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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
    就是川劇變臉，也沒有沈羨予變得這麽快的！
    顏喜兒直挺挺站在原地，崩潰了。
    他幹嘛突然間就針對自己啊？
    之前在太後殿裏不是還好好的嗎？
    “督主，喜兒從不覺得您狠毒。”
    “本官都草芥人命了，還不歹毒？紅鳶雖然找人故意在街上抹黑你哥哥，但終究不算是被殺的大罪，本官這麽做，顏女官也不害怕麽。”
    “……”
    顏喜兒喉頭一哽，被他的騷操作搞得無語凝噎。
    大哥，你這是在自黑嗎？
    “督主做什麽，自有督主的打算，喜兒不敢妄自揣測。反正喜兒相信督主做什麽都有原因的，就算真的殺死了紅鳶女醫，也一定有理由的不是麽？”
    言罷，她施施然抬起頭，毫不避諱地跟沈羨予對視。
    就在剛才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她已經搞清楚了。
    紅鳶根本沒死，隻是閉氣了而已。
    本來顏喜兒還不太確定，隻是單純的懷疑。可走近了才感覺到，紅鳶的呼吸聲悶在胸腔中十分微弱。
    這不是死了，隻是被按了畢息穴。
    “顏女官說自己精通醫術要給太後治病，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倏然，身後傳來了高楓然饒有興致的聲音。
    “嗯？高太醫？”
    顏喜兒疑惑地轉過身，語氣很是驚訝。可漂亮的一張臉上態度淡然，儼然並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裏。
    沈羨予冷哼一聲，並不打算繼續嚇唬顏喜兒了。
    隻淡淡道：“姓高的，你動完手也不知道給她披件衣服，就這麽赤條條的橫在本官的主殿中，像什麽話？”
    高楓然“嘿嘿”一笑，“這不是沒來得及嗎。”
    他隨手拿了件衣服丟給身邊的藥童，藥童蹲下，輕車熟路地給如同死屍一般的紅鳶穿衣服。
    “顏女官，嚇壞了吧？”高楓然賤賤的挑起眉頭。
    顏喜兒心道老娘可不是嚇壞了嗎！
    這下不用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顏喜兒鬆了口氣，臉上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倒黴樣，傻嗬嗬道：“的確嚇到了，這紅鳶女醫畢竟是太後身邊的人，我是怕督主被太後盯上、報複。”
    高楓然樂不可支，仿佛逗她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
    伸手勾了勾顏喜兒垂下的散發，“哈哈哈，第一次看你嚇成這樣。”
    沈羨予遠遠走來，冷冷插身到他們二人之間。
    眼眸中帶著些許煩躁和不滿。
    對顏喜兒道：“紅鳶身上藏了東西，現在本官要將她收押到地牢中，然後看太後那邊的動向。”
    不等他說完，顏喜兒點頭如搗蒜，“您放心，這事兒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沒看到，您就當我是個瞎子，是個啞巴。”
    沈羨予勾起唇角，笑了。
    言罷，很快有兩個一身黑衣的侍衛走進來，迅速把紅鳶“收拾”起來，帶走了。
    高楓然跟沈羨予和顏喜兒道別，也跟著走了。
    大門開著，群星璀璨。
    顏喜兒看了看夜空，月亮是彎彎的月牙。
    趁此機會，她道：“督主，上次我給您配的狼毒的解毒藥，您吃了嗎，效果如何？”
    提到那解藥，沈羨予看向她的眸色這才溫和了一些。
    聲音低沉：“怎麽？”
    顏喜兒憨笑著撓撓頭：“那個……我哥上次在外麵得罪您，他真不是故意的，我哥性子就是莽撞些，您也知道的，武官嘛，都那樣。”
    沈羨予設想了她會說的各種話，就是沒想到她會提到顏赫。
    頓時，那陰柔絕美的臉就掛不住了。
    顏喜兒撓撓頭，繼續道：“我爹他年齡大了，若是我哥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受不住的。您就看在我給您配了這狼毒解藥的份上，把我哥放了、從皇國寺還俗吧。”
    她輕輕扯了扯沈羨予的袖口，眼底寫滿了祈求。
    沈羨予仿佛出現了幻覺，能夠看到顏喜兒身後搖晃著的狐狸尾巴。
    該死……
    他心底被失落填滿。
    嗬嗬，顏赫，終究是她的家人。顏喜兒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會怕顏家人受委屈。
    他沈羨予，又算什麽？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