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1212.唯一的魔術
    “──我是個魔法使哦。”
    雖然當時的切嗣是這麽說的，但其實是魔術師。
    是學習眾多神秘、深入世界構造、實行許多奇跡的，純粹的魔術師。
    小時候，衛宮士郎憧憬這樣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術。
    但是魔術師不是能想當就當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應的知識。
    而他當然沒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沒有教他魔道的知識。
    花了這麽長時間時間，總算作出一條擬似神經，將之變成製造魔力的回路。
    隻是把握對象物體的構造，注入魔力使暫時補強能力的強化魔術。
    到這裏，花了快一小時。
    不過。
    一般人幾乎沒有魔術回路。
    魔術師會隱藏自己，幾乎都是為了逃避協會的肅清。
    ───切嗣說過那是很可悲的。
    切嗣在猶豫很久之後，用很嚴肅的表情承認他為弟子。
    “如果在快死的時候就能進步，那就還有希望啊。”
    要在同一土地上發展的魔術師，首先必須要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取得建設工作室的許可。
    回過神來，發現全身像被潑過水一樣地汗濕了。
    衛宮士郎是很愛做夢的體質，隻要沒什麽大事，一直都做一樣的夢。
    “啊啊真是的，我一點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麽才能成為正義的夥伴啊？”
    “他的夢想是成為正義的夥伴。”
    這個才是天生的才能，魔術回路的數量是一生下來就決定了的。
    所以，魔術協會不會容許那種對一般社會有害的實驗。
    切嗣說，不管是什麽人好像都至少有一個適合的魔術係統。
    既然這樣就隻剩一個辦法。
    “啊────啊，可惡、又失敗、了嗎────”
    鐵管沒有變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麵消散了。
    “哈───啊、哈啊、哈啊、啊────！”
    不過，魔術協會的監視是絕對的。
    剛剛的情形真的很危險。
    那就是────
    “────構成材質，解明。”
    通過背骨的鐵棒消失了，被擠壓到極限的肺，貪心的需求氧氣。
    魔術呢，說極端一點就是放出魔力的技術。
    就算是菜鳥，既然身為魔術師，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當然的吧。
    不過是什麽魔術，使用大源的魔術都能輕易淩駕個人使出的魔術。
    有雜念出現了。
    用視覺捕捉物體的構造是很嫩的。
    不會有這麽方便的事情的。
    他隻是知道，他，衛宮士郎，必須要跟切嗣一樣到處幫助別人，成為正義的夥伴。
    許多魔術研究會犧牲一般人，讓魔術的存在曝光。
    “────基本骨子，變更。”
    說不定那是表示，對方不希望他有那樣的覺悟。
    熟練了的魔術師就很輕鬆吧，但對連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順利進行的自己來說，那困難的就像是要射中幾百公尺外的目標一樣。
    優秀的魔術師是隻捕捉物品的‘空隙’，不浪費地注入魔力。
    “相反的，在這基本的都順利不了啊。怎麽會在緊要關頭出現雜念啊，笨蛋！”
    物體的強化。
    想著總之隻要能使用魔術的話，就能變得像切嗣一樣。
    “要幫助誰，就意味著要舍棄誰。正義的夥伴，是非常自私的。”
    “──、──，構成材質，補強。”
    然後這五年間，雖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因為很多事情不順利，多多少少也有些迷惑。
    確定的事情是，就算像他一樣的家夥也有一個可以使用的魔術，如果鍛煉那魔術的話，說不定有一天就能變得跟切嗣一樣，隻是這樣而已。
    身為真正魔術師的老爸過世了。
    魔術師的證明，魔術刻印，是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會出現排斥反應的，所以身為養子的他，不能接受衛宮家的刻印。
    衛宮士郎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經完成的藝術品上再加上一筆。
    如果在這時打亂呼吸的話，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擬似作出的魔術回路會侵食身體，將體內撕成一片片的。
    魔力分成充滿世界的大源，還有在生物體內生出的小源。
    “咕、唔────！”
    從這點上來說，他們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進來的小偷了。
    他不知道正義的夥伴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順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離是二十七公尺。
    因為這樣，衛宮士郎想他們家的位置實在非常的曖昧。
    在完成的物體上加工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險性。
    就跟衛宮士郎的血，對鐵管來說不是血一樣。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強化也隻是會加速崩壞吧。
    這個轉換回路，魔術師稱它作魔術回路。
    當時的切嗣也隻能把手放在用力點頭的衛宮士郎頭上，無可奈何地苦笑。
    這樣一來士郎就雖然是魔術使，卻不是魔術師了。”
    因為能明確地想象物體的設計圖，所以外型能極相似地再現但內在是空洞，當然是完全沒有機能的。
    像走在針山上一般地掙紮之後，鐵棒到達了身體深處，總算融解成身體的一部分。
    是夢。
    他現在也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身為魔術師一開始的覺悟就是，接受死亡。
    因為，冬木町好像是在靈力上很優秀的土地。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腦中浮現的隻有這個。
    切嗣，大概是不希望自己成為魔術師吧？雖然心裏很清楚這一點，但衛宮士郎心想即便是想那也沒關係。
    ······
    夜晚。
    切嗣說，魔術協會隻想著要隱藏神秘而已。
    不過，這個程度就結束算是僥幸了。
    既然學了魔術，死亡就常在身邊。
    那麽，那個就說不定是構成衛宮士郎的因子吧。
    問他為什麽，切嗣說是他不需要這種東西。
    “在本來就有形體的東西上加工，好困難。”
    本來，在自己以外的物體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摻入毒物一樣。
    當衛宮士郎小時候說要變得跟切嗣一樣時，切嗣重複跟他說著這些話。
    因為不知道，所以他現在隻是在自己做得到的範圍裏，為別人而做，隻有這樣地去接近。
