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搖搖頭，告訴魔狼首領“老四，當你成功窺探到敵人內心，並幻變出敵人心裏最在乎的那個人的容貌時，你的幻變之術的確逼真到了讓人看不出真假的程度。但當你自主使用幻變之術時，你隻能幻變其貌，而不具其形。”

    “成功的幻變之術，必須要做到外貌、舉止、靈魂、乃至於記憶都高度一致的程度。你，還有得磨練。”說罷，虞凰衝魔狼首領搖了搖手，俏皮地說道“我就先走一步了，祝你成功掏出狼群！”

    說完，虞凰轉身便飛出了狼群。

    而這時，狼群中所有戰士都是一臉不善地瞪著魔狼首領。

    在他們的瞪視下，魔狼首領轉眼就變成了一個俊美青年的樣子。馮昀承抱著頭就朝狼群外跑，邊跑邊喊“我沒有殺你們的首領，我隻是把它藏起來了，兄弟們，別追我啊！”

    虞凰站在樹冠上，好笑地望著這一幕。

    老四啊老四，跟著院長學習，你算是找對了老師。

    虞凰拿著月度任務卡回公告廳登了記，獲得了應有的積分後，便獨自回了湖島。

    她先回了一趟別墅，發現盛驍他們全都不在。

    內院屏蔽掉了所有信號，智能產品一概不能使用，盛驍無法給虞凰打電話，便在房間的梳妝台上留了一張紙條——

    【院長要帶我跟夜卿陽去無妄之地做特訓，一月後歸，無憂。】

    去無妄之地做特訓？

    那一定是魔鬼式訓練。

    虞凰便翻過紙條來，在背麵寫道【我去閉關了，約莫兩月後歸，歸來，或許有個驚喜等著你。】至於驚喜會是什麽，虞凰並沒在紙條裏麵說明。

    到底有沒有懷孕，她現在也不清楚。

    將紙條貼在鏡子上，虞凰便敲響了隔壁的鐵門。

    “進來！”宋教授懶洋洋地應道。

    虞凰推門而入，見宋教授拿著那把破爛漁網在研究，她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喊了聲宋教授，這才蹲在堂屋中央，望著宋教授手裏的漁網，問他“宋教授，這網子都破成這副模樣了，你還把它帶回來做什麽？”

    宋教授拉了拉漁網上破爛的網線，他說“隻要找到幾份特殊的材料，我便能將它修複好。”

    “原來宋教授還有這等本事。”竟然能修補神級靈器。

    宋教授撇了撇嘴，他突然說“你認識這個，對吧？”

    虞凰沒有吭聲。

    她在心裏暗忖宋教授說這話，究竟是篤定自己認識殺戮之網呢，還是在詐她呢？

    直到下一秒，她聽見宋教授“這世界上，有極少一部分人，他們能從自創功法中獲得天生神器。一般來說，天生神器的宿主一旦隕落，天生神器就會自殺，換言之，就是會自我封閉，然後藏起來，等待主人重回世間的那一天。”

    “但很少有天生神器能等到他們的主人回來。”

    虞凰緩緩抬頭，便發現宋教授正盯著她背後的傲風長弓在發呆。

    虞凰低下頭去，眼神莫測。

    宋教授抬起手來，輕輕地撫摸著虞凰背後的彎弓，又道“但有些天生神器，它們的神靈中就沒有自殺這個基因，它們的宿主隕落後，它們會抱著一絲絲的執念，飄蕩在世界上，它們會不停地尋找自己宿主的下落，不眠不休，直到找到，直到它們被時光滅殺”

    虞凰瞳孔微顫。

    她明白宋教授在暗示什麽了。

    “虞凰，傲風就是這樣一把天生神器，它一直都在世界上飄蕩著，尋找著，等待與主人重逢的那一天。”

    虞凰仰頭便對上了宋教授的視線，她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動容跟驚歎。

    “宋教授。”虞凰突然一把握住宋教授的手，他的手看上去非常粗糙，布滿了疤痕跟歲月的褶皺。虞凰緊拽著宋教授的手腕，語氣莫測地說道“宋教授，前些日子，我在一本資料上看到了這樣五個字。”

    宋教授微微一笑，問道“哪五個字？”

    虞凰道“隕落年，不詳。”

    宋教授莞爾，“哦，這五個字很常見啊，許多意外身亡而不為人知的強者，他們隕落後，身份信息上都會出現隕落年不詳的備注。這有什麽問題嗎？”

    虞凰鬆開了宋教授的手腕。

    她站起身來，垂眸環顧著屋子裏這些破爛銅鐵，緩緩說道“在我看來，隕落年不詳有兩個意思。其一，死亡時間不詳。其二，該強者隱匿了身份，世人不知其下落，便誤認為其已經隕落，故而認為隕落年不詳。”

    不知何時，虞凰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宋教授的身上。

    她盯著宋教授那頭有些泛白而潦草的頭發，以及那身破爛的衣裳，笑著問道“我到底是該稱呼您為宋教授呢，還是該叫您神跡帝尊呢？”

    宋教授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虞凰又說“那日，我在深海中抓到的那條最粗的‘道’，就是您吧，神跡帝尊。”

    宋教授終於抬起頭來。

    他盯著虞凰那巴掌大的嫵媚臉頰，再次搖頭失笑起來，“太虛那孩子跟我說你很聰明，說你很快就能識破我的身份，我們還打了個賭，賭你需要花上多長時間才能發現我的身份。他賭半年。你知道我賭的是多長時間嗎？”

    虞凰搖頭，“學生不知。”

    宋教授伸出五根手指頭，他說“五天。”

    虞凰有些詫異，“老師為什麽覺得我能在五天時間內識破您的身份？”

    宋教授指了指曆練區所在的那個方向，他說“一旦你知道了馮昀承那孩子的任務卡內容，聰明的你，必然會發現我跟太虛的真實關係。現在看來，我是賭對了。”

    虞凰甜甜一笑，點點頭，清脆說道“嗯，恭喜老師，賭對了。”

    “虞凰。”宋教授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虞凰微微頷首，恭敬地等著宋教授說話。

    宋教授慈愛地看著虞凰，準確的說，是虞凰的眼睛。“虞凰，你知道嗎？你的這雙亙古之眼，是我給你的。”

    虞凰驟然瞪圓雙眼，“您說什麽？”

    －－－－－－題外話－－－－－－

    都吃完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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