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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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渡同學你的訓練還沒有結束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

    「也對……」

    茶渡泰虎緩緩點頭,示意一旁的阿散井戀次一同離開。

    他們原本是在浦原喜助那裏訓練的,這次因為事態緊急才暫停特訓過來。

    既然知道了時間緊迫,自然就該快點行動起來了。

    言語間,眾人紛紛散去,隻留下日番穀冬獅郎和鬆本亂菊兩人。

    「那麽隊長……我也先退下了……」

    鬆本亂菊看了看還沒斷線的連接,看上去山本總隊長似乎還有話要和自家隊長說,很快她意識到了什麽,於是恭敬的退下。

    要說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單獨告訴自家隊長的……大概隻有關於雛森的事情了,畢竟這是她的隊長最關心的事情。

    自從藍染叛逃之後,雛森的狀態就一直很奇怪,應該說精神有些失常了,她也曾經去探望過病情,但很遺憾……並沒有任何好轉,希望這一次是好消息吧?

    無奈的歎息後,鬆本亂菊拉上門離開房間。

    「總隊長……還有什麽事情麽?」

    日番穀冬獅郎看著屏幕裏沉默的老人問道。

    他也察覺到了總隊長應該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單獨交代。

    「其實……有人想和你對話,她已經在後麵等了很久了,你就……和她好好說說吧……」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語氣中有些無奈,說著,他緩緩讓開了屏幕中央的位置,隨後一個麵容看上去無比憔悴的女孩雙手抱在胸前小心翼翼的來畫麵中央。

    和鬆本亂菊猜測的一樣,是日番穀冬獅郎最關心的人,雛森桃。

    「日番穀……」

    雛森桃透過屏幕看著日番穀冬獅郎,有些迷茫的打著招呼。

    「你終於醒過來了麽?雛森……」

    日番穀冬獅郎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出現的女孩。

    實際上考慮到他的心情,有關於雛森的事情一直被隱瞞,直到剛才位置,日番穀冬獅郎依舊以為雛森桃受的傷過於嚴重一直在接受治療,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

    所以見到這個女孩平安的站在自己麵前,日番穀冬獅郎終於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醒來就好……」

    「嗯……」雛森桃憔悴的臉上逞強的露出難看的笑容,回應著,「我已經沒事了!」

    「別逞強啦笨蛋……你的臉上看上去可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模樣。」

    日番穀冬獅郎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溫柔。

    「對不起……」

    雛森桃低著頭一臉的歉意,「對不起,日番穀……我那時候竟然懷疑你……還對你……刀劍相向……我……我這是怎麽了?我真是個……笨蛋!」

    「你怎麽老是這麽在意這種無聊的事情啊……」

    日番穀冬獅郎聞言無奈的撓了撓頭,「我都沒放在心上,你就別去想啦,看你的狀態好像還沒完全恢複,別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謝謝你,日番穀……」

    雛森桃抹著臉上的眼淚,得到了原諒似乎讓她很高興。

    「不是日番穀,是日番穀隊長啊,笨蛋。」

    日番穀冬獅郎笑著抱怨著。

    雖然對這樣的稱呼有所抱怨,但實際上他感到很欣慰,因為目前為止展現在他麵前的雛森桃和以前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是個會考慮別人心情的善良女孩。

    這樣看來,雖然那件事對這個女孩的打擊很大,但看上去對方似乎已經理解來龍去脈了,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但是接下來雛森桃的話卻讓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對了……日番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

    雛森桃突然間問著。

    「什麽事?」

    日番穀冬獅郎有些疑惑。

    「……」

    雛森桃沉默了片刻,隨後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暗淡,神色開始變得悲傷起來,她眼神遊離的不敢看日番穀冬獅郎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著,「你接下來……是要和藍染隊長作戰嗎?」

