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4.沒有鮮血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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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1章 1144.沒有鮮血的‘戰爭’
    愛麗絲菲爾加快腳步跟在saber身後,兩人飛奔著穿過了慘不忍睹的城堡,目標直指玄關外的露台。既然是對方從正麵進攻,那應該能與他在那裏相遇。
    “剛才的雷鳴,還有這無謀的戰術……對方應該是rider。”
    “我想也是。”
    愛麗絲菲爾回憶起幾天前在倉庫街目睹的寶具“神威車輪”的強大威力。纏繞著雷電的神牛戰車——那種對軍寶具一旦釋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輕鬆毀壞被設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陣點。如果結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可由於幾日前caster和凱奈斯的攻擊,結界還未從那時的損傷中恢複過來。
    “喂,騎士王!我特意來會會你,快出來吧,啊?”
    這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看來對方已經踏入了正門。毫無疑問,敵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他中氣十足的呼喊聲,那語氣倒不像是即將戰鬥的戰士。
    但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將白銀之鎧實體化。
    愛麗絲菲爾與saber終於穿過走廊來到了露台……然而當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廳內的敵人servant時,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
    “喲,saber。聽說了這裏的城堡之後我就想來看看——怎麽成這樣了,嗯?”
    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隨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著脖子。
    “院子裏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門之前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視野變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厲聲開口道,但麵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敵人,她也不知道該接著說些什麽好了。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
    “喂騎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代行頭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saber身穿盔甲的樣子如果被說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褲加t恤又該怎麽評價才好呢。如果將這盔甲視為saber的驕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卻又仿佛在暗示著它的脆弱。這裏,或許隻能說聲“無知者無敵”了吧。
    韋伯半躲在ride。巨大的身軀後麵抬頭望著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不必言明,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想回家”和“快點”。
    曾經伊斯坎達爾王因對被侵略領土的文化感興趣,率先穿上了亞洲風情的服裝使得身邊的隨從對他退避三舍。愛麗絲菲爾聽說過這故事,但她肯定沒有想到,引得麵前的rider換上現代服裝的原因,其實在於身穿西裝的saber身上。
    讓她們更覺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戰鬥使用的東西。
    而是個桶。
    不管怎麽看,那都是個木製紅酒樽。將酒樽輕鬆夾在腋下的rider,簡直就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板。
    “你……”
    再度語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
    “rider,你來幹什麽?”…。。
    “看了還不明白?來找你喝酒啊——喂,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裏麵都是灰,不行。”
    “……”
    saber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著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鬥誌的。
    “愛麗絲菲爾,怎麽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
    之前因為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經說過.他會等saber和ncer之間分出勝負後再挑戰。依然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麽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那男人想對saber采取懷柔政策?”
    “不,這是挑戰。”
    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為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著凜冽的鬥誌。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
    ············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裏,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將酒樽帶到中庭,兩名servant麵對麵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並列坐在一邊,邊猜測著情況的發展,邊意識到這意味著暫時休戰,自已隻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彌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製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
    rider首先將勺中的酒一口喝盡,隨後開口道。
    “聽說隻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隻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saber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為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於巨漢rider。rider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讚美聲。
    “那麽,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
    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隨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裏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
    仿佛是在回應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麵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為什麽會在這兒……”
    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rider。
    “還真虧你選了這麽個破地方擺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麽謝罪?”
    “別這麽說嘛,來,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著將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archer。
    原以為他會被rider的態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幹脆地接過了勺子,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愛麗絲菲爾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
    archer,這名不明真身的黃金之英靈既然自稱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
    “——這是什麽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
    archer一臉厭惡地說道。
    “是嗎?我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
    “會這麽想是因為你根本不懂酒,你這雜種。”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隻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archer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著炫目寶石的一係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三個杯子裏。
    saber對不明底細的archer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著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麵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saber隻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嚐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著不惜讚美之詞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滿足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裏都隻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麽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
    “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醜。”
    archer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saber。
    “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家夥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
    rider苦笑著示意還想說些什麽的saber,隨後扭頭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
    “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確實隻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麽想要聖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見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地歎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隻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下輪到saber無語了。
    “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啊。”
    “哎哎,怎麽說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麽時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說起來,我想我還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隻有那一個人而已。”
    愛麗絲菲爾和韋伯立刻聚精會神地側耳傾聽,但rider卻換了個話題。
    “那麽archer,也就是說隻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舍不得?”
    “當然不,我隻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
    archer嘲弄般對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麽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
    rider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幹脆扭過了頭。
    “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麽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家夥,這是原則問題。”
    “也就是說——”
    rider將杯中酒一幹而盡。
    “也就是說什麽呢?難道有什麽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為王所製定的法則。”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地歎了口氣。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但是啊,我還是很想要聖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
    “未必。隻要你來犯,我就能製裁,這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那我們隻能戰場上見了。”
    archer一臉嚴肅地與rider同時點了點頭。
    39314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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