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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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想死的心都有了
葉安寧呆立著站了好一會兒,才眼神灼灼的盯著那棵小樹苗上的水珠。
不用糾結,葉安寧也猜測到,她後腦勺上的血窟窿之所以好的如此之快,大概就是她昨晚喝掉的水珠有關。
這個好的如此快的腦袋,肯定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本就心虛的葉安寧,生怕別人發現她孤魂野鬼的身份,立馬手腳麻利的將繃帶又纏回了腦門。高興那是肯定的,心顫微微的,那也是一定的。
但還是高興居多,畢竟莫名的有了一個獨屬於她的地方,還有了救命的好東西,上天待她不薄,有幸重活一世,還有了如此大的機緣。
有了這水滴,以後再也不怕受傷了。
想到受傷,葉安寧自然在發現自己後腦勺好的第一時間,想到了受傷了的爹爹。她一定也要給爹爹喂下水珠,好讓爹爹的腿早些好起來。隻是,這水珠最好一滴一滴的喂。
如果突然間就這麽好了,太嚇人了。葉安寧記得她昨晚做夢的時候,好像是喝了十多滴的樣子。
如果一天喂爹爹一滴,這個速度,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想到爹爹的傷腿,葉安寧閃身出了仙靈境。
從炕上下來圍著屋子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接水珠的容器。至於碗,葉安寧抬頭看了看掛著的竹筐,她夠不著。
葉安寧想了想,準備穿鞋,讓她娘幫她找個,感覺到被她帶到鞋裏的土,趕緊擦幹淨,又將炕上和地上掉落的土壤,小心的都收集起來。
放哪裏?肯定不能放外麵,這顏色的土壤,不說他爹都沒聽說過,加上前世,葉安寧也沒聽說過。
她剛剛還問了她爹,如果被他爹看到了,他爹會不會認為她是妖怪?會不會讓她還他女兒?
葉安寧心口疼了疼,將這個讓人難過的念頭甩掉。還是仙靈境裏安全,可她如果進去放土壤,腳上豈不是又沾上了?如果她人不進去,能夠將土壤放回去就好了。
沒想到,這是想想,手裏的土壤就不見了。葉安寧受了好大的驚嚇,隨即就眉眼彎彎的笑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做的。
葉安寧想著挖一把土出來,手裏就出現了一把土,想著放回去,手裏的土就消失了。當葉安寧手上出現一滴水的時候,她糾結的不行。
這水珠已經被她弄出來了,她卻不高興。放回去?放哪?放回去,肯定不可能掛回小樹苗了,掛上去後,肯定會落進紫色的土地上。
可是不放回仙靈境,難道要喝掉?可她手上剛剛又是搓腳,又是挖土的,怎麽喝?
葉安寧站在屋裏,糾結了好半天,在她聽到腳步聲響的那一刻,一緊張,將水珠拍進了嘴裏。
“寧兒?不是說困了嗎?怎麽沒有睡?”宋清月不放心女兒準備進屋看看,就看到了站在屋裏呆愣的女兒。
“咕咚”!葉安寧咽下了水珠,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心裏總有些不舒服。這是好東西!這是好東西!這是好東西!這是能夠救命的好東西!
葉安寧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才回答她娘的問話,“娘,我睡好了,不困了。”
“不困了,也躺會吧,多休息,才好得快。”宋清月看著女兒腦袋上滿是幹涸血跡的繃帶,心裏疼的不行。
“寧兒,怎地繃帶有些偏了?是不是睡覺不老實了?快給娘看看,不行,就去讓王大夫再給包紮一番。”
“不要!”葉安寧一聽她娘要看她的傷口,立馬跳開了。遭了遭了,在仙靈境裏,沒有銅鏡,也沒有水盆,她摸索著自己綁的,當時又太激動,看來是沒有綁好了。
“寧兒,乖,娘小心一點,一定不會弄疼寧兒的。”
一聽她娘堅持要看她的傷勢,葉安寧立馬抱著頭,邁開兩條小短腿,避開她娘,跑了出去。
“寧兒!”
看見院裏停下動作,看向她的爹,葉安寧心裏更慌了。看看前麵有爹,後麵有追來的娘,葉安寧抱著頭,心慌的不行。
最終,葉安寧跑進了西屋,並關上了門。葉安寧抬頭看著上方夠不著的門栓,葉安寧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爹娘看到全好了的傷,他們會不會以為她是妖怪?會不會害怕她?他們會不會知道了她不是他們女兒了?
葉安寧由開始的心慌害怕,到難過傷心。
胸口疼的不行,心裏好難過,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有了爹娘哥哥們的疼愛,她舍不得。
不行,她不能放棄,葉安寧轉過身,背靠著門,小手顫巍巍的解下繃帶,又摸著沒有頭發的那一塊,小心的纏回去。
葉宗楠放下手裏的背簍,拄著拐棍,走了過來,“怎麽了?寧兒的頭疼了?”
“不是,我看寧兒頭上的繃帶有些脫落,大概是剛才在炕上睡覺亂動,蹭掉了。我想要給她重新綁綁,她這就抱著頭跑了,大概是疼了。”宋清月有些好氣又無奈的說道。
“寧兒?”
“爹我沒事我的頭好了”葉安寧無力的說著,可是就連她自也不相信她頭上的傷已經好了。可是,她不說好了,難道要給她爹娘看看嗎?
“嗯,爹知道,寧兒的頭已經好了,咱們不看頭,爹給你編的背簍已經好了,要不要看看?”
半餉過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爹,娘”葉安寧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父母。
葉宗楠關心的看著小閨女頭上包紮好的繃帶,和宋清月對視了一眼,沒有問,而是牽著小閨女的手,說道:“走吧,爹帶你去看小背簍。”
“嗯。”葉安寧默默的跟著葉宗楠往前走,中間小心的抬起頭偷偷看了眼爹和娘,看他們沒什麽異樣的表現,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隻是葉安寧不知道,她的這個小動作,被葉宗楠不動聲色的看在了眼裏。此時葉宗楠也是詫異不已,他的小閨女如此靈動的樣子,還讓他一時有些接受不能。畢竟在他的印象裏,女兒從不曾有什麽心思,純白的猶如一張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