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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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這邊剛剛下定決心,打算放低身段去求見李燃,然而李燃似乎和他想到一塊兒了,選擇這個時間主動進城來見,並且隻帶了典韋、馬玉霞兩人,打亂了劉協的布置,也讓一幹處於迷糊狀態的官員更加迷茫,他們甚至都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
花園內沒有其他人,就連楊修都被劉協給打發了出去,他一個人獨自徘徊著,如同一隻落單的孤雁。
隨著三人相繼走進花園,劉協眼睛一亮,主動上前說道:“李大人,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李燃略感詫異的說道:“皇上您是天下之主呀,你想見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至於的這麽隆重嘛,我隻不過是一個頑劣的人,不值得一提,您要見的話還不是一道旨意的事情。”
劉協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麵前裝傻充愣,你心裏麵想什麽我很清楚,皇位是你的了,皇宮也是你的,京城都是你的,我什麽都不要,隻求你放過我一條活路吧。”
“哎呀,我是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聽說你生了一場怪病,不嚴重吧?”
“嚴不嚴重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還有啊,皇位是你們姓劉的,我呢根本就沒想過坐這個位置,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姓徐的神醫,他的醫術那真的是天下無雙,找他給你治病,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劉協明白過來,李燃話裏沒有一句實話,分明是在胡說八道調侃自己,自己這場怪病就是李燃帶來的,他不是想整死自己,其目的就是讓自己主動放棄皇位,天下易主。
他卻不敢發作,輕輕咳嗽一聲,放棄了最後的尊嚴,隨即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李燃慌忙伸出手,說道:“皇上,你這是幹嘛呀?快快起來,莫要讓其他人看到,要不然我們三個都會掉腦袋的,起來吧,要是跪的話也是我們向你下跪才是。”
“別別別,我可承受不起。”
“你是皇上怎麽承受不起呢。”
話雖如此,他們都很明白,李燃是不可能向任何下跪的。
“你們三個的腦袋不會掉,但是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每天都做噩夢,皇位我真的不要了,我讓給你呀。”劉協推開李燃的手,語氣誠懇。
李燃說道:“簡直荒唐,我可從來沒有覬覦過你的位置,青天白日之下,你莫要害我。”
劉協低著腦袋,臉上毫無喜悅之情,繼續說道:“李大人,我……我真的累了,真的累了,求求你啊……”
他一生精明,可惜呀敵不過命運的捉弄,如今是真的想卸下身上的擔子,隻求到鄉下平安度過一生。
李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原來您是累了呀,這還不簡單,你把朝政啊先放在一邊,休息個一年半載,也沒人敢挑你的毛病,對不對?”
典韋輕咳一聲道:“少主,人家都這麽誠心實意了,您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馬玉霞跟著說道:“對呀,這個位置我看你來做最合適。”
李燃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個位置怎麽都輪不到我來坐呀,太不合適了。”“我給你寫禪位詔書,這樣就沒人敢說三道四的了,況且在堯舜禹的時候有了禪讓製,而這樣禪讓製是有好處的,可以讓有賢德的人繼承去管理天下,天下也會很安穩的繼續發展,你就是那個賢德之人啊。”
“論起賢德,我比不上父親呀。”李燃感歎道,“也罷,既然你已經如此誠懇了,那我就勉強答應吧,皇上你快起來,這樣真的不好,會讓人家誤會的,我又不是董卓之流。”
劉協頓時心中一鬆,下意識的問道:“那我的噩夢.......”
