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概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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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個斯文人,秦梓煦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俊雅的容顏也恢複了原本的溫文爾雅氣度雍容。端起茶杯慢慢飲了一口,秦梓煦問道:“三位既然選擇將事情告知在下,總不會這麽簡單就完了吧?不知有什麽計劃?”

    南宮墨和藺長風對視一眼,雙雙表示他們沒有任何計劃。計劃這種東西,如果能夠讓別人去做又何必自己勞神?更何況,阮鬱之看起來很有可能是宮裏那位的人,若是能夠借秦家的手對付他當然是更好。畢竟她們現在還不想得罪皇帝陛下。若是想要繞開皇帝對付阮鬱之,不是不行,但是很麻煩。

    秦梓煦也不是省油的燈,豈會不明白他們的打算?阮鬱之心中有些看不起秦梓煦,總覺得秦梓煦如果不是占了一個好出生的話絕對是樣樣不如自己。且不說秦梓煦是不是真的樣樣不如他,阮鬱之不知道的是像秦家這樣的世家,其家主未必是所有子弟中最聰明最有才華的一個,但是卻必定是最能夠為家族考慮也最能夠把握住局勢的那個。就比如,謝家最有才華的人是謝七公子,但是謝家未來的掌舵人卻依然是謝家大公子。隻是…這件事原本就是秦家的事情。不管藺長風跟阮鬱之有什麽仇什麽怨,單憑他們提前告訴了秦家這個消息而不是直接公開,秦家就欠他們一個人情。

    揉了揉眉心,秦梓煦淡淡道:“阮鬱之不是問題,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惜兒。”

    藺長風揚眉,秦梓煦歎氣道:“惜兒的身體真的是……”說到此處,秦梓煦突然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旁邊坐著的衛君陌,猶豫了一下方才道:“有些冒昧…不知是否可以請世子妃為惜兒看看?”

    如今世子妃的醫術在金陵也是有些名氣的,但是秦家卻從未想過請南宮墨看診。因為她們很明白,無論是身為靖江郡王世子妃還是身為星城郡主的南宮墨都不可能隨便出手為人看診。提出這種要求,很大程度上就是對南宮墨身份的一種輕視和踐踏。若是心眼小一些的,是要結仇的。由此可見,秦梓煦確實是非常疼愛秦惜這個親妹妹的,否則以秦梓煦的身份和修養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衛君陌冷漠地掃了秦梓煦一眼沒有說話,秦梓煦卻明白這是拒絕了。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並不意外。隻得苦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接收到南宮墨暗示的目光,藺長風隻得摸摸鼻子幹笑道:“別這麽嚴肅麽…嗬嗬,君陌,這事兒,其實可以回去跟墨姑娘商量商量吧?”衛君陌神色冷漠,顯然不認為這個有什麽好商量的。藺長風歎氣,“墨姑娘醫術高明,你怎麽知道她不樂意給秦小姐瞧瞧呢。就算不說救不救人的事情,墨姑娘在金陵城裏多交兩個朋友總是好的。”

    長風公子的神色已經如此苦逼了,衛世子隻要眼睛還沒瞎就該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意思了。掃了一眼坐在一邊擺弄著跟前的茶杯,若無其事的南宮墨淡淡道:“我會回去跟無瑕商量。”

    秦梓煦大喜,“多謝衛世子了。”不管最後星城郡主同意不同意給小妹看病,或者說到底能不能治好,至少…總是多了幾分希望不是麽?

    雙方達成了協議,藺長風臉上的笑意也更盛了幾分。好奇地問道:“秦大公子準備怎麽對付阮鬱之?”

