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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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二大爺也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因為二奶奶說她的爹曾經把她的年齡修改了一次,問她年齡,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二奶奶胸大,老了那胸下垂至小腹部,大夏天還得用一根帶子吊起,甩到後背去才省心。
這會看二奶奶要去小房間,我的一顆心陡地卡在嗓子眼。情急之下,我彎身捂住肚子“哎喲~哎喲。”聽我叫喚得急,二奶奶急回身問:“川兒你那疼?”
“肚子。”
二奶奶急忙扶起我離開小房間門口,去了她跟二大爺的臥室。
進門就看見纏了一圈黑紗二大爺的遺照,還有一張大得能睡下五個人的大雕花床,古色古香的家具,老式縫紉機上隨意搭著塊碎花布。老式縫紉機是二奶奶的嫁妝,現在都不時興老式縫紉機了,她還保留完好舍不得丟棄。
二奶奶扶起我坐下,去拿來一個精巧的小木箱子。木箱子蓋輕輕彈開,裏麵有好幾瓶藥丸瓶子,深褐色的瓶子裏都是藥片。看二奶奶要拿藥給我吃,我急忙支吾道:“現在不疼了。”
“不疼也得吃。”二奶奶挺生氣的樣子,從藥瓶裏倒出來好幾顆藥丸,眼神帶著狠意盯著我,遞給到麵前。
我看二奶奶這樣,暗自猜測她是不是掐算出來我的返回有問題。正在胡思亂想中,二奶奶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藥片強製送到我的嘴巴邊上說:“陳香露白露吃五片就不會疼了。”
也不知道這個陳香露白露膠會不會吃死人。要是我拒絕吃藥,二奶奶特定會懷疑我剛才裝肚子疼,可要是我吃了,死了咋辦?沒有時間遲疑,二奶奶已經端來水,就那麽直白的看著我把藥片塞進口裏,含一口水仰脖咕嘟,藥片全部順進咽喉裏她才笑眯眯的把水杯放下說:“好了去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哦”我答應中,不敢抬頭看二大爺的遺照,三兩步出了二奶奶的大臥室,轉彎快走穿過堂屋就看見小房間。也不知道老爸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暗自猜測中,感覺來自背後陰冷的注視,轉身看,是二奶奶站在堂屋門口,就那麽直筆筆的盯著我。
我僵硬的姿勢轉身問:“二奶奶,還有事嗎?”
“沒事沒事你睡覺去。”
不知道是我太敏感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麽,我總覺得二奶奶什麽都知道,而且在我進屋之後,不是我在偽裝騙她,倒像是她在搞什麽陰謀詭計偽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騙我。
進門,關門,人靠在門板上我還能感觸來自二奶奶那一抹陰冷的注視。
小床上還保持我之前進來的情景,我看窗口,窗子微微顫動,好像有人剛剛從窗口出去那樣。我走過去看窗外,好黑,在暗黑中好似站在一個人,細細長長搖啊搖的。
我驚得渾身一冷,神經質的關掉窗子才想起,那搖啊搖的東西不是人,是毛竹。
接下來我不知道怎麽來應付漫長的黑夜,要是二奶奶發現問題,會不會在半夜掐死我?我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小房間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什麽大的動靜。
我手枕頭,仰望的姿勢,眼睛睜大,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今天遭遇跟二奶奶家發生的事——漸漸地眼皮開始不受控製的閉合,紛亂的畫麵,闖入夢境中。
一會兒是二大爺拿煙袋敲打我的頭,一會兒是二奶奶塞了一把花花綠綠的藥片喊我吃吃,又一會,出現一位漂亮姐姐,她矜持優雅的笑深深吸引了我。
她給我解開衣服,含羞模樣兒迷死個人。
我就在夢境中稀裏糊塗的跟這位漂亮姐姐做了那事,然後被開門聲,跟毛竹林裏的鳥兒叫聲驚醒。
開門進來的是二奶奶,她一臉平靜,就跟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那樣。
“川兒昨晚上睡得好不?”
我不好意思的笑,也不好意思掀開被子,怕她看見褲襠濕了。等她離開,我欠身起來,感覺渾身酸軟無力,同時看見床邊一雙紅色緞麵的繡花鞋。
鞋尖對著的正是我睡的小床。
我一瞬間驚呆,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被髒東西侵犯了?不可能,在二奶奶的家裏,她進不來。更何況我還質疑她不是女鬼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繡花鞋擺放在床邊,鞋子尖對床。不像是隨意擺放,倒像是真有這麽一個人穿了鞋子來,然後——我看床上,那麽窄的床怎麽看承受兩人的擠壓,可轉念一想,要真是女鬼,她不用多寬就能達成目的。
走出小房間經過堂屋,我還是沒有敢看二大爺的遺照。
廚房裏二奶奶很忙的樣子,我聞到一股子蛋香的味道,知道她煮了荷包蛋。
我喜歡吃荷包蛋。
二奶奶把荷包蛋端上桌,深陷的眼眶裏閃爍異樣的光,對我說道:“快趁熱吃。”
我坐下,拿起筷子沒有急著吃荷包蛋,隨口問道:“那雙繡花鞋是誰的?”我在睡覺前進屋裏,可真沒有看見繡花鞋的。
二奶奶不慌不忙的坐下“川兒,不瞞你說,你以後就是我半個兒子了。”
我笑笑對二奶奶糾正道:“不是兒子,是孫子,我早就是你半個孫子。”
二奶奶擺擺手,搖搖頭說:“錯,你現在是我半個兒子,半個兒子懂是什麽意思嗎?”
我覺得二奶奶有點神經了,胡言亂語的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麽。我沒有吭聲,咬一口荷包蛋在口裏,慢慢咀嚼,在安靜的等待她的答複。
“半個兒子就是女婿。”
二奶奶的話差點把我噎死,她無兒無女的,我怎麽就成了她半個兒子(女婿)她看我不明白的樣子,急忙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一層一層的打開,最後出現一張相片。
相片上是一個女孩,很漂亮,文靜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恬靜的笑。
二奶奶把相片慎重的遞給我麵前說:“這是我幹女兒。”
我停止咀嚼,拿起相片仔細的端詳。愕然怔住,相片上的人不就是昨晚上我救了的那個女的嗎?她——她是二奶奶的幹女兒!我怎麽不知道!天,繡花鞋,昨晚上跟她纏綿的情景,無一不落下的浮現在腦子裏。
我的天,本來是想算計二奶奶的,結果被二奶奶算計了。我還能淡定才真是****,我氣呼呼的站起來,啪地把相片丟在桌子上怒氣衝衝道:“你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