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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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月日,桑達士和傑夫亨特在邀請李誌文和包玉鋼數次無果的情況下,最終決定邀請李誌文三人開啟兩方會談。

    畢竟他們已經沒有再拖延的時間了,因為股東大會將會在十二月五日召開。

    盡管鈕壁堅百般阻撓股東大會的召開,但是沒有辦法,鈕壁堅代表不了所有股東,所以股東大會最終還是定了下來。

    而法庭那邊也同樣如此,一直推脫不受理。

    而李誌文三人早就預料了這樣的狀況,所以一直派人去催,同時李誌文開始慢慢發動輿論攻勢。

    文化東方酒店餐廳,李誌文三人和桑達士兩人麵對而坐。

    “李先生和包先生可是讓我們好等啊。”桑達士開口說道,想要先分化三人。

    誰知李誌文壓根不上當,開口說道“桑達士先生,你也知我們三人是同盟,光揾我們兩個人怎麽談判。”

    桑達士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李先生,我們受港督的委托與你們洽談怡和洋行的事情,所以說說你們的條件。”

    桑達士直接搬出港督尤德,想要以勢壓人。

    誰知李誌文壓根不接茬,直接說道“桑達士先生,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和港督大人沒有關係,難道港督大人決定插手經濟領域,以勢壓人?”

    “當然不是,不然就不會是我和傑夫先生出現在這裏了,我們同樣也希望可以用商業手段了結此事。”桑達士說道。

    “桑達士先生這樣說就很對了,不過這是怡和洋行的事,鈕壁堅大班不出麵,到底讓兩位出麵是何道理?”

    “鈕壁堅先生最近生病了,所以請我們做個和事佬,緩衝地帶。”傑夫亨特說道。

    “傑夫先生,這需要什麽和事佬,我們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掌控怡和洋行了,再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違規。”包玉鋼攤攤手道。

    “入主怡和洋行,我話你知那是不可能的事,置地集團可是擁有的怡和洋行股權,你們手裏的股份怎麽可能入主怡和洋行呢?”傑夫亨特說道。

    “為咩不可能,置地集團確實擁有的怡和洋行股份,可是在股東大會投票的時候並不能使用。”

    “而去除置地集團,我們就是怡和洋行最大的股東了,重新構建董事會當然也是我們來做主,我們的所有操作都合情合法。”李誌文說道。

    “李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港督不會同意這次收購,鈕壁堅會得到港督的全麵支持,”

    “而且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本土會同意你們吞並香江第一大洋行嗎?所以李先生還是不要多想了,說出你們的條件,我們去與鈕壁堅談判。”桑達士說道。

    “既然港督發話,那我就賣他個麵子,我們可以放棄手中怡和洋行的股份,不過置地集團要由我們掌控。”霍鷹冬說道。

    “好的,我同意,我現在就回去和港督以及鈕壁堅談,讓鈕壁堅放棄置地集團。”桑達士說道。

    桑達士的話讓李誌文三人紛紛咳嗽,被人反將一軍還真是不好受。

    “桑達士先生說笑了,鈕壁堅大班怎麽可能放棄置地集團。”李誌文說道。

    “為什麽不可能,此時地產前景難耐置地集團又有那麽多外債,與其這樣不如賣給你們,而接下來怡和洋行無債一身輕。”

    “不過你們就慘了,需要接受置地集團的所有貸款,如果還不清,置地集團隻能破產清算了。”桑達士攤攤手說道。

    李誌文倒是想順著包玉鋼的話,拿下置地集團。

    但是李誌文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任何一個英國佬,都不會看著置地集團唄出售。

    而且此時置地集團完全是一個爛攤子,此時出手不是良機。

    “桑達士先生,漫天叫價,落地還錢咩,要不要搞得這麽僵。”包玉鋼在一旁說和道。

    “呐,是你們先這樣說的,不是我逼你們的,我隻是同意你們的條件罷了!”桑達士說道。

    “那就說說你們的真實條件好了。”傑夫亨特開口道。

    “阿文,老霍,我就說不行了嘛,你看演砸了吧,快吧咱們的條件說給桑達士說道和傑夫亨特先生。”包玉鋼裝模作樣道。

    “好吧,想讓我放棄吞並怡和集團,我要牛奶公司、金門建築、怡和保險。”

