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各自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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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眾人不由想要撫額。明明是很正常的話,寧王殿下你到底為什麽要說得那麽奇怪啊。你差點被衛公子削掉了半個腦袋你知道麽?

    寧王殿下攤手:本王當然不知道。

    衛君陌平靜地看著寧王,寧王笑容可掬的與之對望。半點也沒有差點被人削掉半個腦袋的劫後餘生的驚恐和憤怒。一時間,到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的氣勢誰更強一些。

    良久,才聽到衛君陌問道:“就是這樣?”

    咦?見他如此輕易的鬆口,寧王有些狐疑地望著衛君陌。難道又有什麽陰謀?好一會兒,寧王才遲疑地點了點頭。衛公子點點頭道:“好。”

    居然真的這麽容易?寧王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他就是想要為難衛君陌,但是如果被為難的人完全沒有感覺到被為難的話,那他自然也不會感覺到任何勝利的快感。難道,他果然沒有抓對要點?衛君陌根本不在乎他的兩個孩子,果然最重要的還是星城郡主麽?

    但是…看看衛公子的冷漠的俊臉,寧王殿下還是明智的將心中的想法埋進了更深處。總感覺,如果她剛剛說得是星城郡主的話,那一道指風就真的會落到他的腦袋上了。

    沒有了寧王殿下搗亂,後麵的事情就十分順利了。雙方約定,寧王府的泰寧衛十天之後便能趕到彭城與幽州軍會師。有了完好無損的泰寧衛的加入,眾將士都表示,狠狠地揍朝廷那群新兵完全不是問題。

    討論完了出兵的事情,眾將士便紛紛告退了。大帳裏隻剩下了衛君陌和寧王兩人對峙。寧王的護衛對此十分不放心,隻是在寧王不耐煩的揮手下隻得戀戀不舍的跟著走了出去。

    大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寧王坐在一邊挑眉看著對麵的正低頭翻看著卷宗完全沒有理會自己意思的衛君陌。衛君陌也不管他,自己低頭做自己的事情。雖然幽州軍的軍務不少,但是衛君陌往常在辰州也是做慣了,又有南宮墨分擔辰州的事情倒是完全不會有什麽手忙腳亂的時候。隻是他越是淡定從容,也越是讓人覺得不是滋味。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是什麽事情都能夠處理的完美無瑕一般,怎麽能不讓人感到嫉妒呢。

    寧王杵著下巴打量著衛君陌半晌才開口道:“難怪三哥這麽看重你,比起那那三個小子,你倒是更像三哥一些。”

    衛君陌抬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親。見過他和燕王的人,誰也不會覺得他倆長得像好麽?寧王眼睛有問題。

    衛君陌的容貌跟長平公主很像,若是換個普通人長了這麽一副模樣那當真是男生女相了。但是衛君陌身形挺拔,菱角分明,最重要的是氣勢太強,常年麵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第一眼看到他的容貌都無法想起驚豔漂亮這類詞語。第一個反應隻能是畏懼,臣服。

    而燕王才更加符合人們印象中英俊男人的標準。英武霸氣,雍容端凝,舉手投足都是一派王者風度。

    寧王搖搖頭,道:“本王看人從來不會出錯,你也知道本王說得不是長相。”甚至也不是氣質,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衛君陌盯著寧王,冷冷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寧王笑眯眯地看著他,大方的承認,“啊,本王是故意的,怎麽樣?”

    “你想讓幽州軍的人忌憚我,對你有什麽好處?”見寧王笑了笑想要開口,衛君陌冷然地大膽他道:“別跟我說你覺得好玩兒。”寧王確實是唯恐天下不亂,但是他身為一方藩王其實是很有分寸的,他絕對不會在大事上胡鬧。幽州軍忌憚衛君陌,對寧王並沒有好處。除非寧王想要取代衛君陌進入幽州軍的核心,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是事情。燕王會放心讓一個同樣手握重兵的異母弟弟染指自己的幽州軍麽?

    寧王看著衛君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神色間倒是多了幾分鄭重,“沒辦法,本王既然已經下決心入局,自然要為將來考慮一下了。而且,本王沒打算讓幽州軍的人忌憚你,嗬嗬…最多,蕭家那三兄弟會有點想法而已。”

    寧王是衛君陌說動來和幽州軍結盟的,而且還指名道姓要衛君陌同意自己的條件才答應出兵。那麽想必很多人心中都會忍不住生出一個疑問:寧王,到底是與幽州軍結盟,還是與辰州軍也就是衛公子結盟的?

