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孔家的兩位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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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宸王殿下,實在是奸詐!”
孔禮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的神色,顯然十分的痛恨陶家,他痛恨陶家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自打他懂事開始,就一直被陶家看不起,那時的他還小,被陶家的幾個兒子欺負,還會回家哭鼻子。
也因此,自己長大了之後,甚至比自己的父親更討厭陶家。
但是他們也隻能是在暗中互相使絆子,誰也不能真正的扳倒誰,不隻是因為兩家的實力在臨江城中相差不多,還有就是這位周太守從中間在“調和”的緣故。
要說這位周太守,實在也算是個狠人了,明明在這臨江城內看著沒權沒勢沒根基,但偏偏就能在這裏紮下跟來,還能牽製住他們,將守城的將領變成自己的家兵一般,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可是他就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明日你去太守府上好好的坐一坐,帶上好的禮品,明白了嗎?”
孔禮看著自己的兒子,囑咐道。
“是,父親。”孔擎當然知道自家父親的用意了。
就算是現在宸王進城了,可太守依舊是太守,這點不會變,而且看起來太守和宸王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就算眾人都去宸王府拜訪,他也不去,這樣實在是有些讓人稱奇了。
何況宸王爺誌不在此,就算是會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但終究還是會走的,等到他走了,除了宸王留在這兒的駐守的將軍以外,太守還是這其中最大的官員,再想想自己等人在那次宴會上見到的幾位將軍,那幾個人就算是看著還是比較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們的一番舉動就是在告訴自己等人,除了王爺的命令,其他人的話都是放屁。
況且這些個將軍這些年跟在墨錦堯的身邊,什麽沒見過,什麽沒吃過,一點兒小恩小惠根本無法打動他們,說不定還會驚動周予安。
忽然,孔擎靈機一動,低聲對自己的父親耳語。
“父親,既然宸王爺這麽寵愛他的王妃,那不如我們從他的王妃那裏入手怎麽樣?”
孔禮沉吟了一下,似乎也在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宸王妃,怕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女子,這件事就先這樣吧,切記,千萬不能擅自動手,明白了嗎?”
“知道了,父親。”
孔擎嘴上說知道了,但是他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宸王妃,了解這個人還是從自己父親的隻言片語之中,自然也無法理解自己父親的心裏。
在他想來,這世界上就沒有幾個男人是不好色的,終日裏對著一張臉就算是絕世傾城的容顏也早晚會膩煩的,他就不信宸王爺這樣的人會永遠都不煩。
而要是宸王妃不讓納妾,那就更好辦了,隻要在城中傳播一些流言,說是宸王妃善妒,隻要傳到了宸王妃的耳朵裏,那她一定會維護自己的名聲去幫著宸王納妾的,自古以來,哪個女子不是這樣,就連他的夫人不也是這樣?
他的父親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麽,但是他要是知道了,那也許他們就不會遭遇滅頂之災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接著是管家的聲音。
“見過小姐,老爺和大少爺都在裏麵呢。”
“嗯。”
一聲輕輕的答複傳出,就隻是一個嗯字,卻打著天生的妖媚之感。
接著一個穿著淡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就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出現的女孩一身淡粉色的衣衫,但卻不像是小孩子那般的給人一種純真的感覺,反而是那種清純之中帶著嫵媚的感覺,讓男人把持不住的感覺。
“父親,哥哥。”
孔擎看到了自家的妹妹,臉上瞬間笑開了花,還帶著驕傲的神色。
“父親,妹妹出落的真是越發的水靈好看了。”
這話在誇孔憐迎,但是卻是對自己的父親說的,孔禮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女兒出落的確實是美麗,但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把自己的嫡女送過去做妾,這可是他最寵愛的女兒。
但顯然他的這個女兒並不是這麽想的。
“哥哥淨是說笑了。”
孔憐迎拉著自己哥哥的手臂撒嬌一樣的道。
一旁的孔禮的臉上也寫滿了慈愛的神色,看著倒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迎兒來這裏是為了何事啊?”
“都瞞不過父親的眼睛,是迎兒聽說父親今日去拜訪了宸王府,不知道怎麽樣了?”
“嗯,還可以。”孔禮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的感覺。
孔憐迎眸光一閃,狀似無意的問道,
“那迎兒的幾個妹妹……”
“宸王一個沒要,都沒了蹤影。”
“唉,真是可惜了。”孔憐迎一臉的可惜神色,心裏卻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庶女就是庶女,永遠也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是了,在孔憐迎的認知裏,若是沒有宸王殿下的到來,那這些個庶女們就隻能嫁到平常的人家做妻子,要麽就是嫁到稍微好一點兒的人家做妾,但是若他們嫁到了宸王府做妾,那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若是再得到了宸王的寵愛,有個一兒半女的,那還不騎到她的頭上去了?
同時又在想,要不是自己的父親母親不讓她去,那她現在一定比這些個消失了的廢物強,一定會得到宸王爺的青睞的。
“倒也不算可惜,隻是知道了宸王府的情況,就不能讓你冒險了。”
“冒險?”孔憐迎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
“是啊,今日為父去了宸王府,見到了傳說中的宸王妃,不得不說,宸王妃出落的落落大方,就是京城貴女該有的風度,就算是見到一種家主也不見得有絲毫的膽怯的神色,當真是真正的大家族才能教出來的啊。”
孔憐迎越聽這話越不對勁兒,什麽宸王妃?那個廢物?不得不說,孔憐迎和孔擎還真是一家人,連想什麽都是一樣的。
大概他的父親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想的是什麽,道,“傳言不可信,明白嗎?”
