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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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想想推開門,就看見大寶依舊躺在潔白的沙發上吃零食,大娘和大爺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盤著腳看電視,她什麽也沒有說,就上了樓。
    “她是怎麽了嗎?是嫌棄我們礙手礙腳了?以前東駿出車禍的時候,不都是我們家照顧她嗎?”大娘不滿地抱怨著。
    大爺冷漠地說,“你就少數幾句吧!”
    “對了,聽說東駿現在還沒有醒來,在醫院躺了十幾年!”大娘思忖著,“那想想應該很有錢的,在北京住院得花不少錢吧?”
    蘇朝陽端了一杯水,走到冰箱麵前,“我姐在困難的時候你們是沒有見到!”他打開冰箱門,卻看見冷藏室裏的東西不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沙發上的大寶,“誰動了我的巧克力?”
    大娘驚奇地問,“噢好像是大寶吃了!”
    “是奶奶讓我吃的。”大寶說。
    大娘又是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我看你放了好久了,也沒有人吃,害怕化在了冰箱裏。”
    蘇朝陽很無語,“放在冰箱裏還能會化了?”
    那是石木送給蘇朝陽的,已經放了好幾個月了!他還特意巧克力外包裝上貼了一個小紙條:紀念,勿動!
    “都怪你們,一切都怪你們!”蘇朝陽大嚷。
    “怪我們啥子嘛?”大娘氣得說一口流利的鄉音。
    “都怪你們,吃了石木送我的巧克力,還有對了,一杯水毀了我姐幾千萬的項目!”蘇朝陽大嚷。
    “想想掙錢會有那麽多嗎?難道都怪我們嘍?”大娘兩隻手插在袖子裏,別過頭悶悶地說。
    “發生什麽事了?”蘇想想從樓上下來,坐在沙發上的一角,“朝陽,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姐”,蘇朝陽看起來委屈極了。
    “對呀,想想呀,你這個弟弟呀,還沒有我家大寶聽話呢!我才說了幾句就對我大嚷大叫,不尊重長輩!”大娘開始告狀。
    蘇想想隻感覺到坐到了什麽油乎乎的東西,微微起身就看見了屁股下麵的辣條,白色褲子都沾染上了汙漬,眼睛看到了大寶兩隻手裏拿著的辣條。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微笑地對大娘說,“大娘,朝陽他還小不懂事,說話不像我們大人一樣,您也別放心裏去,好嗎?”
    大娘已經是淚眼婆娑,“好。”
    “朝陽,跟我過來!”蘇想想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蘇朝陽低著頭上樓,筆直地站在門口,“這回真的不怪我,大寶吃了石木給我買的巧克力,我可是放了好幾個月都不敢吃的。”
    “我知道那是石木送給你的,東西不重要,隻要你們記住對方的心意就好!”蘇想想摸著弟弟的額頭,他都比姐姐高了半頭。
    弟弟還在悶悶不樂中。
    “最近公司出了一點狀況,所以”她希望弟弟能夠懂得自己的心情,“大爺看完病就會回老家的!”
    “我懂。”弟弟十分聽話,一眼就看出了姐姐的心思,她應該累極了。
    第二天一早,叮咚――
    齊阿姨慌慌張張地去開門,“有什麽事嗎?”
    “您的快遞,請簽收!”原來是快遞小哥。
    “鮮花?誰的?”齊阿姨問。
    “沒錯,快遞寄件人就是蘇想想。”
    她的手臂上搭了一件紫色的外套下樓,問,“怎麽了?齊阿姨。”
    “有人送了鮮花,是給你的。”齊阿姨抱著一大束薰衣草。
    “沒有說是誰寄的嗎?”蘇想想拿起藏在鮮花裏的小紙條,“一切總會變好?”
    薰衣草意味著一種含蓄的示愛,也是一種堅定的承諾,曆經磨難而終能攜子之手。
    “紙條上隻有這一句話嗎?”齊阿姨問。
    “恩,是他,七年前我爸爸的救命恩人。”
    蘇想想聞著清香的薰衣草,她好像想起了什麽。
    大四那年,蘇想想剛要畢業,父親就病情突發,急需進行開顱手術,就在那時,一個神秘人偷偷交了一筆數目不小的手術費。
    “怎麽樣?知道是誰交的手術費嗎?”蘇想想盤問醫生。
    醫生搖頭,“隻留下一束薰衣草就離開了。”
    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她的回憶,“恩好”的回答。
    威爾設計公司。
    “小工,把你的設計方案給我!”宋助理直逼近他的麵前。
    大家都捂著嘴看著,“完了,完了,宋助理一大早找誰準沒有好事!”
