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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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淨身出戶
沈佩林萬萬沒有想到,餘書豪居然會這麽無恥,她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重重放下箱子,把裏麵所有的衣服珠寶全部揀出來,這才拎著一個空空如也的箱子站起來。
“這個箱子是我從沈家帶出來的雕花楠木箱子,是沈家的東西,我要帶走。”
餘書豪冷眼瞅著沈佩林朝外走去,忽然伸手攔住了她。
“等等——”
餘潔慌張地上前攔住餘書豪,“爸,你就別跟媽鬧了,咱們家和以前一樣好端端的不行嗎?”
“潔兒,你走開,這件事和你無關。”
餘書豪推了推眼鏡,露出了官員對外談判的嘴臉,“你在餘家住了這麽多年,吃的用的都是我給的,現在把東西還了就想走了?一分錢都不用付?要想走,就淨身出戶!”
餘潔震驚地看著餘書豪,仿佛在看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沈佩林經過重重刺激之後,仿佛坦然了許多,她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餘潔的臉。
“看到了嗎?潔兒,以後千萬不要跟你母親一樣,瞎了眼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沈佩林當真放下箱子,隻身一人走了出去。
她走得很狼狽,可這一次,卻完全挺起了身為沈家小姐的脊梁骨,走得堂堂正正。
餘書豪氣得指著沈佩林的背影大罵,“勢力的女人!一看到我落難就拋下我離開,果然不愧是沈家的人,個個都喜歡落井下石!”
“先生,有您的電話。”傭人怯生生地過來提醒。
“沒看到家裏變成什麽樣了?不接!就說我生了一場重病!”
“可是……”
“可是什麽?滾出去!”
“是屈先生的……”傭人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
屈先生?餘書豪微一蹙眉,立刻明白過來,是屈潤澤的。
他接起電話,緊擰的眉毛漸漸舒展開,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意味難明的笑容,過了許久,餘書豪擱下電話,衝一旁發呆的餘潔哈哈一笑,“潔兒,你父親我,這回算是撞上大運了。”
餘書豪把自己包得緊緊的,深藏不露地進入酒吧,昏暗的光線給了他極大的掩護,他鬆了口氣,抬腳朝吧台走去。
屈潤澤姿態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一個名貴打火機,身旁還坐著一名嬌滴滴的女人。
餘書豪見到女人就有些警惕地往旁邊挪了一下,被沈家琪接連設計好幾回,都是因為自己栽在女人身上,他現在恨不得能離女人越遠越好。
“你的事,現在可是傳得沸沸揚揚,連我這個遠房親戚都知道了。”屈潤澤衝餘書豪微微一笑,唇角浮現出一朵妖異的笑容。
餘書豪歎了口氣,“讓你見笑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隻求所有的事情不影響我的官職就行,至於佩林,她願意回沈家我也不攔她。”
“你得罪了她,就等於是得罪整個沈家,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麽做?”
餘書豪冷冷一笑,“沈家怎麽了?我現在的仕途都是憑借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拚來的,沈家到了如今這一代,早就開始從商了,還以為自己是曾經那個沈家?這些年我在沈家老爺子麵前忍氣吞聲,還不夠嗎?”
餘書豪咬牙切齒,仿佛要將這二十幾年的怨忿全都說出來,當初娶了沈佩林,原本以為是一樁劃算的買賣,誰能想到沈老爺子清廉剛正,居然絲毫不肯為他打通關係,讓他平步青雲。
如今到了這個年紀,好不容易他該有的都有了,又是因為沈佩林一樁車禍,弄得他被坊間議論,他連最後的一絲文質彬彬也保持不住了。
“很好,我幫你。”屈潤澤慢條斯理地說。
餘書豪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燈光下,斑駁的影子在他臉上流連,使他看不清屈潤澤的表情,他有些心驚,這小子跟沈家琪那小子比,還真是半斤八兩,同樣令人摸不清心思。
“你幫我,難道自己就不想得到什麽?”他忍不住問。
屈潤澤衝他露齒一笑,眼角眉梢都是誌在必得的冷酷,“我要杜悅。”
沈佩林站在沈家大門前,遠遠的,園子裏的花香幽幽撲鼻,她聽見警衛操練的聲音,和園子裏陳鴻呼喚傭人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一如二十多年前她不顧家人反對,嫁給餘書豪那天一樣。
人人都說他是中山狼,隻有她視他為如意郎君。
一個女人能否認清一個男人,居然需要花二十年的時間來驗證。
沈佩林鼻子一酸,緩緩按響了門鈴。
“佩林?”陳鴻一臉錯愕地盯著她,繼而露出了幾分激動的笑容,“你去哪兒了這段日子?大家都在找你呢!”
