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狠心,弦歌公子的禮(虐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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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穿著一身布衣依然難掩清麗的女兒,南宮懷歎了口氣沉聲道:回來了就好,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就會城裏去吧。”按照規矩,南宮墨必須在婚禮頭天下午從大光明寺回到楚國公府準備婚禮。原本南宮懷是打算萬一找不回來的話就讓個丫頭假扮南宮墨回去。現在既然找到人了,自然也就用不著了。但是回去的時間卻是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別人會以為他們心虛,晚了隻怕金陵城裏的謠言又要起了。隻能當做跟平常無異,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回去。

    再掃了一眼放在手邊厚厚的卷宗,南宮懷覺得頭痛欲裂。揮揮手道:“沒事就好,為父先回去了。一會兒留下些人手在這裏,免得再出什麽事。”

    南宮墨也不在意,隻是含笑看了衛君陌一眼,顯然衛君陌將一切都處理好了。

    弦歌看著“眉目傳情”的兩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目送南宮懷等人離去,南宮墨有些奇怪地看著南宮緒二人的背影,總覺得南宮緒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跟她說。不過她也不怎麽在意,她跟南宮緒本身就沒有什麽感情,那些愧疚,擔心什麽的她也不想聽了。

    弦歌看看兩人,拎著念遠起身道:“沒什麽事我先送他回去。”

    南宮墨點點頭,看著昏迷中的人有些擔心的問道:“念遠大師不要緊吧?”

    弦歌滿不在乎地道:“沒什麽大礙,過兩天就醒,躺個十天半月就好了。”

    “那就好。”南宮墨鬆了口氣,如果念遠出了什麽事,可不好跟大光明寺交代。弦歌掃了衛君陌一眼,輕哼道:“大晚上的,待在師妹房間裏幹什麽?走吧,賠本公子一起把這個,還給大光明寺的和尚。”

    衛君陌無言的起身,朝南宮墨點點頭跟著弦歌一起出門了。

    房間裏隻剩下南宮墨一個人,知書幾個丫頭立刻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起南宮墨有沒有受傷,餓不餓等等,又將這一天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到鄭氏的事情的時候,南宮墨挑了挑眉。當初她被賣了的事情,確實是有些疑點。不過這個不著急,反正南宮懷也不會立刻就殺了鄭氏的。倒是這一天多連眼都沒合一下,累死了!

    叫丫頭準備了熱水清洗一番,南宮墨決定先美美的睡上一覺。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

    采蕪院裏,鄭氏有些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自從昨晚回來之後她就被禁足了,南宮懷一直沒有來見自己,但是正是知道這並不代表南宮懷放過自己了,而是他需要時間去調查那些所謂的證據。鄭氏有些不安,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次的事情她自然不是冤枉的,但是...這明明跟她之前計劃的完全不一樣,那個什麽水閣,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來人!來人!”鄭氏有些煩躁地砸門。大門被打開,兩個侍衛麵無表情得看著眼前的人,沉聲道:“夫人,有什麽吩咐?”

    “我要出去!”鄭氏道。

    侍衛搖頭道:“公爺吩咐了,夫人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本夫人偏要出去!讓開!”鄭氏沉聲道。兩個侍衛舉起手中的刀擋在她跟前,“公爺吩咐,夫人若是踏出這個房間門,殺無赦。”

    鄭氏打了一個寒戰,殺無赦...她從沒想到過南宮懷有一點會跟她說出這三個字。有些無力地後退了兩步,鄭氏失魂落魄的關上了門。

    “碰!”就在鄭氏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間裏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南宮懷臉色陰沉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還握著一份厚厚的卷宗。鄭氏眼神一縮,她認得那是在大光明寺的時候衛君陌給南宮懷的那一份東西,那上麵記載著她的那些罪狀。

    “老爺!”鄭氏連忙起身,衝著南宮懷哭泣道:“老爺,妾身冤枉,妾身......”

