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文明內部是鐵板一塊。

    這是知道阿墨特麗絲的事後，君臨的第一感觸。

    而在成為神後，阿墨特麗絲受神性影響，終其一生的方向與追求都是美麗與誘惑——不管她願不願意。

    靠在君臨的懷裏，阿墨特麗絲輕聲說：“知道嗎？我現在才明白。在遇到你之前，我所經曆的人生，都不是屬於我的人生，隻有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才真正有了屬於自我的感覺。”

    君臨笑了：“我喜歡你的說法，但我更知道，這不是全部。”

    “你什麽意思？”阿墨特麗絲有些不滿：“你認為我在騙你？”

    “不！隻不過現在你正處在最甜蜜的時刻，對你來說，其他的確實不重要。可如果有一天，你再次被尼采調節了你的感受……”君臨沒有說下去。

    阿墨特麗絲身體微微一顫。

    她猛然回身，抓著君臨的手：“答應我，君臨，無論如何不要讓他得手！”

    君臨很認真的點頭：“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麽要送你過來了。”

    阿墨特麗絲嬌軀微顫。

    是的，她也明白了。

    沒有弱點，就創造弱點！

    現在阿墨特麗絲就是君臨的弱點，而這個弱點是尼采生生為他創造的。

    君臨到沒有在意。

    輕撫阿墨特麗絲的臉蛋，他說：“尼采做這些事並不容易，他一定有他的局限處。別擔心，我會找到他的問題的。”

    從永夜島到古聖遺址需要五天時間，所以這一路大家也相當於是遊山玩水，隨意的聊天，到也增進感情。

    羅伯特依然每天勾搭血皇後，雖然鳥用沒有，卻很有鬥誌，屬於屢敗屢戰類型。

    極光號的頂層有個大餐廳。

    平時沒事的時候，君臨和阿墨特麗絲，葉清弦他們會在餐廳裏小坐。

    打打牌，喝喝茶，聊聊天。

    日子到也悠閑。

    這讓葉清弦都有些喜歡起來：“每次進入位麵都是打打殺殺，但隻要遇到尼采，那就是各種詭異。雖然讓人捉摸不著頭腦，但至少樂得清閑。”

    “那可不好說，沒準清閑的日子也會發生不消停的故事。”君臨手裏抓著一把牌，隨意的說著。

    “哦？你是說象月靈位麵那樣？某個暗殺故事？可惜這裏沒有波洛大偵探。”葉清弦笑著打出一張牌。

    “也不是必須要暗殺啊，或許是別的什麽。”君臨看看手裏的牌，眉頭皺起：“要不了。”

    葉清弦將手裏的牌落下：“我贏了。”

    “好吧。”君臨將手上的籌碼推給葉清弦。

    葉清弦看著那一堆籌碼，歎氣道：“我要錢有什麽用？”

    隨手抓起籌碼往外一撒：“給你們了。”

    幾名侍者紛紛忙碌的去撿，大人物不屑一顧的東西，在他們眼中卻是莫大的機遇。

    君臨笑著起身，來到旁邊的酒吧台上，巴德爾正坐在酒吧裏擦著酒杯。

    看到君臨過來，巴德爾道：“想喝點什麽？”

    君臨道：“隨便。我說，你怎麽做酒保了？”

    巴德爾拿起一瓶龍舌蘭遞給君臨：“那就這個吧。我在被尼采降臨之前做過一段時間酒保，那是我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如果不算他上我身的日子。現在也就是懷念一下。”

    說著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細細品了一下，他笑道：“我習慣了這個。”

    “但是龍舌蘭可不是本地特產。”

    “如你所知，尼采在這裏搞了很多他家鄉的東西。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尼采本人應該喜歡喝龍舌蘭……這對你來說應該算是一個線索，雖然可能沒那麽重要。”巴德爾回答。

    君臨笑笑：“單個細節都不重要，但組織起來就有了意義。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尼采應該是瑞典人，而且可能是學院裏的教授，現在更知道他喜歡喝龍舌蘭。”

    “那個叫瑞典的地球國家，學院多嗎？”

    “小地方，不是很多，早就查過了，但是沒什麽結果。”君臨歎口氣：“這家夥很會隱藏自己。”

    “但是如你所說，他剛成為選民的時候，無可避免的會犯錯誤。”

    “但他是全知序列，這意味著他可以比很多人更早明白問題的關鍵，也知道該如何補救。要真正揪出這個家夥的老底……”

    君臨舉起酒杯：“還得給他一個重擊。”

    說著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後麵突然傳出一片喧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