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渣男,整不死你就惡心死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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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渣男,整不死你就惡心死你(3)
盡管隻有短短的五個字,可話音剛落的瞬間,駱心安全身陡然一震,腦袋翁一聲響,接著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個聲音……又是這個聲音,令她熟悉的即使化成灰也認得。
整整十年,這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過情話,溫柔訴說過愛語,甚至用這個聲音跟她求過婚,信誓旦旦的承諾要攜手一生不離不棄。
趙子銘,或者說聶毅,她現在即使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出這個男人發出這樣低沉悅耳的聲音時,臉上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一瞬間她恍惚了一下,太陽穴沒來由的疼了起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隻覺得老天又開始玩兒她了。
為什麽早不遇見晚不遇見,非要讓她在這種時候遇上這個人!如果可能,她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一麵。
她僵在當場,一動沒動,身體對這個聲音有本能的排斥,甚至有種現在就落荒而逃的衝動,盡管這樣非常的慫,不是她一貫的處事作風,但在此時此刻她就是忍不住。
聶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眯著,嘴角翹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剛才拐角遇上她的時候,他真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否則怎麽會在這種地方遇上她,甚至她還一副……這樣的打扮。
可再定睛一看,他就立刻認出來這個人除了駱心安不會再有別人。
盡管她穿了一身男裝,打扮成了宮裏的小太監,但她修長的背影和細瘦的腰肢卻改變不了,尤其是走路的方式,他以前就注意過,駱心安跟其他的官宦世家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不一樣,不是嫋嫋娜娜扶風擺柳,而是風風火火,大步流星,永遠一副時間不夠用的樣子,知道的明白她是洛家如假包換的長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假小子投錯了胎。
在深宮之中,能這麽走路的人他真是猜不出有第二個。
“怎麽,沒聽見?本宮讓你回過頭來。”聶毅嘴角的笑容更甚,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一次的口氣甚至帶上了不容反抗的命令。
駱心安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盡管她心裏非常的厭惡,但現在她的身份是“太監……”,站在自己身後的是當朝太子,她說什麽都不能置若罔聞。
深吸一口氣,她壓低頭上的帽子,聳著肩膀弓著背轉身跪地行禮,“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方才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是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
她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罩在了其中,頭上的帽子被她刻意拉低之後,隻能露出一小節下巴,這會兒她故意壓低聲音,連姿勢都跟著變了,如果不是早就認出她是誰,根本就看不出眼前這人竟是個女子。
聶毅挑了挑眉毛,也不拆穿她,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是哪個宮裏的小太監?以前似乎沒有見過你。”
“奴才是禦膳房裏幫忙的,剛剛進宮一個月,殿下不認識小的是應該的。”駱心安除了祥和殿、禦書房和現在的紫雲殿以外,壓根不知道宮裏還有其他什麽地方,可這三個地方又恰恰是她不能再聶毅麵前提的,為了避免出錯她就撿了個現成了,反正隻要是皇宮總要有個禦膳房吧?
聶毅當即笑了一下,以前他隻覺得駱心安聰明機警,心思深沉,是個不可多得的助手,如今一看竟覺得她使小聰明的時候比平時精明時更加的有趣。
他敢打保票駱心安壓根不知道宮裏還有什麽地方,既不忘了貪吃又能讓他挑不出錯,還真是為難她了,記起當初在青雲觀第一次見麵,所有人都在跟他行禮,隻有駱心安在埋頭苦吃的樣子,他上前走了幾步。
陡然拉近的距離讓駱心安的身體瞬間一僵,這個男人的一切她嗤之以鼻,隻是這樣靠近她就本能的抗拒,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胳膊卻被聶毅突然攥住。
駱心安猛地要抽回胳膊,又突然想起自己這會兒是個太監,隻能硬逼著自己定在原地,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殿下饒命啊,奴才真的知道錯了……”
聶毅看出了她的隱忍,見她還在繼續演戲,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誰說本宮要砍你了?抬起頭讓本宮看看你長的什麽樣子。”
“奴才相貌醜陋,恐怕會侮了殿下的眼睛。”
“你是不願抬頭還是不敢抬頭?”聶毅突然彎下腰,把駱心安往前一帶。
駱心安重心不穩直接就要摔在地上,聶毅順勢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他冰涼的手指觸到皮膚的一瞬間就像是被毒蛇纏住一樣,駱心安實在是忍無可忍,“啪……”一聲拍掉的手,心裏明白聶毅多半已經認出了她是誰,這會兒分明在戲耍她。
旁邊的侍衛“唰……”一下又要舉刀,駱心安卻毫不畏懼的梗著脖子,雖還是跪在地上但聲音卻一片冰涼,“殿下,奴才雖已為閹人,但仍舊喜歡的是女子,希望殿下能自重,放奴才一馬,奴才也自當為殿下保守秘密,絕不將您時至今日仍不娶親,實乃斷袖的難言之隱告知他人。”
聶毅的臉一下子黑了半截,過了半響才露出一抹啼笑皆非的表情,這個駱心安當真是不怕死,連“斷袖之癖……”都編的出來,也不怕本宮直接摘了她的腦袋。
聶毅怒極反笑,步步逼近走到駱心安跟前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彎下腰,眼睜睜看著駱心安的身體陡然一僵之後,嘴唇又湊近了幾分,幾乎再往前半寸就要貼上駱心安的額頭,低聲說,“既然你都說本宮有斷袖之癖了,本宮若是不做點什麽還真對不起你的一番胡攪蠻纏,不如這樣,你讓本宮親一下,本宮今日就放你走,如何?”
他的呼吸噴到臉上的感覺都那麽熟悉,即使駱心安一直低著頭隻能看到聶毅的一截下巴,也能描繪出他那一整張臉,過往這個男人對她說過的所有甜言蜜語跟眼前聶毅的臉重合在一起,變成了巨大的回憶漩渦,腦袋嗡嗡作響,原來那個洛心安被砍掉四肢慘死在血泊中的畫麵,和趙子銘與駱心慈在車上翻雲覆雨浪-叫不斷的回憶交織在一起,不停地刺激著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