    啪!南宮懷揮手,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鄭氏的臉上。鄭氏站立不穩朝著旁邊撞去,額頭正好碰到了旁邊的桌角,一縷鮮血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南宮懷也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個耳光居然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但是很快眼神便歸於平靜,隻是定定地盯著鄭氏。

    鄭氏捂著臉,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咬牙望著南宮懷道:“老爺,明天就是大小姐的大婚了。老爺連一點麵子都不給妾身留麽?”她受了傷怎麽出席明天的婚禮,南宮懷一向最愛麵子若不是氣急了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南宮懷冷笑一聲道:“明天的婚禮自有人料理,用不著你出麵。”

    鄭氏臉色一白,哀聲道:“老爺,妾身真的是冤......”

    “住口!”南宮懷道:“我來不是聽你這些廢話的。這些年,你膽子倒是大了,你是想說,這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鄭氏咬了咬牙,顫聲道:“大小姐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南宮懷輕哼道:“你倒是會推脫責任。”這些大家子的當家主母,誰手上沒有兩條人命,隻要沒有被抓住把柄其實也沒有多少人在意。但是以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妾扶正的身份謀害嫡出的大小姐,這樣的罪名卻絕對不輕。

    鄭氏道:“老爺不相信我?”南宮懷伸手將手中的東西丟到地上,道:“你說說,讓我怎麽相信你?”

    鄭氏撿起地上的東西仔細看,越看臉色越是蒼白。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指向她。人是她的手下,支出的銀兩算是從她這些年辛苦積攢的私房裏出的。甚至...這次南宮墨的事情,連她召集了幾次人,每次是什麽時候都記得清清楚楚無從狡辯。鄭氏心中一涼...有人,有人陷害她!

    “不,不是這樣的。老爺,有人陷害我!”鄭氏驚慌地叫道。南宮懷顯然不信,挑眉道:“哦?誰能陷害你?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鄭氏啞口無言。誰...誰陷害他?南宮暉?不,他沒那個腦子。南宮緒...南宮緒再冷情也不會那親生妹妹來冒險。到底是誰...鄭氏臉色如土,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南宮懷沉聲道:“此事已經驚動了陛下,我必須給陛下和靖江郡王世子一個交代。”

    鄭氏驚愕地望著南宮懷,眼底寫著一絲不信。好半晌才道:“你...你想要做什麽?”

    南宮懷眯眼看著她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從此以後,你就在地牢裏待著吧。”

    “南宮懷!你敢!”鄭氏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楚國公府有個地牢,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鄭氏卻是知道的,不僅知道她還進去過。但是進去過之後鄭氏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想進去第二次了。不提裏麵終年陰暗不見光明,就是裏麵的血腥和森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大夏朝剛剛建立的時候,身為開國功臣的南宮懷遇刺簡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有的交給朝廷處理,有的刺客卻不方便交給朝廷,地牢就是那個時候來用的。近些年倒是漸漸不怎用了,但是......

    南宮懷冷眼看著她道:“這麽說...你想進天牢?”

    鄭氏當然不想進天牢,天牢裏關的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真進去了隻怕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鄭氏可不認為南宮懷會好心再將自己救出來。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鄭氏心中亂成一團驚慌失措。爬過去拉著南宮懷的衣擺悲泣道:“老爺,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去向大小姐認錯,求大小姐寬恕我。老爺...我們,我們還有姝兒啊,如果妾身不在了,姝兒怎麽辦?”

    南宮懷有些不耐煩地將自己的衣角抽了回來,冷笑道:“你還好意思說!都是因為你這個蠢婦!險些害得我楚國公府顏麵盡失。長平公主和燕王是那麽好得罪的?現在燕王殿下和齊王殿下齊齊上書陛下要求我給他們一個解釋,你說,要怎麽辦?”

    “我......”鄭氏無措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南宮懷。這麽多年,鄭氏一直都過得順風順水,雖然身份上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是別的地方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麽挫折。這就導致了鄭氏雖然有一些心計,但是其實當真是粗淺的很。後院裏勾心鬥角或許還說得過去,真的遇到了大事她也是無能為力。

    “大、大小姐......”

    南宮懷斜睨著她,“你覺得墨兒看起來像是以德報怨的人麽?”

    “可是...我真的沒有......”

