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不是母子恰似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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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汽車後麵的座位上,將後背靠了靠,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感到更舒服之後,廖平卉從小拎包裏掏出了手機,放到耳邊,她是要給廖安晨掛電話。o

    還好,廖安晨接電話的速度很快。

    “安晨呀,我是姑姑。”

    “我知道,姑姑,手機有一種功能叫對顯的,我告訴過您很多次了。”廖安晨的溫和而感性,他對自己的這位姑姑有仿若兒子對母親一般的親切。

    自從很早以前,他的父母在那場突如其來的可怕車禍中喪生之後,他就跟著姑姑一起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長的什麽樣子,他們離開的時候,他才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孩。

    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姑姑總是拿著他父母的照片給他看,叮囑著他,一定要記住父母的樣子,可是,照片給人的是冷冰冰的感覺,那種記住與朝夕相處的記住怎麽可能一樣。

    從小就是姑姑教養他長大的,雖然,他叫她姑姑,可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他的母親,他們就是一對母子。

    聽見侄子在電話裏又一次糾正著自己對手機的認知,廖平卉笑了,“姑姑老了,所以,總是會很迷糊,對現在的這些先進知識,掌握起來總是這麽費勁。”

    “沒關係的,姑姑,你人可是總那麽漂亮,隻怕整個海城,沒有那一位夫人能像您那樣的婀娜多姿,氣質優雅。”廖安晨由衷的讚歎著廖平卉。

    “是嗎,安晨說的可是真話,姑姑就那麽漂亮?”廖平卉的聲音變的越發輕柔,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見被人誇美麗,她也不例外,美貌和氣質可以說是她一生的驕傲,幾乎所有見過她的男人都會被她的美貌和優雅折服,隻是除了那個人。

    一想到這裏,廖平卉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姑姑,您打電話來,不會就是為了要聽我誇您漂亮吧。”電話的另一端,廖安晨溫和的調笑著廖平卉。

    “啊.....”廖平卉因為剛剛失神的緣故,一時沒有轉過神來,大約三十秒後,才反應過來,對著手機繼續說道,“姑姑想你了,正要家裏的司機帶著我過去看你。”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還沒有吃飯,我要姑姑給我做飯吃。”廖安晨興奮的說道,語氣中不乏撒嬌的味道。二五八中雯

    廖平卉喜歡這樣的氣氛,就仿佛是兒子在對著她這位母親撒嬌。

    多少年過去了,廖安晨的存在就等於是填補了廖平卉膝下無子的冷清和寂寞。

    ......

    得知姑姑要來的緣故,廖安晨一掛斷電話就開始忙了起來,他裏裏外外的忙活著打掃房間。

    一個人獨居,又是一個男人,難免邋遢一些,因為這一點,他總是會被姑姑碎碎念。

    被嘮叨到是次要的,而讓他不忍心的是,姑姑這樣一個十指不沾家務的金貴人,到了他這裏卻會自告奮勇的充當起鍾點工的角色。

    “叮鈴、叮鈴”一陣門鈴聲響起。

    廖安晨忙向著門的方向走去,當已經伸出的手接觸到門鎖的那一刻,他停頓了自己的動作,而是轉過頭,又重新的將整個房間掃視、打量了一番,看到房間真的已經很幹淨了,這才打開房門。

    “姑姑,我的美麗女神,來個擁抱吧”說話間,廖安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張開雙臂將廖平卉擁抱在了懷裏。

    “這個孩子,姑姑都是五十多歲的老太婆了,怎麽可能還是女神呢,老了。”廖平卉也張開雙臂,給了廖安晨擁抱著,不自覺間,眼角流露出一絲因年邁蒼老而無奈的落寂。

    “怎麽會,姑姑永遠都是不勞女人。”廖安晨鬆開強有力的雙臂,將廖平卉迎進房間,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廖平卉走進房間,雙手捏著小拎包,站在房間的中央,打量著房間,不由得點點頭,“不錯嘛,看來晨兒突然對做家事產生了興趣,竟然可以將房間打掃的這麽整潔,不是會雇傭了鍾點工吧。”

    “怎麽會,像我這種勤快的人,通常都是自己親自動手打掃房間的。”廖安晨身體輕盈的一躍,就到了姑姑的對麵,他對著姑姑說起話來,從來都是語氣輕快,完全沒有再公司以及工作時的那種刻板和穩重,平日裏的那副溫爾雅的形象蕩然無存。

    “怎麽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大小也是一個集團的董事了......”

    “要成熟穩重才對”不等廖平卉嘮叨完,廖安晨就接過了話茬,說出了下麵的話,這樣的話,幾乎每次姑侄兩個見麵了都要重複一番,廖安晨早就已經是熟記於心了,他非但不會反感,反而很歡喜,喜歡這樣親昵的相處模式,讓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自小,他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陳家長大,唯有在姑姑的身上,才能捕捉到難得的家人的親昵和無間。

    知道姑姑喜歡喝酒的緣故,廖安晨走到了酒櫃前,回頭看向姑姑,詢問到,“姑姑,今天想喝什麽酒?”

    “白蘭地吧”廖安晨將手中始終捏著的小拎包放在了沙發上,在家裏出來前,她喝的就是白蘭地,倒了這裏,自然沒有理由再去選其他的酒,她也完全可以確信,雖然,出門之間,她就喝了一點點,當然,晚飯時的酒是不能算數的,她那時隻不過是蜻蜓點水,算不得喝酒的。但是,濃烈的酒味一定是掩蓋不住的,想必,廖安晨打她一進門就應該已經嗅到了才對。

    端著兩杯白蘭地走到姑姑的麵前,將其中一個杯子遞到了姑姑的麵前,陳葛天微微低下眉眼,親切的看向姑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姑姑,你出來的時候,喝酒了?難道今天家裏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活動嗎?”

    廖平卉接過廖安晨手裏的酒杯,將酒杯舉在手裏,輕輕的搖晃著杯子裏的液體,她一向都喜歡飲酒,幾乎每天都要飲上幾倍,雖然,她一直都將這個習慣都保持的很隱秘,但是從來沒有瞞過廖安晨這個唯一的侄子。隻是,她一向都認為,喝酒的女人是不雅致的,很自然的,飲酒的習慣也就被她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