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迷失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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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空氣新鮮了不少,戰天就來到了客棧,叫上葉緣澤他倆出發了,迷失森林在並州的西北方向,到那裏需要三天的路程,他倆一路攀談感情增進不少,到了迷失深林入口,向裏麵望去,裏麵雲霧繚繞,看不清裏麵究竟有什麽,給人一種神秘感,戰天道:“別猶豫了,咱倆進去吧!”他倆踏入了迷失森林,沒走多遠進來的路就看不清了,裏麵死氣沉沉,沒有鳥兒和野獸的叫聲,他倆小心翼翼的走了許久,來到了一個空曠的低穀裏,這裏被草地覆蓋,不遠處一處有一塊大石頭倒在草地上,扒開草皮上麵刻著迷失森林四個大字,他倆起身剛要走,就覺得有些眩暈,感覺疲憊的很,葉緣澤感覺有些不對勁,環顧四周也沒覺得有什麽,在仔細看腳下的草忙叫道:“屏住呼吸,這是安魂草!”他倆迅速的祭起兵器飛了起來,向一個方向飛去,安魂草有助睡眠,但是濃度太大就會使人一睡不起,飛了好久沒有那種草才落了下來,深深吸著空氣。

    許久之後他倆環顧四周上,這裏比一開始濕氣更重,不久後他們繼續上路,走了也不知道多遠,忽聽見有嬰兒在啼哭,他倆身體一僵,剛才進來的時候一點聲音的沒有,現在聽這哭聲真切,在這空曠的山穀裏怎麽能有這嬰兒的啼哭,他們覺得有些不對勁,手中緊握刀劍,一步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聲音越來越真切,等到了近處之後,聲音沒了,他倆沒有動,靜靜的等待下次聲音的到來在走,許久都沒有聲音,戰天剛要說話,此時葉緣澤看到了一個龐大的虛影在戰天的身後慢慢的升了起來,葉緣澤道小心,隻見一團火焰噴了過來,戰天向葉緣澤方向順勢一滾,逃過了這一劫,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巨大的九頭蛇,葉緣澤道:“九嬰,又稱九頭怪,叫聲如嬰兒哭泣!”戰天道:“你這都從哪裏知道的?”葉緣澤看著九嬰道:“我聽春老說的!”這時九嬰又噴出一團火球,他倆隻能向後閃躲,戰天輪出半月斬飛了過去,葉緣澤也揮出劍氣刺了過去,隻見九嬰一口水球把這兩道劍氣和刀氣全都化解了,然後又是一團火噴了出來,他倆有些無奈,這樣下去他們隻能被燒死,他倆的攻擊沒有效果,而九嬰的攻擊他們隻能閃躲,葉緣澤道:“我去它身後去,我們兩麵攻擊看看能不能有效果。”這時葉緣澤慢慢的躲避噴射的火焰,向他身後繞去,繞道身後以後葉緣澤一喊他倆同時攻擊,結果同樣被化解了,因為九嬰有九個頭,而且每個頭都即會噴水又會噴火,他倆一臉攻擊好多次都無效,這時戰天和葉緣澤有些招架不住了,跑根本跑不了,在說這裏隻能一步一步的往裏走,一旦逃竄再引來凶獸那就更麻煩了,葉緣澤這個時候開始一邊戰鬥一邊想著這個九嬰的弱點,他觀察了許久他的內力慢慢在消耗,這時他想到了慧明所說的靈壓,心神一動,融入周圍的環境,感受著周圍靈壓的氣息,他感覺這靈壓和自己的內力不同,無法相容,如果能相容就好了,不過他沒氣餒,往往人都是在極限的時候才能迸發出體會,他覺得這靈壓和自己的內力的不同點是溫度,他調整自己周圍的靈壓溫度,依然吸納不進來,怎麽才能打開這渠道呢?他揮出去的劍氣夾雜著內力,由手導入,那麽可不可以用腳去吸取靈壓呢?他想到了一幕讓他茅塞頓開,一滴水掉入水麵的那個波瀾,剛接觸的時候水麵下壓,然後彈起形成波紋震蕩開來,他揮手使出內力的時候身體為空,也就這個時候他才能吸入,他用力又揮出一劍,感覺到了內力空虛的時刻,這時他腳底太衝穴位打開,一股靈壓湧入,他的內力頓時充盈不少。這時戰天有些招架不住了,還好他倆配合的很好,九嬰攻擊戰天,葉緣澤就去攻擊九嬰,九嬰攻擊葉緣澤,戰天就去攻擊九嬰,這樣這九嬰來回挪動,這九嬰也不是無限噴的,物質是一定的,他的水和火焰是越來越少,葉緣澤看到時機已到,連揮三劍,三隻麒麟虛影咆哮而出。九嬰打落了兩隻虛影,一隻虛影沒打落,直接打在一個頭部,九嬰疼痛難忍,立刻飛速逃竄了。這時他倆才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們卻聽到了那九嬰的一聲慘叫。