大廳裏,沈佩林“噗通”一聲跪在了沈安邦麵前,心裏滿滿都是愧疚。
“父親,都是我的錯,是我給沈家丟臉了,杜月默那件事,也是我不對在先……”她哽咽著,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講述出來。
沈安邦臉色鐵青,要不是沈老太太在一旁柔聲安撫,他估計早就氣得跳腳了。
“好……好小子,敢這樣對待我的女兒,走著瞧,我這就去找他,把他揍得皮開肉綻!”
沈安邦年輕時候是個混不吝的,遇上一言不和的人就拳腳相加,如今年紀大了,雖然平和許多,可性子裏那股熱血還是一點就著。
陳鴻慌了,急忙衝沈勇毅使了個眼色,兩人急急拉住了沈安邦。
“爸,你要是去了,佩林不是更沒有麵子?要教訓餘書豪那混蛋,其實也不用我們親自出手,隻要讓佩林和他離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對他的仕途肯定有影響,最近他不是快要升職了嗎?”沈勇毅急急開口。
沈安邦一聽,怒火平息了幾分,他指著沈佩林,好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要不是杜月默醒來之後,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車,你今天早就被拘留了,你給我在家好好反省!”
沈佩林低著頭,淚流滿麵,心裏滿是悔恨。
沈安邦琢磨著替女兒出氣這件事,於是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政府部門相熟的領導,幾句話吩咐下去之後,沈安邦滿意地擱了電話。
沈家的影響來得是如此之快,上午,餘書豪就被上司叫進了辦公室長歎。
一個小時以後,餘書豪平靜地走出辦公室,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辦公室打擾他,隨即一個人走了進去。
隱約聽到裏麵傳來“劈哩哐啷”的聲音,眾人紛紛附上去,偷聽了半天,門忽然開了,餘書豪整理了一下衣領,含著笑,若無其事地吩咐了助理一些事之後,又如同平常一樣,斯文淡定地離開了。
眾人默默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把腦袋探進去,掃了一眼餘書豪的辦公室,一切都整整齊齊,絲毫沒有被砸爛的東西。
倒是助理,一眼就瞧見了,擱在桌上的煙灰缸少了一個青花瓷的。
“什麽?你要為我爺爺舉辦一個壽宴?”劉雨欣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願意?”屈潤澤微微挑眉,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劉雨欣心裏一暖,她拋下手裏的雜誌,湊到屈潤澤身邊,忍不住摟住了他。
他的身上,依舊有著她熟悉的男人氣息,可惜他常常很忙,總是很晚才回到家,每次她都無法和他說上一句話。
“你肯幫我操持這個,我爺爺一定很開心。隻是……會不會太累?”劉雨欣含情脈脈地說。
屈潤澤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道:“為心愛的人做事,怎麽會累?”
為心愛的人做事……
劉雨欣咬著唇,前幾天心裏生的悶氣此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就知道,屈潤澤心裏還是愛她的。
段老爺子知道屈潤澤要替自己辦壽宴,高興得合不攏嘴,他對這個孫女婿一直都很滿意,此刻自然一切都交給他操辦。
隔了幾天,壽宴的請帖到了每一個親朋摯友的手裏,就連沈家琪和杜悅也收到了一份。
杜悅撐著腦袋,一臉慵懶,“我不去。”她最近連彎腰摸到腳都做不到了,出門這件事,已經變成了體力活。
沈家琪耐心地替她按摩雙腿,神色間帶著幾分似笑非笑,“你不去,隻怕潤澤會傷心。”
杜悅愣了一下,許久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她垂下頭,小聲問:“段老爺子的壽宴,跟我有什麽關係?”