    「……」

    日番穀冬獅郎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藍染對雛森的影響依舊還是存在的。

    但是他沒有辦法欺騙眼前這個女孩,所以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沒錯。」

    「那麽……你會殺了藍染隊長麽?」雛森桃又問道。

    「……」

    日番穀冬獅郎沒有回答,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難看,「雛森……」

    「求求你……」

    雛森桃臉上的表情突然間變了,額頭爬滿了汗水,像是著魔了一般,在日番穀冬獅郎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搶先說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藍染隊長!藍染隊長確實做錯了事情……但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對了!一定是有人強迫他——唔——」

    就在雛森桃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快要失控的時候,蒼老的手從一旁伸過來,強大的靈壓瞬間讓她變得安靜下來,整個人昏睡過去。

    「抱歉……」

    山本元柳斎重國語氣中有些歉意,「本來我是尊重她本人的意願才讓她來見你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為時過早了……實際上這孩子早就已經醒過來了,隻是精神狀態一直不太穩定,所以我們一直不想讓你知道。抱歉啊……日番穀隊長。」

    「不,謝謝您,總隊長……道歉的人不該是您……」

    日番穀冬獅郎的語氣聽上去異常的平靜,但從他麵無表情的臉色以及緊握拳頭的雙手就能看出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哎……」

    一聲長歎之後,畫麵被切斷了。

    「藍染!」

    隨後,憤怒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讓守在門外的鬆本亂菊臉色變得有些悲傷。

    她能夠理解自家隊長此刻的心情。

    因為她同樣也算是這場叛亂的受害者。

    雛森因為藍染的洗腦變得離開藍染之後就無法獨立的活下去,現在精神失常讓日番穀冬獅郎很憤怒。…

    而她同樣很憤怒。

    因為背叛屍魂界的不隻是藍染,還有她最信任的人,市丸銀。

    她自始至終都沒想明白對方背叛屍魂界的理由。

    如果不是意誌和立場堅定,大概現在的她會和雛森一樣不敢接受現實為對方辯解。

    她和隊長同樣的憤怒,對於藍染這個罪魁禍首無比的憤怒。

    但是現在對他們來說憤怒似乎並不是壞事。

    因為這將化為力量,讓他們在接下裏的這段時間裏努力變得更強,以迎接即將到來的戰爭。

    「就是這裏……」

    另一邊,離開家裏尋找黑崎一護的井上織姬來到了一處看似空無人煙的廢棄工廠。

    眼前這片空間在她看來異常的詭異,她的靈力告訴她在這看似平常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什麽。

    路過的貓,搬家的螞蟻甚至連天上的飛鳥都似乎有意無意的繞開這座工廠走,即便是普通人仔細觀察或許都能感覺到異常,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靠近這裏的話……

    這裏似乎又一道看不見的結界,讓沒有靈力

    的生物下意識的繞道而行。

    井上織姬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裏被一股和自己的力量很相似的力量籠罩著。

    找遍了整個空座町也不見黑崎一護的身影,現在隻剩下這裏了,他應該就在裏麵。

    這樣想著,井上織姬伸出了手。

    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隨著她的手觸碰,空氣中掀起一陣漣漪,似乎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壁將這裏與世隔絕。

    但奇怪的是這道結界似乎並不排斥她,她感覺自己能夠輕易的穿過去。

    於是邁出了腳步。

    空氣中一陣淡淡的波紋蔓延過後,井上織姬的身形仿佛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一般消失無蹤。

    看似強大的結界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她穿過了,她甚至沒有使用任何力量,毫無阻力。

