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阿暻,你還打算騙我到什麽時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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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阿暻,你還打算騙我到什麽時候(3)
可聽了這話,阿醜的眸子甚至連半分波動都麽有,隻是一臉錯愕的張了張嘴吧,“娘娘此話是何意?奴才……有些聽不懂。”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駱心安也並沒有生氣,隻是點了點頭,把擦頭發的布巾放到一邊,打了個哈欠說,“沒什麽意思,你聽不懂就算了,天色不早,本宮也累了,你退下吧。”
聽了這話,阿醜沒有再多嘴追問,這事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自己的的主子突然問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早就憋不住要問個究竟了,可他卻什麽都沒說,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恭敬地說了個“是……”之後,默默地退了下去,臨出門前還不忘貼心的幫駱心安掩上房門。
看著他一瘸一拐離開的身影,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寶珠寶珍兩人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小姐,您剛才給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怎麽奴婢也聽不懂了呢?他到底是誰啊?”
駱心安沒有回答,隻是勾了勾嘴角“行了小丫頭們,都折騰了一天了還這麽大的好奇心,你們不累啊?”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懶腰,“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再耽擱一會兒沒準天都要亮了。”
說完這話,她沒再跟兩個丫頭多說什麽,徑直走進了寢室,兩個丫頭對視一眼,完全是一頭霧水,但一會兒頭看到駱心安都躺下了,她們也沒辦法,隻好上千發下紗帳,接著默默地關門退了出去。
夜涼如水,寂靜無聲,油燈一滅,仿佛整個大地都進入了夢鄉,沒過多久就響起了鼾聲。
這個時候一直靜靜地躺在床上的駱心安睜開了眼睛,眸子裏一片清明,哪裏還有半分睡意。
其實嘴上說是累了,但腦子卻從早上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即便身體已經覺得很疲憊,可是翻來覆去卻怎麽都無法入睡。
一直藏在心裏的那件事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始終墜在心頭,讓她寢食難安,甚至連片刻的時間都等不了,隻想在今晚就把一切都搞個水落石出。
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濃重的黑像鋪天蓋地的帳幕,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的昏暗不清,一盞搖曳的燈籠還冒著零星亮光,照亮了去後院的路。
駱心安坐在床上猶豫了片刻,當目光瞥到那一束放在花瓶裏獨自芬芳的折尾花時,她的眸子一凜,深吸一口氣,再也沒有半分遲疑的披上一件外衣就走了出去。
不管白天有多炎熱,初秋的深夜總是帶著幾分濃重的涼意,一陣夜風刮過,駱心安攏了攏衣領,順著一排種滿紫櫻的迂回小路,走到了後院。
斂華宮的後院是個極其清淨甚至說荒廢的地方,原來住的都是宮裏的下人,後來駱心安覺得身邊用不到這麽多人手,就遣走了不少人,把剩下的人集中到了前院的廂房裏,這裏便一直空了下來。
這會兒夜深人靜,後院這地方就更顯淒清,伴隨著沙沙的風聲,駱心安隱隱聽到了些許嘩嘩的水聲。
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有水聲?她不記得後院有什麽湖泊池子之類的東西。
心裏疑惑,但腳步卻沒停,順著水聲一路往裏走,越是靠近聲音也越清晰起來。
轉過一個回廊,前麵就是一片空曠的天井,在一片昏暗之中,順著水聲的方向她在一個角落裏隱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低著頭將盆子裏一件白色的衣服拿出來擰幹之後,掛在了一旁的樹枝上麵,接著隨手解開身上的衣服,赤膊著上身,直接將水缸裏的冷水潑到了身上。
之前穿著衣服的時候,一團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等脫了衣服之後,他露出一整片光滑結實的胸膛,這時一片烏雲飄過,淒清的月色灑下來,仿佛在他肌理分明的皮膚上鍍上了一層冷光。
他仰起頭,冰冷的水從頭澆下,浸透了他的黑發,又順著臉頰流過線條流暢的肩膀、滑過挺拔的脊背,最後匯入結實有力的腰線消失在深色的褲子之中。
即便秋老虎的餘味尚在,但深夜的天氣已經不暖和,更何況是被這樣的冷水從頭澆下,那般滋味饒是駱心安隻是這樣看著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悄悄走進的,隻是當她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離他不到十步的距離,盯著他的背影,駱心安隻覺得一陣恍惚,連眼前都一陣陣的暈眩。
聲音可以騙人,臉也可以騙人,但是身體是不會騙人的,她不信世上有這樣相似的身影,相似到每一個肌肉的弧度都有以前一模一樣。
駱心安的眼眶有些發熱,但是始終站在暗處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線條。
方才離得太遠,她看的並不清楚,直到站到如今這個位置,她才陡然看到他光滑的皮膚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
這些疤痕交錯縱橫,大大小小幾乎布滿了全身,或許是因為時間過了太久,疤痕已經變成了難看的深褐色,可是被旁邊蜜色的皮膚一襯,仍然顯得觸目驚心。
駱心安不敢想象,他到底經曆了怎麽樣的磨難才落下這一身的傷疤,更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少努力才重新回到這座皇宮,站在她的麵前……
眼眶酸澀的厲害,駱心安趕忙把頭挪到一邊,餘光像是突然瞥到了什麽,她猛地睜眼睛,緊緊地盯著他肩胛骨上那一枚小小的黑痣,然後全身再也控製不住的輕顫起來。
“阿暻……”
她情不自禁的叫出這個名字,眼前人身形陡然一頓,然後將手中的瓢放進水缸之中,隨手拿了一件濕衣服披在身上,躬身行禮,“娘娘,更深夜露,您怎麽還不歇息?”
看著他疏離的態度和故意拉開的距離,駱心安心中難過,死死咬住嘴唇說,“你剛才不是聽見我叫你的名字了嗎,你究竟還打算瞞著我多久?”
“娘娘,奴才隻是阿醜罷了。”
“你胡說!”駱心安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盯著他扭曲變形的臉,一雙眼通紅,“我既然站到這裏,你也應該猜到我深更半夜跑到這裏來的目的,你記不記得白天我臨走時問過你的話,現在我就要聽實話,你告訴我,你就是阿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