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阿醜的暗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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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1章 阿醜的暗示(2)

    她覺得今晚自己一定是有些不正常,為什麽無論這個阿醜做什麽,都讓她聯想到聶暻?

    一定是還沒睡醒腦袋都糊塗了,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使勁晃了晃思緒萬千的腦袋,駱心安心裏湧上來一股強烈的衝動,使她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叫阿醜的花奴身上到底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壓下心裏的思緒,她勾起嘴角笑了笑,“你不過才認識我不到一天,就別裝出一副對我了解頗深的樣子,我沒你想的這麽偉大,也不妨將實話告訴你,我留在宮裏就是為了出人頭裏、榮華一生,有朝一日能夠坐上皇後的寶座,得到了這些我也就自然會快樂了,那你呢?能讓你放棄原則的事情是什麽,是功名利祿還是錦繡前程?”

    她緊緊盯著阿醜的眼睛,不想放過他眼裏任何一閃而過的情緒,她問的已經這樣直白,於公於私,阿醜這麽一個卑微的小太監也沒有了跟他討價還價的資格,可良久之後,他卻勾唇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就像在縱容一個明知道她胡說八道仍然不當年揭穿的孩子。

    但這樣的目光也隻是一閃而過,等下一秒他已經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模樣,不答反問,“娘娘一直這樣追問,似乎對奴才的事情很有興趣?”

    “我不該有興趣嗎?我這斂華宮雖然不比其他宮殿那般金碧輝煌,但也不是這麽容易混進來的地方,你一個新人突來乍到,又是這般神神秘秘,我身為主子難道不應該問個清楚嗎?”

    這話顯然也不是真話,但阿醜的臉色卻斂了起來,某種湧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決絕,啞聲低語道,“如果娘娘擔心奴才是別人派來的探子,那大可不必再繼續試探下去了,奴才進宮的圖的是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今後發生什麽事情,奴才都會發誓忠於娘娘,絕不背叛,如有違抗就永墮地獄,受輪回之苦,永遠不得超生。”

    這樣一句誓言落地的瞬間,駱心安有些懵了,她不是沒見過其他奴才在自己麵前表忠心,無論是說的天花亂墜,還是激動地感激體鱗,又或者是說出更多更惡毒的誓言……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裏是純粹的忠誠。

    而眼前這個麵相可怖的阿醜說出這話,卻讓駱心安的心都瞬間繃了起來,他那雙被傷疤遮擋了大半的眼睛帶著執著的光,在看過來的一瞬間,好像天地之間隻剩下駱心安一個人,這樣的專注和認真,讓駱心安的腦袋一片空白,甚至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麽,卻意外的從心裏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本來到了嘴邊那一係列的質問,一時間全都卡在了喉嚨裏,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嘴唇動了幾下,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自嘲一笑,“或許吧,我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莫名其妙的這麽相信你這個剛認識一天都不到的花奴。”

    阿醜隨即露出一抹笑容,這讓他原本扭曲的臉變得柔和了幾分,甚至在月光下還透出了幾分英氣,駱心安趕緊晃一晃腦袋,兩個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一時間氣氛竟然前所未有的尷尬。

    “娘娘您回去歇息吧,時間不早了。”

    “你忙活了一晚上,這究竟種的是什麽花?”

    兩個人都想打破沉默,結果同時開了口,這麽一說話氣氛比剛才還有詭異幾分,阿醜看了看天色,嘴角仍然掛著一抹笑容,甚至神色間還帶上了些許揶揄,“娘娘,您再不回去天都該亮了。”

    駱心安低咳了幾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和氣惱,聽這人這麽一說,好像是她賴在這裏不想走一般,可她隻是很久沒有敞開心扉說過這麽多心裏話,所以不願意這麽快就浪費掉這一個晚上罷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有些心裏話不能跟親人朋友說,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火車上跟對桌的陌生同伴敞開心扉一般,或許是因為對他莫名的信任作祟,又或許是他的沉默寡言和可怕長相讓她覺得安全,但不管是什麽原因,她的確不想這麽早就回到那座像籠子一樣的“金屋……”

    “天亮了又如何?天亮了大不了我再回去睡回籠覺,可你呢?種了一整夜花,天一亮還得繼續幹活,難不成還不讓我好奇一下這究竟是什麽寶貝,值得花一整夜的時間來種?”

    駱心安一番“強詞奪理……”讓阿醜的嘴角又上翹了幾分,明明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可是這一晚上的笑容卻比白天一整天都多。

    “這叫紫櫻,花可觀賞莖可泡茶,有延年益壽平複肝火明目清心的作用,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但這根莖卻很怕光,若是把花苗放到明日白天再種,這些根須會迅速枯死,再也養不活了,所以奴才隻能深夜前來了。”

    “還有這種東西?”駱心安覺得新奇,自從重生到這個朝代,她遇到了許多在現代甚至古代醫術上都聞所未聞的東西,比如眼前這一大片絢爛的紫櫻,更是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這紫櫻,結果卻沒想到被它根莖上的銳刺一下子刺破了手指。

    “小心!”

    阿醜一把攥住駱心安的手,仔細看了看她手上的皮膚,指尖已經滾出了一滴血珠,他一下子蹙起眉頭從衣服裏拿出一塊幹淨的手帕貼上去,“懷了身孕最怕破了血氣,你怎麽一點也不注意,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麽毛毛躁躁。”

    他說完這話,自己和駱心安全都愣住了,半響他收回手指,將目光挪到一邊沉聲說,“抱歉娘娘……奴才失禮了。”

    目前為止就連聶毅都不敢用這種口氣當麵訓斥她,可這花奴卻說得如此流利,好像真的把駱心安當成了小孩,完全一副保護者的姿態,這種感覺讓駱心安有一瞬間的錯愕。

    她強硬慣了,除了刻意在人前裝出柔軟單純的樣子以外,大多數時間都把自己當成銅牆鐵壁,何時被人這樣刻意保護過?

    “你……”她緊緊地抿住了嘴唇,一瞬不瞬的盯著阿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