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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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抱著日本分部特別給他安排的朝比奈實玖瑠抱枕,嘴角流著哈喇子,睡得很香,總統套房的大床特別的舒服,大概是開學以來這麽久他第一次睡得那麽香,因為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外麵的一切都不能打擾他的美夢。

    凱撒稍微喝了點酒,本想今晚一醉方休,可是沒有人陪他喝酒,楚子航是個極其自律的人,不可能陪著他嗨,而路明非仿佛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早早就睡了。無奈的他隻能躺在床上,默默的盯著手機屏幕發呆。屏幕界麵上是他和諾諾的聊天記錄,‘晚安’之後再也無話。

    楚子航擦拭著手中的村雨,默默地望著窗外,摘下美瞳的他眼睛比夜空中的星辰更加明亮,今夜的夜空隻有幾顆孤獨的星辰,他看著天空的眼神裏罕見的帶著些許迷茫。

    另一個房間裏,此刻在軒浩懷中的夏彌因為害羞和高興已經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夏彌表裏透紅的嬌羞模樣讓軒浩感覺暈乎乎的,可愛到似乎就要將他融化。

    他強忍著更更加深入地欺負她的衝動,低頭貼著她的額頭感受著她珍珠一般的香噴噴軟乎乎的身體,吻著她微紅的臉頰。

    如夢似幻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躺在床上的軒浩有些呆呆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夏彌,看上去至今還沒能從昨夜的美好裏緩過神來。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到萬分不可思議,因為就在昨晚,夏彌居然沒把他攆到其他房間去陪糙漢子。

    這讓他感到異常的欣喜,就在他不可控製的狂喜之情下,他居然鼓起了勇氣,把自己積累了無數時光的和壞心思對著夏彌宣泄一空,其實也沒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他發誓就是想檢查一下夏彌身上有沒有龍鱗之類的東西,其他什麽都沒做。

    換做平時就算夏彌不把他攆出房間,也應該一腳把他踹到床底下。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向來擺出一副聰明伶俐模樣的夏彌居然選擇了裝死,就那麽乖乖的任由他為所欲為!

    “早知道就該再過分一點了。”軒浩此刻心中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夏彌一晚上都沒能睡著,臉頰微紅,氣息也比平時粗了幾分,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都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害的。

    你知道她心裏有多著急嗎?一晚上啊,等了一晚上!這個家夥居然隻是在她身上亂摸了一晚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不過她心裏其實還蠻高興的,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迷戀,就像是手捧著珍寶。

    ……

    東京郊外的山中,道路兩旁密密麻麻的櫻樹盛開著櫻花,微風輕輕吹拂,搖曳的櫻花紛飛,落在神社的屋頂,又被風驅逐著飄落在櫻道上。

    身穿黑衣的男人們腰間別著白鞘的短刀,踏過燒焦的鳥居走上櫻道。

    他們步伐整齊,走上灑滿櫻花的台階,在本殿前停下步伐。

    本殿地上鋪著榻榻米,並未供奉神龕或是佛像,內壁一圈都是浮世繪,描繪著一場遠古時代的神魔戰爭。

    殿中的木桌上有一個炭火爐子,爐火上燒著一把關西鐵壺,水霧從壺嘴慢慢升起,為四壁的浮世繪增添了些煙火飛舞的氣息。

    身穿麻衣的白發老人端坐於桌前,目光凝視著牆上的鬼神,眼睛裏映著螢火熠熠生輝。

    不知不覺,老人身邊的位置已經被到來的人坐滿。

    幾百個黑衣男女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在這個龐大組織的地位,沒有人跪錯地方。

    “大家長,參會人員已經到齊。戰略部石舟齋、丹生嚴、左上部等長老、聯絡部負責人及屬下計三十四人、五小姓家人計一百三十四人、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下轄關東支部支部長及組長十九人、關西支部支部長及組長十七人、岩流研究所十四人、丸山建造所共計四百四十人在此。”黑衣的秘書把名冊呈到白發老人的麵前,“政宗先生請過目。”

    “首先,感謝諸位到此。”老人環視一周,目光掃過每一個參會人員的身上,堅毅的目光充滿了威嚴,讓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肅然起敬。

    “想必諸君都已經知道我召集各位的目的,”橘政宗沉聲說道,“因為,他來了。”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老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兩年前,那個人踏上我們的領土,那時候他還隻是個學生。”橘政宗的語氣平靜,似乎隻是要給在場的所有人講述一個普通的故事,但這個故事在所有人耳朵裏聽起來都不怎麽好聽,因為這代表著恥辱。

    “僅僅一個學生,竟然讓我們整個蛇岐八家束手無策,甚至任由對方闖入我們的大本營,並且全身而退,最後,我們還要因為他的‘幫助’不得不低頭感謝。諸君有何感想?”

    “……”

    全場陷入了一片死寂,感想?憤怒,不甘,怨恨……各種情緒幾乎填滿了每一個人的胸膛,可他們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麽?因為那個男人很強,強大到不可思議。

    即使是幾十年前憑借一把折刀打穿日本分部的昂熱都沒能讓他們如此絕望。昂熱的強大還沒超出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而這個人在他們眼裏已經非人。

    在座的眾人幾乎都在兩年前見過那個男人開天辟地一般的偉力,富士山前如今仍有一道裂痕,無論他們怎麽填補,都像是刻在他們身上的傷疤一樣無法抹去。

    “而如今,他又回來了。”橘政宗繼續說著,“這一次,他身為校董,代表著整個卡塞爾學院。並且準備將手伸向‘神葬所’,我想問問諸位心中是否有所不願?”

    “不願有什麽辦法呢?”烏鴉心裏默默吐槽,“打又打不過……”

    正如他想的一樣,或許在座的人心中都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們確實沒有與之開戰的實力,那個人本身就有著令人畏懼的戰力,他們甚至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能夠戰勝他,難不成要在自己的領土上使用核彈?那不是同歸於盡是什麽?根本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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