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寧籬婭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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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想想揚起手表,已經超了和李涼相約的時間八分鍾了,“她?寧籬婭!”

    她拿起身後椅子上搭著的藍色大衣,從手拿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服務員。

    “結賬!對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請你把這封信交給一位叫李涼的先生,謝謝”

    蘇想想叫來一個女服務員交代了幾句,她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蘇想想剛剛走到咖啡店門口,看見一輛出租車,急忙招手“師傅,等一等”

    她不小心撞到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進來一位身材修長的一米八的男人,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他脫下複古格子條紋的毛呢大褂,露出軍綠色的毛衣,黑色筆挺的休閑長褲,花紋的韓式皮鞋。

    他也被撞的一個趔趄,更沒有看看是誰那麽不長眼,走進咖啡店,坐到了蘇想想剛剛坐的位置,看了看手表。

    “遲到了十分鍾,公司太忙了,應該沒事吧,想想肯定還是改不了愛遲到的毛病!”,李涼環顧四周。

    “請問你是李涼先生嗎,剛剛有一位女士讓我轉交給你的信”一位服務生慢慢地向李涼講清來龍去脈。

    李涼看著桌上的摩卡還在冒著熱騰騰的氣兒,就要往外追,可是外麵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拿鐵和摩卡七年也偶遇不到彼此!”

    等了一個小時候後,李涼喝完了咖啡,拿著信封就走了。

    李涼回到公司,坐到了轉椅上,打開了信封,熟悉的筆跡就是蘇想想的。

    十八歲的李涼,你好,我是十七歲的蘇想想!

    當你打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是另一個蘇想想了,李涼,聽說你要結婚了……

    想一想,我都快在北京呆了七年了!

    你知道嗎,後來,我回高中的學校了,咱們高中的班主任郭老師還是那麽胖,似乎七八年的歲月他好像一點都沒有經曆過,以前我們說著要一起見他,告訴他我們在一起的故事。

    我一字未提,可是他竟然問起我關於你的事,好像一夜之間我們都長大了,江承也快要結婚了。

    後來,我的頭疼病還是會複發,但是江承總會從家裏把藥給我郵到北京。

    從二〇〇九年大學畢業後,算一算我也在北京呆了七年。

    還記得高三那年,我給你承諾說我的高考誌願是北京嗎?

    你可不知道,高考分數下來我就傻了,和父母鬧過,哭過,最後還是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留在家鄉本地,我才能勉強上個二本。

    對了,你公司門口附近的烤魚還是美味,和我們以前去的時候一個味道,烤魚店的陳叔告訴我,你偶爾還會光顧他家的店,還是愛坐在那個位置。

    不過,後來就不見你來了。

    你下班經過的天橋,路旁竟然真的裝飾成五顏六色的小彩燈,剛開始和工人大叔說要把單色小燈換成彩色的,可以照明下班回家的路,當時他還特別倔強,怎麽都說不通。

    沒有想到我第二天再去的時候,彩色的小燈讓回家的路燈火充明。

    十八歲的李涼,再見,我是十七歲的蘇想想……

    李涼收起了信。

    “你這麽多年一個人在北京怎麽過得呀?”

    他抬頭忘著窗外,眼裏的憂傷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好像誰都讀不懂,除了蘇想想。

    一遝錢從桌子上全部跌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李涼推開身後的軟椅,慌忙蹲在地上撿,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像從冰縫裏的一株薔薇,深鎖而又艱難。

    不多不少,一千零八元。

    陰曆十一月初八,是李涼的生日。

    蘇想想回到了4s店取回了保養的車,驅車趕到了江承給她發來的的地址。

    北京突變的天氣,剛剛的入冬的寒風衝刺著蘇想想的頭部,趕緊從包裏取出一粒止痛藥,那是江承剛剛給她寄過來的藥。

    “你還是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江承,和蘇想想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

    蘇想想環顧了四周,一抬頭就看見了發黃的房頂,“你怎麽來北京了,寧籬婭呢?”

    江承看著她揉著太陽穴,“你頭疼病又複發了?我來北京有點事!”

    蘇想想頭疼到牙齒直打顫,徑直走到一個女人的麵前,“寧籬婭?”

    中年女人散落著頭發,目光呆滯的望著遠方,穿著鬆鬆垮挎的淺藍色小花的睡衣。

    蘇想想蹲在她的麵前,用手輕拂女人的頭發,“她是怎麽了?”

    江承看著蘇想想慘白的臉龐,拿了一把軟椅,讓她坐下。

    “她知道那件事後就這樣了,瘋了,醫生說寧籬婭是家族遺傳精神病,再加上受了刺激!”

    寧籬婭突然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看著多年未見眼前的蘇想想。

    “想想,你是想想嗎?快,咱們去上學去,老師還等我們放風箏呢!”

    “風箏?”

    蘇想想用手抓著頭,腦袋就像無數隻蚯蚓在爬,像被灌了鉛水沉重不堪。

    “你又想起那件事了?”江承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