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黑夜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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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城牆之上,向下俯瞰,無不毛骨悚然,滿街的人群,行動如獵犬,身體幹癟,皮膚潰爛,亂作一團,猛抓撕咬,鮮血淋漓,猙獰恐怖,被眾人將其分屍的,被掏出心髒咬碎的,拖著腸子搏鬥的,脛骨被咬斷還能狂抓的,一幕接一幕,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就連那家畜都變得異常凶猛,橫衝猛撲,張開獠牙,瘋狂嗜血,是慘不忍睹,殘暴之極,放眼望去,整個揚州變成了人間地獄,生靈的屠宰場。
眾人驚呼:“怎麽會這樣?”“這是人嗎?”“怎麽變成了行屍走肉!”“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這裏發生了瘟疫?”
董必震道:“這可不像是尋常瘟疫,若是尋常瘟疫怎會讓人變得如此凶殘,你看他們不斷的嗜血,顯然已經沒有了人性,七魂六魄已經所剩無幾!”葉緣澤緊皺眉頭道:“這些人的精血和魂魄已經被榨幹,那些被榨幹的人缺少精血、魂魄,喪失了理智,變得暴躁,就去撕咬他人,獲取血液,一旦被咬傷,這被咬中之人就會迅速的失去精血、魂魄,變成行屍,我們來晚了,這下麵估計已經沒人存活了!”這時,很多行屍已經衝到了城門口,不斷的去撞擊那關閉的城門,城門是用巨木製成,被撞的吱呀作響,用不了多久,城門就會被撞碎,董必震急忙道:“殿主,我們現在需盡快做出決定,如若讓他們衝出這城門,擴散出去了,那必然是一場浩劫!”葉緣澤當機立斷道:“這揚州城太大,人口少說也有三萬人,我們人數太少,法力不足,先守住南北兩門,阻止範圍的擴大,切忌不要與這些人直接接觸,遇到飛禽鳥獸,務必擊斃,發出求救信號,召集揚州境內的修真人士,通知北盟,請其折返相助,並命留守金陵殿的弟子火速趕來!”信號衝天響起之後,葉緣澤與戰天帶幾人去守住北門,董必震、林錦陽與幾名弟子留下,鎮守南門。
葉緣澤飛越揚州城上空的時候,看到下麵黑壓壓的全是行屍,讓人頭皮發麻,而且這行屍遠遠大於三萬人,這揚州城繁華,人口是九州最密集的地區,三萬隻是猜測而已,見大量行屍湧向城門方向,葉緣澤怕城門已破,不敢怠慢,快速趕往北門,趕到北門的時候,城門下已經聚集了上千行屍,城門岌岌可危,而城樓上也有幾百行屍,隻是不知道如何打開這城門,在城門上徘徊,見葉緣澤幾人趕來,立刻猙獰的撲將過來,幾人忙揮起武器砍殺,如果隻是貫穿身體,這些行屍依然能行動,隻能運用法術將其化為齏粉,戰天一邊揮舞著開天斧,一邊罵道:“他奶奶的,今天的是倒了黴了,本來是來喝酒的,結果用我這斧子來剁爛肉!”片刻後,這城樓上行屍清理幹淨之後,葉緣澤命兩名弟子,在樓口把守,他與戰天等人,清理門前的行屍,這門前的行屍,清理一批,又衝上來一批,當真是殺也殺不完,累的這些人是揮汗如雨,葉緣澤心道,“這樣下去,體力終究會被耗盡,最終定然守不住,隻盼望這附近能有修真人士,快速趕來協助!”可時間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又想:“這周圍那裏還有什麽修真人士,都已經去參加南北對戰了,即使活著的,都已經逃的不知去向,聽到呼救的,哪裏還敢回來,隻能靠眼下這幾人了!”時間一長,行屍源源不斷湧上,使得這些人體力不斷下降,有些弟子使出的法術,已經不足以使行屍化為粉末了。
而董必震那南門也好不到那裏去,董必震靜坐城門之上,開始煉化火龍的龍珠,他想用火龍去焚燒這門口的行屍,而這龍珠誰也不知道他多久能煉化完畢,林錦陽等人也是苦苦支撐。
