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險鬥餘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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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房間內,餘滄海眼神銳利的盯著床下,厲聲喝道:“何人躲在床下?再不出來的話,就別怪餘某不客氣了。”
一旁的於人豪更是哐啷一聲的拔出長劍,戒備的朝床邊走了過去,冷冷說道:“哼,多半是那殺了師弟的狗賊,居然還躲在床下,那就先吃我一劍!”
眼見床下之人僅有輕微的動靜,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餘滄海低呼道:“別下死手,留活口!”他還想著辟邪劍法的事情,一時間倒是擔心於人豪無意中刺死了對方。
要知道,餘滄海可是笑傲世界中典型的梟雄人物,為了這辟邪劍譜的秘籍,就算是兒子的仇恨都可以放置一旁。
於人豪朝師傅點點頭,緩步床沿走去,護劍在下盤,擔心對方會出其不意的偷襲。
忽然之間,隻見床單一撩起後,一道人影一滾而出,並揮舞著淩厲的劍光斬向於人豪的雙腿。
“鐺”的長劍相擊之聲響起。
於人豪眯著眼睛,退了一步,看著眼前的瘦高青年,道:“你就是殺死我師弟的那個人?”
張揚微微一笑,道:“不錯,我是張揚,你就是青城四秀之一?”
於人豪傲然的用四川話說道:“哼,算你小子有些見識,老子就是青城四秀的於人豪。”
張揚點點頭,故作恍然道:“久仰,久仰,狗熊野豬,青城四獸,我早就如雷貫耳了。”
於人豪聽到這句罵人的話,立刻想到令狐衝的羞辱,立刻怒道:“找死!”隨即舉起長劍,朝著張揚刺去。
於人豪身為青城四秀之一,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聲,劍法功底還是相當不錯的。同時,他也是餘滄海的親傳弟子之一,一手鬆風劍法練得也頗具火候。
不過他的功夫在張揚眼中卻是不值一提,這番出手時,張揚已輕易看出他劍招中的四處破綻。
張揚毫不遲疑的“刷刷刷刷”連續刺出四劍,一劍快似一劍,而且每一劍都是朝著於人豪的破綻而去。
麵對張揚的精妙劍招,本來對自己的劍法頗為自傲的於人豪,接住第一劍時,心中已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
雖然對方所使的招數,確實和他也曾練過的辟邪劍法中的飛燕穿柳極為相似。可在張揚手中,這招飛燕穿柳當真是猶如飛燕般迅捷,而且其劍式極為刁鑽詭異,讓人防的極為難受。
“流星趕月!”
在於人豪剛剛勉勵接過第一招後,對方的第二劍又毫無遲滯的連貫刺出。還好於人豪有多年練武的底子,才在長劍即將透胸而過的時候,使劍一撥,身體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招。
“花開見佛!”
於人豪還沒能喘口氣,這第三劍便已劈至腦門。於人豪大駭之下,抬起長劍格擋,金屬交擊下,他隻覺得手腕猛震,連長劍都差點脫手飛出。
“掃蕩群魔!”
等到張揚的第四劍連貫刺出,於人豪已是麵若死灰,沒想到對方的劍招居然精妙如斯。眼見這閃著青光的長劍朝他左臂斬去,他竟是完全來不及阻擋。這一劍要是順利揮下去,他那條左臂肯定就廢了。
原本於人豪實力雖然不濟,卻也不至於敗得如此迅速。隻因他在交手之前被張揚幾句話氣的氣血沸騰,心浮氣躁下出招,以致破綻百出。張揚實力比他高出許多,這般此消彼長下,才使得他迅速落敗。
此時餘滄海的心中也是如驚濤駭浪一般:“此子劍招果然精妙,當真叫人大開眼界!照剛才看來,這幾招劍法必定是辟邪劍法無疑了,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這劍法才行。”
於人豪大驚失色時,隻見一道匹練般的劍光一閃,餘滄海已然拔劍出手了。
隻聽“鐺”的一聲響。張揚接了餘滄海一招後,手中長劍重重一震。較是他剛才在床底下時已經服用了一顆精氣丸,在十分鍾內擁有常人五年的內力。可是在這股巨力之下,還是有些難以消受。
餘滄海今年大概五十餘歲,按照十歲練功來算,內力至少有四十年,其實力如何便可想而知了。
“臭小子,果真有兩下子,就讓我來會一會你!”
餘滄海原本站在一旁悠閑的喝著茶,眼見徒弟於人豪這般快速的麵臨險境,他這才不得不拔出長劍,擋開張揚的攻擊。
這餘滄海一旦出手,當然就沒有收手的意思。隻見他身影一閃,如驚鴻般急速的掠向張揚,長劍倏忽擊出,施展的同樣是鬆風劍法。
不過這套鬆風劍法完全不是方才的於人豪所能比,當他使出來時,當真是如鬆之勁,如風之迅。
在張揚看來,劍招中雖然有一二處的細微破綻,可是對方的劍法中,勁道極大,速度飛快。
當他長劍刺出時,不是被對方的大力震得手腕發麻,就是被對方的快劍彌補了破綻。
而他的辟邪劍法的確是刁鑽古怪,狠辣無比,往往刺出的地方都是對方要害之地,這也讓餘滄海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鐺鐺鐺”連續鬥了數十幾招,雙方各有攻守,誰也沒占到太大的便宜。
“草,這家夥簡直就是一頭牛啊,力氣真大。”
幾分鍾下來,張揚已是有些氣喘,而且手腕異常酸麻。
而反觀餘滄海,對方雖然是五十幾歲的老人,此時卻是麵色如常,無絲毫異樣。顯而易見,若是再這般鬥下去,張揚就必敗無疑了。
“哼,就這點伎倆?把你的招數都使出來吧,讓餘某領教領教……”
餘滄海口中雖然不屑一顧,可是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因為對方使得確實是辟邪劍法,而且顯然比林平之家的辟邪劍法還要高明數倍,不僅劍招詭異,而且靈活多變。若不是他仗著自己內力深厚,恐怕此時已經折在對方的劍下了。
餘滄海心念電轉:“這小子的辟邪劍法顯然是真的,不管怎樣,一定要先逼他使出全部招數,看看再說了。”
隨即他又是一連串的劍招攻去,不給張揚絲毫喘息時間。
又是鬥了二十餘招,張揚隻覺得手中長劍越來越重,呼吸更加急劇:“看來這顆精氣丸的效果快使用光了,隻是對方內力如此深厚,就算再吃一顆,也決計鬥不過他的。”
高手過招,有時候可以連續鬥上三天三夜,雖然這其中有些誇張成分。但也隱約看出,內力深厚的高手是不懼持久戰的,絕非張揚這種靠著丹丸打架可比。
又是鬥了十餘招後,張揚已是疲憊不堪,氣喘如牛。
餘滄海抓住機會的連續刺出三劍,張揚竭盡全力也隻能擋住其中的兩劍。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如匹練般的剩下一劍,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來,卻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