    “夠了!還是死不悔改!”南宮懷可沒有心情聽她這些毫無用處的辯解。沉聲道:“事已至此,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先安分的待在地牢裏吧,等過段時間墨兒的婚禮過去了我便對外宣布你病逝了。至於以後...以後再說!”

    “不行!”鄭氏高聲叫道。她還要看姝兒成為越郡王妃甚至是太子妃,她還要成為名正言順的誥命夫人,她還要...她什麽都還沒有得到,怎麽能就這麽結束了,“南宮懷,你別逼我!別忘了...我手裏...”

    南宮懷臉色一沉,沉聲道:“你也別忘了,南宮姝如今隻是越郡王府的侍妾。若是沒有我這個做楚國公的父親支持,你覺得她會過什麽樣的日子?”

    鄭氏臉色一白,咬牙道:“姝兒也是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不止她一個,你這做娘的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麽?”南宮懷冷笑道。

    鄭氏無力地跌回了地上,滿眼怨恨地望著南宮懷,“南宮懷!這麽多年我為你辛辛苦苦操持楚國公府,你...你居然,你夠狠!”南宮懷低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女人,道:“這麽多年,你盯著楚國公夫人的名頭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鄭婉,從墨兒一回來你就在嫉妒她,你有什麽資格?別忘了你的身份!”

    鄭氏眼神一縮,很快又充滿了狠厲仿佛充血一般。朝著南宮懷冷笑道:“你的身份又比我高貴到哪裏去了?你南宮家當年還不是連飯都吃不飽的鄉野莽夫。若不是正逢亂世,你這樣的身份孟家大小姐連個眼神都不會施舍給你。哈哈...南宮懷,你為什麽不喜歡孟氏?不是你不喜歡她,而是你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是不是?每次看到她你就覺得自己就像地上的爛泥一樣的卑賤。你覺得孟氏每看你一眼都像是在看惡心的穢物。你堂堂大將軍,大夏開國名將,怎麽能容忍一個看不起你的妻子?特別是...你剛剛帶了我回來,孟氏就再也不肯讓你近身了。所以你就更恨她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故意寵愛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就是為了氣死孟氏是不是?”

    “住口!”南宮懷一個耳光甩過去,冷眼看著鄭氏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愛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是麽?”

    鄭氏怔怔地望著他冷酷的麵容,突然伏地大哭起來。她當然知道南宮懷不愛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她才會那麽不安,想要緊緊地抓住南宮家的兩個嫡子。所以當初南宮傾小小年紀處處跟她作對,她才會想要將她送去丹陽丟的遠遠地。她出身卑微,沒有親人撐腰,甚至連丈夫的寵愛都是虛假的。想要一輩子榮華富貴,她隻能牢牢抓住手中的權利。但是這些年,南宮懷從未寵愛過後院裏的女人,甚至讓她偶爾都會生出一種錯覺,南宮懷真的是愛她的。但是南宮墨的回歸,卻讓這一切漸漸地開始崩潰。

    南宮懷厭惡地望著眼前的女人,輕哼一聲道:“你若是識相就好好待著,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我自會留你一命。若不然...別想著威脅我,我向你保證,就算我出了什麽事,在這之前也會讓你的寶貝女兒...過得更慘!”鄭氏微微一顫,仿佛有些失神的沒有再開口。南宮懷的手段這些年她看過不少,自然也不想要自己領受。難道...就這麽完了麽...這些年來她做的這些,又算什麽?

    “公爺,大小姐回來了。”門外,侍衛低聲稟告道。

    南宮懷警告地看了鄭氏一眼,揮揮手道:“把她帶到地牢去。”

    “是,老爺。”