孔憐迎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掩下了眼中的神色,道,“父親說的對。”
“沒想到宸王妃竟然是這般女子,當真是傳言誤人了。”
孔憐迎迅速的調整好了情緒,臉上隻剩下了笑。
孔禮怎麽會看不出來自己女兒的那些小心思,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身邊,隻要她見不到宸王,就算是她再怎麽想也沒用。
兩個人陪著自己的父親說了會兒話,直到孔禮離開了,兄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見的神色。
“哥哥,幫我。”
“放心,你可是我妹妹,哥哥不幫你幫誰?”孔擎揉了揉自己妹妹的腦袋。
“哥哥有想法了?”孔憐迎的眼睛一亮。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而此時遠在盛京皇城內的墨文漓並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寄予厚望的將軍早就成了一個活不活死不死的走狗,而西都城早就淪陷,他很看好的臨江城的太守大人,早已經在墨錦堯還沒攻城的時候,就親自開了城門,將人給迎了進去。
當然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說白了是盛京城中的皇室,是盛景城中的貴族,但實際上就是被暗衛首領圈養起來的鳥兒,而這個牢籠就是這整個皇城,然而墨文漓還不知道他身邊的這個侍衛統領是個什麽樣的人。
也因此,京城之中十分的熱鬧,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封後大典要開始了,而皇後正是西京的公主,這可是一件大事,不管是城中的哪個官員都不敢怠慢。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這不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封後大典,還是一次兩個國家的之間的聯合。
隻是這封後大典怎麽看著與當初攝政王殿下迎娶雲梓玥的時候那麽的相像呢?不,也不像,看著場景沒有那麽震撼,這是眾多京城眾人的感覺。
事實上,確實這次的封後大典沒有那時攝政王殿下的繁華,但不是因為別的,或者說是墨文漓小氣,隻是因為墨文漓沒有墨錦堯有錢,是的,就算墨文漓現在還是天聖的皇帝,他還是沒有多少錢。
行軍打仗需要花錢,而且就算是雲丞相支持他,也絕對不會做在這個時候給他經濟上的支持,畢竟自己的女兒是當朝的貴妃,皇帝現在要封後,這皇後不是自己的女兒,這要是他還支持,那他不是在打自己女兒的臉嗎?他又不蠢。
固然,封後大典的布置要比尋常人家娶妻要繁華很多,但是見過比這更加繁華的人們,都覺得這實在是有點兒寒酸了,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學了,卻又沒有實力。
墨文漓現在正在宮中忙著大婚的事宜,還不知道江南的十幾座城池已經失守了,或者說墨錦堯原本的封地上的人已經盡數的真的隻是墨錦堯的地盤了。
而自古以來,江南都是富庶之地,每年產出的糧食,上交的財寶都是最多的,現在江南盡數都歸了墨錦堯,這些東西他們當然就不會再上交朝廷了,而朝廷現在擁有的土地雖然還有三分之二,但是產出的糧食財寶還沒有江南上交的多。
墨文漓這次不想栽跟頭,也得栽跟頭了。
終於,封後大典還是到來了,這一天,普天同慶,其實就是盛京城內的一群人在捧著墨文漓。
而西京的公主一身鳳袍,一步步的向著在高台上等候多時的墨文漓走去,臉上帶著笑意,就算他們彼此沒有多喜歡,但是雙方為了自己的國家,這樣做是值得的,他們也隻能這樣做。
墨文漓親手為她戴上鳳冠,不得不說,異域的女子與中原人十分的不一樣,帶著異域的風情,看著倒像是女王的樣子。
兩個人攜手經過了一整套的繁文縟節,最後坐在了象征的權力的位子上。
下麵的大臣都開始下跪行禮,直呼萬歲,千歲。
而墨文漓的這些個妃嬪們也在下麵,包括雲千雪,不管她們怎麽不願意,她們必須行禮,這是禮法。
“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雲千雪作為貴妃,當然是最先行禮的,就算她懷有身孕,墨文漓也絲毫的沒有憐惜。
“貴妃娘娘,還有各位妹妹都起來吧,以後我們就是以姐妹相稱,一起伺候陛下了,各位快坐吧。”
西京的公主看起來十分的大度,倒真是有一國皇後的風範了,當然這風範,是大臣們認為的風範,說白了就是寬容、不妒忌。
眾人起身,冊封大點這繼續,等著一切都完成了,眾人這才回到了皇宮之中。
各個宮中的娘娘們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但是雲千雪卻沒有回去,反而是向著禦花園的方向走去,身後跟著的人也不敢怠慢,趕緊跟上去。
“娘娘,我們去哪兒?”
“禦花園的菊花該開了吧,本宮想去看看。”
“……是。”身邊跟著的人不敢說什麽,因為現在雖然是秋天,但是菊花還真沒開,但是他們也不敢說啊,誰知道貴妃娘娘想幹什麽?
果然,到了禦花園,菊花還沒開,隻是含苞的狀態,但是雲千雪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是將院子中的菊花折了下來,拿在了手中。
“我們走吧。”
……
而此時的墨文漓的寢宮。
西京的公主剛坐到那裏,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那種不舒服還與平時的不舒服不太一樣,是那種抓心撓肝兒的感覺,也說不上是哪裏難受,但就是哪裏都難受。
於是一直坐的十分的規矩的西京公主此時卻是十分的躁動,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這樣的難受讓她忍不住想要這兒抓抓,那兒抓抓,根本就停不下來。
等到墨文漓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西京的公主正在大床上衣衫不整的這兒抓抓,那兒抓抓,而身邊根本就沒有伺候的宮人,不是因為宮人不伺候,而是這西京的公主自作主張的將宮人都遣散了出去,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
墨文漓皺著沒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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