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牛逼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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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道長是不知道二大爺的那套秘籍去向,不但如此,他還跟我提到另外一件事。

    二大爺早就自創禦鬼術秘訣,也跟八卦易經秘籍一起失蹤。

    鬼道長曾經屢次規勸二大爺別搞那些邪惡的術法,這種禦鬼術一旦搞上,就等於上了賊船,跟正道是背道而馳的邪宗。

    我跟他回到二大爺的家時,天已經蒙蒙亮。

    鬼道長進屋,對空說話道:“老東西,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都告訴你,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沒有當富人的命,你的房子,你的錢財,不能帶去地下吧?告訴你,羅川是我徒弟,要是你敢再對他有歹念,小心以後沒有人燒錢給你。”

    雖然不知道鬼道長這番話有沒有用,但是在進入這屋裏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感覺到有異常的氣息存在(鬼氣。)

    鬼道長說我天生通靈,才會感觸到普通人感觸不到的氣息跟氛圍。

    隻是久無人住的屋子,少了人氣,始終死氣沉沉,冷氣嗖嗖鑽。

    我跟鬼道長回到屋裏,棺材裏的閆妮是聽得見的。隻是她必須在棺材裏吸足了陰氣,卻不能馬上出來,一出來,就會前功盡棄。

    鬼道長悄聲說:“羅川,無論她怎麽糾纏你,都別跟她做那事,小心你走老東西的路,陽氣一旦失去,就成不人不鬼了。”

    聽鬼道長這麽一說,我暗自後怕,一個勁的求他收了閆妮。

    “契機。”鬼道長擺擺手說:“現在我也是一縷魂,雖然地府有安排職務,卻沒有權利濫殺無辜,閆妮生前的孽緣還沒有完成,或許你跟她還得繼續下去,直到契機來臨,才能擺脫陰婚的事。”

    我無語了。

    不能擺脫閆妮,那麽賈婷怎麽辦?在想一下,又覺得好笑,賈婷根本就不喜歡我,我隻是單相思罷了。

    閆妮在黑棺材裏吸陰氣,我跟鬼道長談了一會話。他說死妮子也是夠可憐的,被人利用,竟然動了真心。

    最後落得如此下場,幸虧黑棺材是在密室,要是在外麵,早就被毀於一旦。雖說閆妮屍骨也會得到妥善處理,但她就徹徹底底成為孤魂野鬼了。

    停止了閆妮的話題,我問羅家村裏人去向。

    鬼道長說這事很嚴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最後我提到了血玉墜。

    正如鬼道長所說,血玉墜果然是不祥之物。誰得到誰倒黴,弄不好命都要丟掉。

    如此邪物,又是怎麽到了我的手上?

    爸媽肯定不會害我。

    我苦思冥想,最後想到孫泉。

    記得那次去縣城沒有去成,被二蛋給攔下,孫泉幫我提的行李。一定是他趁我不注意,把血玉墜塞進行李包的。

    如此一想,一些理不順的事,也順理成章理順了。

    鬼道長說我天生通靈,也具備一定的免疫力,所以血玉墜邪氣侵蝕我的時間,不是很快,應該是慢慢侵蝕,最後我變成一具意識被邪氣控製的行屍走肉。

    想想就害怕,血玉墜現在落在誰手裏,這才是關鍵。

    鬼道長說一定要找到血玉墜。

    血玉墜裏有一縷陰魂,是凶死的,所以得到它的人都不得好死。

    看來想在禮拜天返回學校是不可能的了,鬼道長要我留下來,在今晚子時去查找真相。

    鬼道長要求我盡快掌握作為通靈者的基本要領跟本事,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

    我尋思這位鬼道長姓甚名誰,真的如他說,在我小時候來過羅家村,要帶走我去學道術?還是臨時編的假話,忽悠我的。

    對於鬼道長布置下來要學習的東西,比如畫符,念咒,練習劍術。以及如何使用八卦鏡等基本要領,我是真沒興趣,也沒有心情,加上一晚上的奔波勞累,早就疲倦得想大睡一覺。

    可剛剛閉眼,意識下沉,要安穩的進入夢鄉的時候,鬼道長一下子揪住我的耳朵,對我很凶的樣子說:“死到臨頭了還睡,你就不怕那些東西來,把你拖走?”