    ············

    結界內,地下空間中。

    已經能夠控製住虛化不會失去理智的黑崎一護正接受著嚴格的訓練,目的是為了延長他維持虛化的時間。

    但是效果似乎很不理想。

    哢——

    伴隨著一陣破碎聲響起,在猿柿日世裏猛攻之下的黑崎一護又從虛化狀態中退了出來。

    「哎……維持時間還是不能延長啊……」

    有昭田缽玄無奈的感慨著。

    不隻是他,腳麵軍團的眾人都圍坐在附近觀察著黑崎一護的訓練情況。

    「看來事情果然沒有想象中那麽輕鬆啊……」

    平子真子也是一陣無奈,一邊抱怨著,他一邊扭頭問一旁負責計時的六車拳西,「這次維持了多少秒啦?」

    「四秒……」

    六車拳西有些尷尬的報出這個數字。

    沒錯,剛剛能夠控製住虛化的力量的黑崎一護狀態似乎極其不穩定,維持虛化的時間始終在十秒以內。

    「太短啦。」…

    盤坐在地上的平子真子無奈的搖晃著身體,朝著黑崎一護呐喊著,「加油啊,黑崎!幾秒鍾的時間能幹嘛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少囉嗦!還不是這個家夥太弱了,我怕用力過猛傷到她!」

    黑崎一護憤憤不平的反駁著。

    實際上他並非不能維持更長的時間,隻是剛剛得到力量不太適應,動作有些施展不開,再加上麵對的家夥又不是真正的敵人,以這種控製不好力度的狀態進攻的話對麵的人會很危險。

    但是很顯然對麵的人並不這麽認為。

    猿柿日世裏聞言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變得氣急敗壞起來:「你這家夥!少囂張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太菜,才會被我兩下打破狀態的!」

    「哈?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說就說!誰怕誰啊!?」

    一陣爭吵聲當中,兩人有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這麽好啦?」

    一旁的鳳橋樓十郎一邊吃著手裏的盒飯一邊吐槽著。

    「是啊是啊。」

    愛川羅武也是一臉讚同。

    「話說……為什麽要做這種訓練啊?」

    久南白則是趴在地上一臉疑惑的望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似乎對這樣的訓練內容很是不解。

    「當然是為了保持長時間處於虛化狀態啦,你不是應該也做過麽?」

    六車拳西看著黑崎一護臉上浮現麵具,一邊再次按下秒表,一邊扭過頭回答著。

    「啊?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無聊的訓練?」久南白一臉的疑惑。

    「什麽啊?少騙人了!怎麽可能沒做過?」六車拳西一臉的不

    信。

    「做?做什麽?你們兩個怎麽也吵起來了……」

    平子真子聽見身旁也傳來爭吵的聲音一陣頭疼的問著。

    「當然是訓練啊!」

    六車拳西指著黑崎一護正在進行的訓練。

    「哦……你說這個啊……小白好像的確沒做過。」平子真子一臉無奈的回答著,「這家夥是個天才,一開始就能夠保持十五小時以內的虛化,可以說天生就是這塊料啊……我們當中好像也隻有她掌握虛的力量最順利,從沒進行過特殊的訓練。」

    「啊?是這樣麽?」六車拳西似乎有些氣憤。

    「我就說吧!居然懷疑我,你就是嫉妒!拳西是個笨蛋!動不動就生氣!略略略!」久南白做著鬼臉。

    「你這家夥!豈可修!」

    六車拳西看上去似乎更加氣憤了。

    而對麵的久南白依舊毫不示弱。

    眼看著兩人似乎就要打起來,一旁的有昭田缽玄無奈的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剛想說些什麽,一股觸電的感覺閃過他的腦海。

    「這是……」

    他猛然間轉過頭望向通往地麵的階梯方向,臉上變得有些凝重。

    有人穿過了他的結界,而且看樣子似乎很輕鬆。

    「怎麽了?小缽。」

    除了還在訓練的黑崎一護和猿柿日世裏之外,假麵軍團的眾人見有昭田缽玄麵色凝重的模樣都開始警覺起來。

    小缽雖然不擅長戰鬥,但能力卻是他們當中最為特殊的一個,他們在現世之所以能夠如此安穩的生活全靠著他的結界保護,而之前不論麵對什麽,他都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有人……穿過我設下的結界進來了……」有昭田缽玄有些遲疑的回答著。

    「是誰?死神麽?」

    愛川羅武疑惑的問著。

    如果是破麵來到現世他們第一時間應該就能夠感知到,除此之外似乎就隻剩下浦原那幫人還有那些從屍魂界來的死神了。

    刺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