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兩全其美的絕佳良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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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 兩全其美的絕佳良策(1)

    聽到這裏,老皇帝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朕也想睡個安穩覺,可煩心事一件壓著一件,朕倒是能睡得著。”

    清虛道長一聽就知老皇帝怕是要說到正題了,思索了片刻開口道,“陛下,可是為近日喀什國來訪的事情發愁?這件事貧道也有所耳聞,雖然這喀什國來勢洶洶,但最終目的是和親,而且聽說這喀什公主如今也被陛下留在了宮中,如此看來,到底是我們大晟占盡先機,陛下何必憂心到夜不能寐?”

    “怕就怕的是這個和親。”老皇帝冷笑一聲,“啪……”一聲將一遝奏折往桌子上一摔。

    厚厚一摞奏折灑在地上,直接展開,清虛道長隻是往上瞥了一眼,赫然就看到一堆彈劾太子、靖王爺的折子,當即他瞳孔一縮,背後一陣發涼。

    這太子和靖王爺是這大晟最忌諱的兩件事情,一般大臣們從不輕易提及,因為一旦弄巧成拙站錯隊,很可能就是萬劫不複,聶毅已位居東宮太子之位,又有皇後和大將軍舅父做後盾,勢力無人能敵,而聶暻看似略遜一籌,可實力卻非常雄厚,再加上老皇帝又頗為疼愛這個六子,這大晟未來的天下究竟是誰的,如今還真說不準。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群臣從不將兩個人同時提起,這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麽竟然破天荒的敢在折子裏一下子得罪兩位皇子,這是不想要今後的前程了嗎!?

    清虛道長皺起眉頭,並不懂這和親究竟與彈劾兩位皇子有什麽聯係,忍不住問道,“難道是這喀什國準備與太子或者靖王爺和親,但這二位殿下全不同意,陛下才如此煩憂?”

    老皇帝沒說話,反而眯著眼睛一直用手指摩挲著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過了許久才開口,結果卻是不答反問,“道長以為那駱心安是個怎樣的女人?”

    “駱心安?”她不就是靖王爺身邊那個爐鼎。

    清虛道長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料到老皇帝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這個女人,她與這件事難道也有牽扯不成?

    他隻見過駱心安一次,但對她的印象卻非常深刻,以至於老皇帝一提他就立刻想起來是誰,畢竟能讓聶暻這種冷似冰刀的寡言之人死心塌地的愛上,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爐鼎這麽簡單。

    “貧道隻見過貴女一次,不敢妄加斷言,但憑這一麵之緣,貧道以為這位小姐絕對是聰明絕頂之人,她沒有世家小姐身上的架子氣,待人隨和,處事機敏,最重要的是不貪、癡情,這很是難得。”

    “難得?”老皇帝喃喃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露出一抹近乎譏諷的笑容,“的確是很難得,也很聰明,但一個不貪、癡情,還聰明機敏的人卻最是讓人棘手。”

    “這世上的女人拋開姿色不談,大概也就分為三種,要不圖財,企圖嫁入官宦世家一輩子衣食無憂;要不圖權,一旦嫁入皇家便可飛黃騰達;要不圖情,除了心上人其他的一概不在乎。”

    “這三種女人,每一種都好對付,不論你是貪財貪權還是癡情,隻要抓住這一根軟肋,各個擊破也構不成什麽威脅,但怕就怕在毫無弱點,既不圖財也不圖權,唯一癡情之人還是朕不能動的人,這種女人一定會成為心腹大患。”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跳躍性極強,乍一聽根本就不明白老皇帝到底要表達什麽,怎麽話由就從和親一下子跳到兩位殿下,再從駱心安直接跳到了對付女人?

    但清虛道長畢竟跟在老皇帝身邊多年,如今將這些零散的信息一聯係,心裏咯噔一聲,腦袋倏地抬了起來,一下子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連皇帝都不能隨便動的人,要不就是比皇帝權勢大,要不就是讓皇上舍不得,如今一看隻能是後者,所以……

    “陛下您的意思是……要對付駱心安?可就算靖王爺要娶她為正妃,這最多也就是門第差異,怎麽會影響朝中局勢和喀什國與我們的關係?”

    清虛道長疑惑的開口,白色的眉毛簇在一起,口氣有些不敢置信。

    老皇帝似乎料到他會這麽問,深邃的眼睛一眯,沉聲說,“若不僅隻有一個靖王爺要娶她為正妃,再加上一個太子呢?”

    “……什麽?”清虛道長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了片刻才倏地睜大了眼睛。

    如果隻是一個聶暻,無論他與駱心安之間是什麽關係,都是靖王府的家事,可要是再攙和上太子,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朝事,關係著一國未來的皇後,但現在……還有一個喀什國橫在裏麵,那麽一件小小的“家事……”立刻就變成了“國事……”,而駱心安無疑已經卷入了這場政治風暴……

    這一刻,他才明白老皇帝深夜叫他入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因為他可能是這世上最了解聶暻病情的人。

    聶暻可以說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從他的怪病突然爆發的那天起,他就臨危受命,肩負起幫聶暻延續生命的重擔。

    這二十四年裏,聶暻的病情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他每一次發病時究竟是什麽症狀,到底如何緩解才能最大限度減輕痛苦……這些事情,除了他以外,相信哪怕是老皇帝都沒有他這個道士知道的清楚。

    就連這爐鼎之法,也是他翻遍古籍才尋出來的良方,究竟如何與身為爐鼎之人雙修,如今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就說自己一個出家之人,早就超脫於紅塵,老皇帝何意將這朝堂之事說給他這個毫不相幹的外人,如今看來為的恐怕就是駱心安這個“爐鼎……”了。

    想到這裏,清虛道長暗暗心驚,這時,老皇帝長歎一口氣後,蹙著眉頭揉了揉發痛的額角。

    “話已至此,相信道長應該明白朕的意思,那朕也不再隱瞞,請道長明確的告訴朕,暻兒的身體如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是否還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