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女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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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今天在我麵前展現的魄力,讓我知道他能輕易做到這些。匕首指著我的臉,我不敢動彈。可能,我這副慫樣,入不了張揚的眼裏。他戲謔的笑了一下,然後就帶著我的匕首離開了。
我回到了教室,喊了報告,班主任一臉嫌棄和鄙夷的喊我回到座位上。我回到了角落裏,發現孫浩那充滿挑釁的眼睛一直瞪著我看。我知道,這事情,原來還沒完。
下課後,孫浩氣哄哄的跑過來,掀開衣服,一邊推我,一邊大聲質問我是不是要拿刀子紮他。我本來就坐在角落裏,被孫浩怎麽用力一推,我腦門一下子就撞牆上。我聽到周邊同學起哄的聲音,再來“壁咚”一下。我心裏暗罵起哄的那位同學,心底湧現了千萬個草泥馬,這特碼的都什麽雜碎啊。
沒想到孫浩卻起勁,隨著同學起哄,更使勁的推我。我徹底的火了,從課桌上拿起鉛筆,直接往孫浩身上紮。
孫浩沒想到我還真敢,直接把我撂倒,大罵了一句,隨後招呼他幾個兄弟過來對著我就是一頓暴打。
上課鈴聲響了,孫浩扯著我的頭發,告訴我說這件事情沒完,放學後還接著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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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還溢著血,我沒喊疼痛,隻是自嘲苦笑一番,居然沒有一個人幫我,似乎我在這個班裏是被孤立的存在,我是如此的渴望幫助。
在學校裏,我隻認識林欣然,還有魄力非凡的張揚。林欣然是建立在條件之上,至於張揚,更加不敢奢想,一想到他指在我臉上那把冰涼的匕首,我心裏不禁打個寒顫。
我還在為孫浩的事苦惱時,班裏來了一位叫蘇穎的女生,青純靚麗,引得不少人嘩然起哄。她款款大方的站在講台上做自我介紹,聲音很是動聽。
最後,老師似乎在猶豫是否將蘇穎安排做我同桌,因為班上隻剩下角落的我還單座著。眾目睽睽下,蘇穎衝老師一笑,迎著一片愕然,嫉妒籲噓聲,朝我這邊走來。
我看到班上男生麵色不善,還有女生在為蘇穎惋惜的眼神。他們一致認為這麽清純靚麗的女同學做我同桌,顯然是被糟蹋了。
相反,我並沒因為多了一位美女同桌而竊喜,無故的躺槍,我沒能迎來一名能碩壯的幫手,還招了一個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美女同桌,我甚是煩惱,我似乎看到狂風暴雨般的狗血劇情會接踵而來。
蘇穎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白淨的皮膚,將精致的五官襯托得格外好看。不過,我沒敢過多的觀望,蘇穎也沒有理會我這個同桌。幾節課過去了,她都沒跟我搭話。我對漂亮的蘇穎也是趨吉避凶,生怕從她身上沾染事端。
蘇穎每次課間回來,身上都有很濃的煙味,令我比較排斥和疑惑,清新脫俗的蘇穎怎麽會有抽煙的惡習,這完全顛覆了在我心裏關於女神的形象。
下午自習課,蘇穎突然用手指捅我,好奇地問我鼻青臉腫的模樣是怎麽搞的?我看著一臉認真好奇的蘇穎,她的眼睫毛很長,漆黑的眼珠子閃著迷人的光芒。
這畫麵,溫馨而熟悉。我仿佛看到了初中時期,坐我旁邊,喜歡好奇盯著我,問我解答數學題的丘芸兒。一樣的長睫毛,一樣閃動著迷人光芒的眼睛。我一陣失神,那是我的丘芸兒,我曾經朝思暮想的丘芸兒,我逐漸滾燙的眼睛變得模糊,我不由地伸手想摸她的臉。
蘇穎顯然有被我突兀其來的情緒給愣住了,當我的手觸碰到她的臉時,她才反應過來,不禁驚叫一聲。
蘇穎這一喊,一下子把我從回憶裏驚醒,嚇的我趕緊縮手。蘇穎正惱怒的盯著我,一些有注意到我摸蘇穎臉的混子,咬牙切齒,若不是礙於自習課,恐怕會立馬過來替蘇穎教訓我一番。
我連忙向蘇穎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一時錯覺把她當做了一個朋友,而產生誤會了。
說完,就迎來班上一陣鄙夷和唾罵。在他們眼裏,我這是平白無故的痞子舉動。我的心裏特沒底,我確實摸了她的臉。解釋也是如此蒼白,換作是我也不信。我一頓語塞,聽候蘇穎的處置。
在我說把她認錯人的時候,我看到蘇穎眼裏有一絲情緒波動,隻是我沒太在意。我沒想到蘇穎居然會輕描淡寫的說一句沒關係,就原諒我了。因為,從蘇穎身上的煙味,我能判斷出她絕不是那種文靜怕事的小女生。
蘇穎很快就拋開這事,話題一轉,又問到我臉上的傷是怎麽弄的,並問我是不是很能打架,可以的話,能否幫她教訓一個人。
蘇穎一連串的追問,我瞠目結舌。對這一位美女說我是被別人的,隻有挨打的份這話,切實難以啟齒。
更何況,我還不至於因為美色而腦門發熱,我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我也不會因蘇穎兩句話而卷入多餘事當中。
見我不說話,蘇穎自打沒趣,在我麵前那純真好奇的表情消失了,煥然變了一張不屑輕蔑的臉。她嘲笑我,一早就聽說我是個懦夫,剛來上學就被打了好幾頓。以為我帶了刀子,能做點大事,卻傻逼到半路被老師繳獲了。
蘇穎本來的聲音很好聽,隻不過,從她口中不屑嘲笑我這兩天的經曆時,我更像是被她赤裸地扒開舊傷一樣,一字一句地打在我心坎裏。無助,委屈充斥著我內心,淚水忍不住滴答落在書本上。
我的淚水並沒能得到蘇穎的同情,反而我的軟弱似乎激怒了蘇穎,她惡狠地低喝道:“你能不能長點出息,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動不動就哭像個什麽樣!”
蘇穎的聲音不高,但也被周邊不少的人聽到了,他們回過頭來,一雙雙鄙視的眼光齊刷刷地看著我。
我很快地止住了眼淚,這些天,我充分地體會到,眼淚是不會博得別人的同情,相反,隻會讓人更加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