    秦梓煦揉了揉額邊的太陽穴,道:“區區一個阮鬱之並不是什麽事兒,隻要惜兒那裏沒有問題,別的事情都好辦。至於…他身後的人…”秦梓煦露出一絲略帶冷意的笑容,“也不可能不惜代價的保區區一個阮鬱之吧?阮鬱之還沒那麽重要。”

    藺長風點點頭笑道:“秦大公子心中有數便好,不過,切莫要操之過急啊。”

    秦梓煦笑道:“勸我莫要操之過急,倒不像是長風公子的性格。”藺長風摸摸鼻子不說話了,這當然不是他的意思,不過是南宮墨的意思罷了。阮鬱之沒什麽,隨便來個權貴都能捏死他。但是他身後的人卻不好惹,若是因此挑動了那位和世家之家的爭鬥…嗬嗬,那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梓煦!”阮鬱之匆匆而來,看到坐在涼亭裏喝茶的四個人臉色有些僵硬,“你怎麽在這裏?”

    秦梓煦挑眉,俊雅的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不解,道:“裏麵有點悶,出來透透氣。鬱之怎麽怎麽了?”

    阮鬱之神色稍緩,警惕地看了一眼衛君陌三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雖然不能確定藺長風和這個姓莫的少年到底知不知道他跟顏羅衣之間的事,但是阮鬱之總覺得這兩個人對他有些不懷好意。雖然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但是阮鬱之也知道如果秦梓煦知道了這些事,以他對秦惜的重視絕對不會這麽平靜的。

    “既然梓煦覺得悶了,咱們便先走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惜兒。”阮鬱之道。一時間他還想不出要怎麽辦才好,但是將秦梓煦和藺長風隔離開來卻是必須的。秦梓煦皺眉,道:“鬱之,你今天是怎麽了?如此急躁…見到衛世子也不行禮。”

    阮鬱之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他素來標榜恭謙有禮,風度偏偏,如此急躁的模樣確實是十分少見。

    有些不甘願卻無可奈何,阮鬱之拱手行禮,“見過衛世子。”

    衛君陌抬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阮鬱之雖然憋屈卻也無可奈何,衛君陌身份比他高,品級比他高,跟皇帝的關係更不是他能夠比擬的。別說衛君陌隻是冷淡了,就算衛君陌現在踢他一腳他也隻能受著。正是這樣的忍耐和屈辱的感覺在心中縈繞不去,也就更加堅定了阮鬱之想要往上爬的決心。

    秦梓煦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衛世子,長風公子,在下先告辭了。”

    “不送。”藺長風瀟灑地回首笑道。

    含笑送兩人遠去,藺長風摸著下巴道:“阮鬱之慘了。”

    “怎麽說?”南宮墨好奇。藺長風道:“你別看秦梓煦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這金陵城裏比他黑的世家公子還真沒幾個。當年咱們一群人打架的時候,這家夥從來都是在暗地裏使絆子絕對不會自己親自動手的。被他整了說不定還要感激他呢。”世家公子也不是天生就溫文爾雅的,但年也是有過打群架滾泥巴的時候。隻是有些人漸漸年長變得溫文持重,還有些奇葩變成了藺長風。

    南宮墨點點頭笑道:“如今謝家不問朝政,秦家也算是金陵世家中執牛耳者了。秦家的大公子怎麽會是簡單的人。不過…秦家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跟…嗯哼,那位鬧開了吧?”

    衛君陌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確實不會,但是算計的好的話區區一個阮鬱之卻是不算什麽。就怕是……”

    南宮墨了然,就怕是宮裏那麽也正愁找不到機會向世家發難。一旦秦家動了阮鬱之,那位隻怕也不會客氣。皺了皺眉,“若真是如此,豈不是咱們害了秦家?”阮鬱之他們不是對付不了,同樣,他們也是忌憚宮裏那位罷了。現在看來,阮鬱之隻怕是宮裏那位給太子或者皇長孫準備的人手,動了他就算那位不說什麽心裏隻怕也是高興不起來的。

    衛君陌道:“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必多想。”皇帝和世家隻見的鬥爭已經是避無可避,皇帝眼看著身體越來越差,就越不會再拖延時間了。

