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死棘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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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那男人的槍當做精準無比的狙擊槍,那少女的一擊以火力來說就是散彈槍!
    每當少女揮出一擊,庭院就會被閃光包圍!
    但是……
    讓男人居於下風的,不是那種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夥、幹嘛隱藏自己的武器……!”
    一邊振開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詛咒般地罵著。
    “……”
    少女不回答,再次揮出手中的“某樣物品”。
    “你這家夥……!”
    雖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傷很深。
    ──跟那時候一樣。以那長槍為中心,魔力變成漩渦鳴動著!
    衛宮士郎跑到她身旁,觀察她的樣子。
    胸口負傷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敵人地跑著。
    爆出的火花讓人想到鍛造場的煉鐵。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後躍!
    少女的一擊劃過空中打碎地麵,卷起了土塊。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不過那是什麽形狀、有多長都無法判斷,一切都看不到。
    像是從地底傳來的聲音。
    “喝——”
    和劍仍插在地麵上,如陀螺般翻轉身體的少女。
    “?”
    ……不,他不是在因為這些東西而看呆。
    那空隙,已經無法挽回了。
    從某方麵來說,少女的行動比槍之一擊還不可思議!
    男人也不反擊地後退。
    因為從遠方看,他比少女更清楚剛剛的一擊有多麽奇怪。
    如野獸蹬地。
    長槍男子以那看不見的武器為對手,僅靠著少女手臂的動作和腳步就確實地防禦住!
    “唔────!”
    少女架起似乎是劍的武器,緊盯著眼前的敵人。
    沒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劍舞。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橫掃的少女的一擊!
    “咕────!”
    被月光照耀的金發,像是灑了砂金一般細致。
    流了那麽多的血止住了,連被刺穿的傷口也漸漸合了起來───
    “────”
    朝下段刺出的槍,往少女的心髒迸射。
    這時如果ancer攻進來,那就會無法防禦的被打倒吧?
    長槍,確實是朝少女的腳下攻擊的。
    少女的確拿著“某樣東西”。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那也是表示著停止戰鬥的意思。
    少女對ancer的態度疑惑了。
    少女用理所當然的平靜聲音回答著。
    也就是說,這家夥受了傷會自己治療────
    “……”
    明顯地往下段傾斜的槍,又更朝腳下攻擊,這對少女是沒用的。
    ……雖然聽說過有治療的魔術,但沒有曾進行魔術的感覺。
    然後他轉換了想法。
    “────!”
    而衛宮士郎在躊躇著該怎麽開口的時候,注意到她的樣子。
    ……血流了出來。
    足以突破各種防禦的魔槍!
    攻擊時就決定了對方命運,隻要使用就『一定貫穿心髒』的槍!
    這樣荒謬的一擊,誰能夠擋的住呢?
    不管敵人采取怎樣的回避,長槍一定會到達心髒!
    “……為什麽?”
    “……傷,消失了……?”
    同時卷起了寒氣。
    “這樣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樣子的喔?既然從者出現了就不打算久待的,不過──”
    對不停防守的對手,不是要斬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這麽說似地更踏近了男人。
    那原本應該是最後壓軸的,必殺的一擊!
    “……順便再問一件事哪。我們彼此是第一次見麵喔,你沒有在這裏停手的意思嗎?”
    “咕────”
    那種樣子,太過自然到讓人有一開始長槍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錯覺,所以才奇怪。
    實話說,就算這個男人是要殺自己的對手,衛宮士郎都不能不佩服。
    ……總之,真的就像是騙人一樣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鮮紅長槍。
    之前連擦傷都沒有的少女,胸部被貫穿,流出大量的鮮血。
    那也是當然的吧?
    因為少女拿著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揮著手中”某樣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這、這樣啊。奇怪的名字呢?”
    因為如果不趕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樣!
    ……不過,沒有那必要。
    她發出痛苦的聲音。
    事實上,少女一邊跳越長槍,一邊打算斬倒ancer的向前踏出。
    發現沒有勝算了嗎?男人消失了。
    “……哈,特地來送死嗎。那是沒關係,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問你。你的寶具──那是劍嗎?”
