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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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翌日。

    陽光越過重重山脈照進營地裏麵。

    這裏不能洗澡,洗臉也是挺困難的事情。

    周川端著一盆熱水進屋去給顧淮洗漱,然後讓他繼續吃藥。

    這些天總是吃藥,似乎這麽多年調養好了一些的身子,一忙碌,一勞累就又回到了從前。

    風偶爾吹進帳篷,帶著陣陣的樹木清香,山裏空氣確實清新怡人。

    但早上的天氣,是有些涼的。

    顧淮吃了要想出去,周川說:“外麵冷,結了霜,你就在裏麵好好待著吧。”

    他一顆心一直是提著的,顧淮從前些天就開始吃藥,但就是不見好,晚上總是咳嗽,臉色也沒見好到哪裏去。

    弱不禁風的樣子實在是讓周川心裏一直緊著。

    顧淮拿了一件厚的外套給自己穿上:“生病了還一直窩在屋子裏麵,那就是病菌的溫床,它們隻會蔓延出更多,會變得更嚴重。”

    周川說不過他,隻能任由他去。

    “你出去就別走來走去,吹吹風得了。”

    “我不。”顧淮站在周川麵前,笑了笑:“我還得出去跑步鍛煉鍛煉。”

    “能別作死嗎?”

    顧淮語氣卻淡淡的:“提高自身的抵抗力。”

    本身免疫力就很低,再不好好鍛煉一下,人真的就廢了。

    周川咬咬牙,隻能跟著這個祖宗一起。

    外麵確實結霜了,草葉上都是淺白色,被太陽照的更白。

    到了山裏,才真的意識到,冬天真的來了。

    感冒確實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總覺得頭重腳輕,腦袋都是暈乎乎的疼得緊,有時候想個事情都想得煩躁。

    正跑著,遇見了陶衡回來,應該是夜晚巡邏剛回來。

    顧淮停住腳步,看著他笑了笑:“辛苦了陶隊。”

    “鍛煉呢?”陶衡問:“吃早飯了嗎?”

    “嗯,吃過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顧淮說。

    “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件軍大衣過去,山裏氣溫低,確實很冷。”

    陶衡倏地又想到一個問題,顧淮這種出生高貴的金枝玉葉,會不會穿軍大衣?那軍大衣他穿著,會不會習慣?怕是會覺得穿著都粗糙得割肉吧。

    他說:“就,將就著穿,我們這兒也沒好東西給你。”

    “哪兒啊。”顧淮笑了起來,拍了拍拍陶衡的肩膀:“那可是寶貝,比什麽羽絨服都管用,先謝謝陶隊了。”

    他笑的恣意爽朗,給人一種很好接觸又平易近人的感覺。

    說話也穩沉,條理清晰不緊不慢的。

    表現得,確實不像是21,作風像曆經世俗好幾年的模樣。

    他被顧淮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城市裏來的,穿不慣。你們穿慣了玉衣綢緞的,生怕割著你們肉了。”

    陶衡說話不拐彎抹角,有什麽就說什麽了。

    他也確實生怕自己哪裏沒招待好顧淮,讓這位京川來的小少爺受苦了。

    看著都挺弱不禁風的,斯斯文文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他在軍中,確實沒見過這麽嫩生生嬌貴的人。

    “陶副這就是折煞我們了,哪兒那麽誇張,我們的玉衣綢緞和安穩生活都是你們穿著軍大衣守下來的,再簡單點來說,是你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這穿著好衣服,不多納稅一些,心裏都不安生。”

    顧淮沉吟一聲,笑著歎了歎氣:“我啊,上不了第一線,衝不了第一個。畢生能做的努力也就是多賺錢,多納稅。我們這種平凡的人,隻能做到這些。”

    周川:“”

    你再說一遍你是平凡的人??!

    上去就是一巴掌!

    和陶衡簡單聊了幾句,就道了別。

    顧淮抬起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被光線刺得眯了眼。

    “周川,去找兩個桶,在河裏打些水,再用膠袋把桶口封上,拿太陽底下曬著。”

    周川聽得一臉懵逼:“幹什麽?”

    “熱水,洗澡。”顧淮瞥了一眼周川:“你腦子是長來好看的?不,還不好看,就是個擺設。”

    “為了讓你出門不嚇到別人,才長出一個擺設來。”

    一個沒頭的人走出去確實怪嚇人的。

    周川:“”

    習慣了習慣了,不生氣不生氣,哪天不被懟才不正常呢。

    “不過真的能曬得熱嗎?”周川有些懷疑。

    這裏,不能生火,煙霧會暴露營地的位置,所以條件很艱苦。

    顧淮:“”

    轉身就回自己帳篷了,一臉懶得說話的樣子。

    周川:“”

    好像是被文化人給鄙視了!