    “我目前已經持有牛奶公司和金門建築的股份了,我手裏的怡和洋行的股份可以置換兩家公司的股份,另外我可以放棄借給怡和洋行的八億港幣。”李誌文說道。

    “我要文化東方酒店、康樂大廈、厲山大廈等幾處中環的物業和怡和汽車公司。”

    “同時我可以再交給怡和洋行兩億港幣的現金。”霍鷹冬說道。

    “桑達士先生,我要的不多,我要香港空運貨站、香港貨運碼頭和怡和太平洋公司。”包玉鋼笑眯眯的說道。

    桑達士很是震驚,好家夥,一個個的獅子大開口啊這是,這是要瓜分怡和洋行啊。

    雖然怡和洋行最核心的產業置地集團沒有動,但是其他的產業都給剪除的幹幹淨淨。

    “李先生,霍先生、包先生,你們的胃口太大了,鈕壁堅和凱瑟克家族不會同意的,你們這是要瓜分怡和洋行啊。”桑達士說道。

    “是啊,你們這是非要讓鈕壁堅吐血不可啊,鈕壁堅不會答應的,凱瑟克家族不會同意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傑夫亨特也同樣說道。

    “那將置地集團給我們好了,我們吃得下,隻要置地集團,其他的我們都可以不要。”李誌文說道。

    桑達士一時語塞,剛剛桑達士說置地集團隻是賭氣的話。

    因為桑達士深知置地集團是凱瑟克家族的命脈,這樣的核心產業怎麽可能賣給他人。

    “但是這個條件太苛刻了,我這關都過不去,更別說鈕壁堅和凱瑟克家族了,如果三位先生再減一些。”傑夫亨特說道。

    “傑夫亨特先生還沒有告訴鈕壁堅和凱瑟克家族條件,怎麽知道他們不會同意的,不如兩位先生回去和怡和洋行商量一下?”李誌文問道。

    “好吧,那我們這次談判就進行到這裏,我們和怡和洋行的人碰過麵後再說。”桑達士說道。

    “沒問題,不過桑達士先生還請讓怡和洋行盡快決定,畢竟我們如今一直在加大力度收購怡和洋行的股票,萬一在股東大會上我們占據了主動,我們說什麽都不會同意怡和洋行的要求。”李誌文說道。

    “好,我會轉告他們的。”桑達士說道。

    穀<spa>  “多謝,那就不打擾兩位了。”李誌文說道。

    “那下次再見!”“再見!”包玉鋼和霍英冬說完就要和李誌文離開。

    “李先生,我們可以單獨談談那?”桑達士問道。

    李誌文和包玉鋼以及霍英冬對視之後答應了下來。

    李誌文又坐了下來,而包玉鋼和霍英冬則先行離開了。

    “那我也離開了,你們談!”傑夫亨特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傑夫先生,不用,我說的事情你也有份!”桑達士說道。

    聽到桑達士的話,傑夫亨特又坐了下來。

    “李先生,我想傑夫先生也知道陳鬆青是個吹水仔的事情了吧!”桑達士問道。

    “當然,作為渣打銀行的朋友,我可不願意渣打銀行陷入深淵。”李誌文坦白道。

    “感謝李先生的坦白,不過我要說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想知道李先生接下來何時接手我們從佳寧集團拿到的抵押物資。”桑達士問道。

    傑夫亨特同樣很關心這個話題,所以也正襟危坐的看著李誌文。

    “當然隨時可以,而且越快越好!”李誌文說道。

    “我想知道李先生是如何付款的,如果說分期付款的話,匯豐銀行可不願接受,我們不想再與第二個陳鬆青打交道。”桑達士問道。

    桑達士關注了李誌文幾個月的商業活動。

    從麗新集團到和記黃埔再到恒隆銀行,李誌文已經撒出去最少三十億港幣了,任誰都會擔心李誌文的資金鏈問題。

    “桑達士先生,傑夫亨特先生放心,對於朋友,我都是雙手歡迎,絕不坑害,對於這些資產,我都可以先付五成,在明年十二月之前再付五成,如果明年十二月之前我支付不了剩餘欠款,匯豐銀行和渣打銀行可以拿走這些資產,拍賣也好,怎麽也好,和我都沒有關係了,我想這樣的條件香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吧。”李誌文說道。

