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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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我在這樣自然的美麗麵前深深的震撼了,許久說不出話。

    難道她真的是個鬼魂?畢竟凡人不可能長的如此完美。

    竟然再次懷疑起來,忍不住觸碰她的身體,想要驗證這番譯理論。

    然而她終究是個人而已,有血有肉實實在在的人。雖然她的身體很瘦,但也是確實存在的。

    美麗的女鬼你心安理得地靠著我,陷入了夢鄉,似乎準備就這樣過一夜。

    我也不準備再打擾她,因為每動一下她都會自動打我一次,甚至準確無誤的打在我的臉上,讓我連撓癢都不敢。

    想不到瘦弱的她有這麽大的力氣,打起人來是如此疼痛,而且打起呼嚕來也是如此生猛。

    我睜著眼睛整宿都一動不動,等到清晨四五點的樣子,她終於醒了過來,精力十足地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看向旁邊紅著眼睛身體僵硬的我。

    她似乎記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好奇的問我是誰,為什麽在這麽大的車廂裏她坐的這麽近?

    我火冒三丈,說:“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賴在我頭上!”

    “什麽好事?”她立即雙手捂住了胸口,連續的問,“你到底做的是什麽好事?”

    “都說了不是我做的好事!是你做的好事!”

    可她再次忽略了我的話語,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還是驚恐而戒備的望著我。

    終於,我在這樣黑惡的勢力麵前低下了頭,無可奈何地承認。

    “算了,是我做的好事。”

    是我倒黴,不該在外麵亂跑,不該胡亂收留別人靠著自己過夜,更不該像個傻瓜一樣一動不動,讓她靠了一整晚。

    我轉身離去,反正現在也天亮了,沒有必要呆在地鐵裏麵了。很快,地鐵裏就會擠滿上早班的人。

    我剛轉身,她卻出聲叫道:“你等一下。”

    “還有什麽吩咐?”我頭也不回地問。

    “嗬嗬,你說這話的樣子還真像個受氣包。”她居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然後忍住笑,說:“我想請你送我回去,我的鞋子丟了,不能光腳走回去。”

    她把黑袍稍微提起一些,我看向她的腳,果然沒有穿鞋。

    原來這就是她走路沒有聲音的原因,怪不得昨晚覺得她像個鬼,原來是光著腳走的。

    我恍然大悟,同時怪自己太粗心,白白嚇唬了自己一通。

    “那好吧,我背你回去。”

    豪爽的彎下了背,向她伸出友誼的幫助之手。我還是沒有辦法改變自己愛管閑事的毛病。

    她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等會兒地鐵到了我要下的那一站再走吧,現在也沒有必要讓你背我。”

    說的也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下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在座椅上又坐了下來。

    重新坐下後我們的關係變得友好了許多,她也不是那種強詞奪理的女孩,弄清事實之後反而十分通情達理。她主動說自己的名字叫俞涵,然後彎腰湊過來問我叫什麽名字。

    “我叫陳小飛。”被她的溫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紅了臉說出自己的名字。

    她捂著嘴咯咯笑,說道:“陳小飛,你的名字好像一個小馬仔。”

    “名字隻是名字而已,並不能代表我是一個什麽人。”我麵紅耳赤的爭辯,第一次為自己的名字感到不好意思。

    “好啦好啦!”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那麽緊張,姐姐可是一個很友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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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誰說你是姐姐,看起來你並不比我大。”我質疑說。

    她再次咯咯而笑,她真的很喜歡笑,說道,“嘴巴真甜,還沒見過像你這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好,你這個弟弟我收下啦!”

    俞涵的鞋子是在舞會上弄丟的,她本來穿了一雙很漂亮的鞋子,與外麵的黑色巫婆長袍不同,鞋子本應搭配的是一件寶藍色的華貴而優美的長裙。但是到了出發的時候,有人突然告訴她,原本的舞會取消了,現在舉辦的是化妝舞會,而且以萬聖節為主題,打扮越詭異越好。

    於是她換上了醜陋的黑色長袍,可是卻找不到適合的鞋子,於是隻好穿原來的鞋子,用長袍把美麗的鞋子遮起來,反正這樣別人也看不見。

    但是等到了舞會現場,沒有一個人與她穿的主題相同。現場放著優雅的輕音樂,每個人都是光鮮亮麗的打扮。燕尾服,晚禮裙,絲綢長袍,高級定製,鑽石耳環,寶石項鏈,水晶手鏈,還有一大堆名貴的手表。看著突然一身黑衣出現的他她,所有人都感到格格不入,並且議論和嘲笑起來。

    她是不是有精神病?

    怎麽打扮成這副鬼模樣?

    早就聽說俞家的小女兒精神不大正常,原來是真的。

    怎麽不把她關起來,還放出來,這樣不會傷害人嗎?

    一句一句的議論像玻璃片割進她的心裏,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把那個打給她電話的人,是俞涵以為真心待自己的朋友。原來她也不過是為了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而已。

    俞涵靠在出租車座位上,神情疲憊,緩緩的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我在聽的過程中,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

    “她為什麽要這麽對你?這樣還算朋友嗎?”我憤怒的問。

    俞涵搖頭,說:“不,她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一個朋友,她隻不過想搶走阿暉而故意接近我罷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讓她接近你?既然已經知道,你就應該離她遠遠的。”

    俞涵看向我,神情憂傷的說:“我沒有選擇,她是唯一一個肯靠近我的人。難道我連她也要趕走嗎?”

    “那麽那個阿暉呢?他不是應該很關心你?”

    俞涵的眼神一下子陰鬱了下來,簡單的說道:“我不要他的關心。”

    接著她就不肯再說什麽,陷入了沉默。碰到這樣的人誰都沒有辦法,因為他們並沒有訴說的欲望,也不指望你能聽懂,他們隻說自己想說的,甚至不管事情有沒有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