    他從周川的旁邊經過,周川能聞到他身上的藥味兒。

    苦苦的。

    周川忽的心情又沉下去了。

    淮爺光是聞著自己身上的這股味兒都不舒服吧?

    很快,到了黃昏,水確實熱了,顧淮在洗澡,周川覺得神奇!!!

    天邊的昏黃色被拉得無限長,最終慢慢的落到山脈底下,天,黑沉了下來。

    顧淮洗澡出來,換了身上的軍大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看都是價格不菲的衣服。

    簡單的一身黑灰色搭配,顯得整個身姿更修長,襯得氣質更穩沉。

    “感覺好些了嗎?”

    “好些了吧。”顧淮淡淡的說:“沒那麽頭疼了。”

    他手裏卷著一疊a4紙。

    “這是什麽?”

    “研究個機器,輕便又能在野外輕鬆吃上熱的,喝上熱的,電力續航強,小又便攜,以後他們會好過日子得多。”

    今天跑步回來就開始設計的。

    周川看了一眼,男人的字跡大氣恢弘,收筆頓筆都是有講究,流暢又漂亮的字體,看得人賞心悅目。

    之前他記得還有國安局的退休局長來找顧淮題字。

    因為實在是寫的漂亮又有韻味。

    都說字寫的漂亮的,基本審美眼光好,顧淮也確實是,他平常穿衣打扮,都是走在時尚的前沿。

    周川把這一切都歸於顧淮長這麽好,又有模特般的身材,怕是穿個麻袋都好看。

    但這麽漂亮的字跡,寫的全是物理公式以及電路圖,看的他腦袋都大了。

    再漂亮的字,周川也覺得不漂亮了。

    不過,顧淮真的是一個會為底層人考慮的科研人員、研究人員。

    任何事情,他看在眼裏,落在心裏,嘴上不說,卻總是在用實際行動證明。

    這種研究,國家或許沒有預算來投入使用,顧淮就會選擇自費,然後捐給軍隊,總是又吃力又費錢,還費他時間和腦力來研究。

    周川總說他。

    顧淮卻說:“國家強大,讓我在溫室裏讀書、學知識。知識的運用,自然得作為回報,白學知識,而不去用它,學來做什麽?”

    “國家供我學知識,我為國家解憂難。”顧淮:“我又不能打,隻有這麽個腦子能用了。”

    周川聽得很無語。

    顧淮不能打嗎?

    他打架和戰略都很厲害,基本沒人是對手,都是專門學過的,缺點是他的身體支撐不起長久作戰,最多持續三十分鍾。

    所以他若打架,一般控製在15分鍾內解決,剩下的15分鍾用來跑路以免被下一批追擊。

    15分鍾若解決不了,那就30分鍾都用來跑路。

    周川想,他要是身體好,一定是全能型人才,可能這就是天妒英才吧。

    顧淮扯過自己的設計圖:“看不懂就別看了,你不吃這碗飯,沒有人會笑話你。”

    “走吧,該出發去夜店了。”

    夜店一般晚上十二點開始,是人流鼎盛期。現在他們開車去,算來時間也差不多。

    邊境集市的一家紋身店內。

    幾個男人坐著圍在一起,皮膚都曬得黝黑,臉盲的人基本分不清誰是誰,在邊境生活的人,都黑。

    “聽說國派來了一個大領導,我們追蹤了他的行蹤,這一回,就拿他下手。”

    “他攜帶病毒回去,傳染給他們那些高層,那國高層指揮都病了,誰還給他們下達命令。”

    “是,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

    而f國的邊境軍隊也收到了顧淮到了國邊境的消息。

    隊長接上級命令,一定要潛入國境內,叫藏在國邊境的人,找到顧淮,把他帶回f國。

    “顧淮這個人身上帶著很多情報與秘密,一定把他給我活著帶回來,我要從他嘴裏撬出東西來。”

    “是!”

    接到命令後,這位f國隊長開始部署戰略與計劃。

    首先是得先摸到顧淮的行蹤。

    偏偏,顧淮為了要到病毒第一傳染源的渠道,大肆的公布了自己的行蹤,讓f國這位邊境隊長得來全不費功夫。

    南方的邊境地帶,都很潮濕,晚上的話,就是陰暗潮濕,再加上現在天氣涼起來了,晚上寒風凜冽刺骨,血液似乎都能被冰凍凝結。

    沈漾的船到了,貨物下下來,找了當地的幾輛皮卡,一起運輸。

    因為是當地人,沈漾聽他們說話,都是嘰哩哇啦的,不大聽得明白。

    她少於來邊境地界。

    蕭正初卻和他們交談自如。

    貨物裝好上車後,蕭正初說:“這些都是我的人,不會泄露消息。”