    當時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在後來懂事了,才明白他真就是我的師父,也是我作為通靈師的引路人。

    在我幾次三番的詢問下,鬼道長始終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姓名,越是對我隱瞞的事,我越是特別好奇。越是好奇,他越是不告訴我。

    勉勉強強學了一會,實在是太困了,趁鬼道長不在,在二大爺家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外麵有太陽。

    閆妮沒有出現,一定是在棺材裏。

    鬼道長也不見,有可能是大白天躲起來了。

    聆聽毛竹林傳來鳥兒的叫聲,我揉揉眼睛,看二大爺老屋裏斑駁的牆壁,麻麻點點。深吸一口氣空氣裏似乎有一股甘甜深入肺腑,非常舒適,令人耳清目明。

    我肚子餓了。

    二大爺家裏沒有什麽吃的,即便是有,也被老鼠跟蟑螂光顧隻剩下了滿地的空殼,還有它們的糞便。

    我重新拿起昨晚上從老槐樹下挖出來的木匣子看。

    裏麵一疊現成的符紙,有幾片紙人,在紙人背麵有數字。我仔細看,是一些人的生辰八字。

    二奶奶真老糊塗了,為了一個二大爺,她當真是豁出去,不怕多死人,就怕沒有人。

    我把這些個紙人燒了。

    煙霧在屋裏打轉轉,許久空氣裏都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我去了禁室。

    神案上蠟燭東倒西歪,有的已經被老鼠啃得成了所剩無幾。一層的灰,滿屋是蜘蛛網,滿地都是老鼠屎,紅色布幔殘缺不全,他們家供奉的老祖宗畫像,也乏黃褪色模糊不清了。

    就在我凝視禁屋裏的老祖宗畫像時,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跟自行車輪子滾動發出的噠噠聲。

    我有點詫異,這個時候,會有誰敢來羅家村?

    從密室退出,幾步走到堂屋。就看見門口有倆自行車,人好像去了別處,我看自行車眼皮一跳。怎麽那麽眼熟,有點相似賈婷那輛紅色飛達。

    等我走出屋子,看見依相偎有說有笑從毛竹林出來的兩人,一下子愣住。

    他們倆正是賈婷跟熊廷武。

    他們倆看見我也是一愣。

    賈婷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說:“羅川,正好我們找你呢。”

    “找我?”我狐疑的看賈婷,看熊廷武。

    “劉素出事了。”賈婷怕我誤會熊廷武跟她來羅家村的摸查我行蹤,急忙解釋道:“我們沒有騎車去旅行,是去找劉素了。”

    “她出什麽事了?”

    “她在醫院,半死不活的。”賈婷苦著臉咬著嘴唇說道。

    我左右看看,暗自想這兩人還真夠可以的,蹬車來羅家村,少說也得好幾個小時。口裏問:“是因為什麽原因你們知道嗎?”

    熊廷武替代賈婷答複道:“不清楚。她時而大笑,時而蹦跳,有點神經病的感覺。”

    “唉,我們來你這裏不容易,可是花了大錢來的。”賈婷抱怨的瞪了一眼熊廷武,對我再次苦笑道。

    “那,你們是怎麽來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想,他們倆在路上住旅館,然後在一起啪啪啪生米煮成熟飯,精力旺盛不嫌累,又蹬車來羅家村找我。

    賈婷說:“打野的,然後自行車放後備箱,才找到你的。”

    不得不說他們倆,有錢人——牛!從市區打野的到縣城,少說也是幾十塊,然後又從縣城打野的到環山道,也是幾十塊,那麽他們倆這麽一折騰下來,對我來說,一個月的夥食費沒了。