    隻見一個比剛才九嬰還大的凶獸出現在他倆麵前,它口中還咀嚼著九嬰的屍體向著他們慢慢的走來,他倆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現在他倆有些很難支撐啊,他們有些後悔來了,葉緣澤告訴戰天:“這凶獸叫窮奇,身形像老虎,長有一對翅膀,翅膀堅硬無比!”戰天有些要崩潰了,但嘴還是很硬道:“來得好!”葉緣澤道:“好什麽好,趕快跑吧!”“哪裏還能跑的了,不如拚了!”戰天道,葉緣澤道:“他嘴裏的九嬰還沒吃完,估計吃完了在跑就跑不了。”他倆起身迅速逃跑,他們看見一個霧氣中好像有個山,他們準備往那裏逃跑,沒跑多遠,窮奇就追了上來,這窮奇一躍翅膀一扇,就飛了好遠,速度奇快無比,眼看追上來,葉緣澤道:“你先跑我先引開!”轉身葉緣澤揮出一個麒麟虛影,打在窮奇身上,窮奇根本沒有理會,打在身上猶如雨點打在身上的效果一樣,窮奇有些急了,直奔葉緣澤追去,葉緣澤心想這種攻擊根本不行,得想個辦法啊,但這時窮奇以飛撲到身邊展開巨口吞了過來,這時聽見戰天在遠處山上喊,:“好兄弟啊,如果我活著出去,每到祭日少不了你紙錢!”此時葉緣澤看著張來的巨口,心道完了,躲也躲不開了,幹脆我死了也讓它掉一顆牙,這時他不退反進,窮奇大嘴一張,把葉緣澤吞了,這時戰天跪倒在地道:“兄弟一路走好!”

    戰天起身進了山洞,因為他發現這裏有個山洞,進了山洞他才發現,這裏哪裏是山洞啊,這簡直就是個地下宮殿。宮殿麵積特別大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看不到頭,看來裏麵曾經住過人,隻是年代太久遠了無人打掃,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戰天沿著宮殿一步一步的走去,第一個宮殿地方也特別大,裏麵很空曠,仔細一看灰土下麵有很多白骨,顯然以前進來的人都死了,戰天有些害怕了,人害怕不是因為看見了什麽而害怕,往往是因為看不見的危險才可怕,戰天的膽量是非常大的,但也無法麵對這恐懼,但他又不得不繼續走,因為呆在這裏無疑是等死,走過一個宮殿,眼前還是個宮殿,這裏牆壁上有很多戰天不知道的奇怪凶獸雕像,戰天硬著頭皮繼續走著,這裏的白骨比前一個宮殿還多,這時他覺得腳下有什麽他一起身飛了起來。一個大蟲子像蜈蚣又像蛇(鉤蛇,捕食於水土中,用尾巴鉤上麵的生物)尾部一個大鉤子向戰天揮來,戰天急速向前飛去,又來到了一個宮殿,裏麵有很多臥室,每個臥室裏都有屍體,屍體都保存完好,沒有腐爛,這個宮殿裏有數不清的珠寶,每一個拿出去都價值不菲,戰天哪有心情去拾取,連命都不知道懸在哪裏呢,他沒有留戀這裏,繼續進入了下一個宮殿,這裏沒有了白骨,沒有了屍體,沒有了那惡心的大蟲子,這裏的牆壁上掛著許多掛像,戰天定睛的打量其中一個畫像,畫像虛影一閃進入了戰天的眼睛,戰天此時看到了一個女孩的出生,她父母的高興,小女孩一天一天的成長,結婚,生了孩子,培養孩子,一點一點的老去。然後又閃現一幕,一個男孩出生了,一天一天的成長,結婚生了孩子,培養孩子,一點一點的老去,然後又閃現------,戰天漸漸的知道了自己進入了一個循環,他逃不出這個圈,他隻能靜靜的看著這些人出生到死去,他呼喊不出來,他動動不了。許久許久------。

