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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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我乃是一縷魂魄,看孫泉一臉奸詐的壞笑,暗覺不妙也無可奈何的被吸往紙人而去,霎時在我的前後左右好像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在大力推動我前進。

    嗖——即便是這樣,我也頑強的抗拒,極力後退避開巨大的吸力,卻還是被吸了過去,眼看就要飛撲進紙人上麵,撲通一聲響,孫泉手上拿的紙人被從頭頂上掉下來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砸了個正著。

    紙人被砸,孫泉惱怒卻也驚異的停住叨念,急忙蹲下尋找紙人。

    嗖~嗖~一條手臂粗細的烏梢蛇靈活的滑動趨勢,迅疾從落下來的位置爬動遁走。

    孫泉蹲在那找啊找,找了許久都沒有看見紙人。

    我也因為烏梢蛇的突然出現得救,沒有被吸進紙人當中,並且在孫泉蹲身尋找紙人之際。閆妮憑空出現,一把拉住我就跑。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一句話也不說,慘白的臉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一味地帶著我走。

    從密室出來,閆妮苦笑一下說:“老公,我可是認定跟你一輩子,這次他來是想害你的。”

    “我知道,黑棺材裏的屍骨是你?”想到骷髏骨頭是閆妮,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五味雜陳怪不是滋味。

    閆妮默默點頭說:“二奶奶要我害你,我在那天下午試探求救,發現你是好人一枚,所以想報答你想保護你……可是、你不喜歡我。”

    “我的姑奶奶,你是鬼,我是人怎麽喜歡?”我不忍心告訴閆妮,其實我有意中人了。

    “這有什麽,古來有之人鬼戀。”閆妮說著從香爐裏摳出來另一張紙人,上麵寫的是我二叔的生辰八字,還有一匹雞毛跟黑色的血。“這是你二叔的生辰八字,二奶奶是要二大爺借屍還魂的,結果被你給破壞了。”

    “哦。”我木訥的答應著看紙人自燃漂出一抹煙霧瞬間化為灰燼,突兀的隱隱聽見堂屋傳來哭聲,忍不住就奔去看。

    是老媽在哭。

    她一邊哭,一邊給我整理皺巴巴的衣褲。就在她整理的時候,在脖子上整理出來一張符紙來。我倒是不怕什麽符紙,隻是閆妮在看見符紙時,嚇得呀一聲叫,消失無影無蹤了。

    奇怪的是,老媽在脖子上拿掉那張符紙,我一下子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吸到身體上撲進去,然後就像做了一漫長的夢,驀然醒來,打了一個噴嚏驚得老媽又驚又喜抱住我一個勁的道歉。

    “川兒你嚇死我了,哪裏不舒服,要去醫院嗎?”

    狗娃看我醒來,驚得張大口話都說不來了。

    “媽,我沒事,我們……”我剛剛要說趕緊離開,孫泉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已經從密室出來了。看見我醒來,一臉不自在的表情,極力擠出一絲笑意衝我老媽點點頭。

    “他醒了就好。”

    “嗯嗯,謝謝孫老師。”看老媽虔誠的神態,對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說感謝,我幾乎衝口而出想揭穿他的本來麵目。可轉念一想,什麽事都還沒有搞清楚,單憑我的一麵之詞,老媽未必會相信。

    老媽對我說她也不知道,在半月前二奶奶被送到福利院去了。這也是她在喊我來二奶奶家後,從別人那得知左等右等沒有看我回去,才急急忙忙找到孫老師來二奶奶家找我。

    “嗨。”

    我抬起手拍打一下還傻乎乎看著我的狗娃,他咧嘴一笑,緊緊的抱住我“川哥我以為你死了。”

    “傻叉了吧!你川哥命硬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死?”我打趣一笑,跟孫泉對視一眼,他眼裏閃爍複雜的神采,我鄙夷的冷哼一聲,話裏有話道:“謝謝孫老師,要不是你,我羅川今兒個就死定了。”

    “好了,隻要大家沒事就好。”孫泉避開我的視線,對老媽跟狗娃說道。

    老媽一直牽住我的手,生怕一鬆手我就不見了那樣緊張。

    孫泉把我跟狗娃還有老媽一起帶出門,回頭看看老宅,搖搖頭說:“以後這裏就是老鼠跟蟑螂的天下了。”

    想到那條烏梢蛇,我急忙補充一句道:“還有蛇。”聽我提到蛇,孫泉麵部抽搐一下,不自然的多此一舉的拍打一下我的肩膀,領頭走在前麵。

    此時萬籟寂靜中,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狗娃跟我還有老媽一起回去。

    孫泉回茶鋪。

    一路上就我們三的腳步聲,沙沙,颯颯風聲在頭頂掠過,樹影婆娑錯覺就像許多模糊不清楚的身影在晃動。

    “媽,孫泉是什麽人你知道嗎?”我打破沉寂,鼓起勇氣問道。老媽跟老爸以及整個黃泉鎮的人都憨厚老實,他們要是知道我跟狗娃被設計困阻在二奶奶家密室裏兩個多小時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看孫泉絕非等閑之輩,我說的話,他一定有對應的辦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最好不打草驚蛇。

    “孫泉以前不學無術,好像跟你二大爺學了點小本事,就去縣城算命,後來好像發達了,又回家來開茶鋪。”

    “不對,我之前看見過他,就在石拱橋邊趕車。”我胸口的血玉一下一下的打在我胸部,一顆冰冷的玩意,被我的體溫捂熱。我伸手捉住,把它輕放在衣服上麵。

    血玉晶瑩剔透,特別是玉墜中的血紅,在夜色下也好似在乏光。

    狗娃看見,好奇的嚷嚷道:“川哥這物件真好看。”

    “喜歡我送你?”我說話間,就勢從脖子上取下血玉,老媽卻在這個時候輕咳一聲,眼神也在瞪我。我急忙停住舉動,不好意思的對狗娃說:“這可是我老媽的陪嫁,隻能給我戴。”

    狗娃蠻失望的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眼看要到他們家了,逐停下腳步忽然說道:“我老爸死得蹊蹺。”

    之前事多我真沒有注意到三叔死得蹊蹺,所以聽狗娃這麽一說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狗娃從衣兜裏掏啊掏,掏出一紙盒子。紙盒子裏有手指甲大小紙片,上麵也不知道是什麽東東,他鄭重其事悄悄的說:“川哥,我一直想給你看的,可是你好久沒有來找我,你看放在衣兜裏都快揉碎了。”

    指甲大小的紙片拿在我手裏,簡直微不足道的輕,就吹一口氣也會把它吹得消失無蹤。狗娃這孫子想忽悠我?學本山大叔玩忽悠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