    眼前的是折斷的鐵管。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換也可以。
    雖然如果幹脆揉捏無形的黏土來作代用品還比較輕鬆，但那種隻有形狀再現的代用品，隻有外形而沒有內在。
    所以，有可能在這町內也有魔術師，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過，要放棄也沒關係。
    不，他也不是喜歡使用，隻是沒有其它能力才沒辦法的。
    “────────”
    所以，衛宮士郎隻學了那個魔術。
    ────有時候是這樣。
    他們所重視的是不讓魔術公開，而不是禁止魔術。
    要防止那樣，把毒物變成藥物，就必須正確把握對象的構造，在開放的空隙裏注入魔力。
    不過，害怕死亡魔術就不會進步也是有道理的。
    “───我所教你的，是會帶來爭端的東西。
    因為那是絕對肯定的事情。
    如果有魔術師為了進行自己的研究，結果犧牲了許多一般人，協會也不會處罰。
    夢裏出現的東西通常是劍。
    將魔力注入這個，完成單純硬度強化的魔術。
    那就跟過濾器相近。
    其實，從不知道魔術刻印是什麽的他看來，那種東西的有無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因為那本來就是很稀少的東西
    所以魔術師累積好幾代的血統，讓生下來的子孫們有較適合魔術的肉體。
    是隻能像這樣在體內生成魔力，將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
    “聽好了士郎。學習魔術這件事，本身就是從常識脫離的。死的時候就要死，殺的時候就要殺。因為我們的本質不是生而是死啊。魔術，隻不過是滅亡自己的道路罷了──”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而用的喔。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術回路的數量、還有曆代累積的魔術成果，衛宮士郎都沒有。
    他想不是隻要助人就是正義的夥伴。
    他不知道那話的意思。
    還說了，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比較好。
    被稱為魔術協會的組織，據說是隱藏魔術，管理魔術師們的。
    他不認為這是該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魔術師把自己的身體當作轉換回路，從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類也能使用的魔力。
    老爸跟協會切斷關係的，無視規範地，也沒有冬木管理者允許地就住進來了。
    要分大源小源的話，不用說當然是大源比小源來得優秀。
    想起了晚飯時藤姐說的話。
    衛宮士郎隔著窗戶看著天空。
    就算是每天習慣了的、沒什麽的魔術，也會因為一點小失務而爆發，奪走術者的生命。
    簡單來說就是隻要不穿幫就做什麽都可以的，一群危險的人們。
    體內的熱度急速地冷卻。
    比那難上幾十倍的話，衛宮士郎想也不必說有多困難了────
    “咕！”
    簡單來說，就是防止魔術師用魔術影響到現代社會，但不禁止魔術濫用的一群危險人仕。
    這些是強化的魔術失敗時，順便練習作代用品讓心情冷靜的，但也全都沒有內在。
    所以這樣就隻能看他自己能怎麽做了。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為困難而怠忽鍛煉。
    到那樣一切就都結束了。
    衛宮士郎要繼承衛宮切嗣的意誌。
    所以就算還未成熟，他也做著自己做得到的事。
    做過頭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種改良一樣，增加生下小孩的魔術回路。
    所以強化的魔術既單純又困難，喜歡使用的魔術師好像很少。
    就變成衛宮士郎，是在這基本的手法上失敗而喪命的菜鳥了──
    “―――、――――、――――――――――――”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無法存在的。
    “────基本骨子，解明。”
    感覺像是，刺入身體的鐵棒，滑到了不能進入的地方的感覺。
    衛宮士郎擦了擦流汗的額頭。
    這種土地，一定會被有曆史的名門所占據。被稱為管理者的他們，是被協會委托這土地的領導者。
    他的身體彎成弓字形，在能輕易失去意識的頭暈中忍耐著。
    雖然他明明知道的，可是這五年來，他一直沒有抓到，要怎麽做才能成為不一樣的人，這重要的部分。
    所以正因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衛宮士郎，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術回路。
    之後就隻是，自然地流過魔力而已。
    切嗣的魔術成果也就是衛宮家的魔術刻印，好像是隻有血親才能移植的東西。
    切嗣告訴他，魔術師們的組織叫作魔術協會。
    於是魔術師們就關在自己的住處不聲不響地研究，不理世間的事情。
    ───用一句話來說，魔術師是跟文明社會相反的例外者。
    所以那魔術也隻能做到一件事。
    小時候的心靈不知道恐懼是什麽吧？所以那時候的衛宮士郎就算聽到這樣的話，也依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要學習魔術。
    衛宮士郎不是魔術師。
    如果回複的慢了一個呼吸，內髒會幾乎全壞掉吧。
    隻要能跟切嗣一樣，跟那紅色的太陽一樣，為了別人，那就──
    “！！”
    管理者也不知道衛宮切嗣是魔術師，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誰。
    因為如此，優秀的魔術師都擅長於從世界汲取魔力的技術。
    他還說這是順從那個人的起源來取出魔力什麽的，不過那部分他是完全聽不懂。
    像是要咬碎牙齒一般地咬牙，衛宮士郎再度開始接續。
    不過，小時候的他是怎樣都沒關係吧。
    想要當魔術師的話，就隻能學習適合他本身特質的魔術了。
    周圍放著的破爛品就是那樣。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應該要補強的筆，有時也會降低藝術品本身的價值。
    那是沒有意義，也沒什麽理由的。
    因為他所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術師。
    一名人類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滿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級的。
    既是兒子又是弟子的他，既不知道魔術協會也沒有身為魔術師的知識。
    從協會的定義來說，像他這種菜鳥應該趕快抓起來做些什麽的，但最近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
    不，因為日本是魔術協會比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實是沒發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