李燃笑道:“所謂噩夢不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隻要你心裏沒鬼,自然能睡個安穩酒。”
“多謝李大...不是...是多謝皇上。”劉協很會做人,此時改口叫人一點都羞赧。
李燃肅然道:“不可胡說,現在你還是君,我依舊是臣,豈可亂叫。”
劉協輕聲說道:“是是,我一定注意。”
李燃忽然說道:“皇上,你手上所帶的金剛菩提珠,乃是家父所留之物,能否轉送與我。”
劉協一愣,這串珠子陪伴了他許多歲月,尤其是顯示出強大的護主能力後,他更是將其視作珍寶,一直戴在手上,衣袖遮著,輕易不肯示人。
而且它也是劉宏死前留給他的遺物,對他而言有著非凡的意義。
劉協心中糾結起來。
李燃見狀,不由淡淡說道:“也罷,既然你不肯,那你還戴在身上吧,畢竟這是父親送給你們劉家的。”
劉協說道:“多謝成全。”
天下沒有不散的王朝,放下便是大自在,劉協放下了最後的尊嚴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楊修代筆寫下了禪位詔書,洋洋灑灑三千餘字,也是他此生寫下最精彩的一篇文章,當然他的內心是極其不情願的,他知道自己想要更進一步,隻能依靠劉協,此時也意味著他的官場生涯就此結束。
詔書中沒有寫明劉協犯了什麽錯,誇讚其品德高尚,一心為公,給足了劉協顏麵。
李燃登上皇位,國家仍然稱之為漢,這是李非的意思,傳承之火不能斷絕,漢是一國之正統,最重要的是老百姓心裏能夠接,他是真的想要建立一個萬世之基業,卻並一定要父傳子,子傳孫這樣的模式,等他下台之時,那一定是一個和平盛世,那就要選一個真正的有德之人。
依照他現在金丹期的修為,活上個幾百年輕鬆至極,更何況還有李非給他留下的三枚生命之果,更是保證他的壽元可以活到足夠之久。
他上台後就是來一次徹底的改革、
第一步就是徹底消滅那些剝削百姓的地主們,用一句現代非常時髦的話講就是打土財主,分土地,將不正之風徹底消滅在萌芽之中。
下一步就是消滅特權階級,就算是貴族,也不能高於百姓,他們可以比一般人富有,但是不能趾高氣揚,一切都是為了公平,為官者不是為了享福,他們是為了老百姓而服務,做不到這一點,那這個官兒就沒有必要再當下去了。
這麽大的動作很快就遭到了天下士族的不滿,然後就被李燃以絕對的優勢鎮壓下來去,想造反那是門都沒有啊,普通士兵都是出自民家,他們全都擁護李燃的做法,士族們根本沒有能力組織軍隊和李燃進行對抗。
做到了大多數人的公平,然後就是大力發展民生,建立百姓代表製,從每個村都要選出一個百姓代表,他們有權利向朝廷舉報不作為的官員,也可以提出合理性的意見。
三十年後,一個小偷翻進了一個大院子,看身材他還是一個少年,臉上稚氣未消。
摸進主臥,少年翻出一個錦繡荷包,掂量一下,感覺挺沉。
他迫不及待的將荷包倒過來,裏麵的銀錠碎金嘩啦啦撒了一地,暗自說道:“發了發了,有了這筆錢妹妹上學就有找落啦。”
“咳咳咳.....”
滄桑的咳嗽聲將少年嚇了一跳,他轉過身便看到一個老者,身上穿著鏽跡斑斑的龍袍。
心裏一個激靈,少年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穿龍袍,你可知這是犯法的。”
老者微笑道:“孩子,你別把錢都拿走呀,老頭子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也無人照顧,沒了這些銀子怕是活不長嘍。”
少年不可置信道:“你騙誰呢,姚家村是出了名的窮,你這麽有錢害怕沒人照顧,我不信。”
老者歎了口氣:“也罷,老頭子我估計也沒幾年好活了,你把銀子都拿走吧。”
少年笑了笑,默默將銀子分成一半兒送了回去,說道:“嗬嗬,看你也挺可憐的,銀子我隻拿一半好了。”
“不要了,全拿走吧。”
“你真的不要了?”
“廢話,老頭子將皇位都讓了出去,區區幾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麽。”
少年聞言瞪大了眼睛,又覺得這老頭不光可憐,腦子也顯得不正常,於是又把銀子推回一些,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上,你屋裏好像有動靜呀。”不多時,一個紫袍老者走了進來。
“跟你說了一萬次,不要再叫我皇上了,這名號聽起來晦氣,也不雅。”
“唉,叫習慣啦,就是改也改不過來啦。”
這二人正是劉協和楊修,從京城出來後,他碾轉各地,一生未曾娶親,想要擺脫李燃對他的控製,然而無論他走到哪,都會被李燃發現,每月按時按量送來吃的,似乎是怕他餓死。
劉協起初心裏那個氣呀,皇上不讓做,難道做一個自力更生的普通人也不行嘛。
答案是不行的。
時間久了,他也就習慣了看著曾經熟悉的一切都在眼前消失不見,現在的官員不敢說各個品德高尚,但是絕不敢弄虛作假,就算是貧苦的姚家村,上了年紀的老人也會得到奉養,窮人再窮,也不會出現餓死人的場景,流民一詞也是徹底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劉協擺手說道:“罷了,你願意叫就叫吧,我我們走吧。”
“這麽晚了,咱們去哪呀。”
“回京城,我想最後看一眼生活的地方,另外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回去。”
“皇上,我去牽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