    看著南宮懷毫不留戀的拂袖而去,鄭氏呆滯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隻是那聲音卻更像是鬼哭狼嚎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讓整個采蕪院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明天就要大婚了,南宮墨坐在寄暢園的書房裏享受這難得的靜謐和閑適。雖然離開了三天,但是寄暢園裏的人們卻並沒有閑下來,蘭嬤嬤帶著一眾人等忙得團團轉。不隻是是明麵上需要帶過去的嫁妝,還有屬於南宮墨的產業也要分割整理清楚。這些事情蘭嬤嬤就忙了好幾個月,如今到了快大婚了反而更加緊張起來,生怕哪兒出一點錯讓自家大小姐的婚事有了一丁點的不完美。還有寄暢園和園中的丫頭下人們。寄暢園是鄭氏留給南宮墨的,但是南宮墨到底是外嫁的女兒這麽大一座院子確實處在楚國公府中的。最後商定的結果便是寄暢園中的真品包括藏書樓裏的一切南宮墨都可以帶走。而這種園子在南宮墨有生之年除非有她的允許否則誰也不能進來。當然如果南宮墨自願送給南宮家的什麽人那是她的自由。等到將來南宮墨不在了,這座園子由南宮家的嫡係子孫繼承。這樣的處理方式也算是最合理的了,南宮墨自然沒有意見。

    另一方麵就是下人,園中沒有了主子自然也用不著那麽多下人。何況楚國公府大小姐出嫁並不是隻陪嫁幾個貼身丫頭就夠了的。她有郡主的身份,陪嫁除了貼身丫頭嬤嬤以外,管事的下人和幫她打理產業的人也要幾房。寄暢園的眾人跟著南宮墨雖然才幾個月,但是大小姐待人雖然不親切卻和善大度,打賞也大方。更不用說大小姐那多的幾乎能讓人閃瞎了眼睛的嫁妝了,自然有不少人都想要跟著大小姐陪嫁到靖江郡王府去享福。大小姐可是郡主呢,一過門就是世子妃,可比如今楚國公府裏幾個主子明爭暗鬥要舒服得多。

    於是蘭嬤嬤,知書等幾個貼身丫頭一回來就忙碌的不行。許多人紛紛搶來套近乎想要搶一個陪嫁的名額,卻不知道這些其實早就已經事先訂好了,哪兒還由得他們爭搶?倒是幾個原本在名單上的,因為爭搶的太厲害被劃了出去。

    鋪開一張宣紙,南宮墨提筆練起字來。婚事將近,寄暢園裏有喧鬧不已,即使是南宮墨也覺得心裏有些靜不下來了。

    “大姐!大姐!”一個嬌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放下筆就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闖了進來。南宮墨皺了皺眉,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的南宮嬌蹙眉道:“嬌兒,有什麽事?”她跟南宮嬌當真是不熟,回來幾個月其中又有兩個月出門,何況也不住在一個府裏最多就是偶爾碰個麵。但是南宮嬌卻每次都能表現的仿佛她們是從小睡一張床穿一樣的衣服一起長大的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一般。

    南宮嬌笑顏如花,道:“大姐明天就要出閣了啊,嬌兒來恭喜大姐呢。大伯請我娘過來幫忙,說是大伯母身體不適明天不方便出麵呢。”

    南宮墨擱下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有勞嬸嬸了。”

    南宮嬌笑道:“明天以後就要稱呼姐姐世子妃了呢。真是羨慕姐姐。”

    南宮墨淡淡笑道:“我和二妹的婚事都定了,下一個就混到嬌兒了,叔父和嬸嬸一定會為嬌兒選一個如意郎君的。”南宮嬌笑臉僵了僵,撅著小嘴低聲道:“我這樣的身份,能有什麽好人家。”南宮墨但笑不語,仿佛沒聽見她的抱怨一般。

    鄭氏不能出麵麽?正好,她也不想看到鄭氏那張臉。至於鄭氏到底怎麽了...她不著急。

    “墨兒,在麽?”門外傳來弦歌清朗的聲音,南宮墨展顏一笑道:“師兄,我在呢,進來。”

    弦歌手裏托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看到站在一邊的南宮嬌挑了挑眉看向南宮墨。南宮墨笑道:“這是我叔叔家的堂妹,南宮嬌。”

    南宮嬌乍然看到弦歌公子也是一怔,一張俏臉頓時染滿了紅霞,躲在南宮墨身後低聲道:“嬌兒見過...這位公子。”

    南宮墨也沒有跟她介紹的意思,隻是好奇地挑眉道:“師兄,你拿得是什麽?”