葉緣澤想到用禁製去阻擋這些行屍,可眼下他的空間內隻有幾塊隕鐵,靈石都用光了,如若用隕鐵,也隻能阻擋一兩個時辰,又想阻擋一刻是一刻,也許北盟的弟子沒走遠,聽到信號,很快就會趕來呢,想到這裏,對戰天道:“你我把這門前清理了,為我護法,我設置禁製抵擋一陣!”戰天道了一聲:“好!”隨葉緣澤衝下城門,戰天向下麵的行屍猛揮一斧,一道半月黑光飛出,一聲巨響,幾百行屍化為粉末,葉緣澤同時揮起問天,一劍劈下,又是幾百人化為青煙,清除掉門前的行屍之後,又是一群行屍狂奔而來,戰天忙又是一斧,葉緣澤急忙按照方位,布下隕鐵,凝神默念咒印,施展法術,他一顆一顆的布下,耗時不少,戰天已經堅持不住,滅了一群,又衝上來一群,縱使他內力充沛,也是氣喘籲籲,對葉緣澤道:“還有多久,兄弟我要堅持不住了!”葉緣澤道:“還有一顆,你再堅持一會!”戰天咬牙道:“好,我再堅持片刻,這些爛肉當真他奶奶的讓人痛疼,看到他們我是一年都不想吃飯了!”忙又劈出一斧,這次,那黑光的威力已經遠沒有先前那麽大了,不少行屍隻是被擊倒,起來之後,又衝了上來,戰天已經內力枯竭了,無力抵擋這衝上來的行屍。
此時葉緣澤已經將隕鐵布置完畢,默念月清影神識中的法決,隻見一層厚厚的黑屏擋在城門前,又見戰天體力不支,飛身來到戰天身邊,提起戰天,飛到城門之上,一落地,戰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道:“你若不把我帶上來,我今天就變成這爛肉了,我可是連飛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葉緣澤看著被行屍撞的咚咚直響的禁製,道:“這禁製也頂多抵擋二個時辰,希望在此期間,能有人前來相助!”葉緣澤破開‘三十六誅天神’禁製,就已經身受重傷,又與鳳靈激戰,又受攝魂石攝魂,身體早已不支,隻是他每逢艱難之時,總能咬牙堅持而已。
葉緣澤歎道:“不知道董必震那麵怎麽樣了,能不能堅守的住!”戰天氣喘籲籲道:“他們一定比我們還要慘,我倆人都拚到這個程度,他們不會好哪去!”葉緣澤道:“那也未必,他足智多謀,遇事不亂,你可不能小瞧他了!”戰天道:“這個是,對了,他為什麽跟著你!”葉緣澤道:“我也不大清楚,我知他要收集這龍珠,至於做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絕對不會像鳳靈那樣,他會很多秘法,我曾問過他出師何門,他也隻是說,到時候就會知道了!”戰天道:“這個人很有意思,肚子裏全是道,你也缺他這樣的人!”葉緣澤道:“我要這樣的人做什麽,等北盟穩定了,我就把殿主之位讓給他,過過清閑日子!”戰天嘿嘿笑道:“眾人都看著明白,將來你師尊退位,你就是盟主了,我都在你的手下!”葉緣澤道:“我對這殿主都是焦頭爛額的,更別說盟主了,而且我也沒那麽大的能力!”戰天道:“你說的對,我也對殿主沒啥興趣,咱們兄弟倆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這是不是叫做誌同道合,嗬嗬!”
此時禁製前已經擠滿了幾千具行屍,密密麻麻,張牙舞爪,狂躁暴戾,葉緣澤想到了燕青臨時前說的話,若是他說的話是真的,那夜黑河堡裏的人,就會如同眼前這樣,而黑河堡沒有城牆,很快就會擴散到整個茶花村,所以那時他隻有快速布下禁製,一起焚燒,當時他說的時候,之所以不相信,是因全村八百多口人,怎麽會在幾個時辰內化為行屍呢,以為他隻是為自己做下的孽,找個說法而已,現在看來他說的話很可信,這揚州城兩天前來過,還是一片繁華,而隻有兩天時間就變成這樣,這城門並不堅固,若是這事件發生的早,城門早就破了,怎會留到現在才來破,可以肯定的來說,這也是在他們來之前,剛剛發生的,傳播速度,竟如此之快,如果是這樣,豈不是冤枉了燕青。
可黑河堡就在天劍閣腳下,燕青當時為何不發出信號求助呢,而且他後來為什麽要叛出師門呢,這些隻有他自己清楚,現在沒人知道了,他在臨時前所說,把追日靴交給‘亡靈’那個組織,也許會知道真相,可那亡靈的組織下手狠毒,他又怎麽會把神器交給他們呢?而亡靈收集神器到底要做什麽呢?
如若黑河堡那夜,如同現在這樣,那是什麽在片刻之間導致的呢?難道是爆發的瘟疫不成,瘟疫怎會如此之迅速,如若是人為,這到底是什麽妖法,把這麽多無辜的百姓化為行屍,用來做什麽呢?如若燕青不是元凶,那元凶又會是誰?二十多年前的上穀,十多年前的黑河堡,現在的整個幽州城,為什麽每大約十年就會發生這樣的事件呢?這一連串的疑問讓他的頭很痛,不連續的時間,不連續的地點,一定會有一個人一直在其中,想到這裏,他忽然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雙陰森的眼睛,死死的注視著他,他驚起一身冷汗,正在這時,隻聽‘哢嚓’一聲,禁製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