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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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難道不應該感到榮幸麽?若不是多得我這般天天氣你,你這病如今能好?這叫做以毒攻毒,懂嗎?”她得意洋洋的反駁,手上也不忘照顧他,將人拉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哼,伶牙俐齒,不過你若是關心左相如何,不妨親自過去問問,相信他會十分樂意回答你的問題。”司馬淩晨眯起眼,靠在椅子上假眯,直接將南宮雲的問題無視了,她氣惱,一看眼前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男人,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隨後也將視線投了過去。
左相年年過不惑,蓄著短胡,五官輪廓並無出色之處,一雙眼睛卻好似藏著精光,身上穿著藍色長袍,此刻臉上掛著笑,他身邊的應該就是蘇月梅了,盛裝打扮,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與秦淑瑤有幾分相似,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坯子。
南宮雲此刻距離有些遠,他們並沒有發現,場上已經來了許多達官貴人,看著她們各自寒暄,奉承,說著一些恭維的話語,臉上皆是應付式的笑容,南宮雲感歎,曆朝曆代,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文化啊,唯獨拍馬屁永遠不過時,不管在什麽場合,用在什麽人身上。
“娘,表姐跟姨母都已經到了,在那邊呢,殿下今日也來了,我們過去給姨父他們打個招呼吧。”南宮月扶著劉玉琴,兩人似乎沒有發現南宮雲,一邊說著一邊朝蘇月梅的方向走去。
南宮雲見了劉玉琴,則是忍不住開口將人叫住。
自從上次她帶著司馬淩晨差點將南宮家搬空之後,劉玉琴對她已是恨之入骨,如今一聽背後的聲音,臉色頓時就變了。
“二娘也來了啊,我方才還跟妹妹問起您呢,不知二娘近來身體可好呢?聽說我回門之後您可是大病了一場,王爺也是身體不好,我便沒能回府去看您,二娘不會怪罪雲兒吧?”南宮雲已經走到了跟前,笑看著母女二人。
劉玉琴百般不情願的轉過身來,一見南宮雲臉上的笑,生生將扭曲的表情掩飾了過去。
“見過王爺,王妃。”
“二娘不必如此見外,都是一家人,妹妹你說對嗎?”
南宮月本不想應付她,礙於司馬淩晨在場,總不能得罪,隻能轉移了話題:“姐姐不是要跟王爺去休息,怎的這麽快就過來了,這裏人多嘈雜。”
“無妨,一會兒就要開始了,我總不能讓主人家久等,如此豈不是顯得很無禮?對了,聽說二娘與姨娘交情甚篤,今日還準備了厚禮,不知我能否瞧瞧呢?”
“雲兒想看當然是可以的。”言畢她轉身,朝那小廝伸出手去,精致的小木箱被打開,一串剔透的翡翠珠子映入眼中,就算不是行家也能看出成色極好,放在現代來說,恐怕就是價值連城。
“如此上等的翡翠可不多見,夫人還真是出手大方。”司馬淩晨稍稍瞥了一眼,開口道。
南宮雲一聽,便知果真如自己所料。於是道:“二娘,我摸一摸可好?”
司馬淩晨唇角抽動,臉色怪異的看著南宮雲,這財迷的模樣,實在是讓他頭疼,雖說這翡翠是值錢,可她若真是想要,自己也不是弄不來,就是再大串都不是問題。
劉玉琴得意的回了一句:“當然可以,雲兒若是喜歡,大可叫王爺賞賜給你。”
南宮雲搖頭,突然發問:“二娘,我怎麽記得我娘當時給我留的嫁妝裏頭就有一竄翡翠珠子呢,不知與這一串相比,哪個更好?”
劉玉琴險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南宮雲話有所指,加上這翡翠本就是從她死去的娘嫁妝裏頭私藏下來的,哪知她竟然還記得此事。
南宮月一把將盒子蓋上,應道:“這個娘又哪裏知曉,姨娘已經在那邊等著,妹妹就不陪姐姐聊了,我跟娘先過去,姐姐若有什麽事情,便差人來喊妹妹吧。”
“那二娘慢走啊,改日我再回府看您。”
南宮雲一回頭,對上了司馬淩晨意味深長的目光,她下意識朝自己手上看去,什麽也沒有啊。
“難怪今日你硬要本王陪你過來,說吧,又準備捉弄誰?又或者是準備做什麽壞事。”
她聞言指著自己的臉:“王爺你看妾身一副楚楚可憐,人畜無害的模樣,怎麽都不像是會幹壞事對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出此言呢,純屬汙蔑不曉得?”
司馬淩晨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鼻尖處,眉頭微皺,溫熱的氣息從指尖傳遞過來,南宮雲心神一震,不自然的紅了臉,心仿佛要從喉嚨跳出。
“你若不是在那翡翠上動了手腳,本王跟你姓。”
南宮雲氣急,脫口而出:“你又怎麽知道。”
司馬淩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慢慢鬆開了手,然後在她忐忑的目光裏移開了視線。
你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的!
