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走錯片場了吧,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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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張然與縣令齊齊一愣。

    屍體會動,還能爬起來咬人?導演快來,這有個隔壁生化危機劇組的跑錯片場了!

    張然正在胡思亂想,縣令卻當即反應過來,衝出門外就奔了過去。

    做為護法,張然連忙跟上

    停屍房距離縣令所在的位置有點遠,等縣令與張然趕到時,便隻見了一片混亂之景:

    “救命!”

    淒慘的求救聲此起彼伏,幾個負責屍檢的仵作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們驚恐地在停屍房附近繞圈子。

    富有經驗的他們不敢在縣衙裏亂跑,生怕把後麵追著的幾個恐怖玩意兒給引到外麵去造成更大的麻煩,所以隻好以身為餌,先把後麵的東西給拖住,等專業人員趕來處理。

    “縣尊!縣尊來了,大人快出手降伏邪物!”

    除了幾個以身作餌的仵作之外,縣衙裏大部分差役都來了,但因為害怕邪物,隻好暫且抽刀將停屍房周邊圍住。

    一見縣令趕到,眾差役連忙請求他出手。

    縣令會法術,縣尉縣丞很能打,這對平民而言或許是難以知曉的,但對於這些朝夕相處的差役來說卻並非什麽秘密!

    “莫慌!”

    縣令先大喝一聲穩定人心,這時才仔細看向場中:

    幾個仵作身後緊跟著兩個“人”,這兩“人”的行動速度不比常人慢多少,幾個仵作就差點因為躲閃不及而被咬到。

    看其麵容,的確是之前的兩個死者,臉上身上的紅斑也都還清晰可見,甚至連因為死後血液淤積而導致的屍斑都能看見。

    可就是這兩個死得不能再死的家夥,此刻不僅站起來了,跑起來的速度也不慢,嚇得仵作與周邊差役麵如土色

    縣令見此,臉色數變,然後轉頭看向正等著觀戰的好奇張然,嚴肅道:

    “張護法,現在需要你來救助大家了,快上!”

    啊?!

    張然一怔,吃瓜怎麽又吃到自己身上來了?

    看出他不解的目光,縣令為難地低聲道:

    “我的法術百鬼夜行是禦鬼的,隻能對付陰鬼與妖物這種有神魂元氣的東西,像這種行屍走肉一般是由縣尉縣丞來收拾的,現在他們不在衙門,所以”

    所以你幹不過?

    張然茫然,搞了半天原來你隻有法術傷害,沒有物理傷害啊!

    心中雖吐槽,但身為護法的張然還是恭敬地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沒有廢話,張然直接一步躍出,瞬間縱過近三丈遠,立在了正與“喪屍”繞圈子的幾名仵作身邊。

    “離遠點!”

    張然低喝一聲,便向那兩個不知該怎麽形容的行屍走肉攻去!

    見有人來救,仵作們連忙退場,把戰場留給了張然

    知道對麵沒有意識,張然也沒搞什麽花裏胡哨的開場白,直接仗著數倍於常人的速度便是一拳朝腦袋轟去!

    看過電影的都知道打喪屍得打頭,張然自然不會不清楚,所以一上來就奔著幹碎對方的目的而出拳。

    砰!

    以張然單臂數百上千斤的力道,還借了衝勢,在打中其中一屍的腦袋時,直接就跟炸碎了的西瓜似的,白的紅的濺了老遠,險些給圍觀的差役們濺在身上。

    但張然卻目光一凝:

    “沒死?”

    隻見碎了腦袋的屍體竟然並沒有徹底倒下,而是繼續揮舞著手爪向張然攻來,仿佛碎的不是腦袋,而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有古怪,這決不是病毒之類的感染所致!”

    張然側身輕鬆躲開爪擊,心頭卻已經對這兩個古怪的死者及瘟疫產生了懷疑。

    人的身體是由腦部中樞神經統管控製的,而人的中樞神經一旦被破壞,那就是一坨死肉,根本不可能動起來。

    所以哪怕是生化危機這種科幻劇也要講點基本法,比如打爛腦袋,喪屍就徹底死了。

    可現在

    “行,沒了腦袋也能動,那貧道就把你整個分屍!”