    李誌文這樣做是為了等到明年港幣貶值以後支付剩餘五成的話,會少付很大一筆資金,這樣子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李誌文說的條件確實是香港獨一無二,不會有第二家可以開出這麽優厚的條件。

    “我同意!”“我也同意!”桑達士和傑夫亨特說道。

    “那就這樣,我會讓律師定力好合同,至於這些資產價值,等過幾天我們再進行估算。”李誌文說道。

    “沒問題!”桑達士和傑夫亨特說道。

    “另外傑夫亨特先生,我希望你盡快完成與陳鬆青的交接,因為我已經不想在香港看到他了,我想早點送他到赤柱食牢飯!”李誌文說道。

    “當然,我也希望盡快將陳鬆青送進赤柱,不守規矩的人我一刻也不想見他。”桑達士說道。

    “我也一樣。”李誌文說道。

    “李先生,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在短短三個月裏撒了至少三十億港幣,我想知道這些資金是從哪裏來的,當然,如果李先生不願意回答不也不會強求。”桑達士問道。

    “這有什麽不願意回答的,事實上兩位先生不知道,我是東南亞一個超級家族的代言人,他們看到香港有機會,所以委托我幫助他們收購產業,如果渣打銀行和匯豐銀行有想法出售的話,我認為他們也會感興趣的。”李誌文說道。

    桑達士和傑夫亨特聽到李誌文的話,直呼仆你個街,你李誌文也想走陳鬆青的路。

    陳鬆青的底細我們不知道,難道你個差佬的兒子的底細我們還不清楚嗎,不想說就不要說好了。

    但是桑達士還是麵露微笑的說道“是嘛,沒想到李先生還有這機遇,不愧是短短四年崛起的豪門。”

    “桑達士先生謬讚了,我也是適逢其會。”李誌文說道。

    之後李誌文和桑達士以及鈕壁堅告罪一聲離開了餐廳。

    “桑達士,你覺得他的話有幾成可信度?”傑夫亨特說道。

    “有幾成可信度重要嗎?反正隻要李誌文還不起剩餘的款項,第二天就直接上門接受資產好了。”桑達士笑著說道,然後輕嘬一口咖啡說道。

    “說的也是,任他千般陰謀詭計,我獨橫推好了。”傑夫亨特同樣說道。

    其實桑達士更覺得李誌文像北邊的代言人,但是又想起李誌文和貝德福德公爵等英國家族的關係,又是疑惑不少。

    不過最後桑達士搖了搖頭,不在去想。

    就算李誌文是北邊的代言人又如何,和匯豐銀行有什麽關係,反正匯豐銀行是金融機構,不是zz機構。

    隻要有錢賺,匯豐銀行甚至願意與魔鬼合作。

    而離開文華酒店的李誌文遠遠的就看到了包玉鋼在向自己招手。

    李誌文走過去,直接開口道“他們留下我並不是要分化我們,而是我們之前的一些合作他們和我談一下,關於陳鬆青的事。”

    “阿文,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想知道你們談的什麽,我相信你的人品,不會自己去做的,我隻是想問你覺得他們答應條件有幾成把握。”包玉鋼說道。

    “幾成把握就要看置地集團和我們所說的那些他們認為孰輕孰重了,畢竟大家都會衡量,要做取舍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穩贏不是嗎?畢竟此時尤德可不能像他的前幾任一樣肆意妄為。”李誌文說道。

    “說的也是,畢竟我們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了。”包玉鋼說道。

    “老包說的是,不過我很好奇阿文說的陳鬆青的事是什麽事?”霍英冬說道。

    “過不了幾天你們就知道了!”李誌文神秘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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