    人心便是如此,不僅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哪怕是同一個陣營裏的,有時候也要分辰州軍還是幽州軍,幽州軍麾下的還要分是陳將軍麾下還是薛將軍麾下等等,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不外如此。

    看著衛君陌神色不善的模樣,寧王連忙道:“本王也是一片好意啊。以我三哥對你的看重,將來那三個小子肯定會想盡辦法來拉攏你。現在本王幫你選選看哪個合適,也免得你將來頭疼,你還不感謝本王?”

    衛君陌冷笑,“難道寧王不知道舅舅為什麽將軍中的事務交給我?”

    寧王眨眼,一臉的無辜,“本王確實不知,難道還發生過什麽本王不知道的趣事?”衛君陌微微眯眼,看著他一臉“你能奈我何”的得意表情眼眸微沉。衛君陌輕哼一聲,不再跟他計較這個問題,隻是問道:“泰寧衛幾天能到。”

    寧王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震,思索了一下正色道:“兩天之內必到。”

    衛君陌滿意的點頭,“很好,那麽…我們也該準備了。”寧王雖然很糟心,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用的。比如說他手裏幾十萬精銳之師的泰寧衛,衛公子覺得,為了這些暫時可以不計較寧王的難纏。

    寧王看著他,年輕的臉上確實極其罕見的嚴肅,“老實說,剛剛看到你的計劃的時候本王下了一跳。那時候…你就能預料到現在的局麵?”衛君陌挑眉道:“就算跟現在不一樣,也不會差的太遠。舅舅既然能夠落入重圍,就證明對方肯定是準備好後手的。就算沒有…我也寧願當成他有。既然從內部無法掙脫這些枷鎖和困頓,自然是隻能從外部想辦法了。”

    寧王挑眉,“如果本王依然不同意出兵呢?”

    衛君陌靜靜地看著寧王,良久才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什麽意思?”

    衛君陌搖搖頭不再說話。寧王見問不出來也不生氣,隻是輕哼一聲道:“行,既然你這麽信心十足,本王就來看看…你這次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

    金陵皇城

    禦書房裏,看著眼前的折子蕭千夜臉上終於多了幾分笑容。顯然是心情頗好,就連剛剛發現有少數辰州軍度過了黎江的消息都沒能影響到蕭千夜的心情。麵帶笑意的望著眼前的折子,蕭千夜長長的鬆了口氣。彭城和雲都那邊,南宮懷和邵忠已經能占上風,隻要這次的計劃成功,打敗燕軍指日可待。

    “陛下。”周襄顫顫巍巍的進來,朝著蕭千夜下拜行李。兩年多的時間,本就已經年過七十的周襄蒼老了很多。這兩年戰事不停,周襄韓敏這幾個老臣也跟著蕭千夜操心不已。蕭千夜年輕還能頂得住,周襄和韓敏年紀卻打了。之前潁川之戰失利的消息傳來韓敏就病了。許多事情也都壓倒了周襄的身上,也讓他更加辛苦了。雖然這幾年周襄和韓敏也有些不和,但是如今老夥計突然病了,他也是一陣手忙腳亂累得不輕。

    蕭千夜連忙道:“周先生免禮,朕不是說了,先生年事已高,這些虛禮能免則免。先生快坐下說話吧。”不管蕭千夜這人人品怎麽樣,但是對於身邊這幾個從小教導自己,如今輔佐自己的老臣確實真心尊重的。

    “禮不可廢。”周襄拜謝,起身道。看看蕭千夜的神色,周襄問道:“看陛下的模樣,像是有喜事?”

    蕭千夜點點頭,道:“剛剛收到消息,寧王已經和燕王結盟了。”說是結盟,不如說是寧王歸附了燕王。畢竟最後的贏家隻能有一個。

    周襄皺眉,“哦?這可算不上好消息。”燕王額寧灣結盟,何止不是好消息,簡直是天大的壞消息。

    蕭千夜笑容一斂,也微微歎了口氣。寧王跟燕王聯手了對他們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畢竟還算不上是最壞的消息,“先生放心,泰寧衛最少還要十天之後才會感到彭城,朕已經傳信給南宮懷,令他派兵半路攔截。而且…既然衛君陌和燕王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彭城,那麽咱們之前的計劃……”

    周襄一想,也不由得點頭笑道:“陛下說得是,是老臣多慮了。隻要西邊贏了,然後調轉兵馬與南宮懷會師,百萬大軍合圍燕逆。等到泰寧衛趕到,一切早就塵埃落地了。寧王是個聰明人,燕王敗了他就絕不會再跟咱們拚命。”

    蕭千夜點頭,“周先生說得是。這兩年我軍接連敗退引得朝野動蕩不安,一切…就隻看這一次了。說來,這次確實衛君陌自己給了我們機會。若不是他帶兵離開辰州,有要商戎帶兵支援潁川。哈哈…辰州隻剩下一些根本不會打仗的文人和南宮暉一個草包!”

