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遺忘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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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檢查的醫生出門,莫問又折身坐回病床旁。
剛剛於玄誌已經打招呼告辭,病房裏隻剩下林晚和莫問兩個人。
“餓不餓,我剛剛來的路上大夫跟我說你已經躺了一夜,我去給你買點粥好不好?”
語氣裏帶著他不自覺地溫柔和輕哄,雙臂撐著膝蓋,雙手握著林晚沒掛水的手,這個角度抬頭和病床上的林晚剛好平視。
林晚微笑著搖搖頭:“我還不餓,頭還有些疼,不太想吃東西。”
“那些人我已經查去了,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咱們現在是法治國家,沒道理吃悶虧的。”
莫問拿手心摩挲著林晚的手心,漸漸的手裏冰涼的玉手重新回溫。
“學校的事情你放心,華清大學的退學流程也是很嚴格的,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不會輕易退學的,秦老師現在也隻是暫時停職並不是以後不錄用,實驗室的工作我問了鍾餘,也都沒耽誤,隻是最近一段時間可能做不了,就當休息一段時間。”
他回來之後連軸轉的把這邊的事情弄清楚,心裏知道她最在乎秦老師停職和實驗室的事情,所以那邊一回來就去那邊把事情先處理了。
這次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有人故意要整林晚,又有另外的人借著林晚的事情要把秦老師拉下馬。
林晚躺著聽他慢慢的說著這些事,他之前說過要去海市出差,這麽快趕回來還處理這麽多事,肯定是連軸轉都沒休息。
轉過頭看向他,果然見他眼底一片烏青,下巴的胡茬青青的,像是剛剛剃掉,似乎是來見她所以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
突然心裏覺得一片柔軟和憐惜。
被他握住的手向前伸想要碰碰他的臉,還沒抬起來莫問就已經主動把臉探過來在她的手心蹭蹭,在她手心裏仰起頭看著她笑。
“這樣的姿勢,脖子不酸嗎?”
林晚被他看的臉紅,想把手抽回來,手一動他眼睛裏就有些委屈,她就心軟沒再把手抽回來。
於是某人就得寸進尺的貼在她手心裏:“不酸,酸了正好靠在你這裏休息。”
手心裏傳來的灼熱讓林晚覺得心裏也被燙了一下。
可是莫問卻絲毫未覺一般,就這麽貼著她的手給她說一些最近工作裏遇到的趣事逗她笑。
等吳秋梅送粥過來的時候,剛剛還在撒嬌的某人早就在聽到門開聲的時候就坐直,又是一副人前常見的正人君子的模樣,全然不見剛剛那般粘人的樣子。
“莫先生來看晚晚呀。”
吳秋梅拎著用舊棉衣包著的飯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正襟危坐的莫問,而林晚躺在病床上臉紅紅的,所幸她完全想不到剛剛的事情。
“阿姨好,那你來了,我就先走了,還有些事情要忙,晚晚,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對著林晚眨眨眼逗得她臉色又紅幾分,然後留下一肚子疑問和臉紅紅的林晚出去了。
出了病房的莫問原本一身的笑意褪去,整個人都是冷硬到刺人的鋒芒。
錢羽本來還跟著劇組在海市拍戲,卻被家裏打電話連夜催回去,這麽著急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等她回到京市的時候是她父親迎頭丟過來的文件。
錢羽躲避不及被那遝紙砸的頭皮生疼,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被這麽對待過,捂著頭就罵:“爸,你幹嘛!”
“幹嘛?嗬!你跟你哥幹了什麽好事,你不知道嗎?為了個鄉下的女孩子爭風吃醋,跟莫家的太子爺作對,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錢家家主正在盛怒中,要知道從前都是大院裏的鄰居,莫家什麽家世,他們家的太子爺不要說同齡人,就是他們這幫老骨頭裏也要避他鋒芒的存在。
“你們一個兩個的在家裏玩玩就算了,怎麽還敢去招惹華清的學生,偏偏還是人家莫問看中的人!”
錢羽把剛才砸她頭上的文件砸回去,整個人炸了:“憑什麽!我才是莫問哥哥的青梅竹馬,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交情,她一個鄉下人憑什麽和我爭!”
她哭著喊出來,心裏氣的紅了眼,她的不甘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明明那個林晚的名聲都那麽壞了,憑什麽莫問哥哥還要和她在一起!
“就憑莫問喜歡!鄉下人!你嘴裏這個鄉下人可是海市的高考狀元,華清大學的高材生!”
說著錢家主似乎覺得自己實在口氣太硬,畢竟是自己寵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千金,又軟下聲音:“爸爸是男人,男人知道男人,男人的心都是哄來的,再說了,你也知道那個女孩出身不好,將來的莫家兒媳婦她肯定是當不了的。”
錢羽這才被哄好願意聽接下來的話。
原來莫問回來雷厲風行的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那些在學校裏散布謠言的人就是拿了錢羽的錢辦事。
詆毀一個女孩的名聲還不容易,證據什麽都不用的,隻要說點帶顏色的葷話,再添油加醋說點別的,就足夠了。
莫問沒有繞彎子,直接找上錢家主,讓他處理自己的家事,否則現在莫問的公司掌握著進出口儀器的生意,一旦斷了合作損失的不是一點兩點。
另一邊菜市場那些打人的人一開始還有些害怕,結果看到公安也隻抓進去零星幾個人問過話又都放回來就慢慢放下心。
那個曾經惡心的比劃林晚io
g部的男人因為混亂中的鹹豬手洋洋得意到處炫耀自己摸了華清校花。
等他坐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裏還以為自己沒事,可是當審訊室的門打開,進來的那個一身煞氣的男人讓他不由自主的收了聲音。
莫問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慫包,就是這麽個混蛋,生活裏一事無成的窩囊廢,卻在汙蔑林晚的時候換了惡魔的臉孔衝在前頭。
“說吧,那天打人的,罵人的都有那些人,你想好了。忘掉一個,牢底坐穿。”
說完話,莫問就出去了,剩下的事情變得簡單。
那男人本來就是軟骨頭,被莫問一嚇,什麽都交代了。拔出蘿卜帶出泥,那天的人一個也沒少,都進了公安局,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審判。
而林晚夜裏躺在病床上也終於想起來自己之前遺忘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