沈家琪端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沉,“關係可大了。我不放心留你在家裏,相比之下,你還是乖乖呆在我身邊更讓人放心。”
屈潤澤果真是個行動派,短短一周過後,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段老爺子的壽宴在市中心的風華五星酒店舉辦,段老爺子穿著當年的軍裝,肩膀上佩戴滿了勳章,精神矍鑠地在段奇正的攙扶下,樂嗬嗬地迎接客人。
劉雨欣一身白色蓮花般連衣裙,裙擺層層疊疊地展開,移動間美若天仙,愣是把一群來赴宴的男人給看呆了。
劉雨欣瞥見四周男人的目光,頓時得意萬分,又忍不住看向身畔的屈潤澤。
然而屈潤澤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
劉雨欣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登時心裏泛起一股醋意,恨不得當場就找保安,把門口款款走來的一對璧人給趕出去。
男人高大挺拔,俊美溫潤,依著他的女人小鳥依人,膚白如雪,眼睛裏仿佛有寶石,明亮而又閃耀,她穿了一條紅色的長裙,中間腰部寬鬆,恰好遮住了她隆起的肚子,可臀部和腿部曲線卻設計十分精妙,恰到好處地展露了她的性感身段。
杜悅每走近一步,劉雨欣心裏的怨毒就越深上一分。
她冷冷招手,找來侍者,正要耳語幾句,屈潤澤目光沒有轉過來,語氣卻十分冷冽。
“你要是敢在這裏為難她,我不會放過你。”
屈潤澤說得那麽直白,絲毫不顧及劉雨欣的心情。
劉雨欣臉色一百,就算心裏氣得牙癢癢的,也隻能按捺住憤怒,嬌聲一笑,“潤澤,我怎麽可能會為難她?今天是爺爺的壽宴,我可不想在這裏鬧出什麽亂子。”
“那最好。”他瞥了劉雨欣一眼,起身朝沈家琪走去。
“潤澤,好久不見。”沈家琪含笑伸出手。
屈潤澤神色淡淡,與他相握。
兩個男人不動聲色地彼此過招,臉上卻都帶著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
屈潤澤目光掃過杜悅,徑直停在了杜悅臉上,“杜小姐,希望你今天玩得開心。”聲音平靜,生疏,正是杜悅想要的。
“潤澤,餘潔他們來了。”劉雨欣匆匆開口,轉移了屈潤澤的注意力。
杜悅早知道餘家的人會出現,她垂下眸子,抓緊了沈家琪的手。
遠遠地,餘潔瞅見杜悅,頓時冷笑一聲,“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來參加個壽宴也這麽狐媚,這副野樣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可不是,要不是沈家少爺對她上心,她還真以為擠進了上流的圈子,麻雀變鳳凰了呢。”
“聽說沈家少爺心裏喜歡的是另一個姑娘,叫葉馨……”
竊竊私語雖然雜亂,卻像馬蜂一樣嗡嗡嗡襲來,大有抱團攻擊杜悅的模樣。
沈家琪神色淡然地捧著她的臉,唇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今天這些嚼舌根子的人,我會一一讓他們付出代價。”字字帶著一抹淡淡的狠意,卻讓杜悅心安無比。
杜悅彎唇一笑,靠在他懷裏,並不畏懼那些流言。
段老爺子心情愉悅地上台,激動地致辭了一番,大家這才開始彼此寒暄交際,在場的大多數都是高幹子弟,彼此之間自小就見過,熟悉得很。
男人們推杯換盞,玩著小打小鬧的賭局,女人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著閨中的話題。
沈安邦跟段老爺子坐在一旁下棋,兩人麵色紅潤,為了一子爭得不可開交。
真真怔怔坐在席上開吃的,反而是一群幼齒的小孩子。
沈家琪早早就被一群院子裏長大的兄弟給拖去玩牌九了,杜悅不方便離他太遠,於是安靜地坐在他身旁,看著他不動聲色連贏對方好幾把,頓時彎了彎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
“不公平!三哥,你手氣這麽好,一定是因為身邊坐了三嫂!”段奇正推了牌,一臉無奈。
沈家琪低低一笑,神色溫柔地瞧了一眼杜悅,眼裏的寵溺幾乎要把她包圍。
“再這樣贏下去可不行,三哥,我們贏不了你,可潤澤那小子倒是會玩,不如把他叫過來替我們翻局。”
沈家琪淡淡微笑,看著幾個兄弟胡鬧,把屈潤澤給拖拽了進來。
杜悅適時地站起來,“我去花園走走。”
沈家琪一把拽住她,“你男人在這兒,你還想往哪兒跑?”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含笑,溫潤如玉。
可杜悅知道,他生氣了。
內斂溫柔的沈家琪生起氣來,會想小孩子一樣說反話。
她無奈地坐下,悄悄地拽住沈家琪的小手指輕輕搖晃兩下,以示服軟。
他唇角微揚,頓時又恢複了淡然的表情。
屈潤澤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唇角冷冷地露出一絲諷刺。
很好,在他麵前秀恩愛,杜悅可真是把他給忘記得一幹二淨。
他緩緩坐下,在大夥兒的起哄聲中與沈家琪對陣。
杜悅靠在沈家琪身上,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著了,他身上有股好聞的氣息,隻要她靠近,就忍不住心安,繼而想要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四周仿佛安靜下來,自己的身子也懸空了,杜悅從睡夢中醒來,沈家琪正笑吟吟看著她。
“屋子裏空氣不好,出來透透氣。”他把杜悅放在長椅上,蹲在她麵前,撫摸著她的臉,“瞧你,都快睡成一頭小豬模樣了。”
她臉一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才小豬!”猶豫了片刻,杜悅忍不住問,“那個……你贏了嗎?”