很快他就知道究竟怎麽回事了,蘇月梅將那翡翠珠子送到左相夫人手中的時候,她眼中光芒難以掩飾,女人誰不想有幾件拿得出手的首飾,便聽從了旁人恭維,直接就將那珠子戴了起來。
她今日是這宴會的主人,負責從中挑選出最好的花,然後送入宮中,專供皇帝與後妃們觀賞。
人群圍攏,名媛權貴們都滿心期待著今日的成果,蘇月梅與其他幾位夫人站在花叢中間,盛裝打扮,珠光寶氣,秦淑瑤挽著她的手,不時聽著旁邊幾位夫人講解。
很快蘇月梅就察覺出身上的不對勁了,脖子上的皮膚傳來難耐的瘙癢,這樣的場合她為了維持自己的儀態,自然不能伸手去抓,可是這樣抓心撓肺的癢從骨肉裏傳來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嗯……”實在忍無可忍,她伸出手去朝脖子抓了幾下,自此一發不可收拾,胸前,後背,渾身都開始傳來逼瘋人的瘙癢,她恨不得有無數爪子可以在身上不斷抓。
不自然的隔著衣衫,根本無法緩解那種瘙癢帶來的感覺,身旁秦淑瑤也發覺了她的異樣,低聲問道:“娘,你怎麽了?”
蘇月梅咬著牙,維持著臉上的平靜:“不知為何,我身上癢得很厲害,好像被無數的蟲子咬過,脖子身上都是。”
“娘,這可怎麽是好?”四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裏,隻要她與任何地方不得體,都會給秦家丟盡臉麵。“好癢,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
蘇月梅扭動著身體,試圖通過摩擦衣料緩解瘙癢,最後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抓手背,白皙的皮膚一下子多了幾道明顯的紅痕,旁邊幾位夫人自然也看見了,一時之間臉色紛紛有些怪異。
“娘,不要抓了,你這樣會更難受的。”秦淑瑤低聲提醒,蘇月梅已經忍受不住,將手伸到了後背,甚至是伸入了脖子裏。
圍觀的人群紛紛瞪目結舌,此等失態的舉動真是左相夫人?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在四處抓癢,真是儀態盡失,丟盡臉麵。
“夫人覺得這一株如何呢?”
尚書夫人本想解圍,無奈正忙著抓癢的蘇月梅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隻顧著自己不斷伸手撓著脖子背上的皮膚。
“娘,您是不是身體不適?”秦淑瑤扯了扯她手臂,眼神十分疑惑。
蘇月梅臉上急不可耐,從一隻手開始撓癢已經變成了控製不住改為兩隻,左相遠遠瞧見,氣得胡子都豎起,他的夫人今日徹底讓秦家淪為笑柄了。
“原來如此。”司馬淩晨看著眾人臉上怪異的神色以及秦夫人失態的舉動,隻得出了一個結論,南宮雲動了手腳。
她心中有鬼,根本不敢直視司馬淩晨漆黑深邃的眼睛,悄悄站了起來,準備尋借口離開。
“愛妃這是要去何處?”南宮雲斜著身體,險些掉下去。
“這不是有些悶了,想出去透透氣。”
“是嗎?不如本王陪你?”
南宮雲連忙罷手,到了沒人的地方豈不是等著被你修理,乖乖坐回了原位。
“還是算了,一會兒再去吧。”
“秦夫人這是怎麽回事呢?似乎不太對勁的樣子?”他故作不解,挑眉看向南宮雲,不意外對上她閃躲的目光。
“愛妃精通醫術,想必一眼便能看出來吧?”
南宮雲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嗬嗬!這個妾身就不知了,說不定是花叢裏頭有蟲子之類,又或者花粉過敏。”
“本王方才跟你說過什麽你可記得?”
她搖頭:“王爺方才什麽都沒說啊,況且你若是想要趁機威脅汙蔑我的話,未免太過卑鄙,王爺也是不屑於做這些事情對吧?”
“別在本王麵前耍花樣,你若是好好說了,我便饒你一次,否則一會兒大夫診斷出來結果,你就等著左相傳喚。”
她一聽就慌了,抓住司馬淩晨的手臂:“我什麽都沒做憑什麽要被審問?”
“你指天發誓,什麽也沒做?本王說了,你若是沒動手腳,跟你姓,如今你為了讓左相夫人出醜,在那翡翠上動手腳,別想著蒙混過關,今日隻有你動過那一串翡翠。”
她淡淡揚起嘴角:“王爺想以此要挾我不可能,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他們從何查證?分明是二夫人送的東西,我不過是看了一眼。”
“你可真不知悔改。”司馬淩晨緩緩舉起麵前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帶著微微的怒氣。
南宮雲視若無睹,繼續看著場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