想融入其他法則或許很難，但是融入混沌，卻會非常容易！

    這就是不存者存在的根源。

    他們的確不是尼古拉創造的，是幻想法則結合混沌法則而自行存在的。

    是法則的自我衍生品。

    這一點，在君臨研究混沌法則，研究幻想法則，以及和混沌領主，混沌騎士作戰的過程中，均有領悟，在克蘇恩的屍體上，更是進一步確認了這點——克蘇恩就是幻想法則與混沌法則的融合產物。

    它是虛空大君創造的，但使用的力量不僅僅是幻想法則，也兼備了混沌法則。

    聽了君臨的解釋，葉清弦終於明白過來：“所以你是說幻想法則以後不會鳥你了？”

    “哦，不是。拋棄隻是個說法，法則本身沒有意識，不會有拋棄的概念。隻不過它找到了新的出路，我的機會就會變少。當然這其實也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麽？”葉清弦問。

    君臨笑笑，他將之前的戰鬥大致說了一下。

    葉清弦已經知道混沌大君來了，但沒想到虛空大君竟然也出手了。

    這讓她有些懵逼，所以就在剛才，一場真神級別的大戰已經產生了？而你，君臨，竟然用程序正義逼得兩個大君來了個你死我活的對抗？

    你是真能作！

    也真敢作！

    “不過等等，這事不對啊。既然虛空大君出手了，為什麽青帝沒出手？”葉清弦不解。

    “他已經出手了。”君臨冷笑。

    “啊？”葉清弦看看君臨，君臨卻沒有解釋什麽。

    葉清弦終於領悟到什麽：“米婭？”

    君臨卻隻是一笑。

    他沒有解釋，葉清弦也習慣了君臨的做法。

    “好吧，你不說就算了。”葉清弦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