沈家琪似笑非笑地俯身下來,“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她“撲哧”一笑,雖然臉紅,卻仍舊湊上去,吻了吻他的臉頰。
“不夠……”
她撇了撇唇,,明知道他無賴,依舊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卻被他攫奪住嘴唇,狠狠地吮吸住。
迷亂地親吻中,她聽到沈家琪含糊的聲音,“贏了……”
她頓時放下心來,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他的溫柔裏。
紫藤花掛滿了架子,風一吹,花瓣就隨風落下。
屈潤澤靜靜站在花架下,肩膀上落了厚厚一層。
良久之後,他連最後的一絲猶豫也摒去了,緩緩轉身,朝內堂走去。
段老爺子的壽宴進行到一半,被一位突然闖入的女人給打斷了。
“餘書豪,你這個混蛋!”一聲悲憤的叫聲過後,沈佩林推開警衛們,狼狽地闖了進來。
正在跟幾個政府官員喝酒的餘書豪臉色一變,扭頭看向沈佩林。
“沈老頭,那不是你閨女嗎?她這是怎麽了?”段老爺子疑惑地摘下眼鏡,朝突然出現的女人瞟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
沈安邦心裏覺得幾分不對勁,正要上前說話,沈佩林忽然二話不說,抓起一條凳子朝桌上摜去。
這下倒好,上等的鮑魚,魚翅全都骨碌碌滾了一地,湯湯水水灑得到處都是,孩子們尖叫著四散逃離,賓客全都站了起來,或是疑惑或是憤怒地盯著沈佩林。
杜悅也慌了,抬頭看向沈家琪,他安靜地站著,臉上的表情平靜到看不出端倪。
沈佩林筆直地朝餘書豪走去,抬起手,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她咬咬牙,蒼白著臉說出了一句讓大家石破天驚的話,“你怎麽能把我有精神病史的事告訴別人?”
轟隆隆幾聲炸雷響過,沈安邦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佩林你這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麽?”
娘的,什麽精神病史?這丫頭怎麽突然成這樣了?
餘書豪也呆了,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沈佩林眼裏有淚,更多的卻是恨,她知道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再也不能收回說出去的話。
“就算我有精神病,你也不能這樣對我,你簡直是個混蛋!你既然已經忍受了我二十多年,為什麽不再忍受我多一點?”沈佩林哭著問道。
賓客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等等,他們前段時間還在嘲笑餘書豪為了仕途六親不認,今天事情就出現了翻轉,餘書豪竟然是隱瞞妻子病史,陪伴她二十多年的好男人?
記者們舉起攝像機,全程神經緊繃,把兩人之間所有的反應互動全都拍攝了進去。
餘書豪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
“佩林,有事回家去說。今天是段老爺子的壽宴,別擾了大家的興致。”
沈佩林雙手握拳,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餘書豪,你別以為能擺脫我,我要纏著你一輩子,讓你倒黴一輩子!”
她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連沈安邦都沒有看一眼。
大家傻眼了,誰也沒反應過來,沈佩林怎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段老爺子呆呆地站起來,一臉複雜地看向沈安邦,沈安邦同樣茫然地看向沈家琪。
“爺爺,您……爺爺!”
沈安邦兩眼一暗,默默昏了過去。
現場再度亂成了一鍋粥。
沈安邦醒來時,陳鴻與沈勇毅正一臉為難地守在他的床邊。
他驀地清醒過來,怒氣衝衝地抓過床頭的鞭子,“把佩林給我叫來!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生的種,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她有沒有病?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有病,又怎麽能跑到人家段老爺子的壽宴上胡說八道?她是不是想氣死我?”
沈勇毅按住沈安邦的肩膀,嘴唇翕動了幾下,有心想替妹妹說話,心裏卻也著實沉重。
外麵大大小小的報紙現在都在傳,當年沈佩林下嫁餘書豪,其實就是因為沈佩林有精神病病史,嫁不出去才匆匆推給餘書豪。
“爸,家琪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您不用擔心。”陳鴻歎了口氣,輕聲勸阻。
沈安邦臉色鐵青,已經丟了這麽大的臉,再找補回來,以後難道就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