    “現在我們往山上走,悄悄的從一條河把這些運輸過去,那邊會有人接應我們。”

    沈漾看著窗外的景色,稀鬆得緊,房屋破破爛爛,許多門上,窗戶上,都是用破布蓋著。

    看的出來,這個地方很窮。

    坑坑窪窪的街道上也沒幾個人,燈光也暗得很。

    邊境太亂,一到晚上,平民老百姓基本都不敢出來,而出來的,都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

    正看著外麵的景色,皮卡突然就停下了。

    沈漾看了一眼蕭正初。

    在滄海一粟裏,蕭正初算是這一塊地區的負責人。

    “前麵有軍隊在檢查過往車輛。”蕭正初皺眉:“奇怪了,平常這個點都不會檢查的。”

    “不過沒關係,檢查的人,我之前都打通過關係,能正常過的。”

    “就是今天這麽檢查我估計就是有大人物來了這裏。”這是蕭正初的猜測:“要麽就是,除了我們這一批想偷渡送貨物的以外,還有其他的人。”

    沈漾的手緊了緊,皺眉看著前方設立的關卡,眸色很涼。

    邊境的可怕之處就是,遇到了事兒,報警似乎都沒用,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些所謂的保護他們的人,是不是同傷害他們的人合作了。

    就例如蕭正初和這些要檢查的人。

    但他憑什麽就那麽的篤定,這一次一定沒事。

    她忽的問:“為什麽就不能是來檢查我們的?”

    蕭正初擺擺手一笑,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似的:“怎麽可能啊?你看上去這麽年輕,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嗎?我都說我已經打好關係了。你怕什麽?做我們這一行,就得膽子放大一點,否則幹不成大事兒的。”

    “跟著我,你放心吧,這一帶我都混熟的。”

    蕭正初還在很自信的和沈漾說:“這裏,誰見了我也得給我禮讓三分,你要是真的跟了我,這兒,你可以橫著走。”

    沈漾唇角微微的扯了扯,她又不是有什麽毛病,為什麽要在這種爛透了根的地方橫著走?

    當一個小地方的霸主,就那麽豪橫了,格局是有多小。

    何況,是不是這兒的霸主,都還說不定呢。

    這裏的水,肯定很深。

    而沈漾看了一眼蕭正初,她不覺得這人有當這兒霸主的智商。隻有被人利用了還傻著樂的智商。

    她對於危險的分析能力,向來很敏感。

    她拉開車門:“你走不走?”

    “走什麽?不是,你現在也是這貨物運輸的負責人之一,你這麽慫?”

    沈漾:“你們要是檢查過了,我會在關卡的後麵等著,然後上車。”

    “你真慫。”蕭正初鄙夷的看著沈漾:“有我這個保護傘在,你還害怕,算是我看錯你了,將來你怎麽能去幹大事兒?”

    蕭正初或許剛來這裏時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估計隨著他勢力的擴大,漸漸的給了他自信,讓他變得膨脹起來,自己的權利被架空了都說不定。

    沈漾懶得和蕭正初去解釋什麽,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有些人,得了大權,沒有那個能力,拿不穩,那這東西,怎麽來的就會怎麽還回去。

    就像你得了一筆橫財,讓你小富了一段時間,可你並沒那個能力抓住機會小富變大富,終究還是要窮回去的。

    一下車就是寒風撲麵,吹得臉頰都有些刺痛。

    沈漾裹緊了衣服,順著昏暗的燈光和一些鬆散的人進了不知道哪一條小巷子。

    來這裏之前,她已經調了這裏的實地地圖。所以她知道這兒的路。

    在小巷子高處的走廊上,沈漾注視著蕭正初的車被查封,人被逮捕,蕭正初大喊著冤枉。

    “我是被一個女人騙了,那女人剛剛下車,肯定沒走遠!”

    蕭正初緊張的額頭都是汗,想不到他真的陰溝裏翻船了。

    剛剛沈漾那女人發現了什麽端倪都不告訴他,竟然自己下車跑了留他一個人在這裏!

    “那女人叫什麽名字?”

    蕭正初在邊境橫行,已經好久沒碰上事兒了,這會兒整個人都給嚇傻了,還沒緩過勁兒來。

    “叫,她,她叫”

    “砰——!”轟然一聲槍響。

    蕭正初瞬間瞪大了眼睛,眉心一個紅色的圓點出現,隨即,血液四濺。

    被人一槍爆了頭,人倒下。

    沈漾站在製高點,眼神沉靜的扣動扳機。

    看到子彈命中,收了槍,譏誚冷笑:“叫你媽。”

    ?  ?顧淮:說好的見麵呢?你趕緊給爺安排!!

    ?      歡歡:對不起我有罪,沒寫到遇見,下章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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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