    李涼也瞥了一眼,看見宋助理已經站在小工麵前了,就是看不見小工抬起頭。
    “小工!小工!小工!”宋助理好像對他一點都不屑一顧,不耐煩地催促著。
    過了一會兒,小工才抬起頭,黑色全框的眼睛也掩蓋不住深厚的黑眼圈,淩亂的頭發下麵掛著一張蠟黃的臉龐,骨瘦如柴的身板,顴骨十分突出,他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卻長成了三四十的樣子。
    “前天就做好了,這裏有五份設計方案,宋助理你看哪一份覺得好?”小工畏畏縮縮地回答。
    “噢天呐,厲害了我的哥!”
    “言重了我的兒。”
    “小工真是一個工作狂呀!”
    “對呀,我們不是隻需要做一份設計方案就行了嗎?他!竟然做了五份!”
    “宋助理肯定會嚇得想吐血。”
    周圍的同事三言兩語的議論著。
    宋助理拿著一大疊厚厚的設計方案,一時說不上話來,“你你”,揚起手中的方案,“算了,繼續忙吧!”
    宋助理前腳才走,大家就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魏玲玲笑得都快抽抽了,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兒。
    突然,大家的笑聲戛然而止,李涼對她使了一個眼色,魏玲玲依舊像個漢子一樣笑著。
    “你的笑聲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宋助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們麵前。
    “哈哈哈”,魏玲玲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笑聲就像樹懶一樣斷斷續續。
    “就你們這一片愛說話,你們看看小工,再看看你們自己!”宋助理批評道。
    魏玲玲溜回自己的位置,學著宋助理的腔勢,“就你們這一片愛說話,你們看看小工,再看看你們自己!”
    她模仿出來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宋助理。
    一旁的小工聽到自己的名字,騰地站起來,兩眼放光,“什麽?什麽?又有什麽工作?”
    “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場好笑。
    李涼淺笑,“魏玲玲,你可以去當宋小寶的徒弟了!”
    微玲玲灑脫起來,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瞧你那損色!”
    李涼搖著頭,“真是一個女漢子,你這輩子還想嫁出去嗎?”
    “怎麽不能?”魏玲玲嚴肅起來。
    美輪美奐的書畫展廳。
    “最近過得還好嗎?”何望銘沿著長廊問她。
    “有什麽好不好呢?”蘇想想回答。
    “需要我幫忙嗎要不你回到華瑞吧!”
    “不用了,那個人出現了!”
    “七年前你爸爸的救命恩人?見到他了嗎?”
    “沒有”蘇想想失望地回答,“像七年前那樣留了一束薰衣草,還有一句話!”
    “什麽話?”何望銘隨意地問。
    “一切總會變好。”
    “對呀,一切總會變好,就像華瑞可以度過經濟危機一樣,就像你可以勇敢地跨過沙漠蓮花心結一樣”
    “不,我還是會害怕別人提及到沙漠蓮花的事情!”
    “對不起”
    “沒事,望銘,我打算辭職了。”
    “辭去拓寬的工作?”
    “對,我打算以後隻接手公共事業的項目了,比如給災難區建築幾間房子”
    “可是,那會很累的,你要不停地奔波。朝陽怎麽辦?齊阿姨怎麽辦?”
    蘇想想輕輕地歎氣,看著畫展作品出了神,眼前是一副花鳥作品,完美地展現了作家對山水,花卉,飛鳥的各色姿態的展現,生動形象,引人回味。
    “這個作家很注重意境,欣賞著的花鳥給人以身臨期境的意境美,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幕幕現實的場景。”何望銘讚歎。
    “而畫家則通過花鳥蟲魚禽獸等動植物來表達出自己的畫風和精神境界罷了!”
    “向往自由和安靜的精神境界!”何望銘總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心思,“你變了,變得不再那麽好強了”
    “思君令人老!”蘇想想繼續往前看著畫展作品。
    我們總是在經曆了一些事情以後,變得格外的懂事和成熟。人的心態總是和生命周期息息相關,瑣事總是使我們的周期縮短,衰老的速度越快,心誌的成熟的越快。
    下午六點,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李涼還在處理手頭的一些事情,魏玲玲躡手躡腳地來到他的身後,“這是什麽?”她拿過來李涼的手機。
    “我去,這不是?”魏玲玲驚恐。
    “拿來!”李涼冷酷地奪過手機。
    “你的手機壁紙竟然是拓寬公司的蘇想想?”
    “不是!”李涼大嚷。
    一個同事聞聲趕來,“李涼,別急呀,喜歡人家就去追呀!臉紅什麽?”
    李涼默不作聲,看著同事們都離開了,臉色還一直緋紅緋紅的,看著手機屏幕,“我臉紅了嗎?有嗎?”
    “啪”地按滅手機,原來,他的手機壁紙是那張蘇想想醉酒睡著的照片。
    “還要多久,這一切還需要多久才能真正結束呢?”李涼歎息。
    我喜歡你,太輕微了。
    我愛你,太沉重了。
    我們一起努力,才會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