    “……再見了。你的心髒,我收下了────!”
    “──你要逃嗎?ancer。”
    沉重的壓力變淡了。
    衛宮士郎發不出聲音,除了因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剛才的敵意變淡了,ancer厭惡地咋舌。
    身體是多輕呢,ancer輕鬆地飛越圍牆,不停止地消失了。
    “?什麽是誰,我是劍士階職的從者……是你把我叫出來的,所以沒有確認的必要吧?”
    男人……被稱作ancer的男人把槍稍微向下傾斜。
    少女在長槍放出的瞬間,就像是知道會如此地翻轉身體,全力地後退。
    “哼,也有可能是劍士。”
    少女,間不容發地躲過了!
    雖然被貫穿,但避開了致命傷!
    不,雖然是打算出聲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時就忘了。
    就算是克服了險境,也一點價值都沒有。
    是很難戰鬥嗎?男人沒有了剛才的機敏。
    他發出連這裏都聽得到的咬牙聲,盯著少女:“你竟然躲開了啊saber。我必殺的穿刺死棘之槍。”
    之前不白費力氣的一擊還不一定,但要決定勝負的大動作是捉不住那男人的。
    要讓男人無路可退,打算必殺而揮出的一擊被輕鬆地躲開了。
    兩人的周圍,出現了歪曲。
    “────────”
    衛宮士郎用手遮住熱起來的臉頰,很白癡地回應,不過其它還有什麽好說的嗎。那種事他怎麽會知道,而且他問她是誰所以她說出名字也很正常啊?
    等一下……既然對方都自我介紹了,自己不報上姓名不是很失禮嗎?
    “……我是士郎。衛宮士郎,是這個家裏的人。”
    “我拒絕。你要在這裏倒下,ancer。”
    既然有了貫穿心髒這樣的結果,槍的軌跡隻不過是為事實舉證的附加動作罷了。
    ancer的表情暗了下來。
    長槍不是改變軌跡,之所以那樣,是因為過程改變了。
    那從衛宮士郎看來也是很愚蠢的方法。
    “別得寸進尺、蠢蛋────!”
    用不著衛宮士郎提醒,對峙著的她就已經感受到敵人接下來的招式有多麽危險了。
    “────!?”
    數小時前,在夜晚的校庭內進行的戰鬥。
    但那突然改變軌道,以不可能的形狀、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貫穿少女的心髒。
    “──”
    可是……在那瞬間——
    不是看呆的時候,這家夥是很危險的家夥。不是能不清楚真實身分就放心的對象。
    痛楚似乎消失了,少女把手從胸口拿開抬起臉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戰斧,也說不定是槍劍。不,有可能是弓也說不定喔,ancer?”
    “那、那家夥是笨蛋啊……!”
    “───怎麽了ancer。停下來的話槍兵之名會哭泣的。你不過來的話,我就過去了。”
    向後跳了幾公尺的男人,在著地的同時彈了起來。
    “───你,是誰?”
    不過那也到此為止了。
    ancer彷佛能射穿對方內心的視線對著saber。
    然而在壓倒性的有利狀況下,ancer卻沒有繼續行動。
    隻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貫穿敵人的詛咒之槍───
    但是……
    可以說是三角跳躍吧,他像逆轉自己剛才的跳躍一般朝少女躍進。
    但是──衛宮士郎知道那個架勢。
    “等一下!ancer……!”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揮出渾身的一擊!!
    “這建議不差吧?看,在那邊發呆的你的主人不是個材料,我的主人也是個不肯露臉的窩囊廢。我是比較喜歡把現在的決鬥,等到彼此都是萬全的狀態時──”
    因為彼此都放出了打算給對方致命一擊的必殺招術。
    既然不知道對手的攻擊範圍,還隨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死棘之槍────!”
    “!!”衛宮士郎也同樣嚇到了。
    “!”
    少女調整著紊亂的呼吸。
    “……”
    “笨蛋,那家夥在做什麽啊……!”
