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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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攜手
陳文錦和白望寧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一身紅裝的窈窕佳人。
一左一右的站在秦氏身邊,白望寧和陳文錦對視一眼,互相換了個位置,才繼續往前走。
“安安,我來接你了。”
白望寧握上葉安安的手,感覺比以前更瘦了。
自從上次他說過葉安安胖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盡管也是因為婚嫁前兩人不便見麵,但他依舊能一眼就認出麵前的女子。
“樂樂,我來了。”
葉樂偷偷在他掌心劃字,好半晌才劃完,陳文錦差點笑出聲來。
這小丫頭,成親的大日子,竟然在他手心寫了個餓字,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
“安丫頭,樂丫頭。”
太後被兩個嬤嬤攙扶著走出來,握上兩個丫頭的手,話卻是對著陳文錦和白望寧說的。
“這兩個都是哀家的心尖寶,不能受委屈的,哀家不要你們的承諾,哀家求你們。這輩子她們受誰的委屈都行,就是別讓她們從你們這裏受了委屈。”
太後人老成精,這種場合威脅是落了下承,反倒不如示弱。
她是太後,大澤最尊貴的女子,也是兩個孩子的祖母,以她的身份,懇求比威脅更管用。
“祖母,我們會好好的。”
“祖母放心吧。”
兩位新郎官鄭重點頭,紅蓋頭下的新娘子出聲勸慰老人家。
“好好好,走吧走吧,別誤了及時。”
“啊……”
小小的一聲驚呼,本該牽著葉安安往外走的阿寧竟猛的將她抱在了懷中,圍觀的賓客都張大了嘴巴。
紅蓋頭下的葉安安悄悄的紅了臉,小聲斥他。
“會被笑話的。”
“我陪你。”
陪你走這離家的路,陪你被看笑話,陪你喝酒,也陪你走餘生的道路。
葉安安手臂更緊的環上他的脖子,低語道。
“我也陪你。”
陪你驅逐匈奴,陪你忍受悲痛,陪你終老,也陪你死亡。
阿寧大踏步抱著葉安安走了,留下的陳文錦尷尬了。
阿寧是武將,還是大澤戰神,他一個讀書人,自認是比不得他的。
抱不動不至於,可錦王府不小,抱出去真是為難他,且葉樂的衣服實在繁雜,萬一抱不穩扳倒,才是真的不好。
無奈一笑,湊到葉了一句話便轉過了身。
他抱不動卻還背的動,他的樂樂也是天下最珍貴,最與眾不同的女子,她值得最好的對待。
葉樂心滿意足的趴上了背,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隨著陳文錦出了門。
路上就是各種熱鬧,坐在轎子裏的葉安安和葉樂卻是全然看不到。
等到葉安安覺快被頭上的朱釵壓斷了脖子,骨頭也快被顛散架後,再一次被阿寧抱在了懷裏。
“別怕。”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葉安安忽的想起了第一次見麵時他的公鴨嗓,不知不覺十年了,曾經的少年已經是真正的男人。
她能感覺阿寧似乎被指揮著做了不少事,但抱著她的手始終穩定如山,直到進了屋子才被放下來。
手裏被塞了紅綢,又被人引領著拜天地,眼前始終都是一片紅布,什麽都看不到。
等到被領回了屋裏按在床沿上,葉安安意識到,他和阿寧的婚事這就算是正式成了,她以後就是婦人了。
“都出去。”
“王爺,這不合規矩……”
喜婆為難,這時候還不是新婚夫婦溫存的時候,這才中午,還有的鬧呢。
“出去。”
阿寧語氣淡淡,眼神卻淩厲,幾個喜婆心下一驚,果然是殺過人的,這眼神也太嚇人了。
幾個喜婆急忙的往外走,也不敢觸他的眉頭。
等到屋裏沒人了,葉安安就看到一雙錦靴站在她麵前,還有一隻在她蓋頭前試探來試探去的手。
“你到底是要掀還是不要掀,我脖子都疼了。”
誰知此話一說阿寧徹底的把手收回去了。
“現在不能掀,不好。”
葉安安笑他。
“你還信這個?”
“與你有關,傷不到你的就信。”
隻要是為了她好的,他就信,但若是傷害或是為難了她的就不信,她就是他的信仰。
葉安安耳尖發燙。
“那你不掀難道真的要我這樣坐一下午?”
阿寧蹙眉,就是不想她做一下午他才來的,看蓋頭的高度就知道頭上朱釵很多。
小安兒平時就不喜歡用這麽多首飾,這會兒肯定很不舒服。
“要不這樣吧,你背著身幫我去掉蓋頭,然後不要看我走出去,等到晚一點你再按規矩掀蓋頭可好?”
阿寧沉默半晌,這樣也不好,但不看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他呐呐的點頭,猛地想起葉安安看不到,說道。
“好,我不看。”
他用手抓住蓋頭的一角,別扭的轉過身。
“我拉了,你小心些。”
葉安安做了一路的睜眼瞎,這會兒終於重見光明,頓時舒心不少。
抬起頭就看到了同樣一身紅衣的挺拔背景,僵硬的站在她麵前,連扭頭都不敢。
“好了,你真的不看嗎?”
好半晌,阿寧才僵硬的道。
“不看。”
葉安安拉他手裏的蓋頭。
“真的不看?”
阿寧深呼吸,天知道他有多想看,可不能,長輩們都說不正式掀了蓋頭不能偷看新娘,就跟成親前一段時間不能見麵一樣,不吉利。
他都沒有用秤杆掀蓋頭,現在這隻是,隻是不小心扯下來的,對,就是不小心,所以他一定不能看!
他深深的呼吸。
“外麵還有事,我先出去忙,你睡一會兒,我讓青墨進來陪你。”
望著阿寧比跑還快的步伐,終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等到青墨進來都嚇死了。
“小姐你,你怎麽掀蓋頭了啊,不行不行,快蓋回去!”
“誒呀,沒事的,是阿寧幫我去的,坐一下午實在太累了,而且我要睡一會兒,時間快到了你叫我啊。”
天沒亮就被拉起來,折騰一上午,她現在又累又困,必須補覺。
看著穿著嫁衣就蒙頭大睡的小姐,青墨目瞪口呆,哪有這樣成親的,新郎官都還沒來,合袌酒也沒喝,新娘子先躺下了。
再看看這睡相,一會兒發髻全亂了,嫁衣也皺巴了,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