    周襄搖頭道:“衛君陌若是不出辰州,潁川早已經被我們拿下,這次燕王隻怕也無法脫線。所以……”

    所以,衛君陌還真的是他們的克星。辛苦布置了兩年,若沒有衛君陌這個瘟神兩路幽州軍都已經敗了,說不定燕王也早就被他們拿下。到時候隻有遠在幽州的燕王妃和鎮守邊關的朱宏,燕王府還能翻起什麽大浪來?

    被周襄這麽一說,蕭千夜頓時也覺得沒什麽高興得了。再想想那一張關於衛君陌的命格不由咬牙,果然是他的克星麽?!

    周襄捋著胡須,思索著道:“陛下還有一事……”

    “周先生盡管說。”蕭千夜道。

    周襄歎了口氣道:“這次大戰若能得勝,陛下當立刻減免徭役賦稅,以安民心。”

    蕭千夜微微蹙眉,道:“周先生,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打仗打的是什麽,除了兵馬就是糧草軍需,糧草軍需從哪兒來,不就是賦稅麽?這三年仗打下來,早就已經國庫空虛,若是不收稅哪裏來的錢用?

    周襄搖搖頭,“陛下可知道,這江南有多少青壯上戰場麽?”

    蕭千夜凝眉,周襄歎氣道:“加上這次陛下新派上戰場的,隻這兩年征兵的人數就有兩百萬之眾。”兩百人對偌大的大夏或許算不上是傷筋動骨,但是現在他們手裏能掌握的地方其實已經不足先帝時候的一半了。而江南什麽最多?讀書人,富商,權貴,這些人都是不能征兵的。於是,兵役就要從普通百姓中間出,而這些百姓又是田間耕作的主力,他們上了戰場,田地無人耕作,賦稅一樣收不上來。

    蕭千夜明白周襄想講的是什麽,有些頭疼地道:“當年皇祖父驅逐北元時什麽都沒有,仗也打了十多年,怎麽現在才三兩年就支撐不下去了?”

    周襄無奈,“陛下明鑒,當年中原百姓受北元人奴役,本就是民不聊生。苦日子過久了自然也就不覺得苦了,驅逐北元,更是讓百姓有了個盼頭,所以追隨者眾。即便是打了十幾年,百姓也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糧食送給先帝。為的便是有一天能過太平日子。可是…咱們現在這算什麽呢?”同室操戈?叔侄相爭?無論是哪一個也絕對無法引起百姓太多的支持和同情。甚至因為大夏開國時間太多,許多百姓心中連正統兩個字的概念都沒有。反正都姓蕭,都是先帝的子孫。誰讓他們日子過得好,他們就跟誰。

    蕭千夜沉默了片刻,道:“咱們支持不了,燕王府難道會比我們更輕鬆?這兩年,燕王派上戰場的兵馬也應該超過了百萬了吧?”北方比江南更加的地廣人稀。周襄在心中暗歎,燕王還真的比他們輕鬆得多。至少,燕王不需要養著龐大的朝廷官員體係,甚至燕王到現在連手底下的將領幕僚像樣的官職都沒有封賞。這固然是為了做給天下人看,表明他騎兵不是為了爭皇位,自然也無權自己冊封官員。但是同樣的,燕王也不需要給手下那些將領高官厚祿,還有那些官員的家眷什麽誥命貧瘠。而燕王也不需要擔心這些人會因此背棄他,因為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榮華富貴在將來。

    再來,燕王不需要養著那一大群的皇室宗親。先帝子孫繁盛,每一個被封王封侯的就算你削藩了,每年還是要給皇親們大筆的錢財養家。這些消費加起來,足夠再養一支幾十萬人的兵馬了。

    “據老臣所知,這兩年…燕王麾下所有的地方,從未加賦。”周襄沉聲道。

    蕭千夜一愣,“怎麽可能?”即便是他們地處江南富庶之地,這兩年其實也加了不少賦稅。先帝雖然兢兢業業二十多年,但是大夏本就是百廢俱興,國庫從來都不充裕。周襄苦笑道:“老臣不敢欺瞞陛下。”至於燕王是怎麽做到不加賦稅去能支撐大軍好幾年的連續作戰的其實也很簡單。一是,以戰養戰。燕軍騎兵雖然未必比得上北元但是絕對比朝廷的騎兵強得多。瞅準機會搶幾次糧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二則是從南方和西南賣糧,通過辰州作為中轉運送到北方。雖然朝廷早就禁止向北方運糧賣糧,但是總有一些膽大的認錢不認人。就算南方買不到糧食,康王所在的綿州一代,古稱天府之國。康王跟燕王的關係不錯,康王世子跟衛君陌的關係更不錯,燕軍想要在綿州買糧食絕對比朝廷想要問康王買容易得多。

    “燕王哪裏來的那麽多錢?”蕭千夜咬牙道。

    周襄一怔,他確實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覺得燕王有起兵造反的底氣,又統領幽州多年肯定不缺錢。但是…幽州物產貧瘠,燕王就算再會收刮,又能從哪兒收刮到那麽多錢的?

