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像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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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這些話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當我決心求饒的時候,他說這些對我根本就沒有作用,起不到羞辱我的效果,我說:“坤哥,你把我當作一條狗就是了,沒錯,我感覺自己就是一條狗,你又何必與一條狗計較,免得髒了你的手。”

    這一番話說出口,真比他們往我身上撒尿還要讓我感到更恥辱,我的內心在滴血,所有的尊嚴都被我拋棄在院子裏麵,目的就是讓我媽不再因為我的事情擔憂,這樣的選擇我此刻不知道對不對,隻要能暫時保全自己,我願意出賣尊嚴。

    若是連性命都沒有了,有何尊嚴可言,當然有些情況下尊嚴要比性命貴重的我,但是對於我的情況來講,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不容我失去。

    我心中後悔的情緒還是沒有絲毫消減下去,我悔恨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了天大的麻煩,要是我先前直接離開,又那會遇到這麽多的事情。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隻希望自己求饒能夠管用,至於他們還要怎樣折磨我的身體,讓我受到怎樣的苦楚,隨便他們就是,我相信自己還能承受一段時間。

    聽我說完不要髒了坤哥的手,矮子笑了起來,又是那種張狂的笑,嘴巴張的很大,依舊讓我想要將自己的拳頭塞進去。

    他踢了我一腳,不過我已經沒有太大的知覺,甚至沒有感覺到太疼,他先是對坤哥點點頭,然後朝著我說:“你這個蠢貨,難道坤哥不方便動手,你認為我們就會放過你嗎,我們哥幾個計劃了一個月的好事,現在被你撞破,不要說求饒,就是你給我們跪舔,我們都不會饒過你。”

    說完矮子走上前來,用他的巴掌扇在我的臉上,他們這一群人似乎特別鍾愛打別人的耳光,我想那也許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癖好。我的臉此刻腫的像是饅頭,無論他打的力氣有多大,我都是麻木的感覺,像是打了麻藥一般。

    矮子不知道我的臉沒有知覺,他打的很盡興,左右各扇了兩個耳光,“啪啪”的聲音回響在空氣裏麵,他露出滿意的深情,抬起腳正想衝著我的腦袋狠狠來一下子,坤哥卻叫住了他。

    “矮子,你又衝動了不是,既然他自己都說是一條狗,你好歹也是市裏有點身份的人,不必要跟這樣的狗東西計較,看我的吧,就算是不殺掉他,我也有足夠的方式用來折磨他,保準他欲罷不能。”坤哥拉開矮子,對周圍的人說。

    周圍的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得很是激動,我看到他們麵色都有點潮紅,這是興奮的樣子,顯然他們知道坤哥有什麽樣的手段,他們對於坤哥的手段很有興趣也才會是如此興奮的模樣。

    坤哥壓壓手,指著我說:“要不是這個小子打饒,過來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我們哥幾個每個人都應該嚐到了那個女人的滋味,你們說他該死不該死?”

    “該死!”其他幾人附和道。

    我被他們的對話嚇得不輕,心中的後悔更甚先前,沒有跟他們低聲下氣求饒的時候他們弄死我就算了,可是在我拋棄尊嚴求饒之後,沒想到他們還是不想放過我,要除掉我的性命。

    恐怕我是想多了,他們這樣的人,總是不將法規看在眼裏,我破壞了人家計劃了一個月的事情,他們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我,我為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感到難過,在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蠢貨。

    我不想繼續求饒,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他們當中有個人眼尖,看到我又哭了,哈哈大笑著跟其他人說:“這傻孩子到底多大,你們看看他,就會哭,現在又開始滾眼淚,我看到就來氣!”

    他也不管坤哥的意思,走上來就對我一陣亂踢,嘴裏喊著:“我叫你哭!叫你哭!你個傻逼玩意兒,沒什麽用處的垃圾還想來壞你張爺爺的好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趕緊給老子止住,不然我就弄下你的眼睛。”

    自稱張爺爺的從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根廢舊筆芯,對著我眼睛的部位比劃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插入位置。被他這麽一說,動作這麽一比劃,我真的不敢繼續哭下去,連抽下鼻子也不敢。

    我終究隻是一個高中學生,在學校裏麵也見過別人打架,可大多都隻是上去捶打幾圈,或是踢幾腳,甚至連見血的場麵都很少見到,現在遇到這幾個人,我能有膽量堅持硬抗這麽久已經很不錯了。

    要不是我從小就是生活在隻有媽媽的家庭中,性子比一般的人要堅毅點,恐怕早就在他們的毒打之下昏厥了過去,也不會有絲毫的反抗,我心裏有點佩服自己,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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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那個張姓的青年男子,一直拿著筆芯對著我的眼睛,我終於害怕的全身顫抖起來,整張臉也左右擺動不停,生怕他真的將筆芯的尖端刺入我的眼球裏麵,真要是那樣,我瞬間就會變成瞎子,並且再也沒有恢複的機會。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平時要是有一粒沙子進入眼眶都會讓人難受得不行,此刻被人用尖銳的筆芯一端指著,我的心髒狂跳不止,冷汗也湧了出來,我想要求饒,可是想到之前的經曆,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說一個字。

    我緊張害怕的樣子全部落在他們幾個人的眼裏,讓他們放肆的笑了起來,尤其是矮子,笑的前仰後合,身體也顫抖不止,讓我非常惡心。

    躺在地麵的我被他們圍在中間,被無情的嘲笑,他們就像是在對待一個物體,一個玩具,而不是在對待一個人,他們冷漠的態度也讓我心裏的恐懼感空前高漲,我的性命掌握在他們的手裏。

    十六歲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做,無論是我向他們服軟求饒,還是硬抗著他們的擊打,好像他們都沒有放過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