    張然冷冷一笑,反手一把扯住無頭死人右臂,用力一撕。

    哢嚓!

    一道令人牙酸的骨肉分離聲,其右臂直接被張然撕下

    “太恐怖了”

    圍觀眾人,乃至於習慣與死人為伍的仵作們都嚇得偏過了頭,不敢再看場中景象。

    果然是與非人類般的縣尉大人也能五五開的恐怖人物,手段不是一般的狠厲

    在經過一連串令人窒息的撕裂聲後,處理完兩具行屍的張然便淡定地回來向縣令複命:

    “回大人,已經解決了。”

    “嗯。”

    縣令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然後不自覺地把目光從無比恐怖的分屍現場轉移開來

    既然行屍已毀,縣令便遵從張然的建議,直接命人一把火將屍體燒掉,連帶著整個停屍房和幾個仵作也要用石灰水洗一遍,以完成張然所說的“消毒”流程。

    “啊!”

    正在幾個仵作準備洗澡時,忽聽一聲驚呼,其中一個仵作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竟不知何時被劃了一道口子,口子上顏色漆黑,四周皮膚呈死白色,不見血液流出!

    “是被行屍的指甲劃的!”

    張然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便斷定是行屍剛才所留下的。

    “可有瘟疫傳染?”

    縣令有些擔心,倘若被行屍劃傷了也會感染瘟疫,那同郡的幾個縣城所麵臨的形勢還要再凶險許多!

    “不知道。”

    張然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神醫!您一定要救我啊!”

    這個四五十歲的老仵作,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別吵!”

    張然斥了一聲,然後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再從瓶中倒出一粒用蛇毒做的解毒丹給老仵作服下。

    不過十餘息之後,那漆黑的傷口便開始流黑血,黑血流盡後才轉為紅色鮮血。

    “這屬於外傷中毒,解毒丹果然有效。”

    張然見此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讓差役帶著老仵作去隔離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看著這一切,縣令稍稍放心之餘,卻又忽然問道:

    “護法,你怎麽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張然嚴肅地答道:

    “首先是屍體強度不對,方才我至少用了六百斤力氣,這才將行屍分裂,其身體強度比活人強了許多,且速度也不慢,於我等修士不算什麽,但普通百姓絕對對付不了它們!”

    “再者,擊碎其頭部也不能打倒它們,這明顯不正常”

    “嗯。”

    縣令沉吟片刻,才道:

    “如我所料不錯,此乃某種法術的效果!”

    張然早覺得不對勁,心頭已然有所猜測,這時聽得縣令此言,便故作驚訝道:

    “法術?大人您不是說過,法術隻有朝廷”

    “本官幾時這麽說過!”

    縣令皺眉:

    “我說的是,有足夠氣運者方可施術,在朝為官雖有氣運加身,但並不代表民間沒有天生就氣運驚人的幸運兒。”

    “除借朝廷氣運修煉神修的官員之外,民間也偶爾會有天生大氣運者因為種種意外而得到法術和神修功法,從而成為不在朝廷名冊中的散修。”

    完美符合!

    張然聽罷,不由想起自己在交流群裏和群友們所完善出的氣運理論,朝廷的官位帶有後天氣運,所以當官的能成為神修。

    但民間也有天生的大氣運者,本身就有驚人的先天氣運在身,即便不當官也能有資格練習法術與神修功法。

    比如張然自己!

    而這種先天氣運強盛者,依靠氣運的引導,總能因為種種意外而獲得朝廷流入民間的功法和法術,從而成為“散修”。

    那麽張然自己的神修功法在哪?

    縣令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麵色陰沉道:

    “此事本官要即刻上報郡守,請他組織人手追捕那散布瘟疫的邪道散修,還有死屍能變為行屍並傷人傳毒的事,也要一同上報。”

    “而你近期也要多多與縣尉他們一同巡城,警惕那邪道再次現身散瘟,如果能抓住他,不必上報請示,即刻挫骨揚灰!”

    聽得縣令的嚴厲與果決,張然當即拱手一禮,肅聲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