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這樣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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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笙走進左邊的那道門後,麵前一片漆黑,狹小的道路,令他紫眸微眯,黑色蓮花下一刻照亮了周圍的場景。
隻見周圍的牆壁上都是扭動的白色巨型蠕蟲,但卻沒有絲毫攻擊人的意思,而頭頂掛下來的卻不是樹藤,而是一條條巨型蜥蜴的尾巴。
巨型蜥蜴就是剛剛在水道裏的水怪,滯伏在他的頭頂,似乎在等待絕佳的攻擊時機。
然而在薛淩笙走過的地方,連花草都瞬間凋謝,白色蠕蟲紛紛從牆壁掉落,仿佛被灼燒一般被燒焦蠕動地脫落到地上,不一會兒就死了。
而巨型蜥蜴水怪還未攻擊,就被瞬間四分五裂炸裂而死……
顯然,剛剛在水道那裏,他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薛淩笙就這麽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過了麵前的門內的通道,直到瞥見一束光線照射而來,他斂了紫眸,然後抬頭望去——
隻見麵前一個渾身沾著血腥味的女子站在那兒,背對著他,看上去大約二十大幾的年齡。
薛淩笙緩緩穩步走了過去,紫眸瞥過那女子背影,也沒有追問她是何人,隻是懶聲道:“你換上了那醫生的心髒?”
聽到他的聲響和到來,女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她緩緩轉過身來,一張年輕驚豔的麵容正風華正茂,也沒有問對方是何人,隻是清冷的說,“年輕的心髒跳動起來這麽鮮活,有力,火煆之血果然是個好東西。”
“為什麽這麽做?”薛淩笙這不是自己的疑問,而是替江曉曉問的,記起她略微蒼白的小臉,她肯定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為什麽?”女子似乎疑惑地反問了一句,“你長生不老,自然不懂得人類生老病死之痛,能夠重拾年輕是人類夢寐以求的。”
“我是問你為什麽奪取活人的心髒,滿足你自己。”他本身自然沒有這樣明確的是非觀,幾百年前是一屆帝王,殺個人自然不算什麽,現在也是。
隻是她不希望的事,他也不希望。
女子似乎盯了他良久,才輕聲地吐出:“人類自私的欲望。”
仿佛沉默了一會兒,薛淩笙才皺著幽深的眉,“她在找你,一直在找你,你就不怕她見到你現在這樣,會對你失望?”
女子聽罷,便是微微一笑,“那孩子很執著,對任何人和事都是,她認定的事絕不會改變,即使你告訴了她真相,她也未必相信。”
見他不言不語,女子便深深凝著他,意味深長說,“就像她愛上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薛淩笙紫眸瞬間冷了下來,隨即收斂了怒意,怎麽說這人也是她的唯一親人,“人是會改變的,她也不是你一手帶大的她了。”
“是嗎?”女子笑了,“她隻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以後能派上用場的一枚棋子,即使她脫離了我的軌道,一顆棋子還不至於壞我的事。”
“棋子?”薛淩笙紫眸驀然動怒,他轉瞬間來到了她的身前,手上的尖銳隻離她分毫之差,卻沒有下手,而是一字一句,“她把你當作唯一的親人,信任你尋找你,你卻將利用她?”
“你和我有什麽不同?”女子毫無懼怕的神色,淡然道:“我是想利用她才將她從小保護著,甚至給予她愛,並且教她江家所有的驅魔術,隻不過是為了一個利用她的目的,而你,追我到此,為了幫她而付出,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得到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你覺得你的目的比我的高尚?”
聽罷,薛淩笙緩緩的鬆開了手,紫眸冷漠,“這就是你自我安慰的借口?”
話音剛落,女子神色便有些不悅,明顯是被拆穿後的些微怒意。
剛想說什麽,然後她便聽到他輕卻堅定地說,“我可以永遠守她,哪怕她的愛永遠不會改變,哪怕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她。”
聽了女子良久沒有說話,隨即麵容不屑,準備離開,但是卻被他的長劍猛然貫穿了一隻腳,動彈不得的站在原地。
薛淩笙朝著她走過去,懶聲道:“你要留在這裏,我會用黑蝶通知她過來……”
隻是話音剛落,女子便冷笑了一聲,轉瞬間消失在了他的麵前,從空中傳來空靈的聲響,“憑你也想將我留下?癡人說夢。”
剛剛的是替身術,薛淩笙大意了,便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次離開,再次與江曉曉擦肩而過,他實在不想看到她那失望的小臉,還有竟然為了尋找這樣的人如此執著,一次次的差點付出生命……
他為她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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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右邊那道門內。
江曉曉正在黑暗中摸索著沿著石壁行走,石壁上的花草有些刺手,她的手心也被刺破,甚至能感到一絲血腥味。
沒過多久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她便感覺到了異常的聲響,倏然停了下來。
下一刻,她的右臂猛然被一個尖銳的似牙齒的東西咬住了!
江曉曉火速念著驅邪咒,才令那東西發出嘶嘶聲地鬆開了她的右臂,感覺到那東西似乎不動地死了,她才稍微鬆了口氣,但沒有放下警惕。
畢竟這魔宮裏的東西基本是成群結隊,絕不可能隻有一隻,有第一隻就有第二隻。
她抬手撫摸了下自己受傷的右臂,倒吸了口涼氣,她怎麽說也是人類的身體,自然這點傷也足以令她有些筋疲力盡的虛脫。
再次聽到異動時,她正準備提起十二分渙散的精神,用驅邪咒對抗時,下一刻,猛然被拉入了一個陌生的懷中!
江曉曉倏然斂了鳳眸,正想掙紮著對那人動手,畢竟誰知道這魔宮裏就是有人,也絕對是想害她而不是想幫她,就聽到頭頂傳來低沉邪冷的男聲,“周圍都是食人花,別亂動。”
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她斂了鳳眸,即使是這樣,“你不覺得,你抱得太緊了?”
她的腰快被他勒斷了。
聽罷,沈夜冥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放開她,低磁的嗓音貼近她耳畔,“這樣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