    想起宮裏那位,南宮墨也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

    秦府

    阮鬱之跟在秦梓煦身後漫步在蜿蜒曲折的遊廊中,時不時過往丫頭向兩人行禮問安。今天阮鬱之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的笑如春風拂麵,溫和的點頭示意。而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就連走在他前麵的秦梓煦也能察覺到。秦梓煦回頭瞥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阮鬱之皺著眉,思索著顏羅衣的事情。派去的人明明回來複命說顏羅衣已經死了,還帶回了一件她身上的首飾。但是為什麽顏羅衣又會在春風閣?還有那個姓莫的少年,他到底是知道了什麽還是隻是聽人說起一些風言風語?顏羅衣…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呢?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壓在他的心頭上沉甸甸的讓人窒息,一時間他也無法在維持一貫斯文溫雅的表象了。

    “大公子,阮公子。”兩個丫頭盈盈一拜,脆聲道。阮鬱之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到了秦惜住的惜玉軒。秦梓煦點點頭問道:“四小姐今天可還好?”

    丫頭點點頭含笑道:“回大公子,小姐一切安好。中午還多用了半碗粥呢,說是…今天阮公子會來。”

    秦惜和阮鬱之的關係確實是相當好,在秦惜麵前阮鬱之從來都是最完美的形象。因為秦惜的病,幾乎所有有大夫都覺得她活不了幾年,秦家對於這個女兒的寵愛也讓他們放寬了許多約束。舍不得讓秦惜太早成婚,但是秦惜又確實喜歡阮鬱之,所以秦家家主便同意他們先訂婚。未婚夫妻雖說沒有嚴格限製不許見麵,但是如阮鬱之這樣的三天兩頭上門探望陪伴秦惜也絕對是極為罕見的。若不是阮鬱之還住在自己的府裏,隻怕外人都要以為他入贅到秦家了。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阮鬱之對秦惜好,能夠讓秦惜快樂的基礎上。一旦阮鬱之做出了什麽傷害或者對不起秦惜的事情,秦家人也絕不會客氣的。

    聽了丫頭的話,秦梓煦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進去。

    秦惜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麗女子。但是跟南宮墨、朱初喻甚至是樓心月這些金陵有名的美女不同,秦惜的美帶著一種弱不禁風的孱弱和蒼白。但是又跟喬飛霜的弱不禁風的嬌弱嫵媚模樣截然不同。秦惜非常的清瘦蒼白,精致的容顏沒有絲毫的血色,讓人覺得仿佛風一吹她就會被刮走了一般。因為胎裏就帶著的病,她的身體極為虛弱,就連模樣都看著比實際年紀小一些。雖然已經十八了,但是她看上去倒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兩人進去的時候秦惜正倚坐在軟榻上看書,其實是握著書看著看著便睡過去了。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才睜開了眼睛,看到秦梓煦頓時展顏一笑,“大哥,你回來了。鬱之,你也來了?”

    秦梓煦眼底閃過一絲憂慮,麵上卻淡淡一笑抬手取過她手裏的書道:“累了怎麽不去休息?”

    秦惜笑道:“沒有,我就是想看看書罷了,誰知道…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惜兒,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阮鬱之殷勤地問道,聲音溫柔,眼神憐愛的仿佛眼前的女子是他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愛人一般。

    秦惜搖搖頭笑道:“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鬱之這兩天在忙什麽?”