    總之少女避開了致命傷,必殺之名墜地了────
    “哈────啊、哈────”
    沒錯,看不到。
    “寶具──!”
    不同層次就是這樣吧?
    衛宮士郎雖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與ancer互砍的技術、還是每一擊揮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這樣自己治療傷口的的身體,少女都明顯地比ancer來得優秀。
    ───所以是必殺!
    在衛宮士郎呆呆地看著少女的時候,少女隻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衛宮士郎退後半步問了。
    身體浮起。
    少女被槍彈飛,劃過了很大的拋物線,朝地麵落下──不,著地了。
    也就是,逆轉過程與結果這回事。
    “……真呆。明明隻要露出這招沒有必殺就很糟的啊。真是的,太有名也該反省反省。”
    衛宮士郎全力衝橫越庭院。
    “唔……喂,我在動搖什麽啊……!”
    那真的這麽可笑嗎?衛宮士郎對兩人之間的對話感到有些疑惑。
    相對的───少女的劍還嵌在地麵上。
    這名少女因為戰鬥而受傷,讓他很生氣。
    “穿刺!”
    “雖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就得戰到其中一方消失是從者的規則……但不巧我的雇主是個膽小鬼哪,居然說如果槍被躲開就回來。”
    被彈飛的男人,和彈飛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滿的表情。
    從遠方也看得出來。
    那口氣雖然有禮貌卻平穩,該怎麽說……衛宮士郎完全聽不懂,隻感覺聽著腦袋就一片空白。
    ancer沒有追擊受傷的少女,幹脆地轉過身,移動到庭院的角落。
    但是槍本身是不會伸展也不能改變方向的。
    還留有稚氣的臉龐有著氣質,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就很柔軟。
    這讓衛宮士郎一時間發呆了。
    她很幹脆地說著。
    是剛剛的攻防給彼此的負擔都很大嗎,兩人靜靜地互相凝視。
    他把那長槍,朝著少女的腳下刺出。
    而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他還小了幾歲的少女……是非常美麗的美人。
    “劍士……從者……?”
    因為他發現剛才的一擊,才是決定勝敗的空隙!
    “哈────!”
    就算沒刺中心髒,但明明是被那槍貫穿了的,卻一點外傷都沒有。
    瞳孔直接地看著他。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腳步的男人。
    “哈啊───、咕……!”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內。
    就像在放電影,ancer如瞬間移動般地出現在少女眼前。
    咚地一聲,ancer跳了起來。
    改變軌跡貫穿心髒,並不是簡單的事。
    是非常幸運,還是有能緩和長槍詛咒的加持嗎?
    “啊啊。要追來也沒關係哦saber。隻不過──那時候,就要抱著死的覺悟。”
    ───男人一邊咋舌一邊擋開。
    而且,少女第一次發出聲音。
    對男人來說,一次次地擋住少女的猛攻,身體已經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製住自己,為了這一瞬間兩腳猛地一躍。
    “……!?穿刺死棘之槍……你是愛爾蘭的光之子嗎──!”
    顯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沒見過地光滑,呈現鮮豔的青色。
    打算飛越圍牆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彎腰的同時,很痛苦地按著胸口站住了。
    那也是當然的。
    距離大大地拉開了。
    “詛咒……不、剛剛的是逆轉因果嗎────!”
    “嘖────”
    放出銀色光澤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鎧甲。
    “……”
    ancer的姿勢壓低。
    不管有多堅強的鎧甲保護身體,女孩子不得不戰鬥這件事,他想一定是有什麽搞錯了。
    與本身就帶有強力魔力的言語同時地。
    ……與那名稱同時放出的槍,已經擁有著大前題的“貫穿心髒”這樣的”結果”。
    是原本就是透明的嗎,少女揮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沒有浮現形狀。
    怎麽辦?剛說出口,衛宮士郎感覺自己好像又說了更白癡的話。
    不過,因為她說了名字,那他也得說自己的名字才行。
    他雖然知道自己很混亂,但不管對方是誰都得懂禮貌才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