    這個問題,蕭千夜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了。畢竟當初發財的眾人都是秉承著悶聲發大財的想法,從來沒考慮向外人透露過自己發財的消息。燕王當然沒那麽多錢,燕王殿下有的是…辰州府衛公子和南宮墨書房裏一大疊的欠條。

    蕭千夜有些煩悶的揮揮手道:“罷了,先不說這些。總要等這次的事情過後再說。雲都那邊要的糧草可送過去了?”提起這個蕭千夜也是滿腔怒火,幾十萬兵馬居然讓人帶著不過幾萬人馬將糧草給搶了燒了。那可是四十萬大軍的糧草,簡直是出師不利。

    周襄點點頭,道:“糧草應該已經送到了。隻是陛下…國庫已經,下個月的糧草隻怕是……”

    蕭千夜默然,“周先生有什麽辦法?”

    周襄道:“一時半刻,朝廷隻怕是擠不出錢來了,隻能另想他法。”

    “請先生指教。”

    周襄垂眸,道:“金陵多權貴富商,如今家國有難,想必他們會慷慨解囊的。”

    “這…”蕭千夜有些猶豫,這幾年他不是沒跟那些世家打過交道,狡詐滑溜不說,一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分毫不讓。想要從他們嘴裏掏出錢來,顯然是白日做夢。

    周襄歎氣道:“陛下,咱們不能再加賦了,更何況就算是加,一時半刻也收不起來啊。如今朝廷內憂外患,那些人卻依然歌舞升平,他們的想法也不能猜測。無論是陛下在位還是萬一燕王…他們都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何必理會朝廷如何?此時若是不能甄別那些人肯為陛下敬重,隻怕…有朝一日萬一真的兵臨城下,這些人便是開門迎敵的人。”

    蕭千夜神色微沉,周襄說的這些他都想過。隻是這些權貴世家盤根錯節關係太複雜。如今正跟燕王對峙,他實在是不想再招惹上這些人。想了想,隻得道:“還是等辰州的事情落定之後再說吧。想必這兩天就該有結果了。”

    見他如此,周襄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勸。那些世家權貴,分明都是打折牆頭草的主意。陛下若是不加以遏製,隻怕有朝一日深受其害啊。

    送走了周襄,蕭千夜也有些疲憊地靠著龍椅閉目養神。過了片刻,又忍不住將那份折子翻開仔細的看著,一邊思索著有沒有什麽漏洞。直到確定所有的計劃都完美無缺才暗暗鬆了口氣。這兩年他很累,但是卻不得不繼續。他是皇祖父親自指定的皇位繼承者,怎麽會輸給起兵作亂的燕王?

    上一次讓燕王逃過了一死,這一次…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門外,太後順著看著的大門看到裏麵坐在皇位上一臉疲憊的兒子。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和心疼,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娘娘。”跟在太後身邊的內侍太監低聲道:“太後娘娘不是來探望陛下的麽?怎麽不進去?”

    “陛下昨晚什麽時候歇息的?”太後問道。

    內侍太監恭聲道:“回娘娘,陛下昨日快四更了才睡。”

    太後歎氣道:“陛下日理萬機,也累得不輕。哀家何必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煩他?讓他好好休息吧。”

    “還是太後娘娘最心疼陛下。”內侍太監恭維道。

    太後搖搖頭,自己的兒子她不心疼誰心疼?看到他那副模樣,她隻恨自己無能當初沒有將兒子教導的更加優秀出類拔萃,以至於讓他在這個位置上這麽辛苦,這麽無助。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這都是命啊。”抬頭望著宮殿上方狹窄的天空,太後輕聲歎道。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無論將來如何也都隻能受著了。先帝不在了,太子也不在了,如今能陪著千夜的也隻有她這個什麽都做不了的娘了。

    扶著宮女的手,太後漫步朝著後宮的方向走去。還不到五十的年紀,華麗的鳳袍映襯出的背影卻已經多了幾分蒼老和悲涼。

    ------題外話------

    最近天氣太怪,晚上熱的睡不著,早上被凍醒。上午還大太陽,出門買個東西淋了一頭雨。於是我就一直徘徊在感冒康複康複感冒的痛苦中。淚奔~大家要注意身體哦,夏天來了,特別是別中暑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