    秦梓煦占了軟榻邊上的位置,阮鬱之隻得坐到了秦惜的對麵,道:“沒什麽,左右都是翰林院那些事情罷了。好幾天沒來看你,惜兒可是生氣了?”秦惜淺笑道:“我怎麽會那麽小氣?你有事情自去忙便是了。”秦梓煦點頭,看著阮鬱之道:“惜兒說得不錯。男子漢大丈夫還是當以功名為主。陛下既然有意提升你入吏部,這些日子就好好打點,千萬別遺漏了什麽出了意外。”

    阮鬱之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梓煦一眼,之前秦梓煦其實一直是不喜歡他太汲汲於名利的。總是有意無意地提點讓他多陪陪秦惜。雖然他以不願意將來委屈了秦惜為理由但是秦梓煦總是有些不高興的。如今怎麽……

    秦梓煦仿佛沒看見他的神色,淡然道:“你若是能夠早些升入吏部,秦惜麵上也有光。”

    聞言,阮鬱之頓時消去了心中的疑慮,笑道:“梓煦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惜兒的。”

    秦惜拉著秦梓煦的手笑道:“大哥你放心吧,鬱之很好也很勤奮,我不會受委屈的。”

    秦梓煦抬手揉了揉妹妹的發絲,柔聲道:“大哥請了靖江郡王世子跟世子妃商量,給你瞧瞧身體。過兩日等星城郡主有答複了,讓母親陪你去拜見長平公主?”秦惜一愣,道:“這好麽?星城郡主身份尊貴,給我看病隻怕是…有些不妥吧。”

    阮鬱之也連忙道:“惜兒說的是,梓煦…星城郡主是長平公主的兒媳。長平公主怎麽會容忍自己的兒媳給人看病做醫女的事情?何況…那衛世子看起來也…咱們還是另外找名醫給惜兒看病吧。”

    秦梓煦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星城郡主怎會是醫女。郡主醫術高明看惜兒體弱多病憐惜一二也沒什麽。長平公主那裏就更不用擔心了,公主生性仁善,斷不會見死不救。另外,即便是星城郡主無法,我聽說星城郡主的師兄也是一位有名的神醫,請郡主介紹一二總還是可以的。”

    阮鬱之無話可說,卻總有些不甘。他想起上次星城郡主對他的態度,下意識的不想讓秦惜與南宮墨相識。但是秦梓煦是絕不會聽他的話的,於是他隻好看向秦惜。

    秦惜愣了愣,淺笑道:“都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找了多少神醫也還是這個樣子。能不能好我倒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星城郡主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少,如果有幸相識也是我的福分。”

    秦梓煦歎了口氣,道:“惜兒說得不錯。”對於妹妹能不能好,其實秦家人真的沒有抱多大希望。無論是什麽人失望了十幾年之後都不敢再抱有太多的希望了。隻要惜兒最後能夠過得開心快樂就好了。

    阮鬱之陪著秦惜說了一會兒話便被秦家家主派人叫走了。

    惜玉軒裏,秦梓煦望著妹妹良久方才道:“惜兒,你那兩個丫頭換掉吧。”

    秦惜有些驚訝,“她們惹大哥生氣了麽?”惜玉軒的丫頭特別是幾個近身丫頭都是跟著秦惜很多年的。秦惜身體不好,更是全賴這些人照顧,對這幾個丫頭自然也格外的親厚一些。秦梓煦淡然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幾個丫頭性子有些野了不適合留在你這裏。”

    秦惜怔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散去,輕聲問道:“大哥…是不是鬱之有什麽不妥?”

    秦惜並不笨,甚至因為身體的緣故從小許多事情都不能做,她也就更多了許多時間出來讀書學習和思考。她欠缺的,大概就是因為家人保護的太好和環境所限的生活閱曆罷了。秦梓煦是她最親的哥哥,阮鬱之是她喜歡的人,因此秦梓煦對阮鬱之態度的些微轉變阮鬱之自己沒能察覺秦惜卻已經察覺出來了。

    秦梓煦心中暗歎,又憐惜妹妹的敏弱和羸弱。抬手撥開她耳邊的發絲,柔聲道:“不要胡思亂想,沒什麽事。”

    秦惜淡淡苦笑,“大哥,你…將我當成什麽都不懂的傻姑娘麽?”