    弦歌道:“剛剛得到一件小玩意,我留著沒用拿來給你添妝吧。”南宮墨有些無奈道:“我的嫁妝已經夠多了,師兄還是留著些將來好給我找個好嫂子吧。”弦歌公子不屑地揚眉,“本公子想要什麽不是手到擒來?”南宮墨莞爾,說的不錯,這世上隻有無數人捧著寶物跪求弦歌公子收下的,還沒有什麽是弦歌公子想要而得不到的。

    “我瞧瞧是什麽?”能讓弦歌特意送來的自然也不是什麽尋常玩意。打開盒子,一熱一涼兩股氣息撲麵而來。南宮墨有些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兩個東西,“師兄,這是......”

    “認識?”

    南宮墨定了定神,道:“這是...冰火蓮紋燈?這不是安州蔣氏的傳家之寶麽?你打劫了蔣家?”雖然原本她是不信師兄會幹這種事,但是從上次瑾州寶藏的事情之後她還真不懷疑師兄會幹打劫的事了。弦歌公子斜了她一眼,輕嗤道:“難道姓蔣的不是*凡胎,不會生病?”

    “蔣家家主生病了?”

    弦歌公子輕哼,“再好的寶貝也比不上自己的命是吧?這玩意,我留著沒用事情還多,你拿去玩兒吧。”

    “謝謝師兄。”南宮墨也不客氣,含笑收下了這份大禮。伸手摸了摸白玉蓮花燈中間的蓮心,蓮心裏放著一藍一紅兩顆寶珠,讓整個蓮花燈一邊呈冰藍色,一邊呈橙紅色。隻要波動燈台底座的機關,其中一顆寶珠就會滾到底座下麵去,然後整個燈就會呈冰藍色或者橙紅色。夏天鎮涼冬天取暖,實在是一件非常實用的寶物。

    看著她好玩的播弄兩顆寶珠,弦歌公子懶洋洋道:“我看過了,這燈沒什麽奇特的地方,比較有趣的是那兩顆珠子和下麵那個底座的材料。”

    這個南宮墨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也不妨礙她喜歡這個寶貝。

    “墨兒姐姐,這是什麽寶貝,好奇怪啊。嬌兒都沒見過呢。”南宮嬌羨慕地望著眼前這個蓮花燈。就算沒見過也知道這必定是稀世珍寶,卻見弦歌仿佛隨意的就給了南宮墨,心中忍不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伸出手就想要跟南宮墨一樣去摸蓮紋燈。南宮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南宮嬌一愣,有些委屈地望著南宮墨,“大姐,我...我隻是想摸一摸。”

    南宮墨淡淡道:“你不會武功,不能摸。”

    南宮嬌自然不信,隻當南宮墨小氣連摸一下都不肯。南宮嬌並不是什麽有城府的人,心中想著麵上自然就帶出來了。南宮墨眼眸一冷,抬手取下發間的金簪去播弄紅色的那顆寶珠,不過片刻功夫金簪的接觸寶珠的尖上就開始有融化的跡象。南宮嬌臉色一白,連忙退出好幾步遠。

    南宮墨也懶得理會南宮嬌,淡淡道:“嬌兒,我跟師兄有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南宮嬌看了看坐在一邊神色淡定風雅出塵的弦歌公子,有些猶豫地道:“大姐...雖然要出閣了,但是,孤男寡女單獨相處...總是對姐姐得名聲不好吧。”南宮墨道:“多謝堂妹關心,我會讓知書幾個過來。”南宮嬌連忙擺手勉強笑道:“知書她們正忙著明天的事情呢,還是嬌兒陪著大姐吧。”

    弦歌含笑看了看兩人,軒眉微挑起身笑道:“也沒有別的什麽事了,墨兒還是好好準備吧。明天我直接去靖江郡王府便是了。對了...今兒我還看到師傅了,他說他還有事明天再過來。”

    “......”師兄,難道不是這個消息才最重要麽?

    弦歌公子揮揮手施施然走了出去。

    南宮嬌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弦歌公子翩然而去。南宮墨側首掃了她一眼,隻當沒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抬手拿起筆來繼續練字。

    師叔也來了,很好。

    ------題外話------

    鄭氏要倒黴鳥,不過還是要把婚結完了再說哈。嘛~親們期待麽哈哈

    盛世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