    這時戰天聽到一個聲音“戰兄,快醒醒!”他發現他能動了,“快閉上眼睛!”戰天用盡全力閉上了眼睛,“好了!睜開吧!”戰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一張英俊的笑臉,正是葉緣澤,戰天激動道:“兄弟對不住了,我給你燒不了紙了,我也來了!”葉緣澤笑道:“我還沒死呢,你也沒死!”戰天環顧四周看到自己仍在這個宮殿裏,隻是牆壁的畫都沒了。

    葉緣澤在窮奇張開巨口吃下它的時候刺出一劍,這劍從口中刺中窮奇的腦部,這劍當然不會刺穿,不過這問天劍光芒大盛,刺中的那一刻窮奇就倒地動彈不得,問天吸收了窮奇所有元氣,葉緣澤費了也不知道幾天的時間才從窮奇的口中爬了出來,窮奇的身體太堅硬了。但這些他沒有告訴戰天怎麽殺死窮奇的,他來到這座山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洞,直接跟著腳印進來了,等走到這裏時發現戰天在那裏站立不動定睛看著畫像,他沒有直接進來他發現戰天身體太僵硬了,他喊了戰天很多聲沒有反應,知道這裏一定有什麽法陣,後來他看到戰天看的是畫像,他沒有定睛看著畫像,眼睛一閉用神識把所有的畫像都給毀了,這時他才喚醒戰天。

    戰天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誠懇道:“葉弟兩次救我,這等情義我將永記於心!”葉緣澤上前攙扶道:“戰兄這就是何苦,我們本是患難與共,在說等出去了在說吧!”他倆打量了許久之後進入了最後一個宮殿,這裏麵也很空曠,大殿之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子一動不動眼睛是睜開的,大殿兩邊也坐著一些人,這些人什麽樣的都有,和前麵看到的宮殿的屍體一樣都沒有腐爛,葉緣澤道:“看來這是最後一個宮殿了,在沒有其他地方了,我們怎麽辦,原路返回?”戰天道:“我現在真後悔來了這個鬼地方,全是死人。”葉緣澤發現在大殿之上插著一把斧頭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誰說全是死人啊?”葉緣澤和戰天全部嚇倒在地,進入這森林過了幾天了就一個人影找不到,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誰能不嚇倒,這時發現說話的人是這殿上的女人所說,他倆直起身來問道:“敢問小姐芳名?”這個女人緩身起來道:“告訴你們有什麽用都得死去。”葉緣澤和戰天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何意難道還是要殺了他倆,女人見他倆沒聽懂繼續說道:“我的名字你們肯定不知道,這個世界存在我就存在了,過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了,我是盤古開天的時候就存在了,我本是盤古一滴沒有融化的血,吸納天地靈氣孕育成人,我直說吧,你們誰能殺死我,我就放你們走。”葉緣澤和戰天心道完了還得戰鬥,這回知道了為什麽沒有人出去的原因了。女人又道:“這個宮殿進來了就別想出去,禁製已經打開,你們就在這裏等死吧!”葉緣澤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女人道:“有啊,都說了殺死我。”葉緣澤問道:“為什麽要我們殺了你?難道你不想出去?”女人道:“我不想出去,出去又有何用,都得死。”女人接著說:“你們誰殺死我這開天斧就給他了,還有我坐騎朱雀也給他,這裏的一切全給你們,隻求殺死我,殺不死我就別出去!”葉緣澤道:“那我們怎麽殺死你啊?”女人道:“努力想,怎麽殺都行!”戰天以為她是說著戲弄他倆的,揮起大刀就砍了上去,隻見那個女人也不躲閃被劈成了兩半,立刻又合上了一點事沒有,也確實沒有還手,這個女人道:“你們殺不死我的,我沒有心,沒有肝,我本就是一滴血,擁有不死之身。”葉緣澤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尋死呢?這天下的人都想著長生不老你卻想著死?”女人搖頭道:“你們不懂,我活了這麽多年,我看著我所愛的人死去,看著自己的子女死去,看著記得我的人死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前麵宮殿的畫像就是他們,你們不都感受到了嗎?你們體會不到看到自己的子女一個一個的死去無奈的滋味,他們把你記得然後再死去,他們記不記得我又有何用依然伴隨著死去而消失,這個世界上還剩下我孤獨的活著,我與你們說話又有何用,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又有何用你們都得死去,外麵的那些小動物就是我捉來陪我玩的,但他們也得死去,現在繁衍多少了我也懶得去理會,我每天期盼著能來一個人把我殺了,可是他們殺不了我,都死了,如果我死了我就沒有了感情,如果我死了我就解脫了,再不用這樣痛苦了。”