    秦梓煦伸手摟住妹妹歎氣道:“我倒是希望你是個什麽都不懂得傻姑娘。”什麽都不懂就不會難過,也不會受傷。

    “別想太多了,隻是有些事情大哥…不太喜歡而已,還沒有查清楚貿然跟你說了也沒有什麽意思。”秦梓煦道:“不管怎麽說,還有大哥,還有爹娘,還有秦家。”

    “我知道大哥。”秦惜靠在秦梓煦懷中輕聲道。隻是在秦梓煦看不見的地方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容顏變得更加的黯淡起來。秦惜眼底閃過淡淡的憂慮和悲傷,慢慢閉上了眼睛。

    南宮墨和衛君陌回到郡王府已經是傍晚了,還沒進舒雲院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喧鬧聲。南宮墨皺眉,隨手拉過一個下人問道:“怎麽回事?”

    看到世子和世子妃回來,那下人也嚇了一跳。連忙戰戰兢兢地道:“啟稟…啟稟世子,世子妃,是…是三公子。”

    “衛君澤?他怎麽了?”南宮墨皺眉問道。

    “三公子…三公子帶人將舒雲院給砸了。”

    “什麽?!”南宮墨臉色一沉,旁邊衛君陌問道:“母親在哪裏?”

    “回世子,公主出門去陵夷公主府了。”

    南宮墨輕哼一聲,拉著衛君陌就往舒雲院而去了,“別問了,去看看就知道了。”她倒要看看,衛君澤是不是吃了狗膽了敢砸她的院子!

    舒雲院門外圍滿了人,院子裏也是一片喧鬧。還沒走進就聽見衛君澤囂張怨毒的聲音,“給本公子砸!給我統統砸了,誰敢不動手本公子打斷你們的狗腿!”衛君澤坐在一個寬大的椅子上顯然是被人抬著過來的。聽說之前衛君澤一直昏迷不醒,看來剛剛醒過來就來找麻煩來了。

    馮側妃站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著什麽,但是顯然勸說沒有什麽效果,衛君澤反倒是更加激動起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一個低沉地聲音在耳邊響起,衛君澤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提著離開了身下的椅子。眾人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就見世子一臉冷肅的出現在了衛君澤的身邊,然後一伸手並不比衛君陌矮多少的衛君澤就這麽硬生生的被拎了起來,雙腳懸空提在了手中。

    “啊?!”衛君澤慘叫。原本就剛剛受傷不久的腿這麽被淩空提著,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讓衛君澤尖叫起來。

    “澤兒!”馮側妃見狀連忙想要撲過去救下衛君澤。卻被南宮墨攔住了去路,“馮側妃,你這是幹什麽?”

    馮側妃叫道:“世子!你快放下澤兒!讓開!”

    南宮墨回頭笑容可掬地看了一眼被拎著的衛君澤,對馮側妃道:“馮側妃急什麽?咱們先談談這舒雲院是怎麽回事吧?”

    “娘!娘救我……”衛君澤慘叫。

    “我跟你們拚了!”馮側妃叫道,不管不顧地朝著南宮墨撲了過來。南宮墨隨手一揮,想要撲過來的馮側妃就被掃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跟在馮側妃身後的幾個丫頭下人身上,一群人滾成了一團摔得氣暈八素。

    南宮墨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爬不起來的馮側妃,冷然道:“跟我拚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拚了?馮側妃,好好跟本世子妃聊聊我這舒雲院該怎麽辦?讓我滿意了就將衛君澤放下來。但是,如果拖得太長時間讓世子手酸了……”

    話音未落,眼前人影一晃隻見衛君陌拎著人消失在了跟前。再看時衛君陌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下。一根目測是衛君澤腰帶的帶子將人吊到了大樹上。衛君陌神色淡漠地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才轉身看向南宮墨劍眉微挑表示:我不會手酸。

    南宮墨抽了抽嘴角,淡定地改口,“如果帶子斷了,概不負責。”

    “……”那麽高…還不如世子手酸了將三公子給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