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多了一份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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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多了一份感激
葉子藍獨自一個人回到了臥室,她脫掉牛仔褲和t恤衫,而後,就急匆匆的鑽進了浴室裏。
熱水從蓮蓬頭淌下來,衝洗著一天的疲憊,直到,感覺到水微微有些涼了,她才裹著大浴巾走了出來。
擦拭著頭發,坐在落地窗側的藤椅上。沏上一壺熱茶,淺淺的飲著。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
窗外月光皎潔,高高懸掛在空中,繁星爍爍緊緊的圍繞在月亮的身畔。
一邊喝茶,一邊觀賞著夜色,這樣愜意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了。
因為妹妹生病的緣故,高額的醫藥費壓在身上,幾乎都沒有了喘氣的機會。
想到妹妹的病,葉子藍有些想念那個小家夥,自從她跟著母親和趙寶祥失蹤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葉子藍並不擔心妹妹的情況,她相信陳葛天的話,妹妹在美國接受更好的治療。
一想到,陳葛天為妹妹提供了最好的治療環境,葉子藍就會打心底裏感激。
他雖然把自己強行的留在了身邊,卻並沒有多麽糟糕的對待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更好的工作的機會,給了自己一個優越的生活環境,這一切的種種一直都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切。
因為他的出現,全部的實現了,她的夢想瞬間變成了現實。
“我現在就去你家”陳葛天打電話的情景浮現在腦子裏,葉子藍放下手中的茶杯,白皙的手指在水杯的邊緣一圈圈的劃著圈。
他去了哪裏,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是男,是女?
會讓他去家裏的,一定是一個關係很親密的人。
想了想,葉子藍搖了搖頭,她為自己的不可思議而懊惱。怎麽可以去想那個可惡的家夥。
“少爺,您吃飯了嗎?”這是炳叔的聲音。
會讓炳叔叫少爺的人毫無疑問應該是陳葛天。
葉子藍忙起身,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陳葛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臥室裏,就站在離她幾米遠的距離裏,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身影是那樣的孤寂,到了讓人看一眼都會心疼的地步。
“我吃過了,你去休息吧”陳葛天沒有回頭,而是對著身後跟來的炳叔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臥室。
“是”炳叔轉身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關上了房門。
“在喝茶?”陳葛天低垂著眼簾,看見了玻璃桌上的茶壺和茶杯。
“是的,碧螺春。你也來一杯嗎?”沒等陳葛天回答,葉子藍就從旁邊的小櫃子裏取出了一個幹淨的茶杯,倒上茶水,放在了玻璃桌的另一側。
陳葛天一個跨步走過來,坐在了葉子藍對麵的藤椅上。
他仰頭望向窗外的夜色。“今晚的夜色真美。”
“是呀”她抿了抿浴袍的衣襟,坐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如果時間永遠都能停留在這美麗的夜色,那該多好?”他聲音低沉,幽幽的說道,語氣中透出無限的憂傷。
葉子藍不知道該如何搭話,唯有輕輕淺淺的喝著茶水,斟茶、喝茶,周而複始。
收回視線,陳葛天從葉子藍的手中拿過茶壺,在茶盤上來回的澆著茶水,很有經驗的喝茶者。
端起茶杯,淺飲一口,讚歎道,“不錯”
他抬起頭,眼神飄忽的看著葉子藍,“子藍,如果我告訴你,莫辰逸的醜聞事件是有人在幕後操作,你會怎麽看?”
葉子藍睜大眼睛,“有人在幕後操作?為什麽呀?”
“為什麽?”陳葛天低下頭,雙肘支在玻璃桌上,十指交握托著下巴,他的聲音很輕,飄渺如絲,就仿佛是來自另一個空間,“這個人應該是想要擊垮我吧”
她沒有說話,端起茶壺在他的茶杯裏添上了幾滴水,他茶杯裏的水,並沒有少多少,這是一個多餘的動作,可她就是想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抬起眉眼,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哀傷,還有說一些她讀不懂的東西,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讓她感到了一陣疼痛,“你知道,是誰想擊垮我嗎?”
她搖搖頭。
“是陳夫人,陳耀庭的妻子。”陳葛天鬆開了緊抓住她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跨出一步後,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將雙手插進了褲子的口袋裏。
陳耀庭的妻子,那豈不是他的母親,他母親怎麽會害他呢?聽的她迷糊了。
“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莫辰逸醜聞事件的幕後主使是廖平卉。哦,對了,你不知道廖平卉是誰?她就是陳耀庭的妻子。”
朦朧的夜光照射到房間裏,形成一道道光暈。置身在光暈下的陳葛天,散出孤獨的氣息,這是另一個他嗎?她所不知道的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她怯生生的問,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葉子藍不是生活在真空的世界裏,或多或少的聽聞過或者是知道一些,豪門世家總是有著一些不為外人道來的隱秘,就比如,上當時間,網絡裏就鋪天蓋地報道一個新聞,一名當紅女明星被自己的父母揭露隱私,說女明星吸毒。最後,無奈之下,女明星隻好去醫院做毒品檢驗,拿著檢查結果為陰性的化驗單在公司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召開記者招待會,解釋說,是因為沒有處理好與父母之間的錢財糾紛,父母才與她反目,用媒體輿論醜化她。
葉子藍每每看到這樣的新聞,都會覺得太可怕了,沒想到,外表光鮮的陳葛天竟然也會經曆這種來自親人的構陷,她真的為他捏了一把汗,他不會真的與自己的生身母親為敵吧?
“我能怎麽樣,她是我的母親,我能把她怎麽樣呢?你休息吧”陳葛天的聲音冰冷,眼神如千年古井一般深邃,隱隱有著淡淡的哀傷。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沒有拿出來的意思,轉動腳跟,昂著頭離開了臥室。
葉子藍沒有想到他會離開。
在她一個人獨自喝著茶、觀賞著夜景的時候,他走了進來。給他倒了茶,他幾乎就是沒喝,而後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幾句話,就離開了。
她目送著他的離去,沒有敢出聲。她打心底是希望他離開的,生怕他留下來,要求一起過夜。一想到,兩個人一起過夜,她的臉就覆上一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