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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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個跑步小能手。”大人物點了點頭。

    最後一行人朝著樓梯口揚長而去。

    我站在後麵目送著他們遠去,當然不一會兒,校長又走了回來。

    從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不過我想,他對我剛才的表現應該也是滿意的。

    我笑著迎上去,“嘿嘿,師哥,我剛才表現的還不錯吧!”

    他走到了我的麵前,突然一把攥住我的衣領,像一陣風似的把我帶進了辦公室。

    我眼前一黑,隻感覺到麵前了風嗖嗖的劃過,人就已經被摔在了辦公室的地板上。

    腦袋撞到堅硬的地板,帶來劇烈疼痛,我的上下牙齒不住地打顫。

    過了好半天,我才抬起頭來。不解的看向他。

    “校長,你……”

    他的臉色黑如鍋底,神情更是冰冷到陰鷙,像一個可怕的惡魔,全然不見先前的溫和與文質彬彬。

    “師哥?我什麽時候允許你這麽叫我?”他陰森森的問道。

    我又羞愧又悲憤,這個稱呼確實是有些冒昧了,但也隻是一個玩笑而已。而且他自己不也還想成為師傅的徒弟嗎?師哥這個稱呼應該是他迫不及待想要的才對。

    “臭小子,別以為我對你客氣一點,你就得寸進尺,忘乎所以了。”他說,“你幹的那些事我沒有追究,並不代表我永遠都不會追究你,更不代表我會包容你所有的錯誤。”

    “可我做的錯事全都一項項的告訴你了呀!”我說。

    “所以你就有恃無恐了嗎?”他問。

    “不是,我並不是故意騙你犯了一些錯誤的,我以為你是一個很開明的人,能夠理解其中的原因,而不會一律死板的要求學生。”

    他蹲下來,俯視著我,似乎想要看看我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可我頭腦裏的疼痛還在持續震蕩著,根本無法迎接他的俯視。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沉入了一個深沉而永恒的夢境。

    接著我的臉被持續地拍了幾下,然後醒過來,他扶起我的身體說道:“好了,起來吧,我願意聽你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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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我也很想起來,可是無力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起自己。

    “我來扶你。”

    他說著將我抱到了沙發上。

    我摸了摸鼻子下麵,發現自己正在歡快地流著鼻血。

    “別動。”

    他拉過了我的手,然後拿了一塊紙巾,擦拭著我的鼻血,並且溫柔的幫我止住了那些鼻血。

    “謝謝。”我不由自主的說道。

    這簡直就是本能反應,就算麵前站著的是一個我痛恨的敵人,但他如果幫我做了什麽,我很可能也會腦殘的說一句謝謝。

    “不用謝,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看到你受傷我也會擔心。”他說。

    孩子,我在這兩個字麵前愣了愣,如果真的是孩子,隻怕他不會下這麽大力氣給我一巴掌吧。如果是真的是孩子,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錯怪我吧。如果真的是孩子,當然我也不會開那樣一句玩笑了。

    “沒關係,我小時候挨的打多了,這點不算什麽。”我安慰他。

    “快點告訴我怎麽回事吧!”他說。

    於是我說出了事件的前後因果,說出我自己明明在神醫家呆了兩天,但是已經過了十四天的震驚事實。

    校長神情嚴峻,思考了一番,說道:“這位諸神醫確實有些不同常人之處,他要做出什麽樣的特殊的舉動,我也不會驚訝的,這麽說,你不是故意不回學校的了?”

    “當然不是了。”我說。

    “那我暫且相信你,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相信你這次來不是特意向我道歉的。”

    校長果然是一個聰明人,一猜就中。我雖然吞吞吐吐,知道這時候再提意見一定會受到批評,可還是要說出來,畢竟俞涵那裏等著也是很急,我再不去的話就是失職了。

    “我這次還是來請假的,恐怕還要再請一個星期的假。”

    校長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想要用眼神把我毀滅。

    我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我勸你還是別請一個星期的假了,直接請兩個星期的假吧!”校長最後諷刺的說道。

    我被他咽的啞口無言,也想不到別的說法。很明顯,他是生氣了,或者以為我在騙他。不知道是不是大人物都有這樣的猜忌心理,我根本沒有理由騙他呀!

    至於生氣,好像也沒有什麽理由呀!我請假至多關乎到我的學習成績,跟他有什麽特別關係?就算教育局的領導下來檢查,也不至於檢查的這麽仔細。最多我拚命努力學習,成績不要拖班級的後腿。

    死活也猜不透的領導想法的我感到十分煩惱。

    他似乎也不準備給我一點提示,反而離開沙發到,座位上去處理工作了。

    我在沙發上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都是因為膽子小而無法說出口。

    可是這麽坐著,也感到十分無聊,於是我在沙發上換了無數種姿勢。一會兒正坐,一會兒斜躺,一會兒平躺,一會兒側躺,最後幹脆朦朦朧朧的睡入沉入了夢鄉。

    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是很容易睡著,也沒見你困到哪裏去呀!

    夢中我好像又見到了母親。她的臉和上次一模一樣,隻是胳膊的傷口比上次更加明顯了,恐怖的疤痕貼在她瘦弱的胳膊上,仿佛在訴說著她曾經經曆過的可怕家暴。

    不敢相信我的父親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他是一個脾氣不怎麽好的人,也知道他犯過錯誤,可我不敢想像他有這麽一副可怕的嘴臉。

    怒氣在心中漸漸聚攏,連拳頭也不知不覺的握緊,我咬緊牙關,口齒不清的恨聲罵著什麽。

    猛一睜開眼,卻見到臉上方有一張距離極近的臉。

    “啊!”我嚇了一跳。

    校長皺著眉頭,直起了身體,但仍然直直望著我說道:“你怎麽了,好像做噩夢了,而且還流了很多汗。”

    我擦了擦臉,坐起身體。

    確實摸到了很多汗水,還沒想到小憩一會兒會讓我這麽累,大概是在夢中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