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白蓮花毀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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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白蓮花毀容(2)
所以,當張姨娘以老太太的名義從北院出去之後,她就暗自讓她把自己以前這些寶貝給偷了出來,就為了能在今日的小年夜上大展風采。
雖然當日她被洛驍褫奪了二小姐的身份,相應的俸祿和待遇也都沒了,可如果隻是偷走自己以前的衣物,最多也就是挨一頓罵,罰她跪幾天祠堂,根本就不算什麽大事。
心裏這麽一想,她當即淚水盈盈的跪在了地上,“父親,是女兒錯了,隻想著今日好不容易可以見到您和老祖宗,又是一家團聚的大日子,這才一時糊塗把原來的舊衣和首飾拿了回來,違背了父親的旨意,心慈甘心受罰。”
她這一哭果然有效,洛驍的臉色稍微舒緩了幾分,他還當這些小廝搜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結果不過就是一些衣物,雖然洛心慈著實虛榮了些,但是女兒家哪有不愛美的,私藏這些東西跟惡毒的巫蠱之術相比,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就是些普通的玩意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讓你們去搜屋子,你們就拿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敷衍了事嗎?”
洛驍的眉頭緊皺起來,洛心慈和張姨娘同時鬆了口氣,瞥過眼睛狠狠地瞪了駱心安一下,本以為這小賤-人會有什麽高明招數,原來也不過如此。
駱心安把兩人的神色看在眼裏,嘴角的笑意不變,你們母女倆著什麽急,好戲還後頭。
這時那小廝趕緊搖了搖頭,支支吾吾的說,“老爺……奴才哪兒敢拿這種事開玩笑,這些衣服是沒什麽奇怪的,但裏麵藏得東西有些古怪……”
“……什麽?”洛驍和老太太同時皺起了眉頭,這衣服裏還有別的東西?
“衣服裏藏了頭發和指甲……”小廝膽戰心驚硬著頭皮說,“這些東西全都藏在內袋裏,奴才一開始也沒發現,後來覺得這衣服的厚度不太對,這才從夾縫裏給翻了出來。”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就算洛心慈現在已經被貶斥到北院,但到底是洛府的二女兒,堂堂千金小姐私下在衣服裏藏這些惡心的東西做什麽?
洛心慈自己都蒙了,這些衣服是張姨娘親手給她的,她害怕被人發現就一直藏在箱子裏,根本就沒動過,張姨娘是絕對不會害她的,可這些頭發指甲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這怎麽可能……父親,祖母……您們知道心慈平日裏最喜潔淨的,怎麽可能留著自己這種髒東西,甚至還藏在身上。”
老太太沉著臉,挑眉看她一眼,“那你倒是解釋解釋,這些髒東西怎麽會在你的衣服裏,還特意藏在內袋裏?”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這些真的不是我放的,老祖宗你相信我。”
洛心慈急切的開口,駱心安卻是時候打斷了她,“老祖宗,妹妹這話倒是沒說錯,她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東西留在身上,可是會不會留著別人的就說不準了。”
說到這裏,她瞥了一眼張姨娘說,“而且,妹妹整日呆在北院,恐怕沒有機會出來拿這些首飾和衣服,那到底是誰幫她把這些東西偷送進北院,會不會趁著送東西的時候,在衣服裏麵藏上其他人的頭發和指甲,就更說不準了。”
一聽這話,張姨娘猛地反應過來,臉色瞬間毫無血色,“駱心安,無憑無據的你少血口噴人!”
駱心安失笑一聲,“我說什麽了就血口噴人了,按張姨娘您的說法我這叫合理懷疑,畢竟被人在房間裏搜出這些髒東西的又不是我。”
說著她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突然皺起眉頭對旁邊的洛驍說,“父親,說起來這事,女兒突然想到民間似乎有一種說法……說人的指甲和頭發裏麵藏著精魄,不可隨意丟棄,否則萬一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會被直接攝走魂魄,人也就跟著完了……”
說完這話,整個屋子裏的人臉色頓時就變了,洛驍一下子攥緊拳頭,駱心安嘴角微微翹起,接著說,“不過這些也就是民間相傳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聽聽也就算了,父親也不必太過憂心,還是先解決自家的事情為重。”
這話一說出口,怎麽可能讓人不憂心!
民間這種說法,的確謠傳甚久,並不是空穴來風,如果不是駱心安突然提出來這事,洛驍根本就沒往這個方向想,如今這麽一想,才覺得後背一陣發寒。
如果這些傳說是真的,指甲和頭發裏真的藏著人的精魄,那洛心慈把這些東西偷偷藏在衣服裏,到底是什麽居心!?
有句老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如今的洛府已經是驚弓之鳥,這時候搜出這種晦氣的東西,絕非是好兆頭。
洛心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臉上最後一點血色霎時間褪的幹幹淨淨,心裏又驚又懼,“駱心安你別信口雌黃!你以為我是你這個命裏帶衰克父克母的喪門星,專門害自家人麽!?”
“你給住口!”洛驍怒斥一聲,一下子打斷了洛心慈的話。
為了“天煞孤星……”這事,靖王爺可是剛宰了那個了空大師,現在他還好好地在這裏坐著,這孽障竟然還敢提這事,是嫌洛家人死的太慢了麽!?
“孽障,你給我好好交代,這些頭發和指甲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把這些藏起來到底打算什麽,是不是準備害人!”
洛驍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看著洛心慈的目光,冰涼的沒有半分溫度。
洛心慈一下子就慌了,使勁搖著腦袋,眼淚當即就砸了下來,“父親,我真的冤枉啊!我連指甲和頭發有這種惡毒的用處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把這些東西藏到自己屋裏,甚至還要毀掉生我養我的洛家!我隻是讓母親幫我捎幾件衣服去北院,僅此而已啊!女兒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
她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一張小臉白的沒有一丁點血色,配上一身綠色的長裙,宛如雨打百合,我見猶憐,若不是知道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根本沒法不相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