    葉緣澤心想這確實是一種折磨,當記得你的人都死去了,記得又有什麽用呢,想要保護的人死去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也許隻有死亡才能解脫,他緩步上前道:“前輩得罪了,我試試!”

    葉緣澤緩步走向了這個女人,他拔出問天,問天絲絲作響,女人站立在那裏等待這一劍,葉緣澤一劍刺來,直接刺穿身體的那一刻女人搖頭道:“我說了你們同樣殺不了我。”可是她突然麵色一凝看著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沒有愈合,血液和真元不斷的被問天吸收,她抬起頭來,高興地看著葉緣澤:“小家夥,你的劍是什麽劍?”葉緣澤道:“問天!”女人熱淚盈眶道:“我終於可以死了!我終於可以死了啊!小家夥快!我的坐騎給你。”她手一揮召喚了一隻巨大的類似於鳳凰的鳥,比鳳凰大很多渾身金光燦爛,尊貴無比,女人隨手兩記光束分別打在朱雀頭上和葉緣澤頭上,葉緣澤神識與朱雀神識達到共鳴,女人道:“這個朱雀跟我好久了,還有那裏的開天斧,都作為答謝你的禮物,我死後禁製就會解開,我終於可以死了!我終於可以死了!”女人享受著死亡,“我本就應隨盤古消散,何苦走這一遭!我終於解脫了。”女人聲音漸漸微弱了,問天吸收了她所有的血液和真元直到女人轟然倒地。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女人,一個孤獨的女人,一個被遺忘的女人。

    葉緣澤久久不能平靜,他想這世間活著追求的是什麽?人為什麽活著,他想不明白,收起思緒,禁製已經打開,戰天木然道:“這就是找死嗎?”葉緣澤神念一動朱雀收入空間,戰天對葉緣澤道:“終於可以回去了!”葉緣澤提起開天斧道:“這個開山斧我要來無用贈給戰兄。”戰天忙道:“這個不可,葉弟忠肝義膽,頭腦機智,幾次相救,這個本應屬於你所得。”接著說道:“我戰兄能有你這樣的兄弟終身無憾!”葉緣澤收起開天斧道:“無憾什麽啊,都要給我燒紙了。”戰天羞愧道:“失態!失態!”他倆在這裏又找了些珠寶以備今後生活所用,這裏的珠寶很多堆積如山,這時戰天發現一個靴子與眾不同,拿起來道:“這個大小我穿正合適!”說著就穿上了,“感覺很舒服,不知走起路來是什麽感覺。”他用力一踏,人影沒了,不一會摔了下來,他這一踏人就直飛衝天,頭撞到了宮殿上方的岩石上,導致他摔了下來,他倆臉色一凝異口同聲道:“追日靴!”戰天哈哈笑道:“這個我喜歡,一步能飛很遠,哈哈!”他倆又找了許久再沒發現什麽寶物,準備離去了,他們沿原路返回,禁製消失了,他們來到了山洞口,葉緣澤召喚了朱雀,他倆飛身坐在背上,葉緣澤心念一動飛向並